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顺着她的话,徐徐点头。
阿曼理所当然道:“他身上的伤,他自己都不在乎,我替他着什么急。再说,你喝药都比他痛快,他到底还算不算男人?”
“这样也能当将军?!”
“你等等,等等。”霍去病唤住她,迟疑片刻,稍稍压低了声音,如实道,“不是草药问题,这药太苦,以后莫再端来。”
子青怔了怔,似乎刚刚才意识到这件事。
霍去病望着他,淡淡道:“还是你先改了这个背地里议论人的习惯吧。”
子青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自家将军如此孩子气,子青无法,只得再让一步,点头同意:“一次就一次,只是将军你不能再偷偷倒掉了。”
子青躲开,带着笑意返身走开。
子青睁圆眼睛:“你看见了,怎得不告诉我?”
霍去病本就有些理亏,瞧见她转头间眉间微颦,神态无奈而忧虑,心中便不自在起来,想追上她,偏偏有军士前来禀报军务,只得暂且作罢。
“我既身为医士,病者肯配合,我自然该感谢。”子青笑道。
霍去病皱皱眉头,看了半日溪水,仍是道:“……太苦。”
“方才你在想什么呢?呆呆的?”阿曼问道。
“启禀将军,圣上遣平寇校尉送来劳军的几十车牛羊,此时已到四十里外。”
子青到溪边汲水,溪水甘冽,清澈见底,尚可见鱼儿虾儿在其中游戏。
阿曼直咋呼,立刻挨了一记白眼。
“卫伉,是这小子!”卫伉是卫青的儿子,自小一块长大的表弟,听闻是他来,霍去病自是觉得分外亲切,笑了笑,“让赵破奴去接,带一个营去,不许有闪失。”
倒是阿曼一脸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拿肩膀轻撞子青:“他自己身上的伤,反正疼起来也是他自己,你谢他做什么。”
霍去病踌躇良久,又道:“一日要喝两次,我不喜欢。”
“诺。”
最初的呆楞过后,霍去病迅速回复了常态,点头道:“有。”
子青大惊,以为药中被人下毒,飞快回想着:“这药是我亲自煎熬,中间并不曾过他人之手,难道……是药草有问题?”
“我看见他好几次偷偷把药倒了。”阿曼不在意道。
休整过后,汉军复再出发。
“将军伤还未好,能不能等他伤势好转一些再走?”子青终是不放心将军的伤势,迟疑问道。
“要我说,直接把他打晕了岂不方便,他晕的时候喝药还是很老实的。”阿曼出主意,随即被霍去病狠狠瞪了一眼。
“长安?”
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她微叹口气,只得将药碗端回:“明白,卑职告退。”
“也对,”子青点头笑道,“说不定他会想明白。”
“不急,等你改了,我再考虑。”阿曼嬉皮笑脸。
子青转头,忙起身行礼:“将军。”
阿曼挑眉,很快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嗤之以鼻:“是霍将军嫌药苦?”
“嗯,我兄长在长安。毕竟他为长,我为幼,楼兰王位的顺位继承人该是他才是对。不管怎样,此事我须得亲口问过他。”阿曼笑着歪歪头,“再说,万一兄长他想明白了,他要继承王位也说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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