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0章 夺门之变（二）

    朱慈烺扶起太子，将他按在桌边，语重心长的教诲。

    此时，兰州已经没有了重兵，也没有大将，面对青海叛乱，众幕僚都以为当禀报朝廷，等待朝廷的援兵，史可法却说，兰州距离京师将近三千里，往来一两月，消息不便，即便是从陕西调兵，亦需要相当的时间，现在叛贼刚起，还没有成气候，如果甘等内地救兵，贼乱必然扩大，因此他决定，带领兰州剩余兵马，沿途再收拢兵马，前去讨贼。

    十几年过去了，效果显著，《农业》《数学》《物理》已经是深入人心，选出来的官员自然也都能很好的接受先进科学，不会再把科学当成是异端邪说。同事的，也能够更好的学以致用，而不是只会之乎者也，圣人治国。

    ……

    ……

    而经过蒋德璟和孙传庭，大明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崇地位，已经是得到了确定。

    “太子你怎么看？”

    史可法进为大明首辅，左懋第为次辅，堵胤锡为四辅。辽东经略高斗枢升大学士，进入内阁。

    七月。

    海参崴巡抚张煌言任满十年，回京述职。

    科举改制之外，还有一件大事就是朝廷投入钱粮，在全国推行五年义务教育，让每一个百姓都能认字读书，此策，亦在朝中掀起相当的反对，不说因此朝廷每年要多支出的巨大钱粮数目，只圣人的教诲，唯上智和下愚不可移，就是不可被接受的。

    十月末，大雪飘飘扬扬落下之际，吴三桂派出的一支百人队伍顺利进入尼布楚，竖起大明的日月旗。

    作为典型案件，刑部将此案案卷下发各省，一时，寡妇改嫁，再无人敢明目张胆的阻止。

    ——不同于唐宋对太子的猜忌，大明朝对太子宽容至极，朱慈烺就更是如此，自从太子从讲武堂毕业，进入朝堂以来，朱慈烺不但身体力行，处处做太子的榜样，同时也不住的向他灌输后世的先进思想和学科，但渐渐的，朱慈烺隐隐有所察觉，那就是太子是一个内心非常有主见的人，对于他所说的后世的先进思想和科学，并不是全盘接受。

    朱慈烺以为时机成熟，准备再次改制科举，实行百分制，将《农业》《数学》《物理》等实用科学，推到和《四书五经》同等的地位上，也就是说，以后将是四科同列，以四科的总成绩，决定一个人是否能成为秀才，以及后续的举人和进士。

    “身为刑律官，他首先想到的不是法，而是道貌岸然的程朱理学。”

    大明军士气大振，李过千里疾援，十一月，在青海击溃叛军，追出五十里，杀的叛军血流成河。

    ……

    从头至尾，战友都不知道他的身份，直到朱和增离开军中，返回京师之前。

    虽然不少人反对，但隆武帝强力推行。

    消息一出，朝堂哗然，立刻掀起了不少的反对之声。

    雅克萨棱堡形状，砖石砌就，坚固无比，不惧重炮，罗刹人自认为可以坚守。

    “你是太子，切不可忘啊。”

    朱慈烺却微微皱眉，他隐隐感觉，太子其实并不支持科举改制。

    ……

    ……

    幕僚劝阻，以他病重不可。

    厄鲁特蒙古大军侵扰河套。

    消息传到京师，隆武帝又是振奋又是担心，即令太医院派最好的医生，往西北给史可法看病。

    隆武二十四年六月。

    十二月，隆武帝调史可法入京师，擢宁夏巡抚李岩为三边总督。

    太子朱和埕跪在御前，为姚文然求情。

    青海遂定。

    “所以，你不要再为姚文然求情了，其重理学不重法律，贬到他甘肃，正是应该。”

    “这样的人，不能在刑部任职。”

    ……

    三边总督史可法正是重病，只能令宁夏巡抚李岩和安西将军周遇吉，代他领兵前往作战。

    八月，沙皇派使来朝，谴责大明军手段血腥，不给罗刹军投降的机会。

    其后，张煌言升任辽东经略。

    但这一世不同，面对坚固的雅克萨城，大明军一面用火炮压制，一面挖掘坑道，使用巨型炸药，连续不停的轰炸掘进，九月末，罗刹人自以为坚固，可以抵挡大明军数万兵马的雅克萨城被大明军攻破，残余的罗刹人派出使者，商议投降，大明军不应，二十天后，罗刹人最后坚守的一座小棱堡也被攻破，大明军派出野女真杀入。

    “穿衣吃饭，才是真正的人伦物理。”

    张煌言，功莫大焉。

    虽然自从隆武二年，科举改制，四书五经从神坛跌落，不再是国家取士的唯一标准，但依然是高过《农业》《数学》《物理》一头，不论是乡试殿试，都是先看过四书五经的成绩，合格后，才会看三样新式学科，也就是说，四书五经依然是国家取士的最重要门槛，四书五经不好，其他就不必谈。

    “当初朕用他做你的律法老师，乃是看重他熟稔律法，但不想他律法虽熟，但却是空有其表。”

    战后清点，罗刹人连一句完整的尸体都没有了。

    海参崴乃是苦寒遥远之地，十年巡抚，修建海参崴城，扩建港口，开拓边地，收服野女真，聚拢百姓将近十万人，如今，海参崴已经从过去的不毛之地，变成了塞外海边的一座坚城，港口水师战船林立，城头的日月军旗随风飘扬，永镇边疆。

    雅克萨城失守，守军全部被杀，尼布楚的罗刹人大惊失色，连夜逃遁。

    孙传庭致仕不久即病故，隆武帝大恸，辍朝三日，追谥“文正”。

    这是两个非常明确的信号，隆武陛下对东昌张氏案的处置十分不满。

    隆武二十三年五月，东昌张氏案重审，主谋流放四千里极寒之地，从犯都判了仗刑。

    历史上，清军面对雅克萨城确实是无计可施，只能长期围困，直到一年多后，罗刹人粮绝，不得不议和，同意退出大清疆界，随后才议定《尼布楚条约》。

    “父皇英明睿智，目光高远，做事自有道理，何必和他们见识？”

    辽东战平的同时，西边亦有战事。

    乾清宫。

    眼见不能抵挡。很多朝臣跪在宫门之外，哭谏。

    又或者，太子是一个保守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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