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土默特的善巴,陈奇瑜等军机重臣,反复向他强调,大明土默特联军一体,需得遵从同样的指挥,没有命令,土默特绝不可妄动。如此,方能取得战争的胜利。
……
“多尔衮善于用兵,即便撤退,也定会留下足够的断后之兵。我军不可不防。”另一个勇将,宣府总兵周遇吉倒还能保持清醒。
“古往今来,逼敌人决战,不外乎激将和断绝粮道这两种办法,但隆武年轻英才,这两种老办法怕是骗不过他的,还有一种办法或许可以尝试一下。如果能成,是我大清之幸,如果不能成,还请王爷莫要迟疑,立刻撤兵!”
“看明军的架势,确有坚守不出,待我自败的意图。先生以为,该如何破?”沉默了一下,多尔衮问。
“多尔衮所带的建虏主力不过万余人,现在被风雪所困,行进缓慢,如果我军能快速追击,说不得能将多尔衮的主力全部歼灭!”
刘永祚笑。
“陛下,多尔衮仓皇逃走,一路扔下军中的粮草和柴薪,除了科尔沁蒙古和察哈尔蒙古之外,其他巴林蒙古、喜峰口土默特等部都已经各自而逃了!”
听了这个军报,众人更是惊喜。
——从多尔衮烦躁的表情就知道,对峙的恶果,他并非不知道,也知道洪承畴所说,乃是老成谋国之言,但他却不能轻易撤兵,不说蒙古的离去,朝堂上的攻讦,只说他高傲的性子,就不能轻易接受失败。
的确,就现在的情势来说,建虏已经失去了取胜的机会,粮草又困难,忽然撤退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身为大清的辅政王,多尔衮不得不为平息物价,做出各种各样的努力和示范,即便如此,也不能解决问题。
就在此时,脚步声急促,轮值的李国英快步走了进来,向朱慈烺抱拳:“陛下,建虏动了,他们拔营而起,好像是要逃跑!”
哈刺慎右翼根本不是对手,稍一交战,就大败而逃。
当初他在松山,不也是这样吗?
听到这个军报,从隆武帝以下,所有人都是面露喜色——看起来多尔衮真是跑了,连自己的蒙古俺达(兄弟)都是不顾了。
……
洪承畴依然“进谏”:“王爷,君子顺势而为,眼下局面不利于我军,强撑下去,说不得会越陷越深啊,不如立刻决断。”
终于,多尔衮站住脚步,长叹一声,再一次用双手将跪在地上的洪承畴托了起来,肃然道:“先生的良苦用心,本王明白,但现在还不到撤兵的时候。”
“建虏远道而来,粮草困难,棉衣不足,柴薪更是不继,这一点,从俘虏的蒙古兵口中已经得到证实,而我军粮草充足,不惧对峙,宜养精蓄锐,待到建虏疲惫,再行出击,定可事半功倍,一举破之!”陈奇瑜总结军机处的计划。
很快,土默特的五千前锋骑兵就和断后的哈刺慎蒙古右翼交上了手。
前锋土默特人抓获了不少的俘虏。
“陛下,正在扩大战果的好机会,请下令追击吧。”虎大威摩拳擦掌,第一个请战。
朱慈烺点头:“那就传令吧。令土默特大国公善巴派五千骑兵追击,抓寻俘虏。告诉善巴,就说多尔衮狡诈,其忽然撤退,说不定有诈,令他一定要小心。因此,朕说五千就五千,绝不可多派!”
“什么办法?先生快说!”多尔衮急问。
而从俘虏的口中,他们得到了大量的情报。
“先生可有办法?”多尔衮精神一振。
建虏退走,土默特人追击,整个战事已经进行到了最后的高潮时刻,大明君臣围在沙盘之前,急切的讨论。陈奇瑜综合送来的各种情报,总结发言,这期间,不论陈奇瑜,还是沙盘前的诸位参谋,所有人都是一脸喜色。
多尔衮又摇头,牵着洪承畴的手,重新坐下,声音坚定地说道:“不,盛京本王还能镇的住,本王担心的是这蒙古草原,这一次本王兴师动众,率领大军前来,如果不能扫平张家口塞外三部,我大清的颜面和威望将荡然无存,蒙古人是遵循实力的,一旦他们看到,我大清没有了节制他们的能力,他他们还会向着我大清吗?一旦他们全部倒向明国,藩篱尽开,我大清就危险了。所以,哪怕是不能取胜,我大清也必须战一场,只有取得一场大胜,才能震慑住蒙古各部,保存大清的颜面,本王也才能撤退啊!”
“多尔衮倒也明智,知道没有取胜的机会,就惶惶逃走了!”
洪承畴继续跪伏在地,目光恭谨的追随着多尔衮。
只靠观望是不能确定敌人的虚实的,只有实打实的行动才可以,于是,朱慈烺还是命令追击。
——多尔衮,这是众叛亲离了啊。
多尔衮还是摇头。
……
“以退为进,反客为主,诱明军追击,然后和豫亲王的一万后军合力包围,将追击的明军歼灭于草原白雪之中!”洪承畴声音清楚,浑浊的老眼忽然放出光芒。
清晨,隆武帝朱慈烺按时醒来,洗漱完毕,用完早餐之后,就站在沙盘前,听取陈奇瑜张国维等人的军情简报。
“如果王爷不愿意退,那就只能想办法诱骗隆武出战了。”洪承畴道。
朱慈烺一惊,急忙跳起来,大步往外走,军机三臣连同张国维和帐中的武将,也都跟随他走出大帐,急急往高台而去。
陈奇瑜高斗枢刘永祚连同杨尔铭等人正在小声商议,听到陛下问,立刻拱手回答:“回陛下,参谋处以为,情况不明,先派小股骑兵追击为宜。”
其他众臣也都是欣慰大笑。
“陛下,综合俘虏的口供,建虏军中粮草已经不多,柴薪更是困难,士气低落,不得已,多尔衮带着正白旗、汉军旗、科尔沁蒙古和察哈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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