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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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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皆得蒙其德泽也而王於嫡与妾乃不得并蒙其宠今天步艰难如此王何为不图此乎滮池北流滮流貌伊川曰水之微流也尚能浸溉稻田王之崇高尊大而反不能通流其宠泽念此可以啸歌而伤怀也硕人盖指申后也亦犹硕人其颀盖指庄姜也樵彼桑薪言人之樵也取彼桑薪乃宜以炊?今乃燎於烓竈煁烓竈其火延上谓之烘犹今之火炉也此亦是言遇后不以道也故念硕人之劳我心也鼓钟于宫此譬王之为恶於内然以前史观之当时之恶後世无有不知之者虽牀第之言後世亦知之矣故古人谓欲其不知莫若勿为王之所为如此岂有天下不闻乎故我念之懆懆而不悦王乃视我迈迈果何所益哉有鶖在梁有鹤在林二物各得其所而申后独不得其所故念此硕人而劳心也鸳鸯在梁鸳鸯者雌雄相好之鸟戢其左翼者言以右翼而戢其左翼此盖言自得之貌今王之不善其於后也始则宠之今则弃之此所谓士也罔极二三其德也有扁斯石者乃乘石也其处之卑乃其分之所当然也亦犹卑贱之人不可以为后也而王乃以卑贱之人而为后而於后乃远弃之故使我困病如此疷病也详观此诗大抵与緑衣之诗相类緑衣之诗则专以緑衣取譬反覆而尽其义而不为不足此诗则泛取譬喻而尽其义而不为有余其为诗体虽不同而发明嫡妾之分则一也

    緜蛮微臣刺乱也大臣不用仁心遗忘微贱不肯饮食教载之故作是诗也

    緜蛮黄鸟止于丘阿道之云远我劳如何饮之食之教之诲之命彼後车谓之载之緜蛮黄鸟止于丘隅岂敢惮行畏不能趋饮之食之教之诲之命彼後车谓之载之緜蛮黄鸟止于丘侧岂敢惮行畏不能极饮之食之教之诲之命彼後车谓之载之

    李曰此诗言当时公卿皆无仁爱之心遗弃贫贱之臣久役於外不肯饮食教载之微臣之劳则至矣大臣恬然不之恤以见当时国乱礼废恩义之薄一至於此盖当是时幽王不知臣下之勤劳而其大夫又不知微臣之劳如此上之人不知之则幽王之时所以遇臣下可知矣此诗又言道之云远我劳如何岂敢惮行畏不能趋其劳如此而大臣不之知则幽王之时所以遇微臣可知矣盖古之盛时不独人君知臣下之勤劳至后妃亦能知使者之劳瘁观卷耳之诗又言及马之虺仆之痡其所以知勤劳如此故始酌之以金罍又酌之以兕觥犹曰姑酌之而已至其末章以金罍兕觥为不足荅其劳但嗟吁之而已以深宫中之妇人如此则王可知矣大臣可知矣幽王之时不然此诗所以刺之也緜蛮小鸟貌丘阿丘之中曲也毛氏曰鸟止于阿人止於仁非也大学曰緜蛮黄鸟止于丘隅孔子曰於止知其所止可以人而不如鸟乎诗云穆穆文王於缉熙敬止为人君止於仁为人臣止於敬为人父止於慈为人子止於孝与国人交止於信毛氏之言盖本於此盖古人断章取义若用以解诗则多龃龉而不合者诗人之意但言黄鸟之微得其所止小臣乃不得所止曾黄鸟之不如也大学所谓可以人而不如鸟者故方可以为说至於君止於仁此非诗之本意也道之云远言道路之远我劳当如之何邪以见劳之甚也劳之甚渇则当饮之饥则当食之事之未集则当预教之车败则当命後车载之古之人君恩义如此今何忘已而不肯饮食教载之哉後车倅车也岂敢惮行畏不能趋我非敢畏行也但恐其疲劳不能疾趋耳此以见其忧勤之甚也岂敢惮行畏不能极我非敢惮行但恐其不能至其所也极至也亦以见其忧勤之甚也国语曰齐朝驾则夕极於鲁国极之为言至也凡言此者足以见其忧勤之至也

    瓠叶大夫刺幽王也上弃礼而不能行虽有牲牢饔饩不肯用也故思古之人不以微薄废礼焉

    幡幡瓠叶采之亨之君子有酒酌言尝之冇兔斯首炮之燔之君子有酒酌言献之有兔斯首燔之炙之君子有酒酌言酢之有兔斯首燔之炮之君子有酒酌言醻之

    李曰言幽王弃宾客之礼而不能行虽有牲牢饔饩之物而不肯用之以行礼故作诗者思古之人不以微薄之物而废也六畜曰牲系养者曰牢熟曰饔腥曰饩昔子贡欲去告朔之饩羊子曰尔爱其羊我爱其礼是子贡之所爱者羊而孔子之所爱者礼子贡之所爱者小孔子之所爱者大古之人所以不以微薄而废礼也盖物虽微而礼至重也昔楚元王敬礼申公等穆生不嗜酒元王每置酒尝为穆生设醴及王戊即位尝设後忘设焉穆生退曰可以逝矣醴酒不设王之意怠夫醴酒礼之薄者也以醴酒之薄则或设或不设似不足以为进退然其设则可以见其意之勤不设则可以见其意之怠物之轻重虽不同而礼寓於其间则亦乌可废也幽王之为人也必其所爱者小所废者大頍弁之诗曰有頍者弁实维伊何尔酒既旨尔殽既嘉言有酒之旨有殽之嘉何为不用之以宴同姓同姓之亲而酒殽之美犹不肯用则於宾客虽有牲牢饔饩而不肯用乃其宜也幡幡瓠叶貌也瓠叶新生可以为葅也采之亨之君子有酒共酌而尝之盖得瓠叶为饮酒之葅故共酌此酒也有兔斯首言一兔也兔以首言犹鱼以尾言也烂毛而炮曰炮加火上烧曰燔炕火曰炙言以物贯而炙之也说文曰炙炮肉也言炙宗庙中熟肉以炙为炮则炙与炮同也盖亦是炮之类若别而言之则炕火曰炙得兔首故共酌此酒也献者主人献宾也酢者宾酢主人也醻者主人既卒酢爵又酌自饮卒爵复酌进宾此皆是微物而可以存礼也郑氏之说此君子者谓庶人之有贤行者也其农功毕乃为酒浆以合朋友此不必泥於庶人以为说但是古之君子不以微薄而废礼虽瓠叶兔首犹用以为礼今有牲牢饔饩之物而不肯用之以为礼非有他义也

    渐渐之石下国刺幽王也戎狄叛之荆舒不至乃命将率东征役久病於外故作是诗也

    渐渐之石维其高矣山川悠远维其劳矣武人东征不皇朝矣渐渐之石维其卒矣山川悠远曷其没矣武人东征不皇出矣有豕白蹢蒸涉波矣月离于卑俾滂沱矣武人东征不皇他矣

    李曰幽王之时西戎北狄共为反叛而荆舒之贡不至此但言荆舒不至而兼以戎狄叛之以见幽王无道致戎狄之交侵也幽王以荆舒不至遂遣将士征之士卒久病於外而不得归然以为下国刺之何也盖王师出征诸侯之人亦从而病焉故刺之也郑氏曰山石渐渐然而高峻不可登而上喻戎狄衆强而无礼义不可得而伐之也王氏曰石之渐渐然亷利足以伤物而无化养之道焉幽王暴戾无德之譬也一则以喻戎狄一则以喻幽王其说皆非也而郑氏之缪尤甚郑氏既以石喻戎狄又以山川悠远为荆舒之国如此分别可谓泥於序之言也欧氏曰渐渐高石与悠悠然长远之山川皆自其东征之人序其所历险阻之劳尔其说甚简而径盖说诗者不费辞而理明则可谓得说诗之旨矣苏氏曰渐渐之石而欲以力平之乎吾见其高而已不可平也山川悠远而欲以行尽之乎吾见其劳而已不可尽也此说不如欧氏之简径既言山石之高以见其跋涉险阻也又言山川之悠远以知其道里之远而下继之不皇朝矣者郑氏谓皇正也此说甚曲欧阳既辨之矣王氏曰此朝与赵括母所谓东乡朝其羣吏同意此说恐亦未尽盖下章言不皇他矣言不暇言及於他矣则不皇朝矣者盖亦是言不暇言及朝王也方在万里之外而不得归深以为病故不暇言及朝王矣曷其没矣言何时而尽也没尽也武人东征不皇出矣言武人之劳且深入而不暇言及出此山川之险阻矣有豕白蹢郑氏谓喻荆舒之君唐突难禁制以月离于毕俾滂沱矣喻荆舒之叛渐萌亦由王出也其取譬皆曲折而不合王氏亦以有豕白蹢喻戎狄荆舒之君与郑氏不相远欧阳公曰豕涉波而月离毕将雨之验也谓征伐者在乎险阻之中惟雨是忧不皇及他也此说亦可谓简径而明矣而张横渠之说尤分明其说曰豕之负涂曳泥其常性也今其足皆白衆与涉波而去水患之多可知矣惟以此为水患之多则四句相连理或然也蹢蹄也烝衆也盖月离于毕则有雨星有好风星有好雨正谓此也

    苕之华【音花】大夫闵时也幽王之时西戎东夷交侵中国师旅并起因之以饥馑君子闵周室之将亡伤已逢之故作是诗也

    苕之华芸其黄矣心之忧矣维其伤矣苕之华其叶青青知我如此不如无生牂羊坟首三星在罶人可以食鲜可以饱

    李曰此言幽王之时戎既叛中国又病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其亡徵见矣故君子作诗以自伤也兵之上策莫如自知已不能自治而欲治人则是空内而从事於外虽足以讨夷狄之罪而民以愁困果何益哉幽王之时夷狄交侵此固夷狄之罪而幽王不能自治故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此君子思周之将亡而作是诗也秦始皇从事於匈奴而不知秦民之愁困故秦亦以亡隋炀帝为辽东之役民亦苦之故隋亦以亡是皆从事於四夷而不知内之困也苕陵苕也苕之华盛则黄矣盛至於黄则落矣故下章言其叶青青言华落则惟见其叶青青矣以见周室之衰亦如此华也维其伤矣此言其感伤也知我如此不如无生正序所谓伤已逢之也言当时之人皆苦其虐谓不如无生也蓼莪之诗曰鲜民之生不如死之久矣兔爰之诗曰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後逢此百罹则是当时之人不以为乐故以生不如死也牂羊坟首三星在罶此二句颇难说毛氏曰牂羊牝羊也坟大也罶曲梁也寡妇之笱也三星心星也牂羊坟首无是道也三星在罶言不可久也诸家皆以此为说而张横渠之说则以谓充庖坟首有牂羊言歉岁而君食足也鱼笱三星夜照天言羣生不可充其饥肠也此二说姑两存之人可以食鲜可以饱此言其苟且如此但可以食矣不可以望其饱也此以见其四海困穷也武王之兴师也屡丰年夫大兵之後必有凶年而武王之兴师则屡丰年者盖人和则天地之和应焉幽王之时师旅并起曾无休息民既怨矣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亦其理然也

    何草不黄下国刺幽王也四夷交侵中国背叛用兵不息视民如禽兽君子忧之故作是诗也

    何草不黄何日不行何人不将经营四方何草不玄何人不矜哀我征夫独为匪民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哀我征夫朝夕不暇有芃者狐率彼幽草有栈之车行彼周道

    李曰左传云国之兴也视民如伤是其福也其亡也以民为土芥是其祸也方周室之初文王视民如伤此周之所以兴及至幽王视民如禽兽此周之所以亡也怀保小民其仁至矣而其心犹视民如伤则文王之心可知矣幽王之兵革不息征伐不休民之苦甚矣而幽王曾不之恤视民如禽兽则幽王之心可知也盖驱民於行阵之间锋镝之下乃万死一生之地非暴虐残忍糜烂其民者必不肯为也岁暮则草黄何草不黄以见其久役也何日不行以见其一岁之中无日不行也何人不将以见其一国之中无人得免战争之苦也人之所以将行者盖为幽王经营四方也然幽王果能经营四方乎何草不玄玄赤黑色草始生其色玄盖此言岁暮之时不得归又至於明年之春也何人不矜者矜不必是无妻但久役於外弃其室家则可谓之矜也哀我征夫独为匪民言以我征夫为非民乎盖以民视之则仁爱之必不至於久役也今既不以民视之故不复顾惜之也匪兕匪虎言兕也虎也乃在於旷野之中也今我非兕乎非虎乎何为在此旷野之中而不归乎率循也惟其如是故哀我征夫朝夕不得皇暇以见其征役之久也有芃者狐芃小貌栈车役车也言狐之小率循於幽草之中以喻民以役车而行周道之中也王氏曰四夷交侵中国诸侯莫肯朝事则周道鞠为茂草故以率彼幽草况行彼周道也此曲说也天下之民皆人耳人能以仁存心已欲立而立人已欲达而达人己亦人也人亦己也吾之爱民是诚何心哉以己之心而推之未有不爱民也幽王视民如禽兽诗中言匪兕匪虎率彼旷野有芃者狐率彼幽草则是视民如禽兽矣求其爱民之心果安在哉

    毛诗集解卷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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