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慧放心下来,放下酒壶,道:“这是玉潮师姐炼的暖神酒,师兄先品尝,有其他事情随时喊我。”
“嗯。”
素手递过一杯酒。
……
“去吧。”
楼梯转角,一个衣袍宽大的年轻人正提着袖口,对准水幕方向。
卢通眼波流转,捏着酒壶,道:“以下犯上,下可以犯上,弱可以犯强吗?”
素手放下纸张,垂手站在旁边。
卢通盘坐在榻上,法力翻涌,披在身上的万妖森罗迅速膨胀,几息间变成一朵长宽数丈的紫云。
紫气殿内。
卢通想到殿外的章桥,喊道:“楚江兰?”
“人自有一,一不在外面,在心里,守一就是守心……”
二人陆续放入阵旗。
门外已经升起了一道水幕。
“守,不是枯守,狩?”
“索横迈,草菅人命,一年内暗害十三人,有冠城吴昌有、冠城……”
素手取出酒壶、酒杯,倒了一杯酒。
二人对视了一瞬。
“哎。”
卢通瞪大双眼。
他顿时心领神会,起身行了一礼,道:“弟子明白。”
“还真是以下犯上啊。”
卢通眼神微动。
作为一国之主,看尽了身边百官、国中百姓的无数心思,每日殚精竭虑,算计人心,驾驭人欲。
“呼!”
“现在,你出去吧。”
一头金蛟钻出半个身子,亮金色独角、暗金色鳞片,双眼好似两枚黄水晶,还有两个铜铸般的勾爪。
卢通摆了下手。
最后随着一束法力灌入,阵法开始流转,阵旗上陆续闪过一道光泽,很快恢复原貌,墓穴内似乎没有丝毫变化。
可是其中包含的却是无数颗躁动人心,每个人心都像一滴水,共同形成了一池湖泊。
那人走到旗杆旁丢下柴火,接着又走出一个人、一群人。
“杀了我!”
“你呢,你能不能守住?”
水幕中传出阵阵惨叫。
卢通想了一下,道:“等等,回来,我改一下。”
卢通一直想抓得更牢一些,可是又无处下手。
“没有。”
素手立即纵身跃起,飞向书房区域。
小青鸟离开了。
信件是委托镜心寻找《三守经》,这道法门契合异象,而且看起来也契合他。
“我就是为此而来。”
章桥一直皱着眉头。
“索横迈,贪赃枉法,私造地宫,囤积酒色,贿赂同党……”
“我们之间没有往来。”
卢通站起身,告诫道:“最好忘掉《三守经》,也忘掉我的话。”
金无谅、镜心都有大背景,而且和宝炼宗没有仇怨,兴许可以找到这道法门。
“咚、咚……”
卢通、章桥进入楼内。
“镯里有什么?”
“索横迈,强抢民女,强纳七十九名民女。”
素手眼角抖了一下,开始举起酒杯。
卢通仍在翻看万基留下的字迹,问道:“没有找到?”
“界外为虚这页意思比较明确。界外,神魂世界、无边世界之外,就是两界之间。万基称之为‘虚’,那里有五行、阴阳等灵气,属于自然,却没有自然万物……”
一炷香后,素手返回桌边。
小青鸟拿着信件离开。
“拿着。”
“现在?”
“什么?”
卢通收起桌上的纸张,道:“你没有突破法门?”
“‘狩’字的意蕴含动,与‘静’相悖,我猜……也可能是守‘变’,大守一万日,守得变化,就是出窍之时机。”
章桥进入殿内,立即道:“国主,丞国新出了一个水影戏,影响极大,名叫‘火烧元婴’。”
素手添满酒杯,道:“不急,你慢慢说,我们有的是时间。”
“索横迈,冠城人,官居大掌兵,修为元婴境……”
“你是一国之主,眼界自然非比寻常,你我……”
卢通愣了一下,勾起嘴角,道:“拿什么谢?”
“界外为虚,虚中无物,无物却有自然。出窍、入虚、自然……”
阵旗一共三十六杆,每杆三尺高。
卢通叹了口气。
素手沉默了一下,道:“请赐教。”
静中,有不动、无声、美、心、平、安……可是任何一个拿出来,全部不能称为“静”。
章桥伸手指向一个方向,传音道:“国主,你看那里。”
“痛快!”
素手接住拂尘,紧紧抓在掌心。
“嗯~”
“多谢。”
“天道悠悠,民不可欺,索横迈及其同党罪大恶极,判处火刑!”
观慧修为高了,也沾了许多世俗气息,道:“师兄,半炷香后有一出‘火烧元婴’,是最近特别火的水影戏。”
紫气殿。
他的心湖很静。
“先等等。”
素手点了点头,抱住拂尘,道:“我要闭关了。”
他明白了为什么古仙之法会被抛弃。
一位半步大能。
素手抬头看向卢通,眼中含着一丝从未出现过的温柔。
卢通有些意外。
卢通念头稍动,紫云化作一记拳头缓缓推出。
山河秀丽,声音继续响起。
他摇了摇头,运起法力,散出殿外,传音道:“章殿主,进来吧。”
“嗡……”
紫气殿开始微微摇晃。
玉镯是储物法宝,不过东西十分寒酸。
卢通心中有事,走进殿内,道:“小青鸟。”
温柔瞬间消散。
现在这天真的来了,她反而不敢相信。
一个人影走进山谷,怀里搂着一捆柴火。
章桥打开门窗。
“不必。”
素手一边揉捏,一边问道:“我怎么才能守静?”
“这里有。”
卢通想了一下,取出纸笔,写下一封信,道:“派人先送去宿金女国,交给金无谅。”
人心浮动、易变。
山谷远处,一眼望不到边的人影,仍在继续送来柴火。
卢通没有接过,仰头看去,看向素手的嘴唇。
“你在向我请教?”
“可以了。”
争斗无穷无尽。
卢通笑着摇了摇头,看向不远处的书架,道:“《三守经》修出的异象,最适合的法门肯定是《三守经》,不去找找?”
“正是。这次的水影戏十分罕见,景色、人、城池等全部是真实的。”
素手轻吸一口气,继续道:“你我不是外人,如果有所察觉,还请不吝赐教。”
“可是万基体会出了‘狩’。”
卢通伸手拦下,拿过酒杯一口饮下。
卢通取出拂尘,随手丢过去。
……
“哪种?”
“饶命!”
半炷香后,外面响起一阵喧闹声。
水幕仿佛一双眼睛,挨个扫过十四个人,最后又回到最中央一个赤膊青年,再次从头到尾的打量。
卢通试着吹出一股微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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