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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三·提督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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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斬獲犯邊回酋首級事

    欽差提督陝西三邊都御史臣楊一清謹題,為斬獲犯邊回酋首級事。

    據平羌將軍、鎮守甘肅地方總兵官、左軍都督府都督僉事姜奭呈。嘉靖四年五月十九日,據守備永昌行都指揮事指揮使馬雲呈。本月初三日一更時分,據山丹夜不收翁全傳報,回賊三百餘騎從本境白石崖東走。備報整兵堤備間,節蒙鎮守總兵官姜奭會議鈞帖,為屬番斬獲回賊首級事,又為哨報回賊聲息事,備行本職:速將本城馬步官軍並土兵舍餘,督令整搠軍火器械,以備回賊入境,堵截調用,及絡繹差人遠為哨探回賊棲止處所,一面統兵相機截殺,一面飛報鎮城,調兵策應。蒙此,續蒙巡撫都御史寇天敘明文,亦為前事,備行職等整搠兵馬,遇警相機截殺,及差乖覺夜不收分投出境哨探,毋致誤事。蒙此,行間,續據永昌衛呈,據經歷司呈,抄蒙守、巡道案驗,亦為前事,備行本職,精選兵馬以備征戰等因。

    初十日,又蒙鎮守總兵官姜奭親統鎮城兵馬,隨賊聲勢,前來涼州適中地方調度。會同巡撫都御史寇天敘,分布副總兵、遊擊、守備等官並職等各統所部兵馬,速便前去南山一帶通賊路口按伏截殺。及差督軍夜不收錢靈保等傳諭職等,務將前賊或邀截歸路,或設伏出奇,跟襲蹤跡,務期成功,以靖地方。除遵依差人哨探,整兵待報間。十二日午時,據差哨四溝打班夜不收范保保報:十一日酉時,瞭見回賊二百餘騎在於本溝牧馬,使賊一人步行登山了望,本役來報。據此,本職當即統領本衛馬步各操土兵並各官下舍人家丁共八百餘員名,各帶軍火器械,前去追襲。戌時,兵至西沙溝,又據差哨劉家莊夜不收童駱報:十一日子時,前賊到於本莊,圍繞越過莊牆,居人俱各上墩固守,止將牛隻搶趕回往饅頭山去訖。隨據饅頭山夜不收李永亦報:本日天明時候,爪見前賊北往南行,徑奔西番溝行去。督軍夤夜趨奔,到於考來口堡地方。十三日未時,迎據原差夜不收張克敬報:本日巳時,瞭見回賊二百餘騎,在於東石門駐劄。

    得報,本職統領官軍,分為二路,至次日黎明時候,兵至東石門,趕上前賊。內有頭目一人,張打旗號,擊鳴銅鼓,率領眾賊撲來迎敵。令知漢語一賊稱言:「我是大頭目脫脫木兒,先領頭哨人馬前來,後頭還有多的人馬來裏。」本職因見山險,申嚴號令,督令官軍指揮張經等,奮不顧身,一半衝彼之前,一半擊彼之後,各用槍打箭射,鏖戰三十餘合。其賊腹背受敵,見我官軍勇猛,方才四散敗走。乘勝追殺,就陣斬獲首級三十六顆,奪獲原搶頭畜並賊馬夷器等件。欲再窮追,恐墮賊計,掣兵回至考來口堡駐劄。

    查報首級間,隨據被虜走回夜不收陸益查認得一大首級,約有五十餘歲,左眼枯瞎,係是賊首脫脫木兒首級。及查在陣射死旗軍、餘丁六名,射死官軍、土兵下馬一十三匹,征傷官軍四十一員名。十五日,統兵回城。除將首級並賊馬夷器等件聽候解驗,並將奪獲原搶頭畜召主認領,仍行永昌衛查勘賊經地方,此外有無被虜人畜,徑自開報,理合具呈照驗等因到職。

    案查,先準分守肅州右參將雲冒手本,為屬番斬獲回賊首級事。據普兒咂族番人哈卜等供報:本年三月初一日,有回賊一百,前來撲搶,被番趕上,斬獲首級二顆,乞請施行。四月二十三日卯時,又據甘州差哨古佛寺夜不收段興三報:二十一日,行至孤山河,撞遇回賊,將本役捉綁到於雪打班,見了回賊頭目,問說:「甘州人馬有多少?我是頭哨人馬,後面還有多多的人馬來裏,搶的你漢人種不的田。」用鐵繩將興三拴絆,見得營內回賊約有五百餘騎。夜晚,興三乘賊睡熟,得脫來報。

    據此,職等會行本鎮各城分守、守備、操守等官,整兵堤備,仍差人絡繹遠為哨探,及具題外。初三日辰時,又據白石崖坐塘夜不收薛文一報:初二日巳時,瞭見回賊三百餘騎,空馬一百,從匾都口徑往東五奴五赤透永昌地方行去。職等議,了此賊奔往東行,不犯涼,永,必犯莊浪、西寧,必須各路分投截殺,方克剿滅。議留太監董文忠防守鎮城,本職隨賊向往追剿。

    本年五月十一日,準巡撫都御史寇天敘手本,照得本院四月二十九日按臨莊浪。五月初一日,準分守莊浪、西寧副總兵魯經手本,準鎮守總兵官姜奭手本,為哨報聲息事。據甘州差哨古佛寺夜不收段興三所報:回賊五百從肅州境外移來我邊山後雪打班駐劄。為照,此賊謀為犯邊,旦夕難測,宜當整兵堤備,擬合通行。為此,除本院兼程赴鎮及具題外。合用手本前去,煩將鎮城兵馬整點齊備,遇警統領截殺,及差乖覺夜不收分投出境,哨探前賊向往回報,以憑會處。

    準此,本職統領兵馬到於涼州地方,與巡撫都御史寇天敘相會。初十日未時,又據永昌差哨古廟兒夜不收周黑子報:本日巳時,瞭見回賊一百五十餘騎從西南柳溝前來,往北透古廟兒打班行走。據報,職等會議調度堵截:行分巡僉事李孟旭精選各城兵馬,隨處應援;管糧右參議王汝舟、僉事周汝勤備辦糧餉,往來供給;分守莊浪副總兵魯經、兵備副使陳鼎防守西寧、莊浪;左副總兵趙鎮在於甘州、山丹遏賊西奔之路;遊擊將軍嚴鎧在於古浪、鎮羌一帶把截;右副總兵周尚文、守備馬雲在於涼、永南山緊要地方設伏撲剿間。

    績準分守莊浪副總兵魯經手本,為訪探賊情事。抄蒙臣鈞帖,訪得西域回賊要在本年五月內,復來甘肅地方為患,速行職等各要慎守封疆,嚴斥烽堠,整搠兵馬,加謹堤備,多差的當人役各遠哨探。果有侵犯消息,大小將領率領精兵,相機戰守,徵調鄰境官軍,協力剿逐,不許推避畏縮,失誤事機,亦毋得輕率寡謀,墮賊奸計。若賊勢眾大,飛報軍門,以憑發兵策應施行。蒙此,又經備行各該將領遵依堤備去後。

    今據前因,職會同鎮守太監董文忠、巡撫右僉都御史寇天敘議照:土魯番酋速壇滿速兒,先於正德十一年間,糾合各種番夷,前來犯我肅州,官軍被其殺害,地方遭其荼毒。大眾既去,仍留大頭目脫脫木兒率領二三百騎在我地方剽掠,無處不到,擾攘二年間始回。去歲,速壇滿速兒糾合二萬餘賊,謀取甘肅。後雖遭剉遁歸,復遣脫脫木兒率領三四百騎,在我地方擾害。蓋此賊驍雄貪狠,熟知我山川險易,故大眾雖去,仍敢復來,深入我疆場,捉我哨了人役,問我兵力虛實,搶掠我莊堡頭畜,背天逆理,亦已甚矣。乃今天厭其惡,仰仗朝廷威靈,軍門號令方略,所以守備官馬雲乃能統領官軍,奮勇對敵,賊首就戮,餘黨失勢。在陣斬獲首級共三十六顆,奪獲頭畜賊馬旗號夷器數多,使回賊大遭剉衄。土魯番賊聞之,未必不因此喪氣,將來窺覦之心,犯邊之舉,或可少沮也。

    及照斬獲脫脫木兒首級,雖據夜不收陸益供認是實,惟恐不的,行仰陝西行都司督令見監沙州夷犯綽列奔,及先年搶去土魯番肅州衛鎮撫程翥,並捉去走回夜不收段興三等辨認是的,取具不致扶同結狀在官。

    除將各首級轉發斷事司收候復驗,奪獲馬匹器械就賞原獲有功之人,以作銳氣,牛隻已該守備馬雲召主認領訖。及將陣亡旗軍舍餘人等,各量給官銀一十兩,以為埋葬之資,並重傷官軍,各分別輕重量給銀兩、布匹,以備醫藥。獲功為首者,各量賞三兩銀牌一面、段一匹,為從者一兩銀牌一面、布二匹,先示激勵。及通行各副、參、遊擊、守備、操守等官,仍爪探敗散餘賊,再加剿殺,及具題外。

    再照脫脫木兒乃土魯番大頭目,今被我軍斬首歸營,以雪我地方十數年被害之恨,比與尋常功次不同。如蒙軫念極邊重鎮,作養軍氣之始,合無將領兵守備官馬雲及原斬脫脫木兒首級百戶蔡忠,比照節年斬獲賊首事例,奏請越次陞賞,其餘為首為從及陣亡征傷領軍等項人員,照例奏請陞賞優恤,庶有功者將來知所奮發,而勉圖補報矣等因,具呈到臣。

    案照,先據鎮守甘肅總兵官、署都督僉事姜奭呈前事,已將各官斬獲功次具題外。今據前因,為照總兵官姜奭初報之時,亦稱斬獲首級中有大首級一顆,係回酋大頭目脫脫木兒。臣以未經查勘,恐似在先速壇滿速兒之誤,止將斬首數目具奏。今既該鎮、巡官查驗是實,比之別項斬獲,委有不同。參看所呈,歷敘各官分布調度勞跡,皆其職分,辭涉張大,事則頗真。但守備永昌行都指揮事指揮馬雲,提一旅之孤軍,破數百之強虜,斬獲既眾,渠首伏誅,與百戶蔡忠俱該殊錄。及照節據走回人口及沙州夷人之言,回賊奸謀,誠未可測,正宜激勵將士,期收大功,以保地方。且功賞自出朝廷,乞敕兵部,查照臣及甘肅鎮守官先今奏報,早為施行,庶使邊軍有所感發興起。

    緣係斬獲犯邊回酋首級事理,為此具本,順差承差楊鸞親齎,謹題請旨。

    為達賊出沒事

    題為達賊出沒事。據平羌將軍、鎮守甘肅地方總兵官、署都督僉事姜奭呈前事。

    嘉靖四年四月二十六日,準分守涼州右副總兵、署都指揮僉事周尚文手本。本月十五日巳時,據在城東門樓直日軍人崔伯伯走報:了接城東十三里鋪並大河驛墩各舉煙三把,燒柴堆一座,放炮一個。

    備報,本職急統在城堪往馬隊官軍把總指揮使徐威等四百員名,驟馬前去迎火追截,後令把總指揮唐佑等管領步隊官軍襲蹤應援。兵至十三里鋪,迎據靖邊驛夜不收王忠、閻家溝墩夜不收盛全各報:本日辰時,瞭見達賊四五十騎東北前來,到中壕外,因壕阻遏,將壕外種田人牛搶往東北,復回原路紅柳溝地方去訖。馳至大河驛,又據舊腦墩夜不收岳興馳報:本日寅時,爪見達賊馬蹤一路,約有二三百騎,從本墩上空穵壕進境,透往士塔兒、靖邊驛地方去訖,未曾回還。

    據此,急督官軍從紅寺兒過壕,徑趨舊腦墩穵壕口處所堵截歸路。午時,馳驟至彼,前賊已過邊壕。官軍馬匹促弱,大半不能馳走。本職傳諭收後指揮丁杲,催督弱馬官軍在後,前來應援。本職摘統好馬官軍徐威並千戶侯林等馬戶,經過壕外追上,前賊四五十騎迎來衝敵。本職督軍一擁向前,撲斫前賊,迎射數箭。彼見官軍勇猛,賊將所搶牛羊斫傷一半,並人口頭畜盡行丟棄,其賊敗走。本職督統官軍復追前去,至地名閻王溝地方壕內,又有前賊三百餘騎,穿戴盔甲,撲來射斫一處。本職見得官軍止有二百五十餘名,離城一百三十餘里,兵寡賊眾,申嚴號令,督勵官軍,下馬結營,兩面靠住溝灣,兩面被賊攻衝。軍用挨牌槍炮弓箭排定,自午時戰至未時,數十餘陣。後有指揮丁杲率領弱馬官軍共一百五十餘名,下馬結營前來,奮勇策應。前賊摘分少半,迎敵射斫。本職那營一處,賊見官軍奮勇夾攻,齊力死戰,方才稍退。我兵合為一處,且戰且行,移至壕邊,倚墩相拒。戰至酉時,又有指揮唐佑急領步兵將近,灰塵大起。賊見我兵漸增,彼此俱有中傷數多,方才退遁。欲再深追,況離邊壕寫遠,天晚兵孤,沙大馬弱,恐墮賊計,當差夜不收張安定二名,襲賊向往,掣兵方回,至二更時,馬步官兵俱到暖泉營安歇。

    據把總指揮使徐威呈,查得就陣射斫身死軍人二名吳景、朱晟,並大河驛千戶侯林、馬戶卜子英二員名,中傷官軍一十一名,射死官馬三匹,走死一匹,射傷一十三匹,隨營奪獲原搶男婦樊佑等二十四名口,通共牛羊三十八隻。仍差夜不收齊成、馬戶費廣等查得,戰場斫傷牛七隻、羊九隻,收回達箭五百三十一枝。

    十六日,兵回靖邊驛駐劄。十七日,據原差張安定等爪得前賊由大草灘徑透扒沙遠遁去訖。本日,掣軍回城。除將牛羊查給失主認領,並收回達箭發庫收候聽驗,仍委官前去賊經地方查勘,此外再有被虜人畜,明白徑自通行開報外,合具手本,乞請施行間。

    五月二十一日,又準分守涼州右副總兵、署都指揮僉事周尚文手本。本月初九日辰時,據東門樓直日軍人張五走報:了接城東十三里鋪墩舉煙二把,燒柴堆一座。整兵間,隨據探哨青石硤夜不收陳貴等馳報:初八日未時,瞭見達賊灰塵一路,約有三里寫遠,從東小海子往西大草灘地方行走。據報得此,本職先統涼州堪征馬隊官軍把總指揮徐威等三百餘員名,並接管甘州都指揮趙經、守備鎮番行都司指揮使胡玢、遊兵千總指揮趙軻等各部好馬官軍共有七百餘員名,前去迎火追敵,傳令步操千總及弱馬官軍指揮唐佑等,管領步軍繼後應援。兵至大河驛地方,迎據紅寺兒夜不收封記兒馳報:達賊三十餘騎,從東前到紅寺兒填穵壕口,內賊一十餘騎過壕進境,因見兵馬灰塵來急。復過壕外,往南去訖。得此,急督官軍趨彼追逐,馳至地名亂塚子,追見前賊回往頭墩原路。奔走襲蹤,前至乾湖地方,南北溝內突出伏賊三四百騎,穿帶紅黃盔甲,兩面夾攻,齊來衝敵。職督官軍各用弓矢銃炮槍刀挨牌一擁向前,撲斫射打。賊見官軍勇猛,中傷達賊人馬數多,方才退走。復追,壕邊沙窩又有伏賊三百餘騎,聚齊一處,仍來攻敵。職見前賊勢眾,督令官軍下馬結營。戰至午時,賊見遊擊將軍嚴鎧統兵繼後,步兵灰塵接連來近,前賊徑過邊壕出境,仍往大草灘地方去訖。欲再窮追,況臨邊外,沙大賊眾,恐墮奸計,兵馬掣於頭墩營住劄。

    隨據把總指揮徐威等呈,查得征傷軍人李保兒等六名等,射死軍人何達等馬九匹,沿途走死於定等馬六匹,射傷尤旺馬一匹,收獲達箭二百三十五枝。

    當差夜不收吳清等哨前賊,仍往扒沙地方去訖,又令夜不收羅寧等襲賊向往。因賊遠遁,本職會同遊擊嚴鎧掣軍回城。本月十一日辰時,據原差夜不收羅寧等爪得前賊於青石硤、柳溝等處住牧,本役回還,供報得此。

    照得前賊去歲由苦水墩、大明沙二處經過,被我涼州聚有調到各路主客官軍奮勇斬獲首級,奪獲馬牛頭畜數多。其賊大遭剉衄,遁去莊浪山後五方寺一帶。今復那營,見今蘆溝、青石峽等處住牧。今遣精騎達賊六七百騎從境外扒沙夤夜前來,因我墩塘並探哨人役哨報早知,官軍急趨追敵,中傷前賊數多,不曾進境遭剉,未曾得利而歸。

    緣賊情譎詐,變態不常,況此青草長茂,賊馬膘壯,糾眾復讎,旦夕難測。除督屬整兵,嚴謹堤備,及行涼州衛,委官前去賊經地方,查勘有無被虜人畜,明白徑自通行開報,合具手本,乞請照驗施行等因到職。

    會同鎮守太監董文忠、巡撫右僉都御史寇天敘議:照得涼州二次達賊入境,右副總兵周尚文領兵追剿,其奪獲人畜,情固可原,而損折兵馬,責亦難辭。除具題外,呈乞照驗施行等因,具呈到臣。

    照得前項達賊,竊伏西海地方,殘害我屬番,寇掠我邊境。去年冬間,被回賊驚散,一半越過官路之北,被各鎮官軍相遇,斬獲數多。今在北者,自今春以來,鬼類數百騎在於莊浪、涼州、五方寺、蘆塘等處往來寇掠,或出或沒,聚散不常。已經節行各該將官慎固封疆,嚴斥烽堠。秣馬勵兵,嚴備以待,如遇侵犯,即便督率官軍,相機剿逐,重則飛報鄰境官軍,發兵策應。不許逗遛畏縮,貽患地方,亦毋得輕率寡謀,墮賊奸計。及節經具題外。

    今據前因,看得涼州地方二次達賊入境,右副總兵周尚文雖稱領兵追剿,奪獲人畜,未聞斬殺之功,亦有損折之罪。參詳所呈,某處夾攻,某處拒戰,張大賊勢,自敘勞伐,無功有過,欲蓋彌彰,似難逃責。但本官去年冬間,斬獲達賊數多,近日回賊入境,又曾被其斬首遁歸,功可掩過。況前項達賊數雖不多,俱係精兵健馬,涼州士馬寡少,又復不精,糧儲缺乏,軍無銳氣,以此難於成功。若不大為祛除,地方未免被其荼毒,又恐旦夕與西海賊寇相合,愈難支持。除督令各官比前加謹防範外。如蒙乞敕兵部,查照將臣近日所上計處用兵機宜之數,早為議處施行。及行巡按陝西監察御史,將涼州賊火地方,查勘有無被虜人畜隱匿別情,徑自具奏外。

    緣係達賊出沒事理,為此具本,順差承差楊鸞親資,謹題請旨。

    為傳報回賊聲息事

    題為傳報回賊聲息事。

    準巡撫甘肅地方都察院右僉都御史寇天敘揭帖,嘉靖四年六月初五日,準分守肅州右參將雲冒手本,開送原差沙州回還通事夷人馬能等四名,並沙州隨來探親番人一名到官。發據肅州衛撫夷指揮劉雲等會審得,通事馬能等供稱:本年四月初一日,蒙差同夷人土倫台、盻卜爾加、也先四名,騎牽馬匹,齎帶犒賞,於本月十一日前到沙州,撫集頭目帖木哥、土巴兒等到彼,宣布朝廷恩威,順生逆死,殺伐利害。諭畢,當將賞賜段布茶斤交給各番。有帖木哥、土巴回說:「比前我祖翁翁手裏,朝廷討饋了衛分印信,輩輩把後門出力氣來。如今土魯番王子速壇滿速兒力氣大,我的軍馬小,沒奈何,跟著他來到甘肅州地方為了歹,又到魚海上搶了達子。回來到於山後,留下頭目脫脫木兒領人馬在山後住著,教他常往漢人地方上去搶捉漢人,問他聲息。王子往土魯番去了,有頭目牙木蘭領人馬見在哈密住著裏。老爺每計較要殺他,便多收拾些軍馬來到沙州,我每做一個氣力殺他去。若軍馬不來,便差著人來,我帖木哥親往土魯番和王子謫和去。如今若人馬不來,又不謫和,差人來調,我每往肅州城根前坐去,做一個氣力。若不用我,便老爹每也不要差著人來,我也不差著人去。有回子說,到七八月裏馬壯了的時候,和黃達子還要往漢人地方上來裏。這是實話。我每先差了綽列奔等三個人報去了,一向不見來。」

    有能又見回子一十五名在彼,向問。帖本哥等回說:「他是頭目牙木蘭差來。他先前搶的漢人馬匹,著沙州的人隱藏下了,因這是差他每來追尋。」隨有帖木哥等將回子叫來與能相見,認係土魯番小頭目撒的恨等。有能數說:「你王子如何領人馬來到甘肅搶殺?」各夷回說:「有王子和頭目每計較,因見漢人殺了大頭目火者,他隻丁兄弟火者,撒者兒和寫亦虎仙父子二人,收拾了人馬,故來報讎。到了肅州城根前,把火者他隻丁射死了。後頭我每打魚海上回來,王子回往土魯番去了,牙木蘭領著人馬在哈密坐著裏。我每人都怨裏。若漢人和王子和了,便好,若不和了,便到七八月裏馬壯了的時候,有牙木蘭領著哈密北山瓦刺達子,還要往漢人地方上去裏。」得說有回子將尋出原搶漢人男婦馬匹,於本月二十六日起身往哈密去訖。

    本役等欲再停住,探聽土巴等有無向背實情,恐回夷傳報牙木蘭得知,將能等拘執,有失大事,亦於同日起程,並帶隨來探親都督日羔刺部下番人一名朵兒隻,急速前來,所供是實等因。連人開送到院,復審相同等因,開具揭帖到臣。

    查得先據分守肅州等處右參將雲冒呈前事。嘉靖四年三月初七日,據守把嘉峪關千戶曹敞呈,驗送沙州頭目帖木哥等差來報事番人綽列奔等三名,齎遞番文一紙到官。發據肅州衛申,準掌印指揮李堂、撫夷指揮劉雲關,依蒙督同百戶錢岫、陳剛令通事馬勝會審得:番人綽列奔係都督日羔剌弟,千卜、克孛羅係頭目帖木哥部下番人,俱共係罕東左衛沙州住牧。

    舊年七月裏,有速壇滿速兒領大勢軍馬來到沙州,把頭目帖木哥土巴叫到跟前說:「你們收拾一千軍馬,跟著我漢人地方上搶去。若你不跟我們去,從你往那裏去罷。」帖木哥、土巴因見他的氣力大,我每氣力小,沒柰何,收拾了軍馬,跟著他來到肅州東南城角底下。著漢人把大頭目火者他隻丁射死了,馱到臨水堡子跟前,捉了一個苦峪的人阿奴奔。有我綽列奔饋他說:「大城上射死的是火者他隻丁。若漢人軍馬多,便出來和他廝殺,少,便不要出來,你往老爹上稟去。」我把他黑地裏放著,稟來了。軍馬起身到了甘州南門上,又把一個大頭目嗬力克把都兒著神鎗打死了,馱到南山裏,打開了一個堡子,回子搶東西去來。後頭漢人軍馬來了,殺了三二十個穿甲的回子,又殺了一個不知名大頭目。回到營裏,做了三個棺材,駱駝上馱著來。看見漢人的軍馬來的多了,就起營連夜到了西寧魚海,搶了把巴歹,回來到了沙州。速壇滿速兒著了頭目脫脫木兒瞎子,領著三百人馬,順山回往山後避靜去處住著喂馬,不要教沙州人投順著肅州去。你往漢人地方上常去搶,捉住漢人,問他甘、肅州有無調到人馬,著人報著來。我先差牙木蘭和黃達子的軍馬先去搶殺收田禾的漢人頭畜,有王子速壇滿速兒和兄弟三個的大軍馬隨後來,報他老子一般的大頭目火者他隻丁讎去裏。把搶去的乏弱馬頭口都丟饋我沙州的人,把我們的但是膘壯的馬牛羊驢駱駝都換著去了。又收拾了二百石多糧麥,送饋了。速壇滿速兒領著軍馬先去了,留下牙木蘭帶人馬在沙州守著種田。有速壇滿速兒到了土魯番,把他的兒打發著哈密裏來了。又差了三個人來到抄州,把牙木蘭帶人馬這二月十五日調著哈密裏去了。

    帖木哥、土巴差我綽列奔、千卜、克孛羅三個人饋了一紙文書,老爺上遞來了。教我們快些兒回來,有事便還要打發著人來裏。不敢說謊,供的是實。據此,除將發下番文一紙,令番僧結思冬譯云:

    欽差鎮守眾老爺面前遞文書。罕東左衛沙州的王子頭目帖木哥、土巴、賞卜爾加、且令盻、賞盻我五個頭目人民遞文書緣故。我在前永樂年間往後,嘉靖年間往前,邊上地方坐來。如今底下的回子,滿速兒王子歹人出來沙州衛,上頭抱著生的人殺了,讚的錢搶。我沒奈何,肅州衛投降著去。饋了賞賜,又饋了倉裏的糧,我們的人多過不的日子。回往沙州去了,有滿速兒王子欺負我裏。頭去不放進來,我上打饋城沒有打饋,說都督日羔刺肅州去時,沒有放進去。王子滿速兒,王子軍馬來裏。說著,聽見了人民肅州上來,不放進來,回坐了。又說土倫台通事上話說著去來,回子的歹人來裏,說來不要報怨我。又說速壇滿速兒王子來,便要殺我裏。我一里來了,老爹每不要怪我。

    我沙州的人主子,朝廷老爹每主子,我說回子殺我的,不是不殺我,便守著沙州坐。如今老爹每心裏怎麽算計著裏。黑漢兒人上有人,便算計著你上頭回子的軍馬,沒數兒的雞年裏來裏。回子的人馬要不來,便老爹每心裏算計著,回子的進貢的放出來便好,放不放,老爹每知道。要緊,要緊。又說老爹每謪和便好,不謪和便不好的來裏。這一夏裏軍馬多來裏。我沒有說的不要說。要回子上軍馬來,便如今來一來不來,便你上頭軍馬來裏。你們知道我帖木哥,速魯土思阿本的兄弟,阿倫奔身上段子衣裳饋穿著,沒奈何的話,多說著去來。又說滿速兒王子上跪著,黃達子上領著去來,我不跪,便西寧坐三年。我要肅州逃走著去,想著來,上頭回子脫脫木兒監著裏,有五百人。都督日羔剌的兄綽列奔等三個人著去了,前頭差的人上沒有饋賞賜,如今差的人上好賞賜,饋他鈞旨。知道路上害怕著去的人沒有。三月十七日的文書,三月三十日要我的人到那裏,好歹,有是麽話再說著來。朝廷是天一般,老爹每是日月一般。

    據此審供,據謪備關到衛。今將前項緣由同原發番文一紙理合申繳施行等因,備呈到臣。

    已行甘肅鎮、巡官撫處防禦去後,今該前因,切照土魯番速壇滿速兒,先於正德十一年,近於嘉靖三年,兩次率領番賊,寇我甘肅,殘壞我邊堡,虜殺我軍民,地方被其荼毒,瘡傷困苦,所不忍言。雖被官軍追逐出境,不曾大遭剉衄,狼子野心,必無懲戒。今據沙州夷人供稱:虜酋滿速兒已往土魯番,留下頭目牙木蘭,見在哈密,要到七八月馬壯之時,領哈密北山瓦刺黃達子等賊往漢人地面搶掠一節,容或有之。觀其先差頭目脫脫木兒領人馬三百,在我邊住牧,乘間寇我永昌地方,見被官軍斬殺,此其明驗。

    但沙州頭目帖木哥、土巴等,係中國屬番,受恩深厚,去年回賊入寇,已率眾跟隨,侵犯肅州,去順從逆,罪不勝誅。今所供報,言若效順,心實難測。恐其自知身負滔天之罪,恐將來無容足之所,設為張大之辭,窺我賞齎之利;又或土魯番酋見我閉關絕貢,與之通謀,窺我意向,亦未可知。觀其言,將進貢的放出來便好,及謪和便好,不謪和便不好等語,大略可見。

    且此虜窮凶極惡,神人共怒。去歲,甘肅雖速壇滿速兒不曾伏誅,而大頭目火者他隻丁、阿力克把都兒及不知名大頭目三人,俱死於箭射槍打之手。彼雖強悍,豈得不懼?而近日所遣頭目脫脫木兒係精銳先鋒,初入我境,即被斬獲。其後一犯涼州,而副總兵周尚文禦之,再犯山丹,而指揮王佐禦之,俱有斬首奪獲之功。其鋒必剉,其氣必沮。況速壇滿速兒已回土魯番,止留頭目牙木蘭在於哈密,料是未敢深入,前項供報之言,恐未可信。然王者不治夷狄,固亦不必深究。

    臣惟禦戎無上策,自治為上策;攘外無良計,安內為良計。今甘肅地方兵馬寡少,錢糧空乏,城堡無金湯之固,戰馬無充廄之良。原額戎伍,逃亡接踵,而其名徒存;見在軍人,饑寒困憊,而其形徒在。己且未治,何以治人?內之不安,何能攘外?兵法曰:「無恃其不來,恃吾有以待之;無恃其不攻,恃吾之不可攻。」且今西海逋寇,鴟張跋扈,竊伏我邊;莊、涼劇賊,f5突豕奔,剽掠官路,比之回賊,尤當急備。已經節行彼處鎮、巡、副、參、遊擊等官,各須申明紀律,訓練士馬,修葺城堡,整備械器,振威武以警外夷之心,明賞罰以作我軍之氣。

    又節行陝西布政司,將該解甘肅一鎮邊儲銀兩,分投差官,督發過河。行令管糧參議、僉事等官,趁收成時月,作急糴買糧、料、草束,派發各城堡上納,並將近日戶部奏準開中各運司課鹽三十萬引內撥發七萬五千引,彼鎮召商報納。及候戶部委官運到銀兩內,再發五萬兩前去,足可供應。

    但馬匹缺少之甚,近日莊浪副總兵魯經節呈,賊情緊急,無馬出戰。已將先任總制右都御史李鉞奏帶用剩馬價,寄放陝西苑馬寺庫內銀二萬七千七百三十九兩內先支五千兩,給與西寧、莊浪官軍,買馬騎征,但查甘肅鎮城,涼州等處馬匹尚缺數多。近添設遊擊將軍李義官軍三千員名,就該馬三千匹,雖云於茶馬、苑馬寺牧養馬內俵給,終恐不敷。及行據延綏總兵官、都督彭楧呈開,延綏一鎮,原額官軍操馬三萬七千七十匹,實有馬一萬五千六百六十三匹,事故倒折馬一萬五千八十八匹,近雖追補查給,不過十之二三。見今大虜在套,用馬為急,雖未能盡復原額之數,亦合量為查補。

    臣近日所奏,兵部題準,送到馬價銀五萬兩,又該專備召募之用,用剩銀兩,聽給陝西固原等處官軍買馬騎征,勢難及於他鎮。如蒙聖明憫念甘肅孤懸重地,即今回、達二賊俱有警報,及延綏正在緊關防禦套虜之時,乞敕兵部,再於太僕寺馬價內動支五萬兩,分給甘肅、延綏二鎮,令將缺少馬匹買補完足。軍勢自強,軍威日振,蠢茲戎虜,是惟不來,來則必無善歸之理。甘、涼地方欲調陝西、延、寧軍馬策應防遏,臣當酌量套賊聲勢緩急輕重,隨宜調發,不敢顧此失彼,以貽後艱。

    緣係傳報回賊聲息事理,為此具本,專差承差孫傑親齎,謹題請旨。

    為問革姦官謀求掌印賣放邊軍科取局匠月糧等事

    題為問革姦官謀求掌印、賣放邊軍、科取局匠月糧等事。

    嘉靖四年七月初五日,據陝西按察司副使韓士奇呈,問得犯人?灝招:年四十歲,係陝西都司固原衛指揮僉事,原籍湖廣景陵縣人。高祖?英從軍,洪武十一年,殺賊有功,歷陞府軍左衛左所實授百戶。故曾祖?保替,洪武三十年,陞本衛後所副千戶,永樂元年間,陞本所正千戶。老疾,祖?貴替。故父?進襲,成化元年,地名潘村、山寨等處,節次殺賊有功,陞本衛指揮僉事。老疾,灝替前職。

    狀招:弘治十七年七月內,灝違例用財謀求守備事發,該刑部山西清吏司將灝問調固原衛帶俸差操。遇蒙弘治十八年五月十八日詔書內一款:「在京在外文武職官,有因緣事及公錯並公事詿誤等項,特旨降調並為民、充軍者,該部通行查出:調者,復還原職;降者,俱照原品,先任外用;為民者,冠帶閑住;充軍者,放回為民。」彼時灝要得回還原衛,不合將前詔條內「調者,復還原職」,擅自改添作「調衛者,復還原衛」字樣,移關本衛。灝又恐本衛先問發今未到署印指揮趙?不從,備銀五兩送趙?,枉法接受,準關給文,起送原衛。蒙兵部查出,灝係原奉欽依調衛人員,比與前項詔書事例不同,將灝差人押發固原衛,照舊帶俸差操,聽候參提。及備行都察院,類行陝西巡按秦御史,轉行陝西按察司提問間。灝又營求督牧官馬。正德三年六月二十日,灝見得催提緊急,不合將原領牧官馬一匹,拐騎逃躲,不行出官。本司止將趙?提問枉法雜犯絞罪,準徒五年,立功解發訖。照提灝,又不合仍前不肯出官。正德六年十月內,灝方才投衛,解赴本司,問擬雜犯斬罪。查係遇革,招呈巡按周御史奏行本司。正德七年五月內,蒙將灝仍發固原衛帶俸差操間。

    正德八年正月內,有順天府昌平州未到商人劉浩、劉桂,將伊報中靈州鹽課司鹽引一千七百道,分與在官李朝陽今故父李宣支鹽。李宣就將伊上過糧草銀六百八十兩兌與劉浩等支領訖。正德九年正月內,李宣因少在官胡璽先未故兄指揮胡琮本利銀三百二十兩無還,就將前引內一千五百道憑在官馬鑒、趙連管見。付與胡琮,準還前銀訖。彼時計算,胡琮該貼李朝陽銀八十兩,一向未與,李朝陽將情告蒙固原兵備道追還訖。後李朝陽將前剩鹽引二百道立約順帶與胡琮家人胡秀名下,待候人支鹽分用。正德十三年十月內,蒙分巡關西道差灝前往寧夏等處公幹回還,不合一向不行赴衛。正德十四年十月內,胡琮令胡秀將前李朝陽父李宣準還鹽引一千五百道,並李朝陽順帶鹽引二百道,憑在官單鎰作中立約,與寧夏小鹽池未到商人康贇合夥支鹽分用,已支鹽四百九十七引,未支鹽二百三引。灝前罪遇,蒙正德十六年四月二十二日赦宥訖。本年八月內,灝方才赴衛訖。嘉靖元年,蒙帶管關西道李卿給與灝官銀一百兩,每兩定易料豆二石四斗,赴固原州倉上納。灝將前銀內八十一兩二錢五分陸續糴豆上倉外,銀一十八兩七錢五分該易豆四十五石,灝自合給付與人糴買料豆,赴倉完納為當。不合故違軍職有犯監收盜滿貫,律該斬罪者,發邊方立功,五年滿日還職,仍於原衛帶俸差操事例,將銀侵欺入己。嘉靖二年四月二十六日,灝用財禮娶故軍路朝義在官妻杜氏為妾。後灝因見杜氏淫蕩受財,賣與在官朱趨為妾,在官郭永知證。本年十一月內,蒙固原兵備道明文,行灝暫管雜造局事。嘉靖三年五月內,放支局匠月糧。灝因前侵欺官銀料豆未完,要得乘此科取完納,就不合向在官局匠黨經等共九十名,每名科取料豆五斗,共四十五石,補數上倉完納訖。

    本年八月內,劉浩因見胡琮病故,不合巧計將前李朝陽父李宣準還過胡琮鹽引,掜作伊故兄劉準寄在胡琮家內,被伊弟胡璽冒名支鹽虛情,狀赴兵備道告,批灝問報。灝將胡璽並康贇未到男康國冒行拘到官。灝不合不審的實,止憑告詞,將前支鹽引一千二百三道斷給劉浩領訖。比時,康國冒畏懼刑責,備銀二兩、綿布五匹、絨襪一雙、驢一頭、鹽十石送灝。不合索收入己,在官楊塔孩知證。前事未曾回報。

    本年十月內,本道查得缺官署掌衛印,行衛令灝暫管間。本年十二月初十日,本衛在官充發軍人楊斌畏懼當軍辛苦,要得用錢買求回伊保定府慶都縣原籍,不合備銀五兩二錢送灝。就不合枉法接收入己,給與楊斌收買藥餌印信批文,收拿影射。本月十四日,楊斌行至地名腰祿墩,遇逢在官巡墩總甲王本盤獲,連批送與固原守備劉文處,帖行本衛查問間。嘉靖四年五月內,蒙分巡關西道紙牌,為敕諭事,奉勘合將灝見提解問間。本月十三日,胡璽不甘,將情並不合添祝掜違例全支俸糧,及累逃四次,挾制官府,打詐財物,又得復職等項虛實情詞,並將未到陳完牽寫開單,具狀赴提督軍務楊尚書處。告蒙牌行守備劉文,差人將灝捉拿到官,呈解提督衙門。蒙批查得?灝係分巡關西道見提解問人犯,仰陝西按察司副使韓士奇將胡璽所告情詞提人與本犯對理明白,備招解審發落呈狀並繳蒙將一千人卷,並劉浩在官歇主李昂,通行提吊到官,與灝逐一對審前情明白。恐有不的,復又查審得灝帶俸支糧數目,委該全支,並無月支食米一石事例。各無異詞。將灝等取問罪犯外,結得銀每兩值鈔八十貫,招結是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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