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我使用这个外貌继续作为你的武器为你战斗吗?”她问。
青鸟必然不可能同意我放任塞壬自由。因为塞壬与塞壬之刃是强绑定的,一旦塞壬独立,就等同于塞壬之刃独立,我的力量立刻就会降低到隐秘世界的最低等档次。正因为如此,青鸟此前才会旁敲侧击地试探塞壬的态度,担心塞壬会带着塞壬之刃远走高飞。
“战斗的事情我会自己想办法,你没有必要冒着生命危险奉陪我。”我说。
“是什么事?”青鸟好奇地问。
“自己变化出来的和对方送给自己的怎么能够一样呢?”青鸟笑着说,“接下来也该轮到我送给你礼物了,你想要什么?不要客气,尽管和我说。”
塞壬安静地注视着我。
而她则直接将其指了出来,“但是你死我也会死。如果你一定要战斗,我只有时刻陪伴在你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如果只有我自己,我会毫不犹豫地拼尽一切。哪怕是把自己的性命押到胜率最低的赌桌上,我也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
良久后,塞壬把青鸟亲手挑选的其他几套衣服也试了个遍,最后我掏钱全部买了下来。安全局发给我的工资和任务奖金我此前用得很少,不知不觉已经存下一笔数额惊人的巨款。而考虑到那些衣服在美观之余都不怎么适合爬山,我就先存放进了集装箱模型里。
“确实是有点变故。”我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绪,然后说出了真实的想法,“我想……为什么她一定要回去呢?”
有时候,她也会被路边摊的游戏吸引注意力。在看到有些人聚集在摊子前玩套圈游戏的时候,她忍不住转过头来,仰起脸蛋询问我,“我可以去那里看看吗?”
就在这时,试衣间的门打开了。塞壬换了身俏皮可爱的,以青色为主基调的童装衣裙,神态却是有点不安,好像还不是很习惯打扮自己。她的目光第一时间就锁定到了我的身上,然后她快步走过来把我的手牵住,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我们离开了繁华的街道,走上无名山。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青鸟在听完我的计划之后恍然地笑了,“你是想要改善她的居住条件啊。嗯,既然作为梦境主人的你是这么相信的,梦境届时也一定会如你所愿地发生变化吧。相信她在回去之后也一定会很开心。”
塞壬换回了最初的白色学生制服,小声地说:“其实不用买也没关系,我已经看过了,自己可以变化出来的。”
我感受到自己的心灵正在接受着前所未有的拷问。
“山上有专门观赏烟花的地方吗?”塞壬问。
同时,也意味着要放弃“它”的手。
尽管她能够把我的梦境修改为其他场景,可那终究不是自然的形态,何况哪怕是她自己恐怕也无法想象那个地方可以散发出来黑暗和孤独以外的气质。时间一长,就连她也会感到难以为继,而在疲惫之后看到的依然会是那冰冷而又阴森的山林。
趁着塞壬在试衣间里面更换衣服的时候,我对青鸟说出了自己接下来的计划。
但是,如果要将塞壬的性命也绑架上去,事情就另当别论了。我愿意为了这条道路而赌上自己的一切,却不包括赌上自己之外的谁。
而远离战斗,就意味着要远离前线,远离前夜和白驹。
“但是,如果那么做,你就会失去几乎所有的力量……”青鸟说着说着,忽然变得沉默了。
塞壬暂时松开了我的手,凑到青鸟身边踮起脚尖说悄悄话,后者配合地俯身倾听。说话声音很轻,连我都听不清楚内容。
她好像心情变得很好。
“不止是这个地方。”她感叹地说,“之前一起逛街也像是在做一场很幸福的梦。我都有些分不清楚哪里是现实,哪里是梦境了……甚至有点害怕。”
我想要让她知道,即使是在那片冰冷而又阴森的山林,其实也可以看到美丽的光景。
“没有必要害怕,这里就是现实。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一直留在这里。”我说。
“我倒是没意见……”说话的同时,我也看向塞壬,见她也默默地点头,我便接着说,“那么我就在这里等你们?”
说一千道一万,“它”都已经死去了,仅存于世的也就只有那么一只手。如今安全局对于前夜已经动了必灭之心,即使拿着那只手为恶的白驹再怎么身手了得,也无法对抗安全局这头庞然大物。而我之所以要坚持亲手将其夺回来,更多的是为了自己。
而我的计划,我想要给她的惊喜,简单地说,就是带她到无名山上看看景区齐放的烟花。
偶尔还看得到有人在远处放烟花,不过距离统一燃放的时间还有一会儿。青鸟看了看手机,然后说:“快要到烟花齐放的时候了,我们先上山吧。”
然而,我这个提议存在着明显的破绽。实际上我是很容易注意到这处破绽的,但是如果我将其注意到,就一定会顺理成章地想到更多。或许我正是无意识地想到了更加之后的事情,才会不自觉地忽视掉这处明显的破绽。
我会放弃吗?我有可能做得到这件事情吗?
而塞壬却不一样,她是活生生的,对我来说重要得无以复加的同伴,我说什么都不可以牺牲她。
喧闹的声音越来越远,周围已经看不到其他人了,有的只是寂寥的山道和树林。
“一直?”她似乎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
但是,既然已经意识到了,那么我就再也无法允许自己不做出选择了。
她边说边看着我的表情,又慢慢地疑惑了起来,“你自己好像不怎么期待啊……是计划有什么变故呢?”
“很好看。”我不擅长表扬对方的穿着,只能说出这么简短的评价。
虽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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