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想要回这只兔子,对眼的兔子,买不到了的。
“杜温茂写软文很贵,你没打算给我预算?”
“我跟你说,喻润之前听说我们要做赞助商还犹豫过呢,我说我不上让你上,他马上就答应了。”
结果当然是一如既往的失望。
“你前段时间还跟我说喻润攀岩宣传想要害人害己,现在就贴上去要做赞助商了?”
所以喻泽在电话那头小心翼翼的询问:“宝贝你酒还没醒呢?”
所以,幸好,她打住了。
他倒是,也习惯了。
“……我觉得真的是章天成。”孔安槐小近视又带着夜盲的眼睛眯了半天,她觉得那一直盯着她们的那个男人,手上的那个金光灿灿的手表,绝对是那位霸道总裁无误。
毕竟睡了就跑这种事会发生在随兴所至的喻泽身上,但是却绝对不会出现在生活按部就班完全按照计划的孔安槐身上。
微醺的酒意晃晃悠悠,半夜的西街,人群少了一些,路边都是划着酒拳的红男绿女,孔安槐低哑的嗓子无意识的哼着歌,嘴角含笑。
天高皇帝远,想想都觉得生活很美好。
孔安槐是理科生,她向来都不能理解唐诗宋词的美好,那一刻,脑子里却莫名的闪过了一句话。
可是,这是喻润啊……
孔安槐把那罐饮料放到脸颊上,微微叹了口气。
喻泽可以睡完之后面不改色的和章天成继续谈合同,而她,睡完之后估计会想办法让喻润这辈子都不要看到自己。
“民宿这边大概八月份完成装修,十月份的比赛,咱们民宿提供特邀嘉宾的住宿,你看我这脑子转的怎么样?一分钱没花,就靠着官方给我们出的稿子也够原定免费入住活动的宣传效应了。”
“我知道我和喻润容易吵架啊,但是这不是还有你么。”
喻润来阳朔是为了工作。
喻泽裸眼视力2.0,顺着孔安槐指的方向看过去,然后喃喃的骂了一句:“卧槽!”
她做的倒是没错,超出的预算这样也能补偿回来。
她向来很安静,身边的喻润倒是没有觉得太意外。
他双手插袋靠在路灯柱子上,跟孔安槐一样眯着眼看着对方。
夜色迷人,孔安槐觉得自己在这色彩华丽的夜色中,醉得惆怅。
她很喜欢晚上城市里的夜景,因为轻微夜盲的原因,她眼里的夜景带着朦胧的滤镜,美得像是颜色浓稠的油画。
谁都不知道,那一年过年,那个红豆沙馅的兔子面包是他这么多年唯一绮丽的念想。
跟拎小猫一样。
全部说完,喻泽乐颠颠的等着孔安槐夸奖。
“喻泽告诉你我在这的?”孔安槐站在他半臂远的地方,歪着头看他,然后注意力就又转移到了那个钥匙扣上。
自己埋怨不够,还硬拉上孔安槐一起,孔安槐被她半醉不醉的推搡也弄出了点恼意,当她再一次说到喻润没良心的时候,也重重的点头。
她昨天晚上差点趁着醉意吃干抹净的喻润啊……
走出饭店喻泽还在意犹未尽的埋怨男人,从埋怨章天成婆婆妈妈啰里啰嗦,到埋怨喻润冷心冷肺一别七年连个电话都没有。
不是在飞机上匆匆插肩而过,也不是在运动员休息后台被人嬉笑嘲讽。
“……你滚!”喻泽差点被这句话吓清醒,狡黠的冲孔安槐眨了眨眼睛,“他这几天在国外出公差。”
她拽了拽喻润双肩包后面的钥匙扣,固执坚定的宣誓主权:“我的!”
“你说喻润到底是我弟弟还是你弟弟,为什么你跟他从来都不会吵架?”
“你和喻润已经关系好到可以合作生意啦?可喜可贺啊!”最后一句阴森森的很有孔安槐喝醉了之后的风范。
酒意上头,就觉得那位发了七年短信说不发就不发的人真是太坏了,完全不记得自己才是拒绝了对方的人。
孔安槐看的眼睛发直,眼眶甚至有点涩。
被章天成拐走后再也没有露面的喻泽在电话那头急急忙忙的交代:“白头先生人很贵,选的软装更贵,这次装修比我们之前预估的软装预算超了百分之三十,所以我就直接从宣传费里砍了。”
哪怕刚才瞪他,也是瞪完了之后继续眯着眼。
她越来越不懂自己,甚至觉得是不是本应该在十几岁就出现的叛逆期晚到了十几年。
“宣传软文那边你有路子,我就没有算进预算里,本来我们预计搞的抽奖免费入住的活动被我砍了,改成攀岩赞助。”
就仿佛,这才是他们七年后第一次重逢。
孔安槐在回程的路上很安静。
因为在那样的夜色下站着的喻润,真的可口,可口到她冒出这样的念头之后几乎有些难以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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