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求婚

    在山坡这里就看到了，那熟悉的镇子，熟悉的街。我们相视一笑。

    嘎？我不知道这个小瘪三这么记仇！尽记得我的糗事！

    “子琦，你瞪眼睛的样子最好看！”

    暮春四月，苏河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

    她抬头，惊喜地看着我们，嘴里不住喊：“来了，阿迪爸，子琦回来了！”

    弈安排好公司事务，我告假，两人一起回苏河看妈妈。再回到那个生我养我的地方，回到我和弈相识结缘的地方，不是不感慨的。离开后回去几次都伤心，唯有这次，我满心欢喜。都说近乡近更怯，没有比这更贴切的形容。我想念着那里的一切，想念着河边的木楼，想念着山上的青竹，想念着妈妈，想念着娟子。

    我含着泪看她：“谢谢你娟子，下午我想和弈去看妈妈。”

    还是那道低矮的院墙，墙头开着艳丽的花，我用力握紧弈的手，他轻轻对我说：“子琦，我们回家。”

    “我在对一个才十六岁的小女孩求婚呢”

    “子琦，你绣的包真难看！你的脸就没洗干净过！你居然烧知了蚂蚱请我吃！你头发上居然有蚤子！”

    他大言不惭：“娟子老公教的，他说只要开口唱歌，山上的鸟没有不听了跟着飞回家的。我在K厅K歌不是歌王也是歌霸，现学现卖！”

    我轻轻靠着他的胸：“小气，还记仇呢。”

    我点燃香烛，给妈妈烧纸钱，弈弈默默点响爆竹，劈啪声中我看见炸开的红纸屑与青烟在风里飞扬。弈拉着我给妈妈磕头，他对妈妈说：“我答应过的，我会照顾子琦一辈子。今天我和她一起来看你，想求得你同意，同意让我娶你的女儿。”他说完，竟然轻声唱出了一首歌：

    我没有回头，冲着镇子放开喉咙高唱：

    “知道，香烛纸钱都准备好了。”她笑着说：“还有一挂炮。这是喜事，得让你妈知道。”

    “恩”

    弈稳稳地牵住我的手往那幢熟悉的小楼走去。象每一次放学回家，象每一次从山里回家。

    “怎么还是老样子呢？”我有些惊讶。

    娟子知道我们要回来，高兴坏了，连声说把房间收拾好，让我们一定住家里。

    眼泪迷湖了我的双眼，我又哭又笑：“展子弈你啥时候学会这套的？”

    回来了，终于，我和弈一起回来了，从送他离开到和他一起回来，整整十三年呢。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我只想落泪。“子琦，好好的，别这样，嗯？”弈搂着我的肩哄我。

    “子琦，你怎么啦？”奕从身后急步走来，握着我的肩，止住了我的脚步。“你不高兴吗？你不答应嫁我吗？”

    我咯咯地笑着讨饶：“再打就不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