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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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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部,诗类,毛诗李黄集解>

    钦定四库全书

    毛诗集解卷三十九  宋 李樗黄櫄 撰

    武奏大武也

    於皇武王无竞维烈允文文王克开厥後嗣武受之胜殷遏刘耆定尔功

    李曰武诗者乃武王之乐歌也周礼曰舞大武以享先祖谓之大者如尧之乐大章舜之乐大韶禹之乐大夏汤之乐大濩武王之乐大武是也此诗乃武王之乐歌也皇美也於乎美哉武王之为君其功烈可谓无与强矣其始也则信有德者文王受命作周以开示我後世子孙之基绪故武继嗣而受之得以胜殷止杀致定其成功焉遏者止也刘者杀也刘与虔刘我边陲之刘同耆者致也郑氏以为耆老言武王诛纣年老乃定汝之此功言不汲汲於诛纣须暇五年按左氏宣公十二年引此诗曰耆定尔功耆致也其意言致纣於昬昧者故以耆为致也王肃亦云致定其大功当从毛氏与王肃之说武王之始也未尝有取天下之心观大武之诗与大武之舞可见矣按礼记揔干而山立武王之事也?掦蹈厉太公之志也武乱皆坐以象周召之治言大武之舞其始则持盾正立以待诸侯既而战鬬既而又使行列皆坐以见其为止戈之武也大武之意在於止戈也大武之诗在於止杀其类一也後世以谓大武声淫及商则是有贪商之心也故孔子曰有司失其传也若非有司失其传则武王之志荒矣且武王本无取天下之心而孔子曰韶尽美矣又尽善也武尽美矣未尽善也且大武之乐终不如舜之为善岂其有贪商之心哉唐太宗即位谓侍臣曰虽?掦蹈厉异乎文容然功业由之被於乐章示不忘本也太宗快一时之意以取天下止戈之武果安在哉韩文公尝作元和圣德诗以谓解脱挛索夹以砧斧婉婉弱子赤立伛偻牵头曳足先断腰膂次及其徒体骸撑拄末乃取辟骇汗如写挥刀纷纭争刌脍脯文公诗所以形容圣德而不知其诗适足以为宪宗之暴其与武王之诗异矣

    黄曰尧之乐曰大章舜之乐曰大韶禹之乐曰大夏汤之乐曰大濩武王之乐曰大武夫乐所以象德亦以见圣人之心也观此一诗而武王之心可见矣夫言武王功烈之盛而必及於文王积累之久者以见周家之当为天子而非武王之有心也胜殷遏刘刘者杀也如虔刘我边陲之意也耆定尔功耆者老也如上帝耆之之意也武王之伐纣也救民於涂炭之苦而遏絶其杀人之事如武城所谓以遏乱虐者是也然武王之於纣未尝不欲其改过也既观政於商惟受罔有悛心然後不得已而伐之盖至於老而後成定天下之功所谓须暇五年者是也乌乎武王之心吾於大武见之故大武之舞在於止戈而大武之诗在於遏刘後世谓大武声淫及商而孔子以为有司失其传也若非有司失其传则武王之志荒矣孔子信武王之心而不疑武王之乐至於谓武尽美矣未尽善也盖武王之心自有不足之意具见於乐非孔子始为是论也襄公十九年季札来聘见舞大武者曰美哉有周之盛其若此乎吁若季札者其真知武王之心矣

    闵予小子之什诂训传第二十八    周颂闵予小子嗣王朝於庙也

    闵予小子遭家不造嬛嬛在疚於乎皇考永世克孝念兹皇祖陟降庭止维予小子夙夜敬止於乎皇王继序思不忘

    访落嗣王谋於庙也

    访予落止率时昭考於乎悠哉朕未有艾将予就之继犹判涣维予小子未堪家多难绍庭上下陟降厥家休矣皇考以保明其身

    李曰王肃以此篇为周公致政成王嗣位始朝其庙之乐歌而康成以谓除武王之丧将始即政朝於庙也则以为未摄政之时无所考证大抵此诗言闵予小子嬛嬛在疚是始除丧之辞当且从郑氏之说孔氏以为若已除丧当为吉称而经言小子在疚为丧中辞者以其服虽除去丧日近又序其在丧之事其说是也闵予小子皆是居丧之辞也言困病之小子乃遭家之不造造者成也武王之死则无所成立亦如人之遭丧家之不幸也说大日疚贫病也因举此诗嬛嬛在疚其字与哀此?独之义同则知嬛者孤独而已闵予小子皆是死丧之辞也如左氏传曰寡君少遭闵凶不能文则是闵者居丧之称也而左氏亦有在疚之文亦是居丧之称也王虽朝於庙然去丧未甚远故犹以死丧之辞为言王氏以为文武为周天下未集而终故成王自以为遭家不造也张丈潜以为成王而溢之则未收泮涣则未图法度则未立故以为遭家不造者也然武王之业岂有至死而未成乎盖所谓遭家不造者但以武王之死则无所成立故也非必以业未成为说也皇考者武王也言武王能终身克孝於文王郑氏以为武王长世能孝故能以孝行为子孙法度使长见行者非也所谓永世克孝者亦犹太舜终身慕父母也然武王之所以为孝者果何为哉不过念兹皇祖而已皇祖文王也文王之为文王以其俯仰之间皆尽其直道庭直也惟武王能法於文王故我小子夙夜钦之不敢懈怠其心言为君之道继其序事故其心未尝忘於文王也文王之诗曰文王陟降在帝左右文王之心俯仰之间无有愧怍洋洋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而武王之所以继志述事者亦本於此武王能以念兹皇祖为孝则成王亦当以率时祖考为孝其日夙夜敬止则可以继陟降庭止之道矣易曰敬以直内惟能敬则能直矣○访落乃成王即政谋事於羣臣也孔氏云闵予小子之篇王所以自言亦是谋政之事但谋者与人之辞故下篇言谋此说是也访谋也落始也言成王谋其始即政之事也王氏郑氏以访予落止为成王之言率时昭考为臣下之言朕未有艾又为成王之言苏氏皆以为成王之言当从苏氏之说言成王始访即政之事欲率循昭考武王之道巍巍乎悠远而不可及而成王方幼冲未有所经历将勉强以从就之继其道而犹恐泮涣而不合艾历也王氏以为欲羣臣扶持成就之以继图天下之泮离涣散也张文潜以为成王之时天下已治矣乃曰继犹泮涣然则承文武之绪而犹有泮离涣散之患者何邪盖丈武之德大矣泮然而离无有不至涣然而散无有不及洋溢傍肆至於成王将欲收之以立法度之节故也是皆以为继图天下之泮离涣散其说非也所谓泮涣者但是欲继武王之道犹恐泮涣而不合也自访予落止以至继犹泮涣皆是仰武王之盛德叹眇躬之凉薄苦前哲之高远故也然所以继道而犹恐不合者则以予小子未堪家多难故也绍庭上下此又深言武王之道也绍文王直道於上下俯仰於家未尝少离美哉皇考所以保明其身也王氏以为保其身无危亡之忧明其身无昬塞之患其说是也夫人君者天下之本也始即位者又人君之本也始即位之时而知所戒慎犹恐其终之不继苟始之不慎则终为如何故伊尹告太甲以谓今嗣王新服厥命惟新厥德召公亦告成王曰王乃初服呜呼若生子罔不在厥初生自贻哲命盖言始之不可不慎此访落之诗所以作也成王即政之初闵予小子访落之诗其言皆自处於凉薄惟恐其忝父之训书大诰之篇亦曰予惟小子若涉渊水予惟往求朕攸济此皆是栗栗危惧之心也惟其即位之初而存戒惧之心故谋羣臣以始即政之事则宜其以中人之质而保其盈成之业也

    黄曰闵予小子盖成王始即位而朝於庙之诗也郑康成李迃仲皆以为成王未即政之诗然访落之诗言嗣王谋於庙落者始也是始即位谋之於羣臣也成王朝於庙之时羣臣在焉故成王因而谋之则朝於庙与谋於庙之诗皆是一时所作郑氏李氏於闵予小子之诗既言成王之未即位而至於访落之诗则又言成王之始即位何其相戾也予尝言诗至此二篇盖喟然而叹曰人谓成王为中材之主其亦不知成王者哉夫当武王之後王业已成矣天命已固矣天下廓廓乎无事矣而二诗之作皆有栗然若处危难之辞读之使人肃然而有不敢自忽之意曰闵予小子遭家不造维予小子未堪家多难若祸患之迫乎其後而不能以自安岂成王矫为是言哉此皆其诚心之所着见而不能自己也盖天下之治常生於戒谨恐惧之中而天下之乱常基於泰然自满之日故天下虽有泰山之势而圣人常以累卵为心无虞而戒无难而畏此其能保治於无穷也中材之主其何足以语是乎大诰之书亦言予维小子若涉渊水又曰予造天役遗大投艰於朕身又曰矧今天降戾于周邦皆若此二诗之意则成王之心亦可见矣虽然成王之所以自警者如此而成王之所以自勉者不止於此也闵予小子言念兹皇祖陟降庭止而访落则言绍庭上下陟降厥家谓我文武直道而行俯仰无愧则我亦当继其直道而期无愧於俯仰之间也闵予小子言於乎皇王继序思不忘而访落则言休矣皇考以保明其身吾於继序思不忘之一句见成王未尝一日不以文武为念想其食见於羮坐见於墙而不能以顷刻忘也吾於以保明其身之一句见成王未尝一日不以文武勉其身想其心惟恐言之或过行之或亏而身之或不正也吁吾於此二诗见成王之用心真文王武王之用心成周泰和之治虽本於文武之功而亦成王以此心致之也人谓成王为中材之主何足以知成王

    敬之羣臣进戒嗣王也

    敬之敬之天维显思命不易哉无曰高高在上陟降厥士日监在兹维予小子不聪敬止日就月将学有缉熙于光明佛时仔肩示我显德行

    李曰访落之诗成王谋政於羣臣敬之之诗羣臣进戒於嗣王所以荅成王谋政事之意也盖自敬之敬之以下至日监在兹此羣臣之进戒也自维予小子以下此又成王因羣臣之进戒故又问所以持敬之方欲知其所以进修之道也敬之敬之言不可不敬也天之道甚显善则福之淫则祸之栽者培之倾者覆之未有善而不获福也未有恶而不获祸也天之道显矣惟天有显道故其命靡常此命所以为不易也郑氏以易为变易之易不如杜元凯以为难易之易僖公二十三年左传曰敬之敬之天维显思命不易哉杜元凯注云周颂言有国宜敬戒天明临下奉承其命甚难欧阳公亦以为难易之易如大王之诗命之不易郑氏以为改易之易凡诗之所谓不易皆以为改易非也夫天命难谌如此凡为人君者无以天之高高在上去人为甚远而不知敬也士毛氏皆以为事意或然也然郑氏以为天主其事谓运转日月施其所行日月曕视近在此也此则非也陟降厥士是指人君而言也惟其指人君而言则人君俯仰之间所为之事天皆日监而见之矣夫天之去人甚远而其监人则不远也昊天曰明及尔出王昊天曰旦及尔游衍人之出入天亦从而出入人之游衍天亦从而游衍则是天命常在目前也为小人者乃以天为去人甚远故人所不覩则未尝戒慎人所不闻则未尝恐惧是欺天也天其可欺乎苟知日监在兹之说则必知所敬矣日监在兹言天之监人常在此也天监在兹则敬之之道岂可须臾离之哉故羣臣进戒嗣王欲其知敬之之道也观尧之兢兢舜之业业禹之檩檩汤之栗栗文王之汲汲与夫武王之所以造周皆莫不本於此则为人君者必当造次必於是颠沛必於是所居有隐显之不同其存心则一也有烦简之不同其存心则一也大学中庸所谓慎独者亦犹此则知羣臣之进戒嗣王欲成王知持敬之道良有旨耳成王因羣臣之进戒乃曰维予小子未明乎持敬之道庶几日有所就月有所将学缉熙于光明辅佛是任以示我显德行然後知持敬之道矣观闵予小子以夙夜敬止为言访落之诗又以绍庭上下为言则知成王固知敬之之道矣犹曰不聪敬止者此足以见成王之贤也成王以羣臣戒我所敬止之道然成王知以凉薄之质未堪家多难尚未知敬之之道为何如而行之故必待学缉熙于光明然後可以知敬之之道也大学之道必先致知然後诚意故学有缉熙于光明则知所谓敬之矣而又在当时之人辅之示我显德行也佛弼也仔肩任也张文潜之说曰德行固道之显也而曰示我以显德行者学之始也道固当然德行之幽者未足以知之故但言示我以显德行然未必诗人之意盖成王自处於不明故必待学有缉熙于光明又赖辅弼之臣示我以德行则为成王者虽愚必明然後可以知敬之之道此成王之意也

    黄曰成王既作谋政之诗以?羣臣之志故羣臣亦进其敬之之戒以荅成王之休自维予小子以下又成王荅羣臣之辞也观此一诗其君臣更相戒劝更相答问皆以敬为主敬之敬之犹所谓钦哉钦哉之意也羣臣以敬之之道戒成王而使之知天道之甚彰天命之可畏虽闇室屋漏之间而敬之之念不可少忘凡进退羣臣之际常若天之有以临乎其前也而成王之答羣臣则又以为予小子耳未知其所以为敬之之道庶几积学以成之耳尤赖尔羣臣辅弼之功而告我以德行之着也呜呼羣臣之所以戒成王与成王之所以答羣臣者不出於敬之一辞盖人君惟以敬存心则虽不暏不闻之地而亦如承大祭之时敬心少衰则虽天地鬼神临之犹将藐然而况不显之中亦何所不至哉不特此也大雅文王之篇大臣之所以告成王者亦曰於缉熙敬止而成王朝於庙之诗亦曰维予小子夙夜敬止则成王君臣之间凡议论之及未尝不以敬为念也伊尹之告太甲曰惟天无亲克敬惟亲又曰先王惟时懋敬厥德克配上帝其谆谆之意无非以敬为主而以天为戒羣臣之进戒成王特曰敬天云者其亦如伊尹之意欤观书之所载皆帝王为治之法曰柰何不敬曰其汝克敬德曰敬哉有土曰惟敬五刑曰敬授人时敬之一辞君臣言之不能自已诚以天下治乱之基皆在於一念之敬与不敬也尧之所以兢兢舜之所以业业禹之所以孜孜汤之所以汲汲文王之所以亹亹皆自其敬心之所?耳曲礼论安民之道而先之曰毋不敬中庸之所谓笃恭皆敬之充也大学之所谓正心诚意者此敬之本也为人君者试以是思之

    小毖嗣王求助也

    予其惩而毖後患莫予荓蜂自求辛螫肈允彼桃虫拚飞维鸟未堪家多难予又集于蓼

    李曰小毖之诗乃成王惩戒往日之事自此欲戒慎几微之事亦欲羣臣助己而以知祸乱之机也惟其惩艾後患言往者管蔡流言虽以周公之忠圣几陷於管蔡之计中今则欲惩往日之事而慎其後患遂使羣臣莫予荓蜂自求辛螫也荓与荓云不逮之荓同荓者使也言汝羣臣莫使我为蜂乃汝自求毒成王既悟管蔡之流言故羣臣不得复为流言亦如汉昭帝既悟上官桀之谮亦曰复有敢谮光者坐之其意一也肈允彼桃虫拚飞维鸟此则言管蔡流言之祸也桃虫尔雅云鹪陆玑疏云今鹪鹩是也微小於黄雀盖比始小而终大也方桃虫之始也无能为矣及其飜然而飞则为大鸟亦如管蔡之流言其始甚微而其终则为王室之祸况我於是时年尚幼冲未堪家多难成王新即位既遭不幸矣苟又遭流言之祸是重遭不幸也故曰予又集于蓼夫涓涓不壅终为江河绵绵不絶或成网罗豪末不札将寻斧柯天下之祸常作於细微之中始苟不图则其终汗漫而不可救管蔡流言苟能图之於其始则虽顷刻去之可也惟其始之不图而图其後故必待三年之久然後可以无祸盖不能图其始而其後无救矣亦如上官桀之徒使昭帝不能正其始则其後图之岂不难哉此不得不慎也

    黄曰百寻之岸或溃於一穴之蚁千间之厦或烬於一隙之烟天下之事当於其微而谨之不可以事之小者为不足虑而忽之也天下之祸常起於不足虑之处而事之滋蔓而不可图者常存於萌蘖之初是以圣人知治乱之机而每谨於常人所忽之地此非为是过虑也盖以涓涓不壅将成於江河绵绵不絶将寻於斧柯岂不甚可畏哉是以古之圣人坚冰之戒常存於履霜之初苞桑之系尤谨於安强之日成王当天下治安之时而作小毖之诗以求助其意诚在是也

    载芟春藉田而祈社稷也

    载芟载柞其耕泽泽千耦其耘徂隰徂畛侯主侯伯侯亚侯旅侯强侯以有嗿其饁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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