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哒哒哒哒~~”
难道萧汉俊和辽王也有勾结?
跟在他身边的教官汪兴也试图下马,但忽然眼前一黑,直接从马上栽了下去,咕咚摔在地上,晕过去了。
“走,快走!”
一灯如豆。
……
他意识到,一定是出了大变故。
身为舅舅,他昨夜眼睁睁的看着太子迈入火坑,他却无法挽救,那种自责和愧疚,无法用言语形容。
稍微叹息之后,隆武帝轻声道:“不必了,此事到此为止吧。”说着,将“知悉”两字压到茶杯里,很快就消散无形。
朱慈烺悲凉的道。
士兵们立刻起了骚动。
房门被撞开,火把明亮,十几个锦衣卫冲了进来。
“众军听着!有人伪造圣旨,假命调动尔等,皇宫并无变故,尔等即刻回返原驻地,不得在玄武门前停留,否则,以谋反罪论处!”
知悉。
军士们不容他们拖延,将他们迅速押了,推搡而走。
清晨。
兵马前进的同时,城门下的周显忽然感觉有点不对。
铁甲声远去,现场一滴血也没有留下。
虽然一切都在掌握中,兵不血刃,但他依然心中刀绞,在这之前,他虽然知道太子心有不满,但万万没有想到,太子居然敢起兵作乱,发动玄武门之变!
只怨太子本心不宁,或许,发动夺门之变的企图,早就在他心中了,他只是没有把握,缺少计划,而萧汉俊正为他提供了这两个梯子。
城门前,也渐渐恢复了黑暗。
但他最担心的,其实并不是失败,而是如何面对乾清宫的父亲……
颜灵璧进入,跪在朱慈烺面前大哭。
见到佟翰邦,王辅臣脸色惨白,心中再无任何的侥幸。他腿脚发软的下马,向佟翰邦行礼。
只有三人,但却穿过了精武营的两千五百兵。
这一下,连镇定无比,仿佛是平常出征的王辅臣都不能淡定了,他急急打马而来。
所有人都脸色发白,何胜更吓的也晕了过去。
“求陛下法外开恩,饶了太子这一次吧,他也是一时糊涂……”颜灵璧哭的不能起身。
“谁在外面哭?”
如果宗福海拒门不开,他们这众多的兵马聚集在玄武门之下,进退不得,最后等待他们的就只能是失败两字!
“唐亮,扶小宝起来,给他搬一个凳子。”
所以,他不能败。
“驸马都尉,宗福海怎么还不开门?”
骚动中,军士们哗啦啦的向两边闪开,随即就看见一个胡须花白的老将,全身披甲,腰悬宝剑,右手高高举着一卷黄帛,昂首阔步的走来,而在他身后,两个贴身亲卫紧紧跟随。
这中间,太子朱和埕在马上仰天惨笑:“父皇,你赢了,我不是你的对手。”
“上谕!”
朱和埕面容扭曲,冲着王辅臣大吼。
……
没有回应,只能听见城楼上急促的脚步声和铁甲声,隐隐还有兵器闪亮之光和鸟铳架起之声,很明显的,守门之人不但不开门,而且还调兵加强了防御。
“呼啦啦~~”
“砰!”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城楼飘下。
“放心,朕不会囚禁太子,更不会杀他,朕已经为他想好了去处。”
“你乃天下第一聪明人,为何连这一点都想不透、参不明呢?”
焰火信号升天。
怨萧汉俊吗?
“只因为你闻香教渐渐式微,教众越来越少,很多地方甚至是不复存在,你以为,是陛下在暗中打压你闻香教的原因吗?”
……
……
姚启圣更是跳起来,冲着皇宫大喊:“陛下,一切都是臣等的罪责,和殿下无关啊……”
不怨。
听到富魁的声音,见到全身披甲的富魁站在城垛口,向下面抱拳行礼之时,城楼下,从太子,周显,巩承恩,姚启圣一直到王辅臣,所有人都是脸色发白,心头炸响如雷:完了,完了,事情败露了,一切都完了……
没有人敢反抗,即便勇猛如王辅臣,也是乖乖的俯首就擒。
王辅臣没有回应。
归根到底,还是自己对儿子不了解啊。
乾清宫。
周显,巩承恩,姚启圣都跪着向太子哭拜:“臣等误了殿下,臣罪滔天,臣罪当诛啊。”
没有理会他,此种场面下,他只是一个小角色。
一个锦衣卫上前探了一下鼻息,然后摇头。
随着他们的远去,玄武门缓缓打开,火把摇动,龙骧卫指挥使富魁领着一队兵马从里面走了出来。
朱慈烺道。
现场一片跪地之声,除了依然坐在马上,哭叫愤怒的太子,其他人,从王辅臣周显巩承恩姚启圣冯干等人都跪下了。
王辅臣拨转马头,似乎是想要撤走。
这一刻,他知道,太子的计划失败了,他的最后一搏,也付之流水,急促的脚步声之后出现的,必然是捉拿他的锦衣卫。
“陛下,奴婢正在彻查。”李晃跪着请罪。
“而是因为你闻香教教义简单,难以源远流长,以及天下太平、司法清明,百姓们安居乐业,也就没有了加入闻香教,结社对抗朝廷征收,以及司法不公的必要。”
王辅臣坐在马上,已经是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了。
——昨夜的一场大乱,虽然消泯于无形,但激起的波浪,却刚刚开始升腾,身为司礼监掌印,唐亮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也是一夜无眠,候在大殿外,只担心会再出事。
一连喊了两次,但城楼上却依然是毫无动静。
“朕准备让他去那里,不再是太子,也不是王子,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就让他在那里过一生吧。”
怎么回事?
“英吉利国,你听说过吧?”
向太子回答完毕之后,富魁扯开嗓子,向城门下的士兵高声宣扬。
周边军士立刻一拥而上,将王辅臣,周显,巩承恩,姚启圣,汪兴,连同东宫卫冯干,典玺何胜,全部都拿了。
一切都如计划,身边又有王辅臣这等猛将的两千五百名的精武营精锐,朱和埕心情稍微安定了一些,不过他心里的紧张和惊恐,却始终都不能消散,他知道,近在咫尺的玄武门将是他人生的分割点,也是天堂和地狱的起始点,成功了,他就是大明皇帝,拨乱反正,如果失败了,那就是阶下之囚,甚至是一杯鸩酒了事。
“是!”
又或者,这是萧汉俊临死前的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