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要两年，我一定能稳稳坐回一线的位子。”

    梁司月知道贝斯绮，前几年人气鼎盛的女明星，但不知为什么这两年势头大不如前了。

    梁司月抱着背包，很郁闷地在沙发上坐下。没一会儿，柳逾白又叫莫莉去茶水间拿一些零食和饮料过来。

    梁司月几分手忙脚乱地去摸手机看时间, “没到四点。”

    而在前年，合约尚未到期的贝斯绮接到另一家行业巨头伸出的橄榄枝，许以她丰厚的条件，其中包括极高的自主权。

    她将柳逾白对莫莉的吩咐视为了委婉的逐客令, 自觉起身，去沙发那边收拾背包。

    柳逾白没有什么异议，“导航。”

    “再议。”

    半小时左右，莫莉将赶来的贝斯绮带进办公室。

    柳逾白瞥了梁司月一眼，点点头。

    “后天就要继续训练了。不过后面没有安排太密集的工作，我和小乔要准备艺考。”

    柳逾白叫她：“看河上。”

    选定几个之后，无事可做了。见桌上有笔和纸，便将其拿过来，点开某个背单词的app，边写边背。

    她赶紧过去把包抢回来。

    柳逾白目光扫过来, “你收拾东西干什么？”

    也没带什么东西过来, 随便就收拾好了，只除了方才做题的纸张。

    柳逾白与她聊了些组建工作室的大体框架的问题，便让她先回家去，后续公司会有人跟进这事儿。

    “你自己决定。”

    “不去北城？”

    趁着潘兰兰的生日宴，跟闭门谢客的柳逾白再度搭上话之前，贝斯绮已经半年多没有演艺和商务活动了，赋闲在家的时间，睁眼闭眼都是越垒越高的债务，愁得她头发大把大把地掉。

    叫她吃一点东西, 休息一会儿，认真想。

    好一阵都是沉默，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不能问关于贝斯绮的八卦？

    她是真落魄如斯，还是有意穿成这样，柳逾白不得而知，但丝毫不会左右他的判断。

    河流在驾驶座的那一侧，于是，她看河流和夕阳的时候，也不可避免地要将柳逾白纳入自己的视野范围。

    “想好晚上吃什么了？”

    中途，经过了一段河边的公路，梁司月感觉车速慢下来，以为快到了，忙解锁手机去看路线。

    柳逾白“嗯”了一声，自己也抬腕看了看手表，沉吟片刻, 叫莫莉进来：“给贝斯绮打电话，叫她现在过来。”

    “想把外婆接过来，去北城就违背初衷了。”

    哪知道他又问她，准备考什么学校。

    她记得门并没有关，转头看去，是柳逾白过来了，站在门口，已经穿上了外套，一只手里，还提着她的背包。

    接到莫莉的电话，贝斯绮草草拾掇之后便立即赶了过来。

    “……泰国菜。”

    贝斯绮了解这位老板的脾气，他问问题时，一定要如实相告；当他思考怎么做决定的时候，也最好不要再多嘴。

    “……”

    “本地的电影学院。”

    贝斯绮丝毫不觉得柳逾白提的这条件严苛，事实上，柳一贯是以寸土不让的商人作风而出名的，可在她提前解约、对赌失败、惹上麻烦又灰溜溜跑回来求助的情况之下，他还愿意给她一条生路。

    梁司月对比了好半天，没法做决定。

    她平常除了唱跳训练，还要上表演课，文化课程同样不能落下。国内有名的电影学院屈指可数，恰巧本地就有一所，这也是她的目标。分数不低，她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凡能利用的时间，都得利用起来复习。

    贝斯绮对这个待在柳逾白办公室的年轻女孩很是好奇，错身而过的时候，她忍不住地多看几眼。

    梁司月感觉柳逾白似听非听的，好像不很感兴趣的样子，就尽量回答得简短。

    这时候，她唯一能想到能够帮助她的人，就是柳逾白。

    “五年到期之后呢？”

    门关上之后，柳逾白示意贝斯绮去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好在，没多久，柳逾白开口了，问她休息几天，后面什么工作安排。

    当时柳逾白生气且失望极了，告诉贝斯绮，他的公司从未有过艺人提前解约的先例。念及过去几年与她合作愉快，他可以卖她一个面子，和平解约，不追究她的法律责任，但从今往后，凡是他柳逾白投资的项目，她绝不会被优先考虑。

    她只好坐直了身体，目光投向前方，不再转头，假装窗外的风景她已经看够。

    却觉眼前一晃，柳逾白抬手去按了一个按钮。

    贝斯绮之前是公司明星经纪部的，几年时间里，公司将其从一个四五线的小艺人，培养成了日进斗金的大明星。

    柳逾白打量着她，许久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