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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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丁嘴里不知塞了什么吃的，含含糊糊道：“酥，还真挺酥的……”

    “你想去吗？”他像钟医生一样问。

    她提起与许捷的重逢，以及陈效对此的反应，她说：“他只是问了问，没有其它反应，我却在想他是不是有点不高兴，你说怪不怪？”

    她偏偏装傻，回头问那几个说话的人：“那女的是谁啊？”

    他给了她一个答复，偏偏就是她不想听到的。她对他那么熟悉，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梦境，是因为潜意识里的他就是这样的。他们飘荡在海上，始终不远不近，隔着永远没办法修补的裂痕，他并不想靠过来，他只是要她幸福。

    周一回去上班，陈效也看见了许捷的人体倒计时。那时他正在林薇的办公室里，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笑了笑，走到窗前，放下遮阳帘。至少在那个时刻，林薇觉得他对她多少有些独占的欲望，否则是不会有这样的举动的，但她也有那个自知之明，明确地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毫无赢面的赌局，而且，她还是输不起的那一方。

    “答案呢？”他问。

    陈效还是周末才回来的，时间仅仅过去一个礼拜，除了可能被赤道的艳阳晒黑了一点之外，他并没有什么改变，可林薇看到他却已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了。

    她听话的放手，去换衣服，却看到他从箱子里拿了护照出来，收到别处。

    她在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惊醒，背过身，对着那半边空床。月色穿透云层，再被窗帘滤过，已经暗淡朦胧。仅在那一刻，她那么清楚地知道她已经输了，她先爱上了陈效，或许很早之前就已纪爱上了，从那个时刻起，她便已经失去了自由。

    她什么都没对他说，只是更加投入的与他j□j，含弄他的耳垂，吻他的脖颈，一路吻下去。她挑逗着他，直到他冲动的抱着她，深入她的身体，却让她有种撕心裂肺般的感觉。

    她嗤了一声，答：“我怕什么？”

    “老板的女朋友？”林薇听得要笑出来，心想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个女人给陈效洗手做汤羹？

    “少女的酥|胸。”女秘书的在一旁笑得恶行恶状，“老板的女朋友亲手做了送来的。”

    “那为什么最后没说呢？”钟医生又问。

    早晨，她去开会，经过陈效的办公室，看见丁丁正和一个女秘书说笑，女人问丁丁：“酥不酥啊？”

    她打电话给他，说：“我想好了。”

    几天之后，倒计时归零，许捷离开了香港。林薇并没有去送机，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上班，加班，出差。也只有在两次出差的短暂间隙，才有机会把旅行箱打开，该洗的洗，该换的换。

    …………

    她想了想，说：“我怕他会给一个我不想要的回答。”

    许捷说：“那个时候，你是那么清高的一个人，那一次我妈妈送衣服给你，我跟她生了很久的气，你后来果然一次都没穿过。”

    她知道这些话多多少少有点说给她听的意思，就等着看她什么反应，那间屋子里的情况也就更加明朗了。

    “想去，只差一点我就要告诉他，有个男人邀我一起去旅行。”她回答，心里很清楚这并不是答案的全部，她的确需要一次旅行，但和谁去，并没有一定。

    “看得出来。”许捷回答。

    “有点，”林薇点头，“他不是会妒忌的人。”

    他笑了笑回答：“只要你幸福。”

    轮到公关部发言，林薇开口讲话，该说的都说了，又提起几天后的华东三院的慈善舞会。她问陈效会不会带Plus one？如果有，而且又是媒体的熟面孔的话，最好早点告知公关部，让她好有所准备。

    那几个人大约也没想到她会这么无所顾忌的敞开来问，顿了顿才有人说了个名字出来：“那是杨佑佳。”

    周末休息，她想替陈效把衬衫整理出来送洗，他看到了却说：“放着吧，先出去吃饭。”

    她完全没有料到她的报应会来的这样快。就他们现在的关系而言，陈效的所做所为无可厚非，她有她的生活，他也有他要做的事情，并没有义务向她交待。但如果她爱着他，事情就不一样了。她已爱上他，如果他对她并没有怀着同样的感情，又或者他少爱她那么一点怎么办？她不敢去问，明知自己在犯傻，却又别无他法。

    钟医生继续问下去：“你想要的又是怎样的回答呢？”

    “了解，”他这样说，却还站在那扇落地窗后面，又做了一遍那两个数字，十，二。

    会议开始，陈效也来了，各个部门按照议程一条条过下来，并没有什么意外的事情。

    得到了仍旧是个问句：“你想让他妒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