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司月转头望去,一下愣住。
一时沉默。
他甚少正面跟潘兰兰起冲突,放不下身段做这等没格调的事。
果真,梁司月一下被他难住了。
她确实觉得委屈,但也清楚罪魁祸首不是柳逾白。
这下,周洵也觉察到气氛不对了。
王妈连连应声。
确切说,在电视里见过。
潘兰兰演这么拙劣的把戏给他看,不过吃定他不是个会迁怒无辜的人罢了。
梁司月打开厨房后门,去后院里取下晒衣绳上的衣服,叠一叠抱在怀里。
梁司月却说:“请您让我搬出去跟我爸一起住吧。”
郑妈在洗菜,明显的心神不宁。
梁司月说:“昨天晚上不敢打扰太太,上楼看二楼的那个房间还是空的,就自作主张住进去了。”
左转向灯还亮着,车窗降了下来,柳逾白望过来。
来人她是见过的。
柳逾白当真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她看向柳逾白,做个中间人劝和的嘴脸:“梁小姐刚来,不懂规矩,倒也不是有意冒犯的。逾白你消消气。”
却见她把窗户推到最大,身手矫捷地爬上了窗台,直接翻出来。
有点野啊。
王妈火急火燎地跑过来。
“梁小姐住的房间,你安排的?”
也怪不得郑妈,她有自己的立场。
潘兰兰高兴地叫儿子进屋,又向梁司月使一记警告的眼神,让她别再不识抬举了。
梁司月不作声了。
“帮你也不是不行,你先告诉我,谁安排的?”
潘兰兰说:“那也是我的疏忽,忘了给你安排。”
再转向柳逾白,“王妈收拾完了,你检查过了再走,也好放心不是。”
柳逾白什么也没说,也不再看她,只反手将房间门掩上了。边往外走,边喊屋里的另一个保姆过来,把这屋打扫消毒,恢复原样。
柳逾白淡淡地点了点头。
梁司月往前一步,看向柳逾白,“对不起柳先生,是我不懂事冒犯了。”
行李箱推到一边,掩上门。
现在当红的年轻演员周洵,实力和人气兼备,现在正有一部连续剧热播。
潘兰兰目光转向梁司月,“梁小姐?”
梁司月咬紧牙关。
这方向离客厅和餐厅都远,这么喊那边是听不见的。
柳逾白:“……”
潘兰兰看她一副要走的架势,惊讶道:“这是怎么了?”
她掩上了后门,看向郑妈。
“那就留下吃饭,”潘兰兰笑说,转头看梁司月还傻愣愣站着,催她赶紧去找王妈。
梁司月打算离开柳宅,去找梁国志。
她声音有种清清冽冽的冷意,目光也是。
没一会儿,王妈来到二楼楼梯口,“太太什么吩咐?”
郑妈神色一滞。
一时间无人出声。
柳逾白不怒反笑。
犹豫片刻,她拎上行李箱,下了楼。
柳逾白等了数秒,便升上了车窗。
昨晚上梁司月才刚住下,箱子里东西都还没来得及拿出来。
柳逾白说:“我听不见。你出来,到我跟前来说。”
柳逾白站在楼梯上往下望着她,脸色冷得惊人,“整理好了,房间上锁。钥匙你保管着,往后除你日常打扫之外,谁都不许进去。”
人走到门口,想起自己还有两件衣服,晾在厨房后面的院子里,便放下行李箱,往后厨去。
“有事,下次吧。”
末了,他嘲道:“你这么喜欢被人当枪使,那就在这儿好好住着,好好享受。”
小姑娘脸上还有些泪痕。
柳逾白往客厅走去,叫王妈现在就打扫,他就在这儿等着,等她做完了过来汇报。
这些事,有一笔是一笔,他都记着。
明眼人都知道,她一个人外人怎么敢擅自行动。
挺有意思。
梁司月当然知道,是郑妈告诉了柳逾白,她占了原女主人房间这件事。
潘兰兰一愣,随即高声喊道:“王妈!”
梁司月尴尬极了,不知如何开口,可是不开口,就好像坐实受了委屈。
梁司月一下顿住,“……没有谁安排,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
一直静音玩手机的柳泽,这时候锁了直接便往周洵身上一扑,高兴喊道:“哥!”
量她不敢穿过餐厅和客厅出门,明目张胆与敌军“勾结”,那母子三人还坐在客厅里呢。
哪怕不告而别会得罪潘兰兰。
外头是灌木丛,她自缝隙里穿出来,胡乱拍了拍衣服上沾上的叶片,向着他的车跑来。
吃定她不敢告状一样。
梁司月开不了口说柳逾白来了,这实话就跟挑拨离间似的。
“说谎。”柳逾白神情冷淡,“你这么维护潘,我为什么要帮你?”
这么个会审时度势的人,这时候向“敌方阵营”求救?
意外的,眼里一点泪光也没有。
说是不能哭的,还是没忍住。
梁司月眼泪还挂在脸上,声音却无比清楚:“能不能帮帮我,我想搬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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