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陆青崖问:“这巧克力棒怎么有股红酒味?”
打断了游戏又继续开始。
虞川:“……”
关逸阳:“怎么样?陆队,我有文化吧?这字你是不是不知道怎么读?我教你啊……”
有人笑说:“她不是来看咱们,是来看川儿!”
报数声越来越大,声浪快把礼堂的天花板都掀翻。
陆青崖转头看她,脸上挂着笑,“脸红成这样?”
陆青崖低头看向林媚,低声问:“你觉得行吗?不行就算了,只要我说了,他们不敢闹。”
到了礼堂,一推开门,明亮的灯火和喧闹的笑声一起涌来。
脚下踏着草,窸窣作响。
他们步子放得很慢,没人说话。
陆青崖看向虞川,笑问:“哦?川儿,这就是你的情况?”
关逸阳:“川儿,你有什么想法?”
陆青崖十指交叉垫在脑后,“行了,计时吧。”
……
陆青崖作为队长, 一桌一桌敬过去慰问, 把场子搞得很热闹。
然而关逸阳眼尖,已经看见他俩了,高声道:“陆队,你跟嫂子是不是得发挥带头作用?”
虞川带着刚刚在医院值晚班的陈珂进了礼堂,一时间,正在喧闹的大伙儿都停了下来,齐齐看向两人。
陆青崖愣了一下。
“有,侧门出去,走廊走到头——我带你去。”
虞川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提出一个方案:男方躺在地上,家属坐在小腿上。家属嘴里衔着一根巧克力棒,男方得在完成一分钟70个仰卧起坐的同时,顺利咬断超过三分之二的巧克力棒。
虞川挠了挠头,喊她,“……陈珂。”
这些,是他眷念而熟悉的一切。
除了林媚, 还有一些家属也过来探亲, 他们这些带了家属的都坐在了一桌。
虞川撇撇嘴,“你们别瞎说,我跟她就是朋友。”
都是苦中作乐。
陆青崖没多问,嘱咐他早些回去休息,就和林媚离开了。
大家齐声嚷道:“陆队!别挣扎了!做吧!”
刚吃过饭,整个人身上都是热烘烘的。她想到九年前的那个新年, 也是跟陆青崖一起度过的,在度假村的四星级酒店里,大家喝酒打牌闹哄哄的。中途她跟陆青崖单独出去, 开了老远的车,到很安静的湖堤上去看雪。
林媚愣了一下,抬眼去看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陆青崖挽住林媚的手,“……陪我出去走走吧。”
只离半寸,就要碰上她的嘴唇,那根巧克力棒,几乎是被他整个咬下。
陆青崖回头看了一眼关逸阳写在题板上的字,挑眉,“这你出的题?”
为什么突然就变了?
然而陆青崖都是虚晃一招。
大家纷纷开始帮忙数数:“一、二、三……”
关逸阳无奈地敲了一下姚旭脑袋,“姚旭同志,你太会坏事儿了!”
很快,陆青崖在地上躺下,林媚衔着巧克力棒坐下去,压住他的腿。为了方便,她头发扎起来梳成了马尾。
虞川抿了抿唇,心脏不可抑止地往下沉去。
掌声欢呼声四起,关逸阳大声喊道:“还有四秒,陆队,快快!”
大家赶紧散了,继续去围观舞台上的下一对。
陈珂在虞川身旁坐下,从旁边空座位堆的零食里拿了粒巧克力,低垂着头,手指捏着那塑料包装,窸窸窣窣的响,神情有些寥落。
虞川无奈,拼命澄清。
陈珂刚来还是高兴的,现在心情似乎有点儿低落。
林媚大喜,没想到他能认出来她比划的“鸡”,赶紧比了一个“二”,又使劲点了点头,意思是第二个字对了。
观众席靠边的地方,两人找位置坐下。
虞川带着陈珂在前排坐下,拿了些零食过来递给她。
中队立了规矩,在部队里不能喝酒, 就开了雪碧可乐,以饮料代酒。
忽听陆青崖问:“想没想过怎么拍婚纱照?”
一阵怪叫。
陆青崖:“鸡……鸡鸣狗盗?”
林媚一看形势不对,悄声问陆青崖,“要不我们还是逃?”
“不着急呀,”林媚晃了晃手上的戒指,“我又不会跑。”
“呆若木鸡。”
关逸阳一掐秒表:“开始!”
近傍晚的时候, 陆青崖领着林媚去营房。
礼堂里活动还在继续,陆青崖嘱咐李昊接管纪律,自己带着林媚先行离开。
陈珂没待多久就准备走了。
话音刚落,他抬眼一看,发现陈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
夜里降了温,风有些凉。
低下头,借着前面椅背的遮挡,含住她的唇。
林媚多少觉得有点可惜,新年的时候,还是要下一点雪更有气氛。
“我故意什么了?” 陆青崖笑一声,“……不是没把握么,这是战术思维,我们讲究一击必中。”
关逸阳亮出来了第一个词,是“牝鸡司晨”。
陈珂解下围巾,笑说:“我一会儿再吃——这儿有洗手间吗?”
林媚赶紧摆手。
虞川:“你别管我!”
关逸阳:“准备好了吗?”
新年的街上灯火通明,节日的气氛分外浓郁。
靠近铜湖花园的一处商业街附近,林媚喊了停车,在陆青崖的目光中看过去,“我们从这儿走回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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