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永夜像只鸟一样飞出竹楼,月魄又忍不住笑了。
永夜呵呵笑了:“咋一看吓坏了,再一瞧,就瞧出来了。我对他的气息特别敏感。”
晚上吃饭的时候,永夜给月魄挟了根鸡脖子,然后再不理他。
她双手枕在脑后,望着云层后面时隐时现的月亮出神。
月魄正弯腰洗野菜。永夜揭开锅盖舀了勺汤顾不得烫嘴吹了吹便喝了下去,鲜得她直冒口水,伸手拈起一块鸡肉,烫得跳脚又舍不得放弃。
风中飘着鲜花的香气,投林的鸟儿还在叽喳。
她本来有机会可以杀他,然而,看到风扬兮在火中焦急找她的模样,让她如何下手?
她的声音大声得几欲将竹楼震散,月魄手中握了一把蕨菜冲进来:“什么事?”
“你扮风扬兮还真像,差点吓死我。我宁肯跟谷里的人回去,也不想落在风扬兮手上。回去只要我肯投诚,大不了还做刺客。这些年处处和风扬兮做对,落在他手中,以他嫉恶如仇的心思,肯定会杀了我。”永夜懒懒的说道。月魄扮得实在很像,连声音也学得像。
林间山溪绕屋而过,溪水旁是一片草地。
“还不是被你拆穿了!”
永夜笑得前扑后仰,指着他道:“你真像一个居家男人!”说完眨眨眼又笑了,“没事,我醒了就想喊你的名字。”
永夜边啃边骂:“这么好吃你居然不喜欢!早知道,我连这个也不留给你。”
月魄怔了怔,摇头笑道:“你见他就像老鼠见了猫。风扬兮好歹也是一代大侠!”
月魄也笑了,却板起了脸:“太阳照屁股了,你真懒,去溪边洗洗回来吃饭!”
月魄长叹一声:“那丫头天真了一点,却还不傻,一路上还算配合默契,狼狈了点,还好没落在那些人手上。她在齐国我老家藏着,我想,安国的事情完了,她再回来也无事了。”
月魄看着她往屋外走的背影,觉得她身上压了很多东西。从前的星魂有事会装傻,却不像现在这样,脸上笑着,眸子里总有种悲伤与沉重。
夕阳坠入西山,林前已显暮色的时候,月魄与永夜已来到山谷之中。
月魄目光狡黠:“有端王的京畿六卫在,太子当不了皇帝。”
“嗯。我觉得困。”永夜闭上了眼睛。
锅里煮着一锅菌子烧的野鸡汤,香气四溢。
永夜知道他看着她。如果可以不管朝廷的事,不理会游离谷该有多好。提起安国的皇位之争,她就不可遏制的想念端王与母亲。想起端王妃,永夜就心软。
“京都方圆百里,只有这夷山山高林密隐蔽一些。今日若不是去庙里打听你的消息,还真不知道去哪儿找你!”月魄一边洗碗一边说。
月魄瞟了她一眼,突然笑了:“你怎么不问问蔷薇?”
“嗯,我会把这山上的飞禽走兽吃得不敢出门。”永夜满意的啃完鸡脚,吮了吮手指抬起头,见月魄只喝了碗汤,碗里那根鸡脖子动也没动,奇道:“你就吃饱了?”
“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