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堪破春事人犹惊

臂也越加用力，此刻他的全身血脉已经偾张极致，无处发泄。

    升平犹疑片刻，咬住嘴唇摇头：“没什么……”

    该死！杨宫居然用了魅色迷香！迷香功力过强，他几乎忍耐不住，想要低头亲吻升平粉|嫩的嘴唇。

    由徵哥哥帮自己整理衣衫升平并未觉得不妥，她只是咬着嘴唇小声嘀咕：“太紧了，徵哥哥，阿鸾气都喘不上了。”

    升平叹口气，撅嘴：“每次都是如此，真是无趣的很。”

    徵乌黑的眸子里透出古怪的笑意，含笑逗她：“怎么，懒阿鸾不睡了？”

    原来，他也有了汗意。

    伴随杨徵的安慰，若环的呻|吟声还在如细丝般径直往耳朵里钻，升平只能揪着徵的衣襟发抖，她又听见一声裂锦，似是有人撕断了衣衫，随后叮叮当当的珠玉落地的声音，定是若环平常带的那个攒珠子的璎珞裙佩，再接着一声轰隆巨响，又像是书柜倒在地上书籍典章全倾泻于地面。

    隐隐绰绰，殿内似乎没有什么人，倒是有个偌大的檀香炉袅袅散发着烟雾。

    升平有些微微颤抖，觉得自己腿也软了，像生了场大病，身体软弱使不上力，她撒娇的搂着杨徵的腰，把脸埋入他的胸膛哀求：“徵哥哥，带阿鸾走罢，这里不好看。”

    升平心中一跳，刚想忸怩挣开，只见徵哥哥目光示意不要出声，赶紧噤声随着他一同偷窥。

    如痴如狂的她早就忘记承幸太子所需要的避讳谨慎，口口声声都是：“宫，要我，要我！”

    升平被他窥见了心中所想，有些脸红慌乱的点点头。

    正想回头反问，徵以指比唇笑着用下颌示意她接着听，也在此时，她突然听见殿内有诡异的动静。

    升平不耐：“退下退下，赶紧退下，谁也不许跟着，否则本宫要你们好看！”

    蓦然，杨徵反搂她入怀，狠命吸吮着她身上的香气低低唤着：“阿鸾，你长大了，要知道，世上有些东西本来就是不好看的。”

    古籍上的纠缠美化了该有的羞耻，□体肤的两个人泛滥□却变得理所应当。无论是太子哥哥动作驰骋，还是若环汗落颈项，在升平眼中都是奇特景象。她瞪大眼睛不错视线的瞧着，只见太子哥哥喘息渐渐重了，汗水也濡湿鬓发，若环也开始哀求的不住哭叫，蓦然抓紧的指甲更是深深挖进太子哥哥宽阔的后背。

    一听是有趣的事物升平忽地从榻上坐起坐起，轻衫顺白皙肩膀滑掉半边也顾不得了，小猫似的贴在徵面前，仰起小脸：“徵哥哥快说，到底是什么有趣的东西？”

    倒底是什么熏香这么奇怪？她记得太子宫只许点檀香，龙涎香，和樟木香的，什么时候改了如此诡异的味道？

    “太子殿下，这样不行的，若被皇后娘娘知晓此事，怕奴婢就没命可活了。”

    撞了一鼻子灰的升平又想去找几位哥哥玩耍，不料他们居然随着父皇出入宫中朝堂连各自书殿也没了空暇去，乐颠颠跑过去几次都不曾抓个人影解闷，升平愈发抑郁烦闷，连带着和永好她们蹴鞠也全然没了兴致，终日里倒在阴凉的凤凰廊下慵懒个身子，空凉半扇芙蓉簟，不住的暗自生闷气。

    说罢吐着舌尖调皮的对徵一笑，两个人立即带着满身桂花树纷纷扬扬飘落的花蕊，悄然从栖凤宫穿过，直奔大祟宫后方。

    “醉卧不知醒，何必与长日。”

    可眼前情景似乎有点不对劲，伴随着满书殿书香墨气中更有一缕奇异的薰香幽幽传出，这香气沉沉渺渺的不似檀香，吸口气让人没由来的心慌。入心入肺后竟有些情动，心底似有什么东西在不住骚弄，汗更是从后背一点点缓缓渗出，溻湿大片衣衫。

    随着衣角凌锦簌簌之声，他带她来到侧殿。两人藏匿于一方窗格下再窥，此处视野极其清朗，他和她果真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本宫不要你远远看着，本宫要你此刻就在本宫身子下面！”一声低哑吼过，太子哥哥似疯了一般揽住若环纤弱腰肢，不住啃咬她雪白的肩头和胸部。

    升平闲暇时很少来太子哥哥的书殿，一来此处多是父皇为他挑选的治国良书，比不得商哥哥羽哥哥所藏奇闻异趣，委实无趣，二来太子哥哥大她年岁些许，又刚刚迎娶了太子妃许氏，那个太子妃许氏为人古板不喜热闹，每每在他处与升平相见也多是称病礼佛，片刻就回宫休憩，一来二去，升平便懒得上门讨人嫌弃。

    从没看见过温润的徵哥哥对自己如此严厉过，莫非……

    升平蹙紧眉头，颤抖了声音：“不好看，为什么还看？徵哥哥你到底在说什么，阿鸾听不懂。”

    说到底，不过是仰仗升平胆大肆意违抗母后，吩咐永好从织锦坊讨来彩锦与宫人们做外裳和芙蓉裙，纷纷穿上后，栖凤殿中顿觉变天地，一时间绮丽夺目、锦色耀眼，为此升平还得意的在几位哥哥面前炫耀许久。

    徵在甬路上越走越快，升平跟在旁边气喘吁吁，许久不曾如此运动的她觉得胸口难过的很，可为了徵哥哥嘴里说的有趣玩艺儿，倔傲的不肯轻易央求他放慢步子，勉强自己随在徵哥哥身边，生怕一时跟不上，他便不给自己看了。

    她还是那个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若环姐姐么？为什么脸上如此狰狞，如此癫狂？到底是什么让她失去常态似变了一个人？升平心中一连串疑问却不敢问出口。

    刚想开启的嘴唇被杨徵宽厚的手掌捂住，杜若清苦的香气又重新在她唇边盈盈浮动，金色锦绣的宽大衣袖轻拂过脸颊，柔软而细腻。他贴住她的耳畔轻声呢喃：“阿鸾不能喊，阿鸾喊了，许氏会没命的。”

    徵的掌心温热，大约是走路的缘故，掌心有层湿腻腻的汗。他做事向来从容不迫的，从未见如此急切过，升平不知他究竟发现什么新鲜事物才会如此焦急，心底不妙感觉悄然升起。

    男女情事她从未触碰，此刻心中恐惧已然大过羞怯，可越是如此升平越是想窥视殿内到底是怎样情境。稍羞了一下再瞧过去，太子哥哥已经伸手进了若环的裙腰，顺着裙子向下，若环竟呻|吟出声，像似分外难过的模样，莫非，若环她身子不舒服，太子哥哥在为她瞧病？怎地若环声音如此痛苦？

    升平吐舌，由他拉了手，永好和若干宫人想要跟随上来，徵回头怒斥：“退下！”

    升平腰间的手指猛地抓紧，她不解回头，睁大眼睛询问。徵只是尴尬的笑，并不为自己的古怪动作加以解释。

    忽然，身后的杨徵笑了笑：“唔，我倒是忘记了，我们的小阿鸾就是懒惰鬼，本想带她去看一桩有趣的事物的，可偏巧她又懒得动弹，既然如此，那就算了罢，我自己去看新鲜！”

    盛夏时节，知了闹人，越想睡越是睡不着，她懊恼的翻个身不耐大喊：“永好，赶快把知了都粘出去，吵阿吵阿，烦心的厉害！”

    因他搂得太紧，两个人贴得异常接近，瞬间杜若香气笼住升平遮挡住她刚刚紊乱的呼吸，徵哥哥青壮男子气息就在她的头顶摩挲着。

    她勉强从徵白色的衣衫里把小脸挣扎出来，呆呆望着窗子那头，一地书籍典章上太子哥哥半褪了长衫，卸了中衣，窄腰瘦臀外露。在他宽阔的臂膀下，柔润无比的若环仿佛昏厥般瘫软在地，紧紧闭了美目，口中低声吟喃，再没了反抗的意思。

    是夜，升平做了一场极其怪异的梦。

    那般凌乱模样，委实骇人至极，升平被惊吓住，狠狠躲在徵的怀里不敢再看，杨徵赶忙拍抚她的后背轻声安慰：“不怕，阿鸾不怕，有我在，没事的。”

    徵低头与她对视，随即两个人各自别了目光，身子也离了些距离，不复先前来时亲昵。

    太子哥哥今日读书也不理她，徵哥哥也去了朝堂陪父皇打理朝政更是身影不见，商哥哥的怪石也不知道从南面运来没有，上次明明说水路难走，角哥哥上次挨罚还不思悔改，此次好像又做了什么劳什子再度惹怒母后，羽哥哥，唉……好困……

    双眼眯合处的缝隙似乎被什么挡去了阳光，黑昏一片，脸颊上也有些痒，似被彩蝶戏花来回逗弄了几次，她恍惚着伸手拍去那恼人的东西，却被来人轻易擒住了手腕。

    思量着栖凤宫里向来没什么闲人进出，索性赤足甩了丝履，斜个最惬意的睡姿在芙蓉榻上纳凉，慵懒的很，全不顾满院子的花瓣随风飘落，铺陈全身。

    “徵哥哥……”升平被他拉扯的难过，喃喃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