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伸过去,抽出了她抱在怀里的抱枕,当她几分怔忪地抬眼看他的时候,他手落下去,抓紧了她的右手,声音沉沉地问她:“你想有结果吗?”
柳逾白几分玩笑的语气:“你先说,我考虑看看。”
实则,因涉及到曲心慈的隐私,事关她被家暴的事,原本他不会随意同别人提及。
梁司月看一眼,赶紧准备走过去拾起来, 柳逾白已经先她一步了。
她花样频出地折腾了大半年,什么招数放在柳逾白身上都不奏效,最后,唯独有一招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杀伤力:那时,凡柳逾白去曲家做客,她总会特别夸张地“造谣”,说柳逾白的冷淡,不过是对她“爱你在心口难开”的别扭。搞得柳逾白百口莫辩,越澄清还越坐实了她的这番高论。
“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有的没的聊了几句,楼层对讲机响了,柳逾白起身去接通,开了楼下大门,没一会儿,外卖到了。
他永远不会温情超过三秒钟,这时候便笑了声,问她:“满意了?”
“……你想毁了我的事业吗?”
梁司月摇头,“我接下来的话,你可能会觉得都是小孩子的较真,但是都是我的真心话。”
柳逾白:“……”
“暂时没有了……想到我再补充吧。”
“是什么?”
这种感觉实在陌生。
梁司月先没说什么,掏出手机,找出那三张照片拼成的长图给他看。
后来父母离婚之后,柳逾白去了南城,高中再回崇城的时候,曲心慈已不是小时候凶悍的女霸王,早长成了艳光四射的名媛小姐,追求者众。
至于今天曲心慈来家里的事,是昨天曲心慈说要来取早些年搬去香港之前,存在他这儿的一本相簿。
柳逾白点的是吞拿鱼火腿三明治,虽然饿,却累得没什么胃口,草草地吃过,点了支烟。
柳逾白心脏突地跳了一下。
梁司月说不出话来。
抽了两口就按灭,复又去沙发那里坐下。
她几分严肃的神情,让柳逾白也不打算跟她玩笑了,“在生气?”
你想有结果吗?
你想,就会有。
谁晓得曲心慈这般拖延症,今天才来,还正巧跟梁司月撞上了。
她很想看看,这个似乎天生臭脸,年纪小小便成熟远超常人,总是冷冷不大爱搭理的人“弟弟”,有没有情绪失控的时候。
曲心慈比柳逾白大一岁,从小便是被骄纵的千金小姐,她以“姐姐”自居,伙同其兄长曲心诚,成天捉弄柳逾白。
他先走进洗手间, 洗了一把脸, 出来的时候, 梁司月在检查家里的冰箱。
而至于说他跟曲心慈高中曾是男女朋友,这事说来,就更曲折了:
明明是同一个地方, 但因为柳逾白的回来,而气氛显得完全不一样。梁司月进门的时候,再没有整间屋子都空空荡荡的孤寂感了。
梁司月单手抱着那只抱枕,下巴抵在上面,这时候转过头来看他一眼。
柳逾白一下顿住,转头去看,她低垂的侧脸,在客厅的落地灯浅黄色的灯光下,实在有一种既坚定又脆弱的矛盾的美感。
柳逾白还没说话, 她又说:“我家里有剩菜,要不要我下去偷……拿一点上来, 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即刻,他意味深长地笑一声,“才到哪儿,就不好意思了?”
梁司月低下头去,轻声地道了句歉,又说:“……你可以觉得我的行为幼稚且矫情,但请不要否定我患得患失的心情。”
他的表情认真且严肃。
“用户协议也是要更新的。”
梁司月摇头,“不是生气,是……”
梁司月犹豫了一下,走过去。
梁司月愣一下,长睫毛起起落落,片刻,才屏住呼吸,抬起头来,看向柳逾白。
可他不反感,因为意识到,他手里攥的是一个小姑娘易碎的真心;而小姑娘不知道,她同样的也攥住了他的心魂。
“那是什么,觉得我对你还不够好?”
她煞有介事的语气实在好笑,柳逾白笑问:“还有吗?”
“我……”
一抬眼,便对上柳逾白正注视她的目光。
“不是的,”她摇摇头,目光更低,只让他看见眨眼时长长的睫毛,投落在她白皙的脸上,是一小片浅灰色的阴影,“我的答案都一样,都是要……奋不顾身的。”不过,一个结局破灭,一个结局圆满罢了。
“我现在……很不好意思。”
“我还有几个要求。这是……这是我第一次谈恋爱,我对它有过一些幻想。”她声音渐渐地低下去,说这样的话,实在没办法不觉得不好意思,“我希望,至少不要打折扣。”
“还要补充?”
梁司月被逗得笑了一下,“以后不管是谁,你不可以随意让其他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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