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9章 夺门之变（一）

    ……

    周围戒备森严，闲杂人等，不能靠近。

    李晃迈步进入，一路来到后院，穿过几个严密把守的重门，最后推门进入一间厢房。

    萧汉俊慢慢抬起头，抱持行礼的姿势，望着李晃离开的方向，脸上的笑容渐渐凝结……

    看完之后，他略微思索，提笔在一张空白的信笺上写了一段话。

    高斗枢向朝廷奏明。

    灰袍中年人抬起头，见到是东厂提督锦衣卫指挥使李晃，于是起身，微微一笑，公事公办的行礼。

    十二月末，隆武帝下诏废除贱籍，统一户籍，禁止人口买卖。

    这九年来，萧汉俊从没有迈出过这个小院里，除了固定的几个人外，他不能和任何人接触，一直在院子里生活，每日陪伴他的，只有军情司和锦衣卫送来的情报书山。

    隆武帝明确表示：打！

    东昌府法院改判，夫家无罪。

    只不过，他的头发已经是白了一大半，原本潇洒英俊的面容，也变的苍老。再没有萧郎的风采。

    ——随着这些年改革的推动，隆武帝一直在有意无意的罢黜顽固的老官吏，启用思想开明的年轻官员，渐渐的，在朝堂上形成了一股改革开明派，他们对于妇女丧偶改嫁之事，趋向包容，因此，面对东昌府张氏一案，他们都认为聊城县法院的判决是正确的，后面的东昌府和山东按察使衙门，都是曲解了法律，或者是屈从了固有的恶俗。

    年底，户部再次亮出家底。

    虽然只是到沈阳，没有继续往北走，但沿途看到的一切，却让他充满了信心。历经十年，辽东已经渐渐恢复了生机和活力，沿途道边，到处都是开垦出来的良田，农夫在其间劳作，几十里的范围里，必有一处大的屯子，道路宽敞，商贾车辆络绎不绝，途径的州县虽然称不上繁华，但人口却已经有相当的规模了，等到了辽阳沈阳，眼中看到的情景更是让朱慈烺欣慰。

    全部一算，大明国库的存银已经差不多有一千万两银元了。当然了，这并非都是盈余，因为还有逐年发行的国债要归还，以及一些隐性债务，但这些真金白银放在大明国库，却足以说明大明财税已经完全走出了过往的困境。

    但其时已经进入冬季，冰天雪地，行军不便，只能等待来年，等隆武二十二年，吴三桂率兵赶到黑龙江流域时，发现数千罗刹人已经在尼布楚和雅克萨等地，构筑了许多寨堡，设置工事，并以此为据点，不断对黑龙江中下游地区进行杀戮和掠夺。

    只有笑容依旧。

    消息传出，天下的商人都振奋感激，而随着厘金税的逐步取消，一些原本价格高昂的奢侈品，渐渐可以进入寻常百姓家了。

    他是两春坊出身，是太子的老师，朝里朝外很多人都知道，他和太子走的极近，是为太子的心腹。

    在这个时代里，妇女改嫁是一件相当丢脸的事情，虽然朝廷没有明令禁止，律法说“凡妇人夫亡之后，愿守志者，听。欲改嫁者，母家给还财礼，准其领回。”明中后期以后，南方地区丧偶妇女改嫁，也已经是比较普遍，名臣杨士奇，他的母亲就是改嫁的。

    诏书一出，天下轰动。

    但大明有律法，隆武帝有诏令，司法问题，不是行政官员可以关涉的，连内阁都不行，一切都得看刑部和大理寺。

    最深处，一个穿着灰白长袍的中年人正伏在桌上，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中的一份情报。

    两派激烈争辩。

    次年，隆武十九年九月，太子朱和埕从讲武堂毕业，虽然成绩差强人意，比起大学堂时候的优秀，太子的军事军略只能算是合格，但隆武帝朱慈烺还是欣喜，亲自带太子上了皇极殿，宣布从今日起，太子正式进入朝堂，参议朝政。

    ……

    詹事府，两春坊的官员，隆武陛下早已经为太子准备好，一干人员，皆是最优秀的未来之才。

    山东按察使衙门，维持了东昌府的判决。

    吴三桂试探进攻，遇到挫折，加上携带粮草辎重不足，不足以支撑大战，只能向高斗枢求援。

    原来正是萧汉俊。

    隆武二十年，大明辽东经略高斗枢在沈阳以北，一千五百里的齐齐哈尔筑城，为黑龙江将军府衙所在地，吴三桂率兵六千进入。

    ……

    他做的专注又入神，好像根本没有察觉到房间里面多了一个人。

    准确的说，并不是京师，而是千里之外的山东。

    隆武帝问起京中之事，太子一一回答，隆武帝听后默默，因为太子一个字也没有提到东昌张氏案。

    现在为锦衣卫总衙。

    虽然人死了，但娘家并没有吱声。

    厢房里，满满的都是书架，书架上，则都是编列成册的各种机密。

    其人叫姚文然。

    ——当初，崇祯十五年之时，大明国库空虚，官无俸，兵无饷，不得已，当时还是太子的隆武帝想到了太平天国时，满清筹集军饷的办法，当时，的确是解决了大明朝廷的燃眉之急，在废除辽饷的同时，补充了朝廷的所有，但就其根子来说，厘金税阻碍物资流动，增加成本，不利于商业的发展和新兴资本的形成。长远来看，会对社会形成相当的阻碍，现在朝廷收支既然已经平衡，厘金税当然就可以退出、也必须退出历史的舞台了。

    而到隆武十二年之时，朝廷就已经基本还清了剿匪和征伐辽东的举债，这几年，缅甸战事虽然又花了不少，但随着缅甸局势的稳定，大明朝廷在缅甸驻军和治理的费用，已经有所减少，并开始在缅甸征收市舶税，虽然距离收支平衡还很遥远，但已经是一个可以接受的数字了。

    弟弟不服，又上诉到山东按察使衙门。

    所以，张氏的遭遇并非是孤例。

    腊月十六，隆武帝回到京师。

    ——罗刹人贪得无厌，不认道理，只认血火，要保黑龙江，没有其他办法。

    但在山东，在北方的一些顽固省份，妇女改嫁依然一件相当艰难的事情。很多妇女只能是孤老终生，凄凉死去。

    孔有德抓获，被判处凌迟，行刑那一日，京师万人空巷。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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