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不行,犹犹豫豫的没有一点利索劲。
几个锦衣卫簇拥着田守信在前方出现。
自己巴结太子都来不及了,想不到涂兴哲居然给自己惹出了这种事。
朱慈烺笑:“不,我看他是一个保守的性子,十分把握的事,只说七分,七分把握的事,只说五分,别让他刚才犹犹豫豫,一脸的为难,但他心里最少有七成把握。我交给他的事,他一定能完成。”
后殿静了下来。
朱慈烺知道涂兴哲的家应该抄的差不多了,一时心情大好。
“干爹要去哪?”李晃问。
“干爹……”
“还能去哪?当然是回宫,咱家要去见王承恩王公公!”
“拉下去,杖毙!”王德化冷冷说。
王德化的瞳孔骤然收缩,涂兴哲所说的,他何尝没有想到,但想到和说出来却是两码事,原本他心里只是有一种微微的担心和恐惧,但涂兴哲的话,却让他心里的恐惧,如长江大河,再也无法阻挡的奔涌而出。
涂兴哲是王德化的人,怎么处置,还是让王德化头疼吧。
“干爹,儿子错了,你饶了儿子吧……”
“这么少?”朱慈烺微微惊讶,他原本以为,涂兴哲家中最少有十万两,甚至二十三十万两,都是有可能的。火药厂掌厂太监是一个肥缺,每年通过“震升轰”的张永成销售出去的火药不计其数,涂兴哲家里怎么可能只有三万两银子?
王德化脸色铁青,如果是惹了别人还好说,偏偏是当朝的皇太子,在大明,皇太子的地位本来就是超然绝伦,没有人可以侵犯,加上从昨天的校场阅兵到今日早朝的治国四策,皇太子已然成为了整个王朝最耀眼的新星,这个时候谁敢同皇太子做对,就是自寻死路。
魏忠贤那种权倾朝野,无人能及的大太监都能被刚刚继位,年仅十七的崇祯拿下,何况现在东厂的权势已经大不如前,整个大明历史,崇祯朝的东厂是最虚弱的,所以王德化一直都是小心谨慎,除了尽心尽力为崇祯做事之外,对太子他也格外重视,甚至是竭力巴结,所图的就是太子登基之后,自己还能保有提督东厂太监的位置,甚至更进一步,成为掌印大太监。
涂兴哲哭嚎着:“说明太子爷早就在调查我了啊!儿子一个小小的掌厂太监,值得太子爷这么重视吗?所以干爹呀,太子爷冲的不是我,而是你呀!”
“干爹,听儿子说最后一句话,说完这句话,儿子死也瞑目了!”涂兴哲拼命挣脱开两个东厂番子的拖架,噗通跪在地上,哭喊道:“儿子死不足惜,但有句话却不能不说!干爹,太子爷今日前脚到了火药厂,后脚就把我火药厂的几个管事者都拿了,还有张永成,儿子和他交往极其机密,知道的没有几个,但太子爷却提前就把他拿了,这说明什么?”
涂兴哲的哭喊着渐渐远去。
锦衣卫把涂兴哲送进宫内,交给司礼监掌印大太监王之心公公,一听是太子让送来的,王之心很是吃惊,细细盘问了一下,王之心顿时了然于心。于是什么也不说,只遣人将涂兴哲送到了东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