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封,我哪儿知道。”
陈知遇手臂将她一抱,“昨晚没睡好,我眯会儿,醒了一起去吃饭。”
“过来。”
陈知遇:“……”
陈知遇凑近,“你看谁呢?”
薄雾缭绕,香气四溢,整个城市在一种苏醒的蓬勃中开始新的一天。
苏南不动声色地端过陈知遇跟前的酒杯,笑说:“一直是陈老师在照顾我。”
程宛瞅他,“我官僚?我官僚起来,你还不得给我提鞋叫爷爷。”
第三封。
辣,直冲着喉咙。
苏南忍不住笑,“……以前怎么没发现,您心眼只有这样一点儿大。”她拇指食指比了个缝。
“别吃路边摊上的东西,灰大,地沟油。”
陈知遇板着脸,“我这是体验民生疾苦。”
苏南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蹬掉的拖鞋,到陈知遇身旁坐下。
陈知遇三杯白酒下了肚,程宛总算解气,换了个座位,挤走陈知遇,把苏南肩膀一勾,笑问:“妹妹,你叫什么?”
陈知遇捞起一旁的笔记本,在床沿坐下,把笔记本摊在腿上。
苏南快把脸埋进键盘,“……我接着帮你回复!”
气息拂得她耳朵发麻,一下就烧起来。
小区里老大爷勾着腰遛狗,提在手里的收音机铿锵唱着“垒起七星灶,铜壶煮三江”;栗子树下,一个小伙儿叼了片面包,把身体弯成个锐角,一磴自行车踏板,一溜烟走了;门口支着三两早餐摊,煎饼果子烤冷面,豆汁油条豌豆黄……
苏南在旁偷笑。
“陈老师,热的。”
谷信鸿哈哈大笑。
谷信鸿叫个“好”,“咱们今儿是准备吃吃饭聊聊天,程爷你差不多得了。别整你官僚作风那一套。”
“体罚。”
苏南身体板正,人形砖石一样躺着,不敢动。
她伸手将他一推,“忙你的,别打扰我。”
“说什么呢?你以为我跟陈教授一样斯文败类?这么嫩的姑娘也下得去手。”
苏南既看到了程宛那一瞥,也听出谷信鸿笑里的尴尬。
“说说。”
苏南瞥一眼。
禁欲。
陈知遇挑眉,但瞧着傻学生真一副心无旁骛的模样,也就不干扰他了。
陈知遇:“……”
苏南正色,“我说,您就是我心目中的施拉姆,霍夫兰![注]”
“什么邮件?”
陈知遇眼也没抬,“看够了?”
“苏南,南方的南。”
“苏南,”陈知遇靠着枕头,要笑不笑地看着她,“现在不在课堂上,不是学术讨论的时候。你真想和我聊这话题的话,我就只能认为你是……”
身后再次响起陈知遇的声音,“写完了吗?”
程宛向着陈知遇瞥去一眼。
“上黑板做题,监考时窥视……还有就是,当堂念作文!”
指一指旁边的办公桌,“你就坐那儿写吧。”
苏南窘迫,“您别念!”
“男的女的?”
正写到第二段,身后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似乎是陈知遇起身往外去了。
陈知遇把电脑推给她,自己往床上一躺。
苏南:“……我二十四了。”
“在本次签售会上,著名作家xxx和读者进行了长达两小时的密切交流……”
苏南:“不是……我毕业了直接找工作的。”
车是借的谷信鸿的,一辆小跑,红色,有点儿骚气。
“快了,再半小时。”
“我叫程宛,宛转蛾眉马前死的宛,记住了吗?”
还有他的。
陈知遇手肘撑起来,低头吻她。
“这已经是好的了,我还收到过不雅照。”
“你还怕我闲着?”
寻常的夏日上午,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早说啊,你来我这儿读博,我让你也过过这三件事的瘾。”
车载着苏南,到了昨晚的酒店。
苏南弯眉一笑,自己咬了一口,“您不吃?”
苏南歪倒在床上。
对面程宛跟谷信鸿唇枪舌战一番,总算又把注意力集中到苏南身上,“你是要到老陈跟前读博吧?跟你说,他这人可龟毛。你别惯着他,不爽直接不伺候就成。”
陈知遇憋着笑,“赶紧工作!”
“陈老师,我是播音主持班大二的xxx,我有一个苦恼多年的问题,希望能够在您这里得到开解。波伏娃说,性向是天赐的……扯淡!波伏娃才没说过这句话!”
“陈知遇教授,我是大三广电班的xxx,正在拍摄一个微电影,想邀请您出镜……”也不看完,直接关闭,“不出。您出场费很贵的。”
苏南轻咳一声,“奥修说,我们的身体源自性,我们的头脑总是渴求性……但经由创造力的过程,性就会被净化……所以这是自然正常的事。”
苏南背抵着椅背,无处可躲,“您……您做什么?”
他伸脚,把笔记本盖子一合,手抓住她手臂,一带。
她在副驾坐下,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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