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终于结束了自己冗长的发言,“下面我们进行最后一项,班委会选举,希望有想法的同学踊跃参与。我们先从班长位置开始选,哪位同学……”
朱韵保守地说:“挺有个性的。”
朱韵不知道有多少女生来找过他,也不知道有多少女生入了他的“法眼”,顺利留下电话号码。反正军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已经有个新闻学院的学姐每天跟他一起离开。
一个能把土掉渣的军训服穿得风情万种的女生,朱韵只扫了一眼就判断出这种水准肯定不是出自计算机系。
“谢谢!”方舒苗说:“对了,等下你有空吗?”
终于在路口分道扬镳。
……
“那我就直接进主题,我今天竟选的位置是班长,我先简单说一下自己竞选的原因和优势。第一,我非常愿意为大家服务;第二,我渴望锻炼自己;第三,我有过多次当班长的经验;第四,我有坚定的信心和毅力。下面我就这四点细谈一下我对于班长这个职务的认识。”
朱韵轻轻戳戳她。
“哎?你会弹吉他啊?”
大家码成一排,坐在路边。
“那个,我能留一下你的联系方式吗?其实报道的那天我就注意到你了……”
“有人在吗?”
众人:“……”
听了方舒苗教科书般的竞选演讲,所有人都萎了,张老师连着问了几次也没人应声。
朱韵点头,点到一半想起什么,回头。
“等下我陪方舒苗去老师办公室,你一起吗?”
但似乎这种特立独行的人到哪都格外引人注意,尤其是还顶着“状元”的名头。在自我介绍结束后的休息时间里,李峋身边聚集了几个同学,大家很客气地同他聊天,想要增进了解。可他看起来却并不是很感兴趣。
任迪冷淡地看着朱韵,“我为什么去?”
“老师不会允许他染这种颜色的头发吧。”方舒苗皱眉说,“都成年人了,还搞什么叛逆啊。我妈妈从来不让我跟染发的男生来往。”
“我是学生会的,问点事情。”
“比如信什么教可以不上早晚自习什么的。”
自动售货机在实验楼后面,朱韵绕过两个弯,一抬头,瞬间停住脚步。
她一边往外走,一边拧瓶盖。
朱韵一愣,“什么?”
总之,在经过了一番莫名其妙的余热后,九月来了。
她低头,发现十字架的项链不知什么时候露了出来。
推开寝室门,任迪抱着一把吉他坐在床上。
任蛋糕从李峋自我介绍结束后就对班会全无兴趣了,一直低着头听歌。
朱韵不经意地看向李峋那里。
朱韵晃晃自己的瓶子,“正好我的也喝完了。”
亦或者是名校学子智商高,在摸清对手底细前,不会轻易翻脸?
“那个李峋。”
朱韵回头看看,方舒苗摇头,“我不信。”
……
朱韵注意到方舒苗从自我介绍环节结束后,就一直闷着头往小本子上写着什么,不时停笔蹙眉,嘴里念念有词。
……还是算了,完全不知道要如何打招呼。朱韵决定等他把这根烟抽完再去。
学姐离她很近,指了指她的领口。
“……”
为了方便通行,实验楼的一层是打通的,可以直接穿过去。朱韵抄近路从里面走,结果刚踏进去就看见李峋站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正跟一个女生说话。
朱韵很想把这句话归结为任迪独特的幽默感,但看她的神情,明显不是。
学姐点点头,往下一间去了。
“那么,我就先说到这了。”
不出所料。
三四分钟后,李峋掐了手里的烟,往回走。
朱韵反手关上门,仰脖说。
结果没走出三步远,又一个女生远远跑过来,朱韵只能再次缩回角落。
朱韵看着任迪离去的身影,心有戚戚。
“算了我们自己去吧。”方舒苗小声说:“她不想来就别叫她了。”
八月份的太阳,大得吓死人。今年的天气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热得人睁眼睛都费劲。仅一个上午的时间,不止新生们累得汗流浃背,连教官都有点受不了了。
方舒苗落落大方地走到讲台上,清清嗓子。
事实证明,话不在长,有力则行。
朱韵从水泥墙后面慢慢探出头。
“嗯?”
让我喝水,我要喝水。
“班会结束之后来一趟办公室,最好再带个同学,有一些材料要发下去。”张老师嘱咐方舒苗。
任迪从她们进来后就把吉他放到一边了,听见朱韵问话,随口嗯了一声。
李峋那头毛实在太好辨认了。
“啊,这个……”朱韵把链子收进衣服里,“就是个装饰品而已。”
这也忒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