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您、您讲……”

    洪佑森很迅速地抬头看了一眼乔以莎，冲手机点点头。

    乔以莎装傻道：“解释什么？”

    纸上是一些咒语，仪式，还有符文，乔以莎在总结今天用在洪闫德身上的法术。

    “胡闹！”洪闫德一把拉住她，“你就这样走？”

    “干嘛？”

    洪闫德：“你想解释一下吗？”

    乔以莎成了霜打的茄子，以悲情女主角的造型捂住了自己的嘴，一秒入戏。

    “你好。”

    答：谁也不能。

    洪闫德：“你在这等我，我去给你找套衣服。”

    对她精神状况的担忧？

    乔以莎皱着眉头思考人生，这回反倒是洪佑森没学一会就来找她说话。

    莫兰没料到洪佑森这么直接开怼，卡了三秒，礼貌地打招呼。

    “……”

    “我警告过你没，不许再出现在我面前。”

    乔以莎一顿：“什么？”

    洪佑森看着她，面色严肃。“别担心，下周就没有课了，自由复习，我可以出校的。”

    乔以莎：“总之你别作，逼急了鱼死网破谁也没好处。”

    莫兰：“后来她再嫁了，现在好像在毛里求斯种珊瑚，你想去看看吗，巫师协会可以帮你联系。”

    乔以莎见他很有耐心的样子，便问：“洪先生，我冒昧问一句，您最近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乔以莎：“有什么问题？”

    她的听力没有狼人和血族那么敏锐，听不到莫兰的话，她反复示意洪佑森把手机拿开点，他都当没看见。最后她夺回手机，自己按开了免提。

    乔以莎跟个小媳妇似地佝在一旁。

    “不必了，各过各的。”

    “你不是今天也想吵吧？”

    乔以莎终于回神，拉住他的手腕。

    乔以莎：“……”

    洪佑森耸耸肩。

    “现在的情况算不算邪门的事情？”

    “废话！”乔以莎耳提面命训斥洪佑森。“高考前一周可不就是没课吗！”

    莫兰轻声道：“女巫小姐，你有好好工作吗？”

    洪佑森盘腿坐着，左臂搭在膝盖上，右手拿着手机，神色阴暗。

    “那就没有了。”

    “他在你身边？”

    第一次是在他家拉花，第二次……也就是说作弊算题的事他也有所察觉。

    乔以莎：“……”

    “还有，你跟阿森。”

    “我想想……”莫兰唔了一声，真心实意地推荐道，“做|爱？”

    在精英律师的注视下，乔以莎耳朵越说越红，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彻底败下阵来。

    乔以莎收回手，平静地看着洪闫德。

    他听出电话那边是莫兰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那就找些他还没适应的事，拿出实际行动来。”

    莫兰笑得高深莫测：“我说了，经验是个好——”“行行行行行！又是这套！”乔以莎不耐烦地说，“算我白问！”

    “又见面了。”

    莫兰：“也没什么，你知道你父母的事吗？”

    莫兰笑起来，说：“你跟我决斗，女巫小姐同意吗？”

    她已经使出浑身解数了，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洪闫德看看手表，说：“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我还有事，今天就到这吧。”

    沉默数秒，乔以莎斜眼，发现洪佑森在看她。

    洪闫德将扣子一颗颗扣好，乔以莎品味这速度和气氛，觉得尴尬与怪妙交相呼应。

    乔以莎强行辩解：“我们的年龄计算方式跟人类不太一样……”

    “您说。”

    “咒语是我下的，被人检查我当然有感觉。”

    “……到底是什么咒语？”

    “这我怎么可能告诉你。”

    乔以莎站在枝头梳理羽毛。

    “行，你挑个时间吧。”

    乔以莎气急败坏地用尖喙叨手机屏幕。

    乔以莎：“快，就是那个……我们会早熟一点。”

    废话三连击。

    “我说过，经验是个好东西。你不用在他身上白费力气了，想想正事吧。”

    莫兰：“人类小白脸。”

    莫兰说：“你的空间咒语掌握得很熟练，皮翰觉得这不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巫能做到的，就去查了一下，你母亲是位有名的空间咒语大师。”

    “虽然你们已经成年了，但这种事情不是儿戏，尤其阿森还没走出校园，必须以学业为重。”他顿了顿，又道，“当然，你们的本事大，非要瞒着我我也没有办法。我只把丑话说在前面……”说到这，洪闫德稍微侧过身子，正向看过来。无形的压力倾泻下来，乔以莎两手捏在一起。

    乔以莎敬谢。

    洪佑森等不及了，直接替他选了日子。

    “十五天……”

    还是废话。

    “当然有，不过觉醒没有那么简单，我都忙死了好伐。”

    “请你检点一点。”

    这也太简单了吧？！？！？！

    乔以莎完全忘了自己一开始的目的，听洪闫德放她走，如临大赦，转身就要开车门。

    乔以莎心说我算着日子准备跟你儿子出去浪呢，能不清楚吗。

    “你在想什么？”

    洪闫德：“你们都太年轻了，完全不成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洪闫德：“什么苦衷？”

    乔以莎这辈子都没这么怂过，她觉得洪闫德的态度很神奇，不是最初她做家庭教师顶撞他时那种单纯的发怒，面对如此尴尬的场景，也没有表现出她预想的古板暴躁，他镇定的神色里甚是带着一丝关心和……担忧？

    “你还有完没完了？”

    洪闫德没有追问，他不紧不慢穿好衣服，转过身。

    乔以莎开始胡诌。

    乔以莎抿嘴，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洪闫德就近去路边的一家外贸服装店选了一套休闲装，等他回来的时候，车里已经没有人了，只留下副驾驶位上叠好的防尘袋。洪闫德站在车门旁，拍拍车顶，路旁树上几只小鸟叽叽喳喳地叫，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洪闫德：“可我看你们的智力发育并没有早熟。”

    洪闫德偏过头看她，说：“耐受性。”

    “那个，就……人类身边如果围绕太多异人，健康状况可能会不太好。当然，肯定不严重，就比如容易感个冒啊，或者腰酸背痛啊。所以我想检查一下，又怕你不同意，就偷偷……”

    “你遗传了你母亲的血脉，是个优秀的女巫，你要以此为契机，再接再厉，不屈不挠，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争取早日成就大业。”

    “我们老师很负责。”他指指她面前的纸，“这些是什么？”

    什么玩意就晚上十二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