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化的心,也逐渐冷静,然后他冷冷问:“李晃,有什么新情况吗?”。
瓷片粉碎,茶水飞溅。
……
此时在最后面的小殿里,提督东厂太监王德化坐在太师椅里,正冷冷看着跪在脚下的一个人。
“怎么了?抄家不顺利吗?”朱慈烺不动声色的问。
褚宪章识趣的拨马闪到一边,只留田守信和朱慈烺在街心小声说话。
这就是威名赫赫的东厂了。
“不,很顺利,不过涂兴哲没什么银子,里外翻了一个遍,才搜到三万两。”
“干爹,饶命啊……”涂兴哲绝望的喊。
东安门北侧,距离紫禁城一千米的距离处有一座神秘的三进小院落,门口有东厂番子挎刀把守,正门外五步之处立着一块醒目的牌匾,上面是明成祖朱棣手书的“东缉事厂”四个大字。
“奴婢刚开始也这么想,但将两个管家和几个仆役拷问一遍后,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涂兴哲虽然在火药厂贪墨甚多,但大部分都送到宫里了……”田守信声音压的极低,除了他和朱慈烺,再没有人能听见。
王德化脸色更铁青,咬咬牙:“备轿。”
涂兴哲跪在地上,哇哇地哭。
魏忠贤时,曾经将东厂迁进了紫禁城,东厂自成一体,完全不受皇宫的禁卫节制,即使夜间宫禁,仍有专设之门可随意出入,权柄一时无人能及。崇祯继位后,处置魏忠贤,把东厂打回了原来的位置,甚至有段时间想要裁撤东厂,不过最终还是保留了下来。
“是不是藏别的地方了?”朱慈烺问。
“杖毙!杖毙!”
东厂。
两个东厂番子早已经冲进来,拖起他就往外面走。
虽然东厂声势大不如前了,从督厂厂公到东厂番子都有点夹着尾巴做人的意思,但虎去雄威在,东厂毕竟是东厂,巡查缉捕,收集情资,监视大臣的职责,仍然存在,因此朝堂上下仍没有人敢轻视东厂。
离开盔甲厂,褚宪章皱着眉头:“赵宏英老气沉沉,奴婢以为,他盔甲厂掌厂的位置,是不能做了。”
王德化将手里的茶盏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殿下。”田守信到了朱慈烺身边,皱着眉头,眼睛里有忧色。
盔甲厂。
涂兴哲。
一个小太监悄无声息的从旁边闪了出来,躬身回禀:“回干爹,田守信公公正带人查封涂兴哲的两处宅子,两个管家和几个仆役都被扣下了……估计他们把知道的都说了。”
“但愿如此,不然奴婢非撤换他不可!”褚宪章脸有怒气,赵宏英和他是同一批入宫的太监,又一起在内监读书,算是同学,因为种种原因赵宏英没有升上去,平常他对赵宏英颇为照顾,但想不到赵宏英在太子爷面前却一点都不给他长脸,不是这个不行,就是那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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