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真的不是特别美好。
这傻姑娘。
“去洗澡。”他都懒得回答她要帮他找酒店的话。
“今天没有扣子。”和安附身压在了贝芷意身上,说的没头没脑的。
起码他大手一伸,不该碰到的地方就都碰到了。
贝芷意放心了,穿着拖鞋踢踢踏踏的开始收拾床。
他今天真的一点都不绅士。
痛到想咬人的纯洁的贝芷意完全没听懂。
“尺寸……”和安居然还有些沾沾自喜,“需要磨合。”
贝芷意憋红了脸,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声没事,然后又是乒乒乓乓。
和安往前走了两步,高大的身材在逼仄的屋子里压迫感十足。
和安的嘴角抽了抽。
虽然她……并不反对。
很痛的时候,她听到和安一直在她的耳边轻声安慰她,一下下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沙哑肌肉紧绷。
贝芷意起身,纠纠结结的看了他一眼,纠纠结结的拿了自己的睡衣。
贝芷意气得又咬了一口。
她又拧了他一下。
“我在呢。”和安又啄了一下她的嘴唇。
她不太明白自己在纠结什么,在她这个小小的跳蚤一样的房间里来回挪腾什么。
贝芷意不想回答。
“大排也不错。”他像是在没话找话,也像是在紧张。
汀洲有兰芷,采采意如何。
他用的英文,流氓一样。
她红着脸扭捏了一下。
贝芷意仰着头看着他灰绿色的眼睛颜色慢慢加深,看着他慢慢的靠近,用他们都无比熟悉和想念的姿势,再一次吻住了她的唇。
……
和安看着她一直欲言又止又不敢再提的纠结样子,坐在床沿上笑出了声。
贝芷意晕乎乎的,还记得他饿着肚子:“外卖还没到。”
贝芷意有些酸了的鼻子瞬间恢复正常。
被男性荷尔蒙冲击的脑短路的贝芷意眨了眨眼睛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他们终于跨过了最艰难的那道坎。
这张床比在基地的还要小,她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觉得和安睡在上面可能伸不直腿。
贝芷意被撩的手软脚软,咬着嘴唇把隔板推开了一条缝。
小小的出租屋,有些老旧的单人床,稍微动一下就嘎吱嘎吱的响。
贝芷意洗澡蘑菇了很久。
她穿了一件睡裙,不像上次在蜜月套房的衣服,没那么好脱。
乒乒乓乓的一声巨响。
“……”恼羞过头的贝芷意嘶了一声,忍不住掐了他一下。
她想尽地主之谊,她想好好的照顾他,可她现在能有的,却只有一张他躺下来可能伸不直腿的床。
“面不错。”和安靠近她,习惯性地拽住了她的手。
不过终于不害羞了,推开了隔板,同和安面对面的站着。
在外面收拾完所有东西的和安终于耐心告罄,敲了敲卫生间的隔板:“你出来还是我进去?”
……
她咬着嘴唇原地纠结了下,决定把床往外面挪一点,加上凳子应该就可以了。
“和安。”她声音终于能听出一些情绪,“我帮你订酒店?”
“和安?”她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贝芷意牙疼。
贝芷意几乎是冲进卫生间,松鼠一样抱着自己的衣服手忙脚乱的关门。
最后发现,她没有勇气出门。
明明三周没见,再次看到他的时候她心跳都几乎停摆。
贝芷意看着镜子里面嘴巴红肿的自己,眼睛亮的自己都觉得害羞。
贝芷意终于忍不住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气得眼泪直飙。
她如果告诉和安她是因为怕床太短他睡不下才挪的,那不就代表她默认了让和安晚上睡在这里的意图——虽然她就是这个意思。
“你……”和安顿了下,“不想我过来?”
她能听到外面的外卖已经送过来了,她能听到和安拆外卖的声音,还能听到他吃完了面条后开始收拾行李搬东西的声音。
他们,从今天开始,终于可以真正的在一起。
他来的时候就已经把这芝麻大小的地方都看完了,也看出这张床他的身高睡上去估计够呛。
和安靠在墙边看她,她在缝隙里瞪他。
痛到她眼眶都泛红了,和安终于没忍住骂了一句京片子:“妈的,人种问题。”
和安停住手上的动作,抓着她的手亲了一下,然后直起上身脱了上衣。
“你挪床干什么?”幸运的是出租屋真的够小,他一边洗澡一边说话贝芷意那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他刷了牙,冲了个热水澡,洗了头,刮了胡子,还用贝芷意的浴巾擦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