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外戚,自小嚣张惯了,锦衣卫又如何,我就打你了!
众校尉疾步上前,手已经按在腰间。
袁彬向身后看了一眼,沉声道:“先捉拿贾贵,伯府上的家眷,胆敢逃亡的,也立即拿下,前后门必须严防死守,一只苍蝇也不得出入!”
袁彬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问道:“私通外敌,这事和你家老爷有没有关系?”
“我,我……”
袁彬一巴掌甩过去,怒道:“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你是何人?”
贾贵脸色骤变,哆哆嗦嗦说不出话。
“通敌卖国,还不够吗?”
袁彬点点头,回道:“经查,彭城伯确实和鞑靼人之间走私皮货,并没有通敌之心。”
可是,张克俭怎么处置?
抬头看了看门口彭城伯府四个大字,挥手道:“动手!”
袁彬面若寒霜,一步步上前,看也不看这些护院,冷冷道:“但有抵抗,格杀勿论!”
朱祁镇将面前的笔录看完,问道:“你是说,彭城伯并无通贼之举,只是被利用了?”
众校尉立刻分散开,一队人专门去把守后门,然后有人去拍门。
“他将情报卖给鞑靼的探子,你知不知情?”
但是,这一切又都是因他而起。
张克俭吓得脸色铁青,去了昭狱,哪还有公断?
正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这门房平日里趾高气扬惯了,此时竟然还没意识到危险,仍在出言不逊。
这人年约四旬,此时神色慌张,仿佛受到了奇耻大辱,口里大骂着:“你可知道我是何人,你知道这里是谁的宅子吗?”
张克俭冷笑一声,走到袁彬面前,突然抬手一巴掌甩过去。
话音未落,所有人已忙不迭地趴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大气不敢出了。
贾贵一听说要去昭狱,顿时吓得大小便失禁,一股黄白之物从裤子里淌出。
寒光一闪,那护卫胸前中刀,身躯抽搐,似乎没想到对方当真动刀子,闷哼一声,面上带着不甘,向后倒下去。
啪!
其中一名护院还没搞清楚状况,拎着一根棍子就要动手。
话音未落,一钢刀便毫不客气地横在了脖子上。
“带去昭狱,让他们两个当面对质!”
“就凭你……”
袁彬看着此人,冷静地问道:“你是何人?”
一名百户走上前来,手持刀鞘顺着那汉子嘴上拍过去,又是啪地一声,只见几颗带着血的牙齿飞出来。
“什……什么……”
门房顿时心惊丧胆,期期艾艾道:“你……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可知道……这……这里是什么地方!”
袁彬突然伸出手,张克俭只感觉自己的手腕仿佛被铁钳夹住一般,痛地额头直冒冷汗。
可是,这次让他失望了。
贾贵只是鞑靼人收买的线人之一,其余的,那个皮货商满图鲁已经全部招认,锦衣卫开始四下拿人。
“彭城伯,是想在这聊呢,还是去昭狱聊?”
“满……满……不认识!”
夜幕下,锦衣卫全体出动。
他以为和鞑靼人找他做生意是为了银子,却没想到,人家看中的是彭城伯三个字,利用这个身份打通入关通道,然后四下收买情报,向关外传递。
张克俭几乎要蹦起来,问道:“我乃堂堂大明彭城伯,怎么可能通敌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