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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冰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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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观独孤思琴在接到万眉儿挑衅而得意的目光后,银牙都要咬碎了。在天政帝出宫之前,她就已经能感到他对自己的宠爱不如以前了,夜晚总是以公务繁忙为由,欢爱甚少。

    “皇上,你不是不吃甜食么?”瞳兮开始心虚。

    清晨,瞳兮只是模模糊糊地感觉天政帝在她额头印了一吻,为她掖了掖被子才离开。她则仗着他不会责备,继续痴睡,并不起来送他。

    “瞳儿,为朕生一个孩子好吗,朕都有些等不及了。”天政帝在瞳兮的耳边呢喃。

    虽则是她主动,可到底他们之间曾有过那般亲密无间的时候,独孤思琴如今几乎都要回忆不起这种情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也许正是从令狐瞳兮入宫的那一天。

    “应该是皇上让人下手的,娘娘你说皇上为什么要动手除掉昭夫人的孩子呢?”玄纁有一丝好奇。

    瞳兮略带期盼地看了看齐云,虽说此次出宫她同天政帝欢爱的次数并不多,可是谁又能保证她没有机会怀孕呢?

    一时间席上鸦雀无声,都看着天政帝要怎么反应,“眉儿,你只怕是醉了,贵妃的画怎么可能流落到山贼的手里。”天政帝寒着脸对万眉儿道,可那眼里没有责备,大家都看得出天政帝这是在顾全他的脸面,顾全景轩皇朝的颜面,如果真承认自己的贵妃同人有染,恐怕并不是一件喜事。

    天政帝的脸色果然黑了下来,他也没想到会是这般情形,瞳兮只是焦灼地看了看天政帝,她完全是蒙在鼓里的那个人,如今想来那书生没有为难自己,恐怕真是有点儿被万眉儿说中了,只是这更加不得了了。

    听万眉儿此话一出,她身边走得近的宫妃也开始附和,觉得就是瞳兮的手笔,万眉儿见了只是笑得更开心。

    瞳兮一时惊讶得不知该如何回应,在宣政殿宝座上怀的孩子,那身份……瞳兮明白这事天政帝给自己的保证和保障。

    瞳兮只觉得眼前的一幕实在太过刺眼,中途借故更衣,离了宴席。她出来没多久,就听到了万眉儿的声音。

    “皇上不是在含元殿处理政务么?”瞳兮明知却要故问。

    瞳兮闭上眼怎么也睁不开,实在是太羞人了,她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他却还……

    “娘娘,查了这么久,奴婢总算把那丫头的嘴巴给撬开了。”玄纁神秘兮兮地在瞳兮耳边。

    那一声声的瞳儿迷惑了瞳兮的听觉,让她只能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不应承也不反对。可是她心底明白,置身事外谈何容易,纵观历代宫史,帝王何曾保护过自己的妃嫔。她们如果不靠自己挣扎,只怕在就零落成了那花泥。

    天政帝吻了吻瞳兮的掌心,“瞳儿,朕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哪知齐云轻轻地摇了摇头。瞳兮的神色顿时暗了下去。

    独孤思琴想起她为天政帝做过的种种事情,那时她入宫封后,虽然身份尊贵无比,可是看到那垂垂老矣的隆庆帝,多少夜里她只能自己独自吞泪。到她第一次见到那时还是皇子身份的天政帝时,整个心便投了下去。他光耀如日,却又清冷如月,若即若离,让她为他失魂落魄,甚至不惜灌醉他而成全他们之间的那桩事。时候她处处帮着他,为他动用一切独孤家的势力,铺平了天子之路。

    宴席便早早地收了。

    “怎么这么说,贤妃姐姐不是还在吗?”

    只是这万眉儿欺人太甚,她要是不自己动手,恐怕就是万眉儿死了,她也难泄心头只恨。

    于瞳兮来说,这怜悯是最大的屈辱。“多谢你的好心了。”她的手在袖子里死死地握住,才能不失态。

    瞳兮能感到天政帝的唇若有似无地欺上来,挑逗着她的唇嬉戏,瞳兮直恨不得床赶紧塌下去。不过幸好天政帝来了一句,“如果不是还要回宫,朕现在就要……”

    天政帝没出声时,万眉儿又加了句,“这画来历可不简单,那日绑架贵妃的山贼听说已经被活捉了,捉住他的时候,早就穷困潦倒在路边乞食了,可是怀里却死死地抱着这幅画,却想不到那山贼还如此多情。”万眉儿掩嘴一笑,“咱们贵妃娘娘国色天香,只怕天下的男人见了她都要神魂颠倒的。”

    天政帝不答话,只是默默地笑着,瞳兮才恍然大悟,估计天政帝事后找过那太医,想到这儿,她的心便软了一些。只是还是有些矫情地抵制。

    万眉儿却撇撇嘴,“皇帝哥哥,眉儿也想坐你身边。”如今她有孕在身,自然说什么也没人敢反驳。

    瞳兮很快就等来了那个机会。

    瞳兮点点头,要找到确凿的证据证明是谁害了慕昭文的孩子,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难道天政帝对自己真的再没有爱意了么?独孤思琴摇摇头,不会的,如果他不在乎自己,当初看到那个和她七分相似的异母妹妹时就不会那么失态,不会以哪知卑贱的身份而破例封了宝林。到自己再次入宫,那安可人也变失了宠。

    “贵妃的话虽好,却少了灵气,朕不高兴了,眉儿要贵妃的画,也不要朕的。”天政帝含笑的说道。

    “瞳儿,朕虽然身为皇帝,却有太多的无奈,还不如清风过得逍遥自在。”天政帝叹息一声将瞳兮拥入怀里,“所以即使朕做了什么,你也一定要谅解,你一定要记住咱们是夫妻。”天政帝摸了摸瞳兮的头发。

    瞳兮只觉得心寒,看来一切的人和事都能被眼前的天子所利用,即使是他的子嗣也不例外。瞳兮越发觉得寒冷,也越发不能任性,她只是菟丝花,必须攀援着天政帝这棵大树。

    “娘娘昏倒时,臣妾还以为娘娘是有了身孕。”慕昭文丝毫不怕瞳兮责难地说,“臣妾以前发现怀孕时,就是因为在宫里险些晕倒,就请了太医把脉才发现的。”

    “搁在那儿的,不过早凉了。”她指了指几案上的汤。

    天政帝含着瞳兮的唇,辗转吸允,知道她呼疼,才放了开去,一把推开瞳兮,背着她顿了顿,“你早些睡吧。”

    瞳兮白着脸起身谢罪,然后脱了金步摇,有些踉跄的退下。

    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彤辉宫,周遭的齐云、玄纁等人都带着焦急的申请,甚至慕昭文也在,可偏偏她最想的那个人不在,只怕一回宫,别说她生病,她就是死了天政帝也不会侧目的吧,瞳兮赌气地想。

    瞳兮盯着天政帝和万眉儿瞧的时候,忽然感到一束目光直直地投向自己。她转头一看,正好看到慕昭文收回她的目光,嘴角带着些让人不舒服的笑意,甚至还有隐隐的嘲弄。

    独孤私情现在最恨的就是万眉儿,因为眼下慕昭文和令狐瞳兮都成了昨日黄花,虽然令狐瞳兮陪天政帝出了一趟宫,可是现在看起来也不过如此,天政帝还不是带了个顺没人回来。只有万眉儿才一直炙手可热,看天政帝的模样,只怕在外也是随时挂念着万眉儿的,一回宫就迫不及待地招了万眉儿。

    瞳兮并不想蹚这趟浑水,何况天政帝也曾让她置身事外,只是有时候事态的发展并不能让你真的置身事外。

    瞳兮摇摇唇,还是没有反应。

    瞳兮见到万眉儿时候,她正在赏着一朵“绿牡丹”,这事菊花里极为名贵的品种。“贵妃现在还这么有雅致?”万眉儿皮笑肉不笑地道。

    天政帝挥手招了江得启,让他立即准备笔墨纸砚,一副“蓝田玉”一挥而就。牡丹石花王,也是后位的象征,何况还是天政帝最喜欢的蓝田玉,万眉儿满脸都是们组的笑容。

    天政帝轻轻解开遮住瞳兮眼睛的布条,瞳兮愣了半晌无语。“这,这是宣政殿?”瞳兮从来没踏入过这块禁区,这是天政帝临朝听证的地方,也就是老百姓口中的金銮殿。这里宫妃都是不能涉足的,瞳兮转头不解地看着天政帝。

    可是瞳兮的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少天,这几日朝堂上除了几件大事,让心神不宁。现实瞳兮的哥哥令狐擎都察院御史侍郎参了万眉儿的哥哥户部侍郎万云峰一本,说是他在监督河工时,侵吞了大笔公款,而当洪水暴发时,为了保证他治理的河段不出事故,命人偷偷在支流凿了河堤,决堤放水,让下游大片地方被淹,死伤惨重,无独有偶,当日户科都给事中也写了个折子,说河源镇洪灾后朝廷拨的款一大半被工部纳入了私人腰包,而户部尚书目前正是独孤思琴的哥哥独孤南。

    瞳兮被他话里的暧昧给弄得红了脸,“皇上怎么知道?”那太医也不过是很委婉地说了几句,指她劳累过度。

    玄纁摇摇头,“这事隐藏得极深,请娘娘多宽限些日子。”

    瞳兮虽然明知道天政帝要对付万氏,可是为了他这种态度,心理也觉得不舒服,何况万眉儿是他的妃嫔,到时候他一句话,万眉儿便会没事,就仿佛自己,令狐氏倒了,自己却“毫发无伤”。瞳兮以前喜欢宫里的妃嫔多些,如今可再没这么大方。

    “这种话妹妹以后还是别说得好。”瞳兮好意地提醒。

    慕昭文不过是嘲讽地笑了笑,那种没心没肺地宠爱她如何稀罕,她现在一心一意想做的事不过是为她的孩子报仇。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可是她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

    瞳兮越发肯定了心中的猜想,这慕昭文果然是在煽风点火,只怕关于万眉儿和天政帝的事还是独孤思琴告诉她的,她却反过来挑拨自己,这宫里最好用的手段便是把别人当刀子使,不过是看谁更会忽悠而已。

    这一日的家宴在南熏殿,一众妃嫔仿佛八仙过海一般,各显神通,从天上到水下的奇珍异宝应有尽有。

    可惜她哪里知道,在廷芳阁的宴会上,还有一个更大的消息等着她。

    天政帝笑着将她抱起,“那真说了算。”他抱起瞳兮就往舱外走。

    瞳兮低头不答话,想起上次送参汤的情景,那时候他应该是想吃自己做的参汤吧,所以瞳兮今日才会想起自己亲自下厨,也能挽回天政帝的心,哪知确实那般结局。

    “眉儿想要什么画?”天政帝自然要回答的。

    慕昭文走后,瞳兮唤了玄纁和束帛,“吩咐你们查的事情查出来了吗?”

    “瞳儿,是朕。”瞳兮耳边响起的正是天政帝的声音。

    瞳兮也叹息一声感叹自己至今膝下尤虚,“是啊。”

    瞳兮的眼睛瞬间就睁开了,有些虚弱和不快地望进天政帝的眼睛,那里面虽然还残留着丝丝柔和,可是大部分都又成了深邃而让人捉摸不透的海水。

    瞳兮在后面不自觉地微微拧了拧眉,觉得眼前的一幕真是刺眼,尤其是当天政帝为万眉儿理了理步摇垂下的链子时,更觉得有些晕眩。她深呼吸了一口,明知道这般是后宫的大忌,却怎么也压不下心头的不满。

    何况天政帝还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来对付万氏和独孤氏,仿佛陷入了沉睡状态,天政帝能等,瞳兮可不能等,万眉儿怀有身孕,万一生下一个皇子,瞳兮怕天政帝后来顾念皇嗣不肯动万眉儿。说不定没有万氏的万眉儿,天政帝喜欢起来更没有顾虑。

    瞳兮听了这话也还是神情黯然,“本宫不过是一个失宠之人而已,到是昭文你该想想了,那事也过了这么久了,你还不能……”瞳兮是想问慕昭文为何不找机会复宠。

    “娘娘不知道,这三天纯元夫人都陪着皇上,这宫里的规矩对她而言完全是虚设。”慕昭文嘲讽地一笑,“贤妃虽然得宠,可如何比得上纯元夫人。听说她进宫前就一直和皇上有关系,所以一直拖着不肯成亲,只怕还是皇上授意的,谁知道她那未婚夫是怎么去的。”

    瞳兮心里一甜,笑了出来。

    瞳兮回到彤辉宫的时候,齐云却悄悄地在她耳边道,“娘娘,今夜还早,月色又这么美,要不要去太液池游一游?”

    独孤思琴又想起当初慕昭文有孕,她曾半真半假撒娇地堆天政帝说过,她也想要一个孩子,一个他们的孩子,有着景轩皇朝最尊贵的血统,她无法得到一个嫡子,可总想得到一个长子。哪知没过多久,慕昭文的孩子便流了,起初她还以为是令狐瞳兮下的手,可现在却发现也许不是她,独孤思琴不得不得怀疑是天政帝动的手,却找不出他有何动机,那便只能有一种解释,他只想要自己的孩子。

    “如果不是皇帝哥哥,你以为我的婚事会拖到现在吗?”万眉儿不无得意地挑眉。

    瞳兮不答话,只等着万眉儿说明来意。

    瞳兮完全没想到天政帝可以这般无赖,明明是他不对,现在却反而成了自己阻碍了他似地。瞳兮转过头不看他。

    “眉儿,你现在有孕在身可不能再淘气了。”天政帝轻描淡写地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几乎石化。

    瞳兮凝视了天政帝片刻,他就醒了过来,瞳兮赶紧转了脸,哪知却被天政帝的手给捧住了下巴,温柔而强硬地将她的脸掰回来,逼着她与他对视。瞳兮因为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暧昧的局面,所以索性闭上眼睛,只留下颤抖的仿佛蝴蝶振翅的睫毛。

    只是她心底却明白,天政帝到底还是护着令狐瞳兮的。

    瞳兮仔仔细细地梳洗了一番,选了件春|水绿的薄沙双层宫装,熏了她最爱的梅香,整个人就仿佛空山碧水一般清透,又透着寒梅的冷冽之香,束帛为她静心描眉抹腮,瞳兮选了块雕牡丹的黄色水晶垂在额前,发髻虽然简单,可是间接里却透着明媚。

    天政帝有些不好意思地将瞳兮搂入怀里,嗅着她发丝里的香气,呼吸开始粗重,手也不规矩起来。

    瞳兮眼见得看着独孤思琴身边的李嬷嬷在万眉儿身后鬼鬼祟祟,便冷冷地道“夫人的好意,本宫心领了。”万眉儿口气太过猖狂,真是处处以皇后自居了。在自己面前称本宫,而称自己为妹妹,瞳兮即使不为这均衡势力,也不能忍下这口气。

    慕昭文见瞳兮面色不豫,知道这粒怀疑种子已经埋在了瞳兮的心理,所以也不再说下去,“如果纯元夫人和贤妃同时诞下皇子,不知道皇上会护着谁?这宫里还是得有个孩子靠着才算安稳。”慕昭文自问自答地道,脸上有黯然的表情。

    既然万眉儿用她的另一个哥哥威胁她,她又何必跟她客气。瞳兮越发觉得她该做些什么了,如果独孤氏和万氏的局面再僵持下去,不仅天下百姓遭难,只怕自己的日子也过得更不顺,令狐氏恐怕真的要置业难保了。

    瞳兮听了这话,心中隐约地觉得慕昭文是想让她和万眉儿,独孤思琴三个人都争起来,最好都得你死我活,她虽然不知道是谁下手害了她的孩子,所以便想宁愿错杀也不放过吧。瞳兮虽然不喜欢她这种心思,可是也能体谅,如果有人害了自己的孩子,只怕她拼了全家性命也得去报仇。

    天政帝入座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便碰到了瞳兮的手,在桌下他牢牢地捉住她的手,不让她挣扎。

    就这样河源镇一案便暂告一段落,搭进了一个景轩朝八大姓中的令狐氏,如今在朝堂上势力最大的便只剩下独孤氏和万氏了。同时天政帝又任命骆清风为工部侍郎,总督南河、锦河两河的河工。

    “用的什么法子?”瞳兮问,因为这手法太过隐秘,所以一直没有人被查出来,“听那丫头说,她帮昭夫人揉捏身子的时候,按了几个穴位,那孩子就流了。”玄纁也没想到过能有这一遭。

    万眉儿见瞳兮提裙要走,又出声道:“皇帝哥哥知道我喜欢绿牡丹,以前每到花开的时候,他都命人往我家送几盆,算如今应该差不多有五六年了。”

    直到有人从背后搂住了她,她才醒过神来,差点儿叫出声,却被来人捂住了嘴巴。

    次日清晨瞳兮睁开眼便看见了天政帝的脸,因为他还睡着,所以少了平日的严肃,那眉头都仿佛温柔了许多。瞳兮不自主地就泛起了笑容,转念想起昨日的疯狂,脸现在都还抑制不住泛红。

    瞳兮只是冷冷地不说话,于是天政帝僵持了好一会儿,才叹息离开。

    她缓缓抬头,“这事又不是臣妾说了就算的”瞳兮脸红地说。

    “不高兴?”天政帝有些粗粝的大拇指轻轻地划着瞳兮下颚敏感的肌肤。

    只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人不那么开了,万眉儿送了天政帝一幅画,别人看来是极为普通的一幅画,不过是名不见经传之人所做,可是看在瞳兮的眼里,却心惊,却越发肯定了那日的事情是万眉儿主使的。

    瞳兮停了步子,看来慕昭文是说对了,天政帝和万眉儿的关系从没有断过,从他等级开始,只怕就在安排今天的一切了。

    在慕昭文离开后,齐云等人才上前,瞳兮还是抑制不住地问了,“皇上昨夜……”

    而这次万眉儿幻想,瞳兮大胆猜测是天政帝的主意,所以万眉儿有了身孕,她和独孤思琴之间的平衡便瞬间打破了。

    天政帝却还在笑,身子也欺了上来,任瞳兮怎么挣扎也逃不开,“瞳儿,在这儿给朕怀个孩子吧。”

    天政帝一把将瞳兮抱起,“朕轻些。”

    瞳兮看着天政帝牵着万眉儿的手往她的毓德宫去,只觉得头眼发晕。昨夜天政帝需索无度,她本就劳累,今日回宫重重繁复的仪式根式把她折腾得浑身无力,现下又被两人这般刺|激,盯着白花花的抬眼,她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天政帝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端起来就喝,瞳兮也有些期待的看着他的表情,可是那是在称不上是什么赞扬的表情,不过渐渐地天政帝的表情总算正常了许多,那参汤喝得一滴不剩。

    “没有。”瞳兮口不对心地垂眼。

    “娘娘别担心,只要有皇上的宠爱,你迟早会有孩子的。”虽说现在天政帝独宠万眉儿,可是在令狐瞳兮晕倒的时候,她却眼见的看到了天政帝那一瞬间薇薇的失态:脊背僵硬,想回头却在中途硬生生地扭了过去你看令狐瞳兮一眼。这般的压抑,必然有他的原因,这里面恐怕大有文章。

    “这事别动声色,安排着让独孤思琴的人慢慢发现,让她跟着德妃学学。”瞳兮轻轻的笑了出来,现在宫里宫外请求立后的呼声越来越高,瞳兮早不在考虑范围,而独孤思琴却还有机会,她就不信复古思琴不上钩。

    “本宫也不知道,皇上的心思谁能猜到呢?”瞳兮的脸色发白,她虽然怀疑,可是听人亲口证实却是另一回事,都说虎毒不食子,而天政帝却把所有的东西都当作了他的棋子。如今看慕昭文的待遇,又联想起天政帝初闻慕昭文有孕时的表情,没有欣喜若狂,只是冷冷地回应,瞳兮如今想起来才怀疑,也许木找的那个孩子笨就在天政帝的预料之外。

    齐云等人见瞳兮整日阴沉,还在生气,所以也不敢多劝。瞳兮整个人都躲在彤辉宫,一步也不愿踏出宫门,总觉得羞于见人,并不想见到万氏和独孤氏得意的嘴脸。

    良久瞳兮才回过神来,率先恭喜万眉儿,一时间周围都响起了虚情假意的恭喜声,让万眉儿却不介意,如今她正是春风得意。

    瞳兮并不敢抬头,怕泄露她脸上的不快,天政帝的话让她心术。他既然能这么说,那即将发生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瞳兮也不知道自己能否谅解,更何况,他们怎么能算夫妻呢?自己根本没那个福气。

    只是瞳兮每日早晨起来梳妆时,都能看到脖子上和胸部天政帝种下的痕迹,齐云等人总是暧昧地笑着,让瞳兮既羞涩又甜蜜。

    天政帝大跨步地走到床边,掀开窗帘,逼着瞳兮与他对视。瞳兮的眼泪止不住就滚了出来,她本意是绝不向这个男人低头求恩的。

    束帛又接着补充了一句,“只是这昭夫人,奴婢发现她最近活跃得紧,私下纯元夫人还有贤妃娘娘都接触过。”

    瞳兮联想起昔日的种种,父亲的话,天政帝的话,还有朝堂上盘根错节的党团关系,细细理了一臣子,才肯承认,其实天政帝早就看这些势力深根蒂固的豪门大阀不顺眼了,令狐氏、万氏和独孤氏迟早都要被剪除,只是瞳兮以前被遮住了眼睛,以为自己的父亲能撑起整个天空,以为天政帝会为了她而不动令狐氏。如今想起来才明白,这宫里根本无人能牵制住天政帝的心神,他想做的事情从来没有人能阻止。

    朝廷上一下子就炸开了锅,首当其冲的便是万氏和独孤氏,可是这事的结果却是戏剧性的,最后万氏和独孤氏在朝廷上的势力纷纷上折子,有说令狐擎并无确凿证据,诬告朝廷命官的,也有上折子说督河工的官员都是令狐进一手提拔的。最后反而把令狐氏给绕了进去,这找天上做官的真正两袖清风的能有几人,各种证据纷纷扑来,于是另附擎被贬岭南,而令狐进时老臣,天政帝给他留了余地,令狐进上述请求致仕,天政帝假意挽留后同意。

    天政帝笑了笑,招招手,江得启赶紧为万眉儿在天政帝那一桌边加了一个席位。天政帝的注意整个放在了万眉儿的身上,只有瞳兮知道他的脚在桌下一点儿也不老实。

    天政帝抚摸着瞳兮的手,“手是怎么了?”他忽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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