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绕过另外一边上车,几个保镖并排阻挡了记者的跟拍,领头的黑衣男人站在我们的车旁阴沉着脸,对着涌上来的记者喝了一声:“各位,够了。”
江意浩别别扭扭地说:“不要,大姐很照顾我,我要在国内读完高中再说。”
即刻有电话进来。
保镖在他身后,一路小跑着跟上他的步伐,用力拨开人群走到我们面前。
那时因为年轻而无所畏惧,纵使悲伤难过得觉得天都要塌了,爱着他的心口仍是炙热的。
劳家卓清冷脸庞,白衬衣没打领带,薄西服外套衣角微微翻动,他手中还握着手机,行色匆忙地走进了大厅。
我说没有。
家里如今住着的房子,罗兰路尽头的八十多坪的三层小楼,家里只请了一个菲佣照顾奶奶,爸爸在工厂里做主管,芸姨平日在家就买菜做饭,闲暇时间和对面家的几个马来女人打打花牌麻将。
劳家卓说:“今天的照片不会见报。”
明日报纸想必会卖到爆。
他护在我的身侧,徐峰上前替江意浩推行李车。
他微微敛眉说:“对不起,因为我打扰到你。”
爸爸忍不住了,在饭桌上提出来:“那要不然转回新加坡读中学?”
他一路上只安静地看书听音乐,我则专心睡觉。
芸姨看在眼里,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偷偷心疼得掉眼泪。
三台车子已经整齐地侯在车道上。
“请问是江意映小姐?”
大年初五我和江意浩回国。
机场通道门口,抵港旅客匆匆四散,记者已经冲着我们围了过来。
司机发动了汽车,几台车飞速开走。
车子驶出机场,融入高速公路的车流,劳家卓将头靠在后座上,抬手捏了捏鼻梁。
新年除夕假期,我带着放寒假的江意浩回了一趟新加坡的家。
这时他电话响,他侧过头接了一会电话,然后又和我说:“今天中午有报社相熟记者打电话给大姐,只是我刚好不在本地,赶回来还是迟了一点。”
我抬眸看到身侧的人唇边露出一抹轻轻笑意,真想上去抽江意浩嘴巴:“你个死细路仔,懂个屁爱情。”
似曾相识的场景,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我怎么仍是一次又一次陷入这样的场地之中。
又也许是他气未消,有一天晚上他打电话给我,问我可有人打扰。
他低沉嗓音透过电话听筒,类似于柔情百转一般的无可奈何。
听他这杀人不见血的语气,我顿时紧张起来,连忙追问:“你把斐斐怎么了?”
这口气听起来,他还倒真正儿八经地吃起醋来。
我们站在行李传输带边上,江意浩将行李提出,推着车子往外走,我摸出手机开了机。
他在那头冷笑了一声,居然说:“嗯,你不是有很多男朋友?”
江意浩对他摇摇头。
爸爸摸摸我的头,也不说话,走去屋外修剪花枝。
劳通王朝的最高当权者自婚变后首次公开露面,竟然是现身机场替前妻保驾护航。
他关上了我这一侧的车门,从容不迫地转身拍了拍江意浩的肩膀:“没事吧?”
“江小姐,请说说话……”
我转过头才发现他脸上倦色浓重。
我不再阅读八卦周刊,看电视也从来不看新闻财经,是以并不了解外面的事情。
想来他这些年来一贯是端坐万人之上的掌权者,筹谋裁断发号施令莫有人敢不从,何曾在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身上受过这样的气。
他严肃地说:“不要出来,留在原地,我安排你们走贵宾通道。”
将江意浩送回学校,劳家卓送我回家。
劳家卓眸光中有些歉疚:“不会的。”
我紧紧抿着嘴,拖着江意浩,冷着脸一言不发地往前走。
劳家卓静默了几秒。
大约许久未见,又或许心里还在赌气,江意浩在家里规矩拘束得有些生分。
我略微翻阅了一下,将报纸推开来,对爸爸笑着摇摇头。
可惜现在回想起来,恍如前世一般久远,甚至连他当时的面容都有些模糊了。
劳家卓的嘴角瞬间微不可觉地轻轻上扬。
我说在家里看电视。
有一日下午我在家里,爸爸从外面回来,递给我一份报纸。
我慢慢翻了一页,劳家倒没有任何表态,除去林宝荣出席一次应酬晚宴时,媒体不断追问她关于巨额财产划分的问题,林宝荣只笑着客气恭维:钱小姐人很好,只是和劳先生不合适,两人分开后仍是朋友,一切手续都是按照法律程序,并没有任何纠纷,请媒体朋友多给他们一点私人空间。
我这时才觉察不对,抬起头发现已经迟了。
我快步跟上江意浩的步伐,他那边的声音也有些嘈杂。
过年时乌节路举办妆艺大游行,有连续多天热闹的拜年会、花车和舞狮表演,我们三姐弟经常出去玩,有好几次经过海滩大道,都看得到伫立在海滩一号的raffels hotel,酒店的巨大洁白欧式建筑群辉映着蓝天,分外的耀眼夺目。
飞机在下午五点抵港。
“劳先生如今甘愿舍弃婚姻,是否代表你们旧情复燃?”
江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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