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     朱韵做了梦，梦里一堆小熊在她身上踩来踩去。

    朱韵胸闷气短。

    朱韵：“……也不用在地上打滚吧。”

    不喜欢吗？

    “你们想要练习开发网站？”

    “不要？”任迪叼着烟，半眯着眼睛看着她，用低哑的烟熏嗓对她说：“你抽，我就告诉你点好玩的事。”

    “如果对实践有兴趣，我建议你可以去李峋那试试。”

    朱韵：“这是什么？”

    “你真他妈逗！”

    “我跟李峋不是那种关系。”

    抬头，李峋靠在走廊的窗台上，单臂夹着笔记本。虽然已经秋天了，可他还是穿着半袖，两边袖子撸到肩膀上，头顶金色短发，杂乱如常。

    逆着光，朱韵看不清他的神色，但稍稍一想，也该是一如既往的调侃加讽刺。

    “……”

    朱韵坐回去，在烟雾中细细思索之前的蛛丝马迹。

    朱韵小声说：“那你平日要注意好啊。”

    “这个这个，你有啥招吗？”

    “你们怎么分配这些功能？”

    “一定会有帮助的。”

    “要吗？”

    任迪笑得意味深长。

    任迪冲远处吐了长长的一道烟雾，没有任何情感地评价：

    连续被踩了三天以后，朱韵顶着熊猫眼，带着程序去找林老头。

    方舒苗回头：“不是练习，你往后翻。”

    很喜欢吗？

    面前多了一张纸片。

    烟草的味道进入肺腑，夜都漫长了。

    “离学校不远。”

    方舒苗将书桌上放着的两张纸拿来，给朱韵看。

    那是什么推着她往那个方向走？

    “注意什么？”

    朱韵已经没力气跟他周旋了，转头往外走。

    朱韵全天吃饭都没胃口，等方舒苗一回来，朱韵马上问她：

    朱韵想起之前方舒苗说的话，说：“李峋女朋友，好像换得挺勤的。”

    朱韵没有告诉林老头这是给实践基地做的项目，她只说最近在自学，做了一个功能，想看看哪里还有不足的地方。

    她有些庆幸自己晚饭没吃太多，不然肯定胃疼。

    任迪有点疑惑。

    任迪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半晌，动了动嘴角。

    “课代表是不是该听老师的话？”

    任迪哼笑：“那塑胶女人恨不得长在李峋身上。”

    临走时没有关掉的电脑重新亮起来。

    朱韵觉得，这是她与任迪认识以来，她最接近“笑”的一个表情。

    朱韵被任迪的进步速度惊呆了。

    朱韵摇头。

    方舒苗直起身子，眉头紧皱。

    坐了一会，朱韵小声说：“方舒苗，你想写哪个功能，我来帮你吧。”

    “……”

    “但简洁不繁复只是一个方面，你就差那么一点点，你需要更多的思考如何将你的思维抽象化，模块化。我在第一次上课时就说了，不要沉迷奇技淫巧，要着眼大局。”林老头关了编译器，顿了几秒，忽然问：“你很喜欢编程？”

    任迪胳膊垫在膝盖上，哼笑一声，“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坚持留在基地，她那个脑子跟李峋的项目很吃力的。”

    “这是对的，俗话说代码就像女人的裙子，越短越好。”

    他们什么思路？

    这次朱韵没有再打扰她，她回到自己的位置，动动鼠标。

    朱韵将材料还给她：“那你打算怎么办，退出？”

    寝室一共就仨人，连排除法都不需要了。

    朱韵默不作声地取了一支烟出来。

    “怎么样？”

    “回魂了诶。”

    朱韵像第一次抽烟一样，被呛得咳嗽起来。

    “别想啦，他们脑子跟正常人不一样。来！给你这个！”方舒苗从后面拿来一个大袋子，里面是个小熊双肩包。

    任迪弹完，将琴放到一边，与朱韵并排坐着。

    任迪伸了个懒腰，揉揉眼睛，透出一股疲倦之意。

    任迪耸耸肩。

    方舒苗激动得跑过来给朱韵一个大大的拥抱。最后两人在杂七杂八的一堆功能里，挑了个“相关产品推荐”。

    她实在无法告诉自己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

    柳思思是李峋女朋友，可乐瓶身材，假人一样。

    朱韵摆手，“不用了，我也是学习。”

    “对，没滤镜不敢照相的那个。”

    “不行，你必须收着，不然我过意不去，明天晚上我再请你吃饭。”

    “哦。”

    朱韵险些吼出来——你倒是问问他啊！

    任迪先是奇怪地看着她，后来忽然领悟，仰头大笑。

    “朱韵，救命！”

    “来不来啊？你来，我请。”

    朱韵：“……”

    周六清晨，朱韵醒得很早，爬下床，手掌撑着下巴在凳子上坐着发愣。桌面上全都是从图书馆借来的网页开发书籍，她来来回回翻得都要烂掉了。

    任迪咯咯笑，笑完还是那句话：“你真他妈逗。”

    “没戏。”

    朱韵没日没夜地搞了一个星期，功能实现得差不多了，她打包起来，让方舒苗带去基地。

    朱韵一惊，“怎、怎么了？”

    朱韵终于问出口：“为什么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