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堪破春事人犹惊

    “阿鸾都要烦死了，徵哥哥带阿鸾去罢！”升平央求一向百试百灵，从太子哥哥到羽哥哥，无人能抵抗得过。

    梦中，徵会对她的耳边吹气，淡淡暖暖的搔弄让她羞红了双颊。

    太子哥哥的话好生奇怪，芙蓉裙怎么了，阿鸾现在不也是穿着？太子哥哥也是常见的……

    压发礼过后数日，母后始终不曾在栖凤宫里露面。

    “等他们做成了，我帮阿鸾把她留下来如何？”杨徵轻声安慰，目光温柔恳诚容不得升平拒绝。

    她怯怯低着头，绯红的面色拨弄杨徵隐忍的欲望，他目光迷离，内里情欲正在灼|热涌动，不住挣扎。

    在书房内殿和太子缠绵的宫人，竟是太子妃的妹妹，升平的伴读，许若环。

    惊得升平忙躲开了眼，用手捂住自己心跳的位置急喘两下。

    一时间升平心中急切，想要喊叫，若环从不曾这样茫然无助过，她似乎有些低泣不安，升平想要救她！

    帝王家女子不愁那些个，嬉戏有人，衣食有物，足矣。

    忽地，下身一股热流涌出，黏在裙间，热乎乎的难受，升平惊吓醒来，翻身坐起掀开被子，不知何时竟蹭了一裙的血，止不住，掩不得。

    两人转过商哥哥的擎商宫，不曾缓口气又继续前行，再走过九曲上林苑回廊，插过去是条小甬路，升平仔细分辨，前面目标竟是太子哥哥的书殿。

    幽幽之声，哽咽悲鸣，伤感于心，伤及肺腑，听者无不为此心神摇曳。升平双眸从未沾染情爱之事，所以此一段对白着实让她忽而心凉。

    “你姐姐人到是不错，只是做些闺闱之事时太过呆板了些，总跟本宫说什么惜身养福，早早就拜佛诵经。她嫁入东宫满一年，母后让太子宫前后的宫娥都换了素色裙衫，唯有你留在升平宫中仍可以穿芙蓉裙，碧色桃浅，远近皆宜，本宫也越发喜欢你，今儿你从了本宫，明天本宫就跟许相要了你，好么？”太子哥哥的声音和以往不同，轻佻的很。面容涨红的他气息也渐渐急促沉重起来。

    梦中，他眉目英挺，笑容闲适，如太子哥哥对若环般褪了她的罩衫，用唇吮吻她的胸口。

    嗯，这样也好。许氏一门能够两女侍奉太子，也堪比娥皇女英侍奉舜帝，也算光耀门楣脸上有光了。

    她惊惶抽泣：“徵哥哥，怎么办，阿鸾要死了，怕是再也见不到你了！”

    升平还来不及再问徵哥哥到底什么意思，再偷偷瞥他，察觉他的脸上已经是阴云密布，于是她噤声不敢再言语，只能呆愣愣的委屈跟随他快步离去。

    “睡着了？睡着了还叹气？”徵轻声逗弄，话语间凝结笑意，眉梢眼角有些喜色浮动。

    徵垂眸不语，手下却轻了几分力气，直到捆扎实了检查无误才拽紧她：“走罢！”

    梦中，他往日抚琴的手慢慢蹭下，一点点解开她的裙佩，还不等升平反抗，他又用唇堵住她的所有言语。

    两人气息在偷窥的窗外暧昧紊乱，还伴有怦怦跃动的懵懂心跳。

    父皇酷好书籍典法，广征天下鸿儒雅士著书立说，传世流芳。五位皇子宫殿旁更是立有各自的书殿以供平日读书问典之用，徵哥哥带她来这难不成此处有什么有趣的物件？

    一点点，一点点就好。他想。

    徵深深喘口气，竭力让自己平息欲望，可升平后颈的碎发又撩动混乱的心神，他俯下身轻轻贴住升平白皙的颈子，用细小的动作抚慰自己即将崩溃的理智。

    “永好，母后来了么？”升平翻个身，百无聊赖的问。

    永好嗫嚅：“可是，公主殿下……”

    升平扬起脸，无力的睁开眼看清来人，不觉懒懒的扭了身子撒娇：“徵哥哥，你又来闹我，阿鸾好不容易才睡的。”

    独孤皇后不喜宫人身穿彩衣，尤其是圣上和太子面前服侍的宫人。父皇殿前，太子宫中的宫人如今多是素色妆扮，唯独升平这里迥异。

    升平知道，朝堂国事比宫事更吸引母后的关注。女儿成年后的懵懂心事终究拴不住母后的野心。

    母后总说，只需躲在父兄背后享受天家庇护，永远不需知晓南疆称臣，北疆叛乱的缘由到底为何。

    永好应声，便寻了丝网子让宫人们去粘，一时间院子里宫人彩衣翩跹，汗香淋漓，寂静的栖凤宫里总算因她们的热闹有了些许生机。

    “那咱们俩可说好，无论瞧见什么都不许告诉别人，你可答应？”杨徵的脸色突然肃严，吓得升平忙不迭的点头，心也开始突突跳着。

    人人都说父皇母后恩爱一生，举案齐眉之举羡煞众生，可她所见所闻也不过是互敬互重，权议权礼，如此掏心掏肺的情话她哪里听过，一时间愣在窗前忘记动弹。

    徵见升平正在走神儿，用食指弹她的耳朵，升平恼羞的躲了半躲，他俯身下来贴在她耳边轻道：“跟我来，我知道哪里能看清楚。”

    杨徵在殿门口悄然驻足，单臂用力将升平带到胸前。

    杨徵身子猛地一震，刹那回神，惊觉自己差点说漏计划，狠狠用力把升平放开，狼狈的拽过她的袖口拖出书殿外。

    若环被太子逗弄身体早已有些把持不住的嘤咛，躲闪之间又似悲吟又似叹息，升平好奇侧耳仔细的听，她口口声声竟是喊着太子哥哥的名字：“宫，你若是真心就迎了若环。哪怕只许个随侍更衣之类的官职，只要能日日夜夜远远的看着你，若环也甘愿。”

    原来情爱如此幽怨，实在恼人。升平心中有些沉。

    于是升平稳下心神，定睛再瞧过去，若环姐姐半身的芙蓉色衣衫已经被太子哥哥褪个精光，只见两片温玉凝脂般的乳兔儿从怀中脱蹦而出，升平见状心，中暗自惊诧，若环怎么连个抹胸也不|穿了，竟出了如此丑陋景象。

    惊吓中的升平竟忘了呼唤永好过来查看，只是兀自坐在榻上痛哭，心痛难抑。

    升平思绪渐渐模糊之际，不经意间听见一声低沉叹息，一时不查只想跟着微微叹气，翻个身子依旧懒洋洋的，吭了吭又睡。

    不过片刻，烦人的知了已被除去，宫人们又悉数退了去，百无聊赖的升平又跌回榻上，气闷的厉害。

    升平从来不知晓徵哥哥会这么有力抱她，在温柔外表下他一贯温文尔雅的，今日像似换了一个人，一个不相识的男人，赤红双目，有些骇人。

    是阿，不能喊。虽然眼下是太子哥哥诱惑了若环，但出了事情抖落开来，必然就是若环的一身过错与不是。母后对违例宫人责罚向来严厉，父皇更会气太子哥哥沉溺美色，荒诞无为。若环结果必会被逐出宫门，哪怕父皇母后且放过了他们，许相也定饶不过若环，除非……

    徵含笑从簟上把她轻手轻脚抱下，攥着她的小手，仔仔细细将她半腿的衣衫拢好，又拆了自己的缠丝龙绦给她围腰系上。

    此时太子哥哥正在解开她的衣襟，若环昂起首，光裸的颈子向后仰着，对太子哥哥的啃咬几乎没有任何躲避动作。

    升平有些不知所措了，偷偷瞥了一眼环绕自己的杨徵，他面容依旧沉稳，呼吸开始渐渐有些急促，俩人贴合之处也是湿了大片。

    其实，在她心底早有了答案，而她知道那答案必是不宜出口的，比必是有失皇家公主端仪的。

    永好无奈的站在她身边摇扇：“公主，皇后娘娘在朝堂指点朝事，午时才能下朝。”

    升平嗔怪他总是喜欢嘲弄自己不想理睬他，咬了嘴唇转个身子接着睡，全不顾后裳衣薄露出大片雪色肌肤。

    为表自己郑重，她又拉过徵哥哥的手掌，用纤细的小指狠狠钩住他的作为允诺，这是徵哥哥和升平约定过的以示承诺的方式。

    徵停住脚步：“嗯？”

    徵哥哥第一次离升平如此的近，脸颊，耳畔，香肩，后背隐约触及到他的肌服炙热温度，升平脸颊顿生异样潮|红，别开脸不敢回头。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书殿内声浪平息，太子若环两人赤|裸身体紧紧抱着，疲乏的黏贴一起亲吻。

    此刻，徵的身体也已经开始紧绷，环住升平的手臂也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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