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全盛期的我在力量组成上分成两个部分,分别是得到“它”支援的肉体力量,以及塞壬之刃对于自身力量的加成;而现在的我却只有塞壬之刃,按理说力量会大幅度跌落才是。
而在梦境里的我初次报案之后,他便立刻现身,并且询问了我对于魔人的印象等等问题。
梦境里的我到了后期,曾一度以为梦境里并非虚构的人就只有我、青鸟、任塞,只有这三人而已,但实际上还有第四人,就是那审问官。
“还有……虽然不知道你恢复力量的原因,但既然你那么有把握,之前甚至不应该杀死旧骨,而是应该抓住他的分身,以此作为‘人质’,逼他本体出来向安全局自首啊。”她埋怨道,“只要有了这个功绩,说不定就能加入安全局了,现在的话就连证明旧骨是你解决的都不是很好证明了……”
我一边驱使着这股力量,一边看着旧骨以缓慢的速度来到自己的面前。接着,我将塞壬之刃从身后拿到了身前。他的目光捕捉到了这一幕,逐渐浮现出了剧烈的变化。但是,已经晚了。他现在来得及动的也就只有眼神了。
他不安地沉默着。
“原来如此,你还想要对青鸟……”他的话语令我的脑浆无声地沸腾,甚至竟然浮现出了一些本不该有的恐怖而又浑浊的泡沫,自己也宛如被附身般,逐渐变成另外一个人。
“感谢?他们也配?我要报复他们,报复这些德不配位的家伙!无论是在外面活动的黑衣术士还是在后方活动的白衣术士,以及他们的亲朋好友,我统统都要杀!杀之前还要让他们的亲朋好友尽可能地痛苦,要让他们知道我的痛苦!”他的情绪已经失控,并且大放厥词,“英雄救美很开心是吗?你也配吗?之前你救走的那个女人,我很快就会拖到你的面前杀掉!让你白费功夫!还有那个叫青鸟的黑衣术士,你是不是跟她有一腿?那种天真的女人最容易拿捏软肋,力量再强大也是破绽百出。等我抓住她的父母家人之后,她就再也无法对我摆出那张正义英雄一样的脸了,看我到时候用最肮脏最残忍的手段折磨她!你就一边看着我折磨她一边憎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吧!”
比起过去,塞壬之刃反而变得更加强大了,这是为什么?
之后,我们离开了树林。
一边说,一边举起斧头。
“别想装蒜,她追杀过我的分身,我是能够和分身共享知觉的,追杀过我的人我绝对不会忘记。”他说,“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仇恨的人,第一是你,第二就是那些道貌岸然的黑衣术士。他们说是在主持隐秘世界的正义和秩序,暗地里肯定做了不知道多少中饱私囊的事情。结果到了你这里,又莫名其妙地端起了隐秘律法的架子……真是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他同时也是在我作为魔人的结局里,带队袭击我和“它”的执法术士。
不过……我也可以成为执法术士吗?连我这样的人也?
我停止了下来。他的眼中出现了希望的光彩。
等她打完电话,我问:“你之前提到的老师……是指负责审问我的那个人吗?”
“有。”她说,“但只要你足够厉害,也不是不能开方便之门。况且你都恢复了这么多力量,总不能还叫你在世俗社会里过正常生活吧?那样安全局也放心不下,总该把你放到合适的地方……咦,这样的话说不定没有旧骨的脑袋也可以?当然,那些重要的职位肯定是做不了的,你就死心吧。”
或许是认为已经得到了足够多的判断材料了吧。
但在塞壬之刃对意识和知觉速度的大幅度加速之下,在此刻我的眼里,一切都显得那么缓慢。树林间纷落的枯叶、枝条上振翅欲翔的麻雀、旧骨无比激动的面部肌肉变化……我统统看得一清二楚。
“放、放过我……”他哀求道。
而这又是出于青鸟所说的洗脑,还是出于我自己的本性?
“你是指自己原本想要残忍杀死旧骨的事情吗?没必要想那么多,他本来就是个死有余辜的罪犯。实际上在安全局里也不是没有在任务期间对罪犯做残忍行为的人。”说到这里,她话锋一转,“当然,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我还是要狠狠地臭骂你一顿。不是因为对啊错啊什么的,而是因为那是对于你自身的心理过于有害的行为。我希望你能够与过去的自己划清界限。”
“你就抱着这个疑问,先我一步下地狱吧。”我走到了他的近前,“但在那之前……”
“你有为别人做过菜吗?”我答非所问。
但实际上没有这样,仅仅一把塞壬之刃就支撑起了如今的架子。
我自然没有异议,“我会记住的。”
天空已经彻底黑暗了。
“你不过问我其他的吗?”我问。
“怎么,你这是什么反应?你以为自己能做到什么不成?”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大仇即将得报的快意,“原来你到现在都还没有发现啊?你说话的速度已经不自觉地变得那么快了。还以为自己能够掩饰心虚和恐惧……都已经暴露无遗了啊!”
为了拯救别人而战斗……这句话确实击中了我的心灵。
倒不是从一开始就存了要吓唬他的心,我原本是真的想过用残忍的方法杀死他。但归根结底,旧骨是因为被魔人时期的我残忍地杀害了爱人而沦落到如此堕落的地步,他会有同态复仇的心理也是顺理成章;而如果我是因为他威胁自己重视的人而愤怒,那么就更加不应该以残忍的方法杀死他了。
“不,不,怎么会这样……”他无比痛苦地咳血,惊恐至极,“不该是这样的……你怎么会有……”
我当着她的面召唤出了塞壬之刃,并且扼要地、又毫无隐瞒地,说出了之前自己做过的事,以及本打算做的事,然后默默地等待她毫不留情的谴责。
我重复,“你有为别人做过菜吗?”
他好像终于把注意力从本体那边转移到了我这边,又问出了刚才的问题,“……你想做什么?”
除此之外,他还在我的梦境里现身过。
“我居然能加入安全局?”我吃惊地问。
现在的我,有着无比接近全盛期的力量水平。
她笑着反问:“做不了,还逞不了吗?”
即便如此,这个审问官还是选择了离开梦境,而把青鸟留下独自执行任务。
这是个相当异常的现象。
“旧骨来过了。”我说,“我杀了他。”
把旧骨交给安全局……这最正常的思路恰恰是我意识的死角。
话音刚落,他便握紧骨器,向我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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