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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 真相若何催别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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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乐特有的尖尖的声音,让沉思中的訾槿打了个激灵,立即四处查找说话的根源。

    醉酒后,訾槿过了此生当中最郁闷的一个夏季,自己所到之处均可听见宫女与太监的偷笑声。

    边陲大捷,近日就将回京,待到回京之日定是槿儿自由之时。到时你我二人游历各地名胜吃遍各地名吃,可好?

    “那你是真心喜欢鱼落的吗?”似是看到了訾槿的反应,君赤犹豫了一下,再次开口问道。

    訾槿无力地趴在书桌上,翻着白眼:当年怎就救了这么一克星?!开始时的他虽有点结巴,但精致可爱又听话。自从将他的口拙之疾改正后,说起话一套一套的比她当年还流利!如今又对自己的管束愈加地宽了,冤孽啊……冤孽啊……他该不会当初装结巴博取众人的同情吧?

    听闻三皇子口拙之顽疾大好,改正槿儿多许生活恶习,对槿儿管束破宽,让槿儿怨声不断,希望槿儿能明白三皇子的一片好心。

    真是个别扭的小孩,喜欢就喜欢,还害臊?怎一个‘纯’字了得啊。

    “主子!快将东西收起来,三殿下回来了!”鱼落急匆匆地从屋外跑了进来,手忙脚乱地将桌上的小纸条塞进包袱中后,又将包袱锁进柜子里。

    鱼落咬着下唇,将头低得死死的,看也未看訾槿一眼,退了下去。

    訾槿怜惜地望着君凛,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比任何人都还可怜的孩子。

    西乐随便翻看了两页,一脸神秘地对訾槿眨了眨美目:“小哑巴,你是不是思春了?”

    清澈的眸子精致的脸庞是何其无辜?为何?

    “他对我也只是表面而已,我真怕……真怕……如果那侍妾有了他的骨肉,他会不会连看都不愿再看我一眼。”

    日日的调戏,让訾槿对西乐的妖孽行为,早已免疫。不过每次她露出此番模样,訾槿总是很难拒绝她的请求。

    走得有点累了,訾槿找了一块干净的草地,躺在池塘边上,嘴角含笑地望着水中的红锦鲤鱼。

    宣隆帝赐号奉安王,黄金万两,府邸一座,赐婚上将军之长女訾风为王妃,次女訾凤为侧妃,上将军凯旋之后完婚。

    訾槿无力地翻着白眼:君赤虽然一日比一日的俊美,但毕竟才是个十四岁的孩子,我还没有公主你那么变态,好不好。

    訾槿潜意识地感到了不安,讨好地在君凛怀中蹭了蹭。

    每每独自一人时,訾槿悔恨万分,一世的英明就毁在这次醉酒,对这个身体如此不耐酒精懊恼万万分。

    訾槿无奈地摇了摇脑袋,血口喷人的戏码,日日上演,早已见怪不怪了。

    西乐见来了那么多人,无趣地躺回竹椅中,翻看着手中的书,对自己造成的尴尬场面视而不见。

    訾槿无意间看到这笑容,头皮一阵阵地发麻,连忙转过脸去,对西乐的笑容视而不见。

    君安旁敲侧击地问訾槿:是否需要通房丫鬟了?

    听闻你为三皇子的身世难过,得知槿儿地良善,甚为安慰。三皇子虽出身单薄,待到回朝之日,定帮三皇子得到所失,望槿儿不必难过。

    槿儿:

    訾槿漫不经心地拿起一块,迷着眼睛吃着糕点,用你不必解释我已明了的眼神瞄了君赤一眼。

    月国宣隆十六年夏初月国皇二子一十六岁

    算算时间,訾吟风也是这几日便要回来了。太平轩书房内,訾槿抱着早已整理好的包袱,对着桌子上的展开的四十余张短筏傻笑。

    訾槿无奈地摇了摇脑袋,快步跑入太平轩。

    君赤走远后,西乐本一直微笑的容颜瞬间阴沉无比。她扫了一眼君赤转弯的地方,眼底闪过一丝阴狠:“你不遂了本宫的心愿,本宫就让你这些年所做,全部付诸东流!谁也阻止不了本宫将她带走!”

    槿儿:

    坐于铜镜前的琳妃,皮肤一如从前那般白皙,眉宇之间少了许多忧愁,秀眉轻扬,唇不画而红,鹅蛋小脸上一双漆黑的眼眸闪闪发亮,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年近三十的妇人。

    月国军大胜,收复所有失城,宣隆帝赐上将军訾吟风英远王,受亲王禄。

    訾槿吓得动也不敢动,心里暗自盘算:猪头太子会不会奈何不了自家的太子妃,拿自己出气?或是自己撞见了他的家丑,他便要杀人灭口呢?若是大叫“救命”的话会不会有人听到?这里好像离前庭很远。

    鱼落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喂着自己吃各种的补药,为何独独的自己,永远一副发育不全的小鬼样呢?

    “本宫看就不必了,在路上那哑巴若再对三弟做出什么不轨的行为,岂不贻笑大方?就由本宫带她回吧。”君凛冷着脸打断了君安的话,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喜宝见訾槿还在神游,低下脑袋硬着头皮再次说道:“启禀……主子,时间差不多了。”

    訾槿望着两人离去的表情,茫然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

    “时间不早了,主子是不是该准备一下,马车已在等候多时了。”喜宝见訾槿还未回过神来,只能硬着头皮又加了一句。

    鱼落自那日起无论如何也不让君赤与訾槿同床而眠。

    訾槿一脸八卦,竖起了耳朵,紧紧地盯着君赤羞涩不明的表情。

    夕阳将湖中的景色镀了层金色,秋风吹过,身上的柳树摇摆着身姿。

    君安尴尬地站在自己位置之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西乐似是很满意訾槿无可奈何的表情,盈盈含情地说道:“我就说嘛,三皇子就是再精致,也终究是个男子,岂能与我相比。你就跟我回辰国吧。”

    君凛一双凤眸狂乱不已,他迷茫地摇着訾槿,希望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小弟也想来得早点,但鱼落姑娘不放人。”相较于太子君凛,君赤与君安的感情倒是和睦得多了。

    “你……你喜欢西乐公主?”君赤不确定的声音在訾槿耳边响起。

    西乐美目之中闪过一丝不明的光芒,她满脸委曲地拉住訾槿,娇声道:“难道小槿槿都不关心鱼落半分吗?你出宫后鱼落便失了依靠,若三皇子对她用情不深,到时候即便是你也爱莫能助啊。这些年鱼落待你如亲兄弟一般,你真真忍心见别人糟践她的感情吗?”

    西乐脸上露出妖娆的笑容,柔弱无骨地靠在訾槿身上:“小哑巴,本宫嫁给你可好?”

    一年一年又一年,訾槿已在月国皇宫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生活了四个年头,盼来等去终于在春初时,传回了訾吟风凯旋回朝的消息。

    宫,这地方,杀人永远不沾血。它用金碧辉煌和滔天权势来引出你心底的罪恶,一步错,再没有回头的资本和资格。若君凛真愿舍弃了太子的名分,他还能逃得过吗?谁又会真的放过他呢?

    二皇子对槿儿照顾越是周到,颇得我心。听闻他已封王,对訾凤訾风颇有意,不知把訾凤訾风许配于他可好?

    太子御用马车之下,君凛看也不看身后的众人,拖着訾槿就上了车。一直紧跟太子身后的女子本也想上车,却被君凛一记眼刀,打发到太子妃车上去了。

    “太子妃,大可不必生气,就算那贱人得宠又能如何,不照样只是个侍寝贱妾。太子殿下连个侧妃都不肯封她,您又何必跟她动怒呢?”听那声音像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妇。

    君赤被訾槿不明的眼光盯得心中忐忑万分,解释道:“我……我方才见你看着鱼落发呆,固而以为你……”声音越来越低,话未说话已听不到下面的话了,头也闷闷地低了下去。

    八卦,从古至今乃无聊人士之大大大爱啊!

    西乐看着君赤与鱼落相继离去的背影,盈盈地笑道:“小哑巴跟本宫走后,将鱼落留给你如何?”

    琴弦轻拨,第一声如珠玉落入了金盘之中,清脆得夺人魂魄。十指微动,一时间那琴音,似被清泉洗过,山水清音,幽深静至,憔悴了一地的浮云落花,烛火迷散零落在声声清音中。

    訾槿给了君安扯了一个自认为还算得体的微笑,算是打了招呼。

    午后的骄阳似火,照得大地如着火一般。太平轩外那些不知名的树木异常繁盛,郁郁葱葱。树荫下的訾槿躺在竹椅上,手持野书打着盹。她身旁的小桌上放着笔墨纸砚和一盘小点心。

    君赤惊讶万分瞪大了双眼,忘记了挣扎,傻傻地怔于原地,任由訾槿挂在自己身上,掠夺着口中的蜜|液。

    訾槿见君赤朝自己走来猛地就扑了上去,在众人还未来及反应之时,訾槿傻笑了一下,吻住了君赤的嘴。

    半梦半醒的訾槿,似是感到有人靠近,朦朦胧胧地睁开双眸。看到一张绝美的侧脸,正细细凝视着手的书,訾槿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书,才发现怀中早已空空如也。她猛地蹦起身来,伸手去抢夺。

    訾槿心虚地朝君凛望去,只见君凛凌厉地扫了訾槿一眼。

    喜宝看了看天色,暗暗着急:“回公主,主子受皇上恩准,要去贺二皇子建府。”

    初春的风景,别的宫中早已繁华似锦,但素染宫中依如记忆中一般四处杂草,凄凉萧瑟。

    訾槿本想找个靠后的位子坐下的,但找来找去,也没找到空位,唯独前排的君赤边上空了一个位子。

    鱼落微微地皱了皱眉头,无奈地摇了摇头:“今日出宫后,千万莫要惹事,我已嘱咐三殿下看好你。至于给二殿下准备的贺礼,我也已交代给了三殿下。二殿下宫外建府本是大事,一定会有很多人去朝贺。皇子建府本与咱们没多大关系,但二殿下不同于他人,他不但是将军夫人亲外甥,还与两位小姐定了亲,所以皇上才特地恩准你前去。切记一定莫再惹是生非。”

    君赤身着崭新的绣金紫袍,一丝不苟的发髻上戴上了最正式明黄色的盘龙发带,尴尬地站在喜宝的身边,脸颊微微泛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君赤对鱼落的维护让訾槿倍感委屈:自己本就是女的,与鱼落嬉戏又有何妨?女扮男装有罪啊!有罪啊?……貌似是有点小罪。

    訾槿点了点后又摇了摇头:两人之间的感情事,还是不要乱插手为好。

    訾槿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抚着君凛的背,君凛的身子轻轻颤动着,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兽。他把头更贴近了訾槿的脖颈,仿佛要吸取更多的温暖。

    放下车幔,君凛颤抖着轻轻地将訾槿抱在自己的怀中,一双凤眸暗了又暗,动也不动地看着訾槿的睡颜。

    訾槿拿起笔墨,思索了一会,昧着真心写道:青梅竹马与两小无猜是表明天真、纯洁的感情长远深厚。是不是有点像我与君赤弟弟?

    君凛猛地颤抖了一下,紧紧地抱住了訾槿,发出一声受伤的呜咽:“为何?为何他们都不愿拿真心待我?在他们眼中我只是太子,只是太子。他们表面恭敬顺从,却在背后时时算计于我,这是为何?为何?!到底是为何?”

    不一会的功夫,君赤和君安又被众人围住了。君赤口齿之疾虽未全好,但也能游刃有余地应付众人,还要时不时注意訾槿的动向,怎一个忙字了得。

    最后訾槿总结一句,六月飞雪了,比窦娥还冤啊……

    君赤见西乐毫无顾忌地拉住訾槿的手,轻皱了一下眉头,终是未多说什么。

    訾槿把快头都点到掉,鱼落的手和嘴都未闲着,一边交代着各种事项,一边整理着訾槿的仪容。

    春日的阳光温暖异常,訾槿吃完东西,西乐却仍没放人的意思,无奈之余惟有坐在石桌旁打着瞌睡。

    槿儿:

    目瞪口呆的喜宝,反应倒是不慢,连忙跟上了君凛。

    西乐也不恼怒,笑咪|咪地看着訾槿的睡相,伸手想将訾槿的头揽到自己的肩膀上,但中途却被君赤伸手拦截了下来。

    “月国太子欺你幼弱,二皇子对你另有所图,三皇子也定会卷入这场宫争之中,若你真那么心念那可人的宫女,把她带回辰国也无不可。你要知道在这深宫之中,惟有我对你才是真心实意。”西乐妖魅地一笑,双手如藤蔓一般缠到了訾槿的胳膊上。

    訾槿摇了摇头:你问我我问谁?我还想知道呢!

    西乐满意地转身离去,只是那笑容却越发地让人难受。

    訾槿无辜地眨眨眼,颇感无奈地点了点头:以前总是爱摸他那软软的长发,如今他比自己要高上许多,再想摸那柔顺的长发,非要跳起来才行。如此以来换成了他蹂躏自己的秀发了,果然,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訾槿哀怨地看了一眼那惹祸的诗句,本是无心之写,怎就惹来了那么多的麻烦?

    少女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忧愁与欣慰,如此清丽的声音,又怎能想到她如此的心肠呢?

    訾槿猛地回神,无辜地望着鱼落:总是在我想事情的时候,你们交代事情,怎可能记住?

    訾槿沉思了良久,抬起头来疑惑地望着西乐:会吗?

    君赤你,终是,未逃开宫的魔咒。

    今年的御花园在訾槿眼中异常的好看,若是身边没有这个变态公主那便更美丽了。

    “訾槿在訾吟风眼中胜过那两个女儿千百倍,孩儿现下能立足宫中,全靠訾吟风朝中党派的支持……”

    君赤拿起书随手翻阅了几下,脸色瞬时变了颜色,转身进了太平轩。

    听闻你与太子不和,他骄横跋扈肆无忌惮地欺凌槿儿,甚是忧心。槿儿暂且忍耐,等到回朝之日,定会帮你讨回公道。

    訾槿拿起一块点头一口吃完,满意地点了点头。得意忘形的訾槿忘了君赤还立于一边,笑眯眯地亲了鱼落一下。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是不是在说你和本宫?”西乐一脸的无知,指着书旁标注的一句话问道,但眼中的戏谑的光芒怎么看怎么碍眼。

    訾槿苦笑地摇了摇头,何必?明明如此地痛恨太子这头衔却要强迫自己把本宫挂在嘴边,这又是何必?又是何必?

    仿佛被人追杀一般,訾槿低下头毫无目地奔跑着,眸中泪水大颗大颗地砸在地上,碎了一地。

    訾槿满头黑线,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按猪头太子这嚣张跋扈霸道的性格,如若真的保不住自己的心爱之人,会出现怎样的严重的后果,光想想也害怕不已啊。

    “太子妃不用挂心,那贱人并无名分,对太子妃构不成威胁的。太子妃不但有丞相撑着,更是东宫的正妃娘娘。如今太子殿下年少气盛做事难免糊涂,再说平日里殿下对太子妃算是怜惜关怀备至。若此时和殿下撕破脸,太子妃得不到半分的好处啊!”

    听闻太子大婚之前日,去太平轩对槿儿欺凌一番,甚是气怒。如此肚量如此跋扈怎配继承大统,归朝之后定不会饶他。

    “成何体统!”不亏为太子君凛,居然是第一个作出反应的人。

    直到保护君赤与訾槿出宫的侍卫长,催了又催,鱼落才肯放了訾槿。

    君赤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光芒,他迅速地低下头去,半晌未抬起头来。再次抬头之时,君赤的眸中只剩下一片温顺,他侧着头对訾槿微微一笑,轻声问道:“那便将这首诗送于我可好?”

    听闻槿儿游湖不甚落水,惊魂不已。后又得知槿儿救出三位皇子,甚为担忧。太子对槿儿恩将仇报这笔,已铭记心底。

    西乐一个漂亮的翻身从梁上一越而下,安逸自得地靠在訾槿的身边,绝色妖娆的脸上露出异常怪异的笑容。

    “三弟,槿弟,怎来得如此地晚?”君安的微笑从来都挂在温文而雅的脸上,语气之中透出责备与关心。

    訾槿猛地想起自己的男儿身,一脸诧异看向盈盈含笑的西乐公主:不会吧……你不会那么没眼光吧?

    訾槿幡然大悟,看也未看西乐一眼,急忙朝太平轩走去。

    “太子殿下,二哥,请容小弟先带訾槿回宫。”君赤声音微微颤抖,强装镇定地说道。

    月国宣隆十七年春初月国军凯旋而归訾槿一十六岁

    不知跑了多久,直到訾槿感觉离素染宫已经很远很远很远,才敢停了下来坐到路边……

    槿儿:

    幽音萦回,韵致清远,似是离别,又似相逢。仿佛那山间白云,飘渺,时隐时现。

    君凛眼底一片深沉,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他缓缓地将头靠在訾槿的肩膀上,那模样既倔强又脆弱。

    出乎意料的是,对于此次事件君凛并未难为訾槿,回宫后甚至提也未提。

    訾槿反射性地捂着耳朵,后退了数步,一脸惊异地看向西乐:简直是……岂有此理!这妖孽不调戏自己能死啊?

    众人都目瞪口呆地震惊看着这一幕,大堂中一时寂静无比。

    “太子妃放心,奴婢定不会让此事发生。”

    “好些个日子没见到母妃了,母妃可有想念孩儿?”君赤柔声问道,眸中满满的喜悦。

    君赤精致的眸中一片温顺,他嘴角含着最乖巧的笑容,仔细地帮琳妃梳理着那一头青发。

    西乐妖媚地眨了眨眼,娇笑道:“就知小槿槿放不下那绝色的小宫女。今日是琳妃的寿辰,三皇子这会定是去了素染宫,我们一同前去看看如何?”

    槿儿:

    訾槿发了会呆,起身苦笑着摇摇了头,才朝前庭走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吧……

    訾槿恶狠狠地剐了喜宝一眼:这两年的宫中生涯太过安逸了,喜宝都改行当起奸细了。看样子这正牌的主子必须拿出点主子的样子才行。

    女子不似太子妃那样白皙水嫩,也算五官精致可人,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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