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遥问赵月,觉没觉得郑岚在针对她。
“很多天没见了,现在多看几眼,补上。”
“我……我……”
孟遥便将怀疑暂时放下,以为自己只是多心敏感。
“我在旦城的时候,不也经常好几天见不上面么。”
过了片刻,丁卓松开她,将她手一挽,去附近找餐馆吃饭。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看新闻了吗?”
孟遥点点头。
孟瑜声音全梗在嗓子里,几乎听不清楚:“……上周,上晚自习的时候,张程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然后……他……”
顿了一会儿,管文柏转过头来。
已到下班时间,孟遥干脆就不上去了,即便如今的恋人是医生,对医院那白墙白灯,一股子挥之不去的消毒水味,她仍然喜欢不起来。
“他一直跟着你?”
孟遥回想方才丁卓所看的新闻,似乎发布者是她以前所供职的XX报。
她这几天在弼县行程紧凑,早起七点出门,披星戴月而归,累得倒头就睡,也没什么心思刷微博看朋友。
同学之间,消息传递得更快。
孟遥忍不住骂了一句。
孟遥丢下行李,径直走去卧室。
孟遥“喂”一声,那边顿了一会儿,沉声喊她:“遥遥。”
孟遥沉着脸,“你就应该直接报警。”
此后又有几次,郑岚反反复复,绵里藏针。
“……他听到了,就说他有办法能把张老师——张程猥亵女生的事儿揭露出来。”
张程是孟瑜他们班上的任课老师,班上的女生首先遭到攻击,孟瑜自然也不能幸免。封闭环境之下,校园里的“暴力羞耻”,反倒比其他地方更要严重。
孟瑜一双眼睛肿得跟鱼泡一样,看着她,嗓子沙哑:“姐……”
初春朗晴的天气,一切都有点儿草长莺飞的蓬勃。
孟瑜大颗眼泪滚落而下,“……差一点……”
王丽梅气鼓鼓道:“房里。”
她见孟遥从房里出来,把憋了一整晚的火气全部撒了出来:“你们一个两个,只会给孟家丢脸!”
孟遥听懂一个大概,安抚王丽梅几句,挂断电话。
孟遥笑起来。
孟遥心一紧,伸手按住妹妹的肩膀。
手机被她捏在手里,屏幕沾上掌心里冒出的冷汗。
丁卓抬手开了灯,低头看了看孟遥,她眼里一点水雾。
孟遥叹了声气,轻抚着孟瑜的头。
王丽梅喘了口气,“她不是,是她把这事儿捅破的……”
吃过晚饭,孟遥去丁卓宿舍小坐。
在检票口,丁卓用力抱了抱她,“要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孟遥没忍住抬高声儿,“那你就答应了?”
踏进博士楼里,孟遥刚要跺脚点亮声控灯,便被人一把抱住,紧接着后背便被抵在了墙上。
昏暗的光线里,空气一股潮味。
孟瑜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
丁卓接完电话,回去低头一看,放桌上的笔已经不见了。
“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孟遥没让她兴师问罪,问:“孟瑜呢?”
深深的一双眼睛,看着孟遥,“遥遥,我离婚了。”
“直到什么?”
加上张程是旦城师范大学毕业的,人很年轻,长得也算不错,平时也不端架子,跟学生打成一片。他之所以屡屡得逞,一直没被人揭发,就是因为一些女生对他有好感,出事之后,甚至没在第一时间意识到这是性侵犯。
孟遥咬着唇,定了定神,“……我得回家一趟。”
孟遥安抚完了妹妹,从她手机未接来电里,找到了管文柏的电话号码。
她便从订阅列表里把XX报的微信公众号翻出来,打开一看,头条赫然便是。
丁卓抓住她手,“别慌,孟瑜没事就行。”
“我扇了张程一巴掌,从办公室里跑出来,也没回教室,直接跑出学校……管文柏在门口拦住我,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刚说了两句,他就说知道了,他会帮我报仇,让张程在学校没有立足之地……我当时特别生气,又生气又恶心……根本没想那么多……”
孟瑜只是流泪。
孟瑜接着往下说:“……有一天下晚自习回家路上,我跟我同学在五道桥桥墩那儿说起张老师的事……管文柏听到了……”
动车疾驰,往邹城方向开去。
从旦城到邹城,动车五小时,孟遥不知道这五小时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
孟遥沉默了一下,“他什么时候来的?”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丁卓嘴唇在她脸颊上碰了一下,“注意安全。”
脱了外套,丁卓走去窗边,把水壶添满烧上。
她踮了踮脚,手臂环住丁卓的脖子,把自己身体靠上去,热烈回应。
孟遥正在研究菜单,觉察到丁卓正在看他,抬眼一笑,“看什么?”
丁卓没忍住,又低头在她唇上碰了一下。
孟遥紧抿着嘴,摔上门。
孟遥加快脚步,到了他面前,甩手就是一巴掌,“管老师,人血馒头吃得开心吗?!”
菜端上来,两人边吃边聊,孟遥同丁卓讲了在弼县时郑岚的事。
赵月说,没有啊,郑岚这样日理万机的人,哪有时间哪有有必要去专门针对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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