白璐看他一眼,默不作声。
他的面容在傍晚显得尤为清俊,如碧潭清池,一尘不染。
白璐没有马上回答,过了一会,轻笑一声。
白璐把靠窗的床留给许辉。
回到座位上,身边的许辉看她一眼,白璐说:“这顿我们寝室请。”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大桌,位置不错,刚好是窗边,能看见外面的池子。
“就在普济寺旁边,说是很有名的斋菜馆,去试试呗。”
许辉听了问题微微一顿,模棱两可地道:“……还行吧。”
余晖渐尽,天边朦朦胧胧。
她却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一股赤诚的坚持与热血,那是她从来没有在他身上体会过的。
旁边的孙玉河听见,顿时明白女生们的担忧,笑着说:“他不可能让女生拿钱啦。”
白璐拍拍许辉,“走吧。”
“身份证给我。”
淡淡地说完,淡淡地喝水。
大姐姐垂着头,听见有人说话,慢慢抬起。
“难么,我觉得赚钱挺简单的。”
她已然知晓他要去做什么,许辉侧过头。
“不过还是有区别。”皮姐细品之后,认真地说:“吃完之后它不饱啊……”
一切重新来过。
白璐抬手回应。
大家来旅游,也不是对佛教有多诚,图的就是个新鲜。
“都懂吧。”孙玉河老神在在地说,“进屋放东西,歇个脚,二十分钟后集合出去吃饭。”
斋菜馆里嬉笑热闹,皮姐以茶代酒,猛灌孙玉河,逼得他上了十几次厕所。
“斋菜怎么这么贵?”拿着菜单,老三不禁发问。
他的眼睛也红了。
他一定会有一个强有力的未来,才对得起曾经的一切苦难,一切艰难。
一听四级,壮汉险些落泪,抬起双手,作投降态势。
“……”
简单地洗手洗脸,坐了一会,孙玉河便来敲门。
那条一开始在大家眼里微微异于常人的路,走得久了,才发现并无什么不同。
轻装上阵。
白璐摇头,拉住他的手,“走走吧。”
趁着男生们在聊天,老三凑到皮姐耳边小声说:“要不这顿我们四个担了吧,人家都请我们出来玩了。再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咱别自己乐呵把室长给整短了,到时候抬不起头呢。”
进了店内,门口没有迎宾的服务员,隐约能听见里面一个开着门的房间里有象棋落盘的声音。
空气异常清新。
不知道是不是孙玉河有意安排,五个房间里,其他四间都在二楼,只有白璐和许辉这间在一层。
放下包裹,白璐问许辉:“你想睡哪张床?”
一年到头,一天到晚,游客不断。
“别太勉强,身体最重要。”
纸飞机顺风而行,飘向远方。
白璐笑,“那就慢慢吃。”
大姐姐看着她,半晌,轻扯嘴角,淡笑着说:“嗯,帅吧……”
老幺趴着窗户看向窗外,晃着脑袋,叹道:“啊……好想谈恋爱啊。”
观音道场,风吹莲池香。
老幺哭丧着脸,“单身没人权吗……”
白璐不能说话,只能用力地点头。
“不多一年,去个更好的?”
大刘长叹一口气,“哎,我将来也想自己开个工作室,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养得起,自己创业太难了。”
他记得很清楚。
“大姐姐!”她张着大眼睛。
好像一直以来的纠缠捋清了,所有拖拉脚步的包裹和过去也通通卸下了。
他的声音轻缓,白璐侧过头。
旁边的服务员说:“这是为了很多客人吃不惯素斋的口味,师傅们在技法上做了改良。”
孙玉河也没问后面人意见,直接道:“五间。”
无声地对视两秒,两人都站起来。
孙玉河也忍不住了,斜眼看他,“许辉……你真的好欠啊。”
又对白璐道:“你们就让他花吧,你不让他花他都受不了。”一指许辉,满脸调侃,“不知道你们辉哥不装逼能死么?”
他牵着她,顺着莲花池慢慢散步。
众人都笑得意味深长,皮姐摸摸耷拉着嘴角的老幺。
“我很快回来。”
坎坎坷坷,无非是老天玩笑般的考验,迷雾拨开,还是青涩蓬勃的花样年华。
如今时节,池里只剩残荷,却依旧营造一种自然衰败的美,与旁边老树古刹交相辉映,构成一幅浑然天成的画卷。
许辉眉头不经意一皱,低沉凝声。
老三在旁边说:“别好高骛远,你先把四级过了吧。”
小女孩天真地发问:“那个是你男朋友吗?”
他有所感觉,转过头,冲她招招手。
“走啦走啦,吃饭了!饿死了!”
他也吃完了。
刚刚进门的时候他们注意到别的桌上的菜,这些素菜量都很少,这些肯定不够桌上四个大小伙子吃的。
身后的人都很安静,大家都在心里想着五间房间大概要如何分配。
几个年轻人一边聊一边走,在一条僻静的小巷里发现了一家旅店。
“素鸡素鸭素鲍鱼……”皮姐盯着菜单笑,“这也叫斋菜啊。”
普济寺前有近十五亩的莲花池,池中设有八角亭,瑶池桥。
这样一句话说完,两人的心底都不约而同泛起波澜。
给白璐递了个眼神,白璐过来,老三和皮姐把这个提议跟白璐说了。
“做成荤菜味?那跟吃荤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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