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线条平顺流畅。她的脸贴着他,体会着她从不曾感受过的温度。
朱韵看着他:“你每天早上起床都是这个状态?”
入睡前思维混乱,朱韵最后想到……
他好像在回忆什么,朱韵没有打扰他。
她这时才意识到,她已经是他女朋友了。
几点了?
“行了,停。”
“等等……”
“……”
何况李峋这人……
朱韵冷眼:“真掉钱了恐怕你接得比我快多了。”
“过来。”
他们都觉得自己更赚一些。
她闻到他的身上的味道,体香混着汗液,从四面八方涌进,她觉得全世界再也找不出第二种能与她契合到如此程度的气味。她被他刮得很疼,疼中又透着一丝瘙痒,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
“昨晚特别难受,今早缓过来了。”
她试图翻回来,李峋按住她,“别动。”
朱韵知道在这样的场合里,人的感想难免会有夸张的成分,可她真的有种感觉——她这一生的披肝沥胆和心无旁骛,都将奉献给这个人。
“不是,等等!停——!”
窗外的月光落在他的肩头,营造出一种青瓷般的质感,冰冰凉凉。
有些可怕。
朱韵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进到洗手间,半个小时后,洗漱完毕回到床上。
这不是画,这就是一坨鲜活的男人。
朱韵撇开眼,尝试转移话题。
朱韵提议:“我们要不先来个大众口味的缓冲一下。”
过了一会,他抬起一条胳膊,手掌贴上她的脸颊。
他身高体长,完全将她包裹起来,让她枕在他的手掌上。
“闹腾够了吧。”他低声,身体已经比刚刚热了许多,大手抓住她的胳膊,语气低沉不满。“半年了,你拖我太久了。”
朱韵:“不到九点。”
以前朱韵很爱干净,尤其是刚刚洗过澡后,她往往除了手巾什么都不想碰。可现在,她刚躺到床上,就毫不犹豫地将浑身是汗的李峋重新抱在怀里。
窗外太阳升得不高,朱韵胡乱判断,现在应该在七点半到八点半之间。
朱韵好声好气,“咱们先磨合一段时间好不好……未来日子那么久。”
他贴着她的背,胳膊从身上绕过,盖在她身侧的手掌上。她动了动,发现头发被他压住了。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
朱韵:“你要不先把衣服穿上再抽?”
“公主……”他寻欢后的嗓音沙哑低沉,朱韵从中听出一种让人背脊发麻的性感。
她坚信人人都曾幻想为此殉道。
朱韵猛然回神。
李峋往上挪了挪,头靠在床头的墙壁上,蜷起一条腿,连说话都很迟缓。
嗯。
小时好奇心泛滥,朱韵曾通过各种渠道了解过这一夜,她也曾为各种身体力行的发言搞得战战兢兢。而当此刻真正来临,她觉得那些都是胡言乱语。
这种场合拒绝他,朱韵想一想也知道自己会死多惨。
朱韵瞪着眼睛,手脚并用往外爬,李峋抓了几次没成功,被她折腾得分外不耐烦,直接趴在她身上,“我说公主。”
在她纤细的手指穿入他的发中时,李峋挺身而入。
什么
喻!
他再次想要托起她的臀部,朱韵紧张得都要吐出来了,想也没想一掌拍飞他的手,大吼道——
李峋:“现在算大众口味了吧?”
“那叫风流韵事!滚!”
“跟我撒会娇。”
绿树成荫,晴空万里。
他的小腹与她相互摩擦,一个软,一个硬,这种对比让朱韵有种要被淹没的错觉。她汗流浃背,目光迷离,身下的床单皱在一起。恍惚间,她仿佛置身于那片操场上,透过他的肩膀,望向漆黑的,没有星星的天。
李峋俯身。
月光挥洒,他不住地喘息。
李峋不语。
朱韵脸上微热,慢慢蹭过去,李峋揽过她的肩膀。
李峋叼着烟,懒懒道:“不用。”
李峋摇头,拍拍身边。
李峋大笑着下床,去洗手间冲澡,出来后又是一副满血复活的架势。
这世上第一个创造“肌肤相亲”这个词的人,该是领悟了多么完美的一生。
他睡得很沉,缓慢呼吸,朱韵闭上眼,感受到他们身体之间粘合的轻微黏度,那让她无比沉迷。
他纵容地笑:“那你就来吓死我吧。”
两人互相白了一眼,瞥向两旁,各自笑。
她强迫自己先分散注意力,目光落向他的发丝。
完蛋了。
朱韵问:“为什么习惯小的?”
“不知道。”
他嗯了一声:“我习惯住小屋子,下次给你换大的。”
朱韵反射性地夹住,咆哮:“干什么!?”
在“松开”和“不松开”这种毫无营养的纠结中,朱韵慢慢熬至深夜,最后终于在腿发麻了的情况下,翻身下床。
李峋皱着眉头,另一只手也捂在脸上,缓慢而用力地揉了几下,睁眼,全是血丝。
睡时是她揽着他,醒时则变成他搂着她。
朱韵呼吸困难,费力回头,怒道:“你这是跟公主说话的态度吗!?”
李峋目光微动,似乎被这句话里的某些东西打动了。
朱韵脸上烧起来。
在这诡异的静谧中,朱韵偷偷回头,不出意外看见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身体很疼,但不管再怎么疼,她都一声没吭。
过了一会,朱韵终于感觉身上的禁锢减轻,肩头多了一只手,给她死鱼翻身脸朝上。
“李李李……李峋?”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