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也掏出了一套真题”……
不过,知道了一件事,柳逾白在找人删帖。
梁司月跟新进直播间的人打了个招呼,直接说:“我下下周要考试,完全没时间复习,请大家不要跟公司举报我工作时间不好好直播。考研的、考公务员的、或者要考四六级的,可以跟我一起做题。只做题不聊天,因为我说话比较无聊。想聊天的话可以去我朋友小乔的直播间,房间号是……”
梁司月笑着点点头,“谢谢。”她摇了摇手里的水瓶,“我们可不可以多拿几瓶。”
“以身相许的代价?放在柳逾白身上不叫代价,叫占便宜。”
点开好友列表的红点,让她惊讶的是,居然是周洵发过来的。
梁司月有点吓到了。
十月份,团队有一个工作,算是全团下半年的重点,公司也很重视,一直盯着她们一遍一遍地排练新节目。
候场的时候,池乔消失了一会儿,回来时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把扇子,拿在手里摇。
“不知道。我比较相信‘嫂子论’。”
“这么间接的动机你信吗?反正我不信。”
这时候,身为C位的谢雨湉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助理莎莎只得去安抚她,给她扇风。
往回走的路上,池乔说:“周洵这个人,真的是蛮好的。”
“嗯?”
梁司月看着评论区,干脆地摘下麦,不说话了,沉默了整整有一分多钟。
梁司月很想说一句,他本来就是,又觉着这个语气怪脑残粉的。
梁司月看她们一来一回的聊得煞有介事,自己都觉得好笑。
梁司月她们五人蹲在角落,都有些生无所恋。
北城的十月天高云淡,算是一年中最舒适的时候。
这天下播以后,梁司月已经做好了要被公司的艺人管理批评的准备,哪知艺管笑嘻嘻地对她说:“这个主题就很好嘛,以后可以固定下来。不过完全埋头写作业也不行,可以适当互动一下,比如哪道题不会,可以求助一下直播间的观众……”
梁司月知道这是委婉的提醒,她瞥见过直播间的评论,那些人比这直接多了,“主播好无聊”,“感觉性格有些沉闷”,“不会直播就不要强行播吧,蛮尴尬的”,诸如此类张口即来。
少不了要接受池乔一惊一乍的盘问,多少花费了一点时间,才把自己跟柳逾白的那点恩怨解释清楚。
“不然他为什么要帮一个多次冒犯过他的人。”
梁司月想了想,回复道:“谢谢周先生。不过我们演出期间不能擅自离队,不好意思了。”
梁司月这下肯定这是真的周洵。
今天只是彩排,很多明星不会来,来的只是诸如她们这些填充节目内容的一百零八线的娱乐圈从业人员,但为了保证明天录制的效果跟今天一致,打光都得按照明天的配置来。
两人又胡扯了几句,池乔说要去洗澡了,结束聊天。
和她心情相呼应,今天的彩排也很不顺利,灯光和音响一个接一个的出问题。
他的工作人员立即又从纸箱里子拿出好几瓶递到梁司月手里,直到她跟池乔两人都抱不下了。
池乔立即将梁司月的手一抓,趁着另外三位队友还没反应过来:“我们去帮忙拿!”
“池乔你再这样我挂电话了……”
周洵没有勉强她,发过来一个“ok”的手势。
“……”
这人回复她:越删帖越心虚,这回可能搞到真的了。
搞得梁司月很郁闷,她说真心话,而且还带了一些脾气,又不是故意作秀逗闷子。
被好奇心驱使,梁司月点开了评论区。
“他今天要唱歌,现在还在化妆室化妆。”池乔给她指了指摄影棚另一端的一队人,“那些是给他伴舞的。”
拿起来一看,来了一条微信好友申请。
“嗯……”
梁司月开始变得比较忙,是在三月份演出正式出道之后。
她不敢怠慢地通过了申请,还在挑合适的表情包,准备发给周洵打招呼的时候,屏幕左边已经弹出来一条消息:“你可以离队么,晚上一起去吃饭?”
这一天的直播,照旧如此。
其实不止谢雨湉不高兴,大家都有些怨气,不过不敢表现出来,因为对于大多人而言,这可能是他们整整一年最好的资源了。
梁司月退出聊天窗口,不自觉地又点开了那个后援会的微博。
C回复B:对比起来,以前的“嫂子”简直像是假嫂子,今天的柳总也像个假柳总。
说什么都有人说“尬”、“无聊”。
某视频网站自制的一档综艺节目,每一期都有主题,梁司月她们要录的这期,跟“亚文化”、“小众圈子”有关。
一会儿,梁国志买水果回来了。
棚里又热,节目组准备的瓶装水又不够,梁司月她们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团队,肯定是轮不上的。
行吧,也算是解决了她的一大困扰。
没一会儿,池乔在微信上给她发过来一个跪地痛哭求原谅的表情包。
博主又回复:新嫂文学舞起来。
梁司月正拿着镜子拆解假发片,放在腿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来。
梁司月被池乔推着往前走了一步,从他团队工作人员的手里接过水瓶的时候,不由地往他那里看了看。
学新的歌曲和舞蹈、整团出去演出、拍摄海报和vlog,以及开始直播。
宿舍里光线明亮,书桌也很宽敞。
这下,梁司月是真的紧张了,她第一次登台演出都没有这么紧张。
梁司月分得清楚场合,不想给周洵添麻烦,拿了水就走了,没多跟他说什么。
池乔又说,周洵的节目就排在她们后面。
停车场里都是今天过来参加节目的,青木的车停得深,得等前面的车走了才有空间出去。
他对女儿出道去混娱乐圈这件事,始终抱持谨慎乐观的态度,问的最多的也是最叫他担忧的是那些,例如有没有被前辈欺负,公司有没有强迫她做不喜欢做的事。
梁司月真的把电话挂了。
梁司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