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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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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是任何与其他人如何的想法——在这些厅堂里是引不起什么尴尬;出现于挥之不去的批评、规模程度高低时的尴尬,在那儿可能完全被当成不过是关系不融洽,或遭到冷落,或气势受挫,但都同样是系出颇有教养与老练的、最体面的家世;也仅能从有点儿暗淡的外观来看,当然太少换装就是喽;因为不管是默认舍不得打扮、住在阁楼房间里或是茶几上只有一个碟子,都没什么大不了,就算机器已经锈蚀,也不发出半点儿咔嚓声。挺有趣的,在如此轻松的气氛中,王子竟然又摆出只为王妃发言,可惜她又无法离家外出;同样挺有趣的是,魏维尔太太竟然也如常地具体化身成她的丈夫,为无法出席致歉一番,口气虽颇不以为然,神态却依然美丽。她丈夫待在他收藏的宝物之间,非常温和谦逊;不过有关他的传说日益扩大,说他对于随便出门拜访,连去一些富丽堂皇的人家做客都会受不了,表现得不耐烦与沮丧,因为他已经习惯于高标准和同伴的谈吐,以及沙发和橱柜摆设的模样。那都是无妨的,有聪明的女婿和迷人的继母协调配合,只要这关系能维持不过度又足以运作应付所提及的情况即可。

    因为这个地方高尚又幽美,正值英国的四月天,强风吹袭,阳光普照,一片生气勃勃,四处都显得不耐烦地喘息起伏着,甚至有时候还像婴孩时期,赤条条的赫拉克勒斯[134]又踢又叫的。因为这些事以及年轻与美貌带来的勇气,和他一起来做客的人财大气粗,弥漫着一股傲慢无礼,可怜的艾辛厄姆夫妇,相对之下年龄显然较长,也没那么显赫,是在音乐会里唯一看起来不对劲的人;就某个程度来说,所引发的气氛怪诞又恶劣,使人觉得他出糗的情况,像是遭到某个精心策划的恶作剧胡整。这座明亮大房子里的每个声音,都想要来点儿与众不同的乐趣,而且不想负担后果;每个回音都在抗拒困顿、疑惑或是危险;画面所呈现出的每个方面,都热切地渴求直接不可延宕,是魔咒下的另一个阶段,还有更多即将到来。如此这般组成的世界为魔咒所统御,即众神的微笑与掌权者的青睐;唯一大方,唯一豪迈,事实上,唯一聪明接受这个世界的方式,就是对它所应许的保证要有信心,也对它所提供的机会保持高昂的精神。它要的尤其是勇气和好脾气,事情会回到这上面来;其价值是一切皆获保障——那是从最糟的境况设想——以前王子在罗马的日子,即使是最惬意的时候,都没这么有把握。他以前在罗马的日子当然较为诗意,不过现在他回想起来,那段日子好像悬在地平线上空的斑斓虹彩一般,既松散、模糊又稀薄,留有一大块一大块的空白,让人好生倦怠又说不出个所以然。目前他身处的状态,多少是脚下踩着的扎实土地,耳朵上有只喇叭,手上拿着一个深不见底的袋子,里面装着沉甸甸、闪亮亮的英国金币——这点太重要了。也因此每天最重要的,就是勇气和好脾气;虽然那至少对我们而言也一样很重要,不过在阿梅里戈的内心最深处,这一切感受得到的自在,最终可能是又怪又恼人。一边是显而易见的结果,另一边是出奇地想换掉他太太心底的既定观感,好满足于他的行为和习惯;他将两者做比较时,原本他已养成的心甘情愿,却莫名地有种诡异的压力挥之不去;两者间产生的讽刺太奇妙了,其程度有时大到他无法独自承受。倒不是在马灿有什么特别的事,骇人听闻或是不得不留意的,像人们说的“出事”了;只是一天巴巴过着,在那么几个时间点,有个问题会当面迎来,而且有趣极了,他会迸出口问:“他们日子到底是怎么过的啊?”“他们”指的当然是玛吉和她父亲,在单调的伊顿广场沉闷度日——只要他们愿意,要多沉闷就有多沉闷,不过,因为很了解他们优秀的同伴们所承受的,此念头也就使他们心平气和了。从这些观点看来,可能他们知道这世上完全没任何事值得谈一谈,管它美好或是愤世嫉俗的事儿;假使他们有朝一日能平心静气地承认,他们并不需要知道,而且事实上他们也根本无法知道,或许他们会好过一些吧。他们是优秀的传人,祝福他们,也是优秀传人的子孙;因此,想象中小王子可能会是他们三人里面最为睿智的一个,因为他没有照那样传承下来。

    困难之处在于,特别是每天和玛吉的交谈中令人紧张地发现,她心里摆明了连一点点不对劲的感受都没有。如果往回追溯,她丈夫或甚至是她父亲的太太,最后证实他们是照着魏维尔家人那一套行事的话,那才是极其不对劲了。不管谁如果是那个样儿,当然就不会跟马灿在任何条件下扯上任何干系;又话说不管谁如果不是那个样儿,那么在特别的条件下,就不会扯上任何干系——指的是符合伊顿广场的条件——大家都对那些条件奉行不悖,实在是莫名其妙。这位年轻人心中所激荡起的这些不安,其深处我们大可称之为恼火的感觉——在此虚假姿态的底层,是他对于合宜的感觉,那标准更高也需要更勇敢,而且燃烧着红色的火焰,永不熄灭。有些情况是挺可笑的,不过也拿它没办法,譬如说,最常见的就是,当一个人的妻子要他这么做的时候。然而,正是这一点不一样,可怜的玛吉得想出最不寻常的方式——他竟然也只能配合,实在太荒谬了。按部就班地就这么和另一个女人被推了出去,很巧,这个女人他极为喜欢,也有同样的情形;他这么被用力推出来,理论上似乎宣告着他很笨,要么很无能——这种尴尬的困境里要维持一个人的尊严,那完全得靠他自己一手处理了。其实,最古怪可笑的是,这些理论在本质上充满矛盾——仿佛一位正人君子,至少如他这般被公认是地地道道的正人君子,在有如孩童般的天真无邪状态下,就是我们最原初的父母、亚当夏娃堕落之前的那种状态,和魏维尔太太这种人,以如此匆忙的速度“四处走动”,也不会发窘脸红。这理论怪诞可笑,以他的说法,应该要极力憎恶之,他这么做——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尽是慈悲为怀而又公道。尽管如此还是要确保,只有一个方式是真的让人看得出来的,也就是他们所坚持是出于怜悯之情,这一点无论对他的同伴还是他自己都极为重要。对此所发出的议论够多的了,却只能在私下说说,但至少不沉闷,况且说起辞藻丰富而又效果十足的议论,夏洛特和他可都是天生一把好手。这个共识,不恰恰就是他们唯一知道且得以走得优雅的方式吗?的确好比他们在见面时有吉兆显示,两人间那种微妙的纠葛关系渐渐滋长,这将有助他们趋吉避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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