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真的想害我还是另有安排,为何后头又不顾一切的来救。
他不曾知道,这种无意识的动作,我很熟悉……他有心事且很不安,而且还不知该如何与我说。
“哦。是么……”我掀下眼皮,浅酌了一口,“我倒是从没听你说过。”
可是这些往事……我还能记得多久……
他提及的这段段过往,让我想起曾与芳华一起历过的旧事。倘若说回忆有一分美好,那么也带给我了九分伤痛,如今忆起来依旧历历在目,痛入心肺。
“勺儿。”他手摸上我的,“你这儿还少了柒公子,不知可否让我来填这空缺。”
这个人……
我淡然的笑,不露声色的望着他。
我推开他们,低头把袍子系好,散漫地往椅子土一坐,手指勾着鬓发,一笑:“真不巧,主子四处云游去了。”
你从来就喜欢逗我。
何谓朝廷,江山……
“快快,都愣着干嘛,快些给我易容。”
真难为你挂记了五年……先皇怎么死的,是臣毒害了君,还是子嗜父都是你们朝廷的事。
说原本那皇帝老儿的病,他能治好,却一直“好心”的开错药方?!
师兄?
他望了我一眼,底气很足地说:“想必阁下就是传闻中的柒公子了?”
五年过去了,他少了那时的风流,却稳重了不少,时光果然能改变很多事与物。
我很诧异……
简朴的石桌上放了一盏茶慢慢熬。
他眼里流露出很心疼的眼神。
我一脸黑线……
他直视着我,越过桌上的东西,一把握紧了我的手:“勺儿,我并没有想加害于你,我不知道当初太子是用了什么法子劝服芳华入宫。但这一切都是为了江山社稷。”
这些我都懂,只是不敢也不想去细想。
小肆正在叼着头布,将我头发拆了又重弄,手忙脚乱的给我捣鼓那一头的青丝。
抓头,怎么看怎么觉得还是很女气。
他抚上了我的,我怔了一下。
“太子登基后,我便辞官了。”他眼深深地望着我,一脸若有所指,“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时间与你闲聚。还记得么我曾与你说过的么,我有良田万顷,宅子数处,家底也不算薄……”
“你……如今还在怨我么。”那道温柔好听的声音里有些委曲求全,话音极轻。
“我小时也只与他学了三年易容术,没正式拜师,算不弟子,你也甭叫我师兄。”他笑容渐渐淡了,望了我一眼,“勺儿,这决来有事情找你。”
依言,含入嘴。
当初那个骑在马背上英姿飒爽却又风流多情的公子哥儿可是迷了不少人。
不过……他要说,我便听就是了。
小毒公子望了望我,又看着他,倒像是火了,拿着嘴里的柳条直在他身后比划,“他怎么也搬到这边来了,顺道来看看……他这是顺道了,全身都易容了,分明是特地来调戏主子你的……”
说那炙魂香原本就是他配置的,说他一直想把祸端嫁给芳华?
我眼波转了转,凑了过去:“怎么,找我有事?难不成请不到我家主子,就想请我去了?”
阳光洒在大片的竹林上,一个穿着青灰色很简朴的衣服,像是仆人模样的人规矩的站在屋外:“我家主人想请逍闲人一聚。”
我拥有的只有江湖。
想到这儿,嘴角一勾,眼里满是笑意。
就这样的一个少年,居然能在半炷香的时间,让我脱胎换骨……瞬间化身成为一个八旬病殃殃的清瘪老头,且那张老朽的脸任由侍卫撕皮泼水甚至拿油擦,都不露破绽。
“勺儿……别避开这个话题好么,这一次听我说完好么。”
壹啪的一下把手里的茶重重地放在了桌上,慢悠悠的说:“你这次,又晃来做甚么。”
那仆人依旧不亢不卑,鞠躬道:“我家主人说了若是见不着逍闲人,能拐了柒公子也是好的,反正这二人,见了都一样。”
他觉得我将会是一个多灾多难的人,所以读懂了我,便也懂了江湖。
当时那句“当然也不排除是太监宫女们”不也把我牵扯进去。
“那是咱们的师父,你这样称呼是大不敬。”
我使了个眼色,朝一旁努嘴忙双手伸着,向两旁展开。
我仔细瞅那派来的小厮,发觉他的脸虽低着,那眼神却时不时地朝我身旁的小痣公子肆儿看去。而切……一个仆人不该有这种眼神的。
我笑眯眯,手伸过来,一把将其抱住,他笑了没吭声,我继续上下其手,在他展袖之间,悄然摸上他的脸,把他的那张皮揭下了。
“反正你也隐入江湖这么多年了,自是不会有人记得你,一天换一张脸你也不嫌麻烦,这张皮借我戴,回头还你。”
有人闯来了?!
我扯着嘴笑完,脸却僵了,他一提韩子川我脑海里便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另一个人的身影,那偏狂的执念只让我觉得分外苦涩,顿了一下,缓缓且浅的说了一句:“那个人还好么?”
突然亭下传来一阵咳嗽声,那人……似乎要把肺都给咳出来了。
在那之前,我的世界只有一间宅子,而宅子里所有最珍贵的也抵不了我一个义父。
“这一切正如你所预料的这般,先皇的病原本能全愈,只因被我用药耗着,所以死不了却也活不了多久,太子也为了尽孝,出宫去民间寻访良药,如此这般潜入了芳华的宅子与你们一起生活,当初把芳华接入宫也只是幌子。不论先皇如何昏庸,对于宫中谁要害他最终还是懂的,不能言语不能动弹,也没了法子。于是太子尽孝道,贴身伺候,甚至请来世上难寻的神医,只要这般就够了。在最合适的时机,何时的地点,先皇会驾崩得刚刚好。太子登基,继位,我便也尽完忠了。”
为什么会这样,我逍闲人向来被江湖人羡慕,如今他却用这种眼神看我,真可笑。
话音刚落,破风的响声在林中回荡,一阵尖锐的笛声划破天际。
以前一个人冷清惯了。
勺儿……
多么可笑。
我挺不好意思地望了弄玉一眼。
弄玉俯下身,凑过来轻声说,“韩子川这几年都发疯似的找你,你自是小心。”
修长的指很是美好,抚在紫檀壶上,分外的养眼,想必这根根分明又如玉般润泽的指捏起银针来也会与那人一般,别有一番风韵。
我一愣,趴在栏杆上,往下看……
肆儿笑了与我擦身而过,上前去,挥着手一下打在了他的肩上,顺势环着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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