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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昌战胜破贼录》疏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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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当暑月也。”《语类》又有一则同记此事而略异,并摘录如下。“刘锜分部下兵五千为五队。先备暑药饭食酒肉存在。先以一幅兜牟与甲置之日下晒,时令人以手摸,看热得几何。如此数次。其兜牟与甲尚可容手,则未发。直待热如火,不可容手,乃唤一队军至,令吃酒饭,少定与暑药,遂各授兵出西门战。少顷,又唤一队上授之出南门。如此数队,分诸门,叠出叠入。虏遂大败。”此则视前则所记似较得实。

    《本传》:“锜遣人毒颍上流及草中,戒军士虽渴死毋得饮于河,饮者夷其族。敌……严阵以待。诸酋各居一部。众请击韩将军。锜曰,击韩虽退,兀术精兵尚不可当,法当先击兀术。兀术一动,余无能为矣。时天大暑,敌远来疲敝,锜士气闲暇。敌昼夜不解甲,锜军皆番休更食羊马垣下。敌人马饥渴,食水草者辄病,往往困乏。方晨气清凉,锜按兵不动。逮未申间,敌力疲气索,忽遣数百人出西门接战。俄以数千人出南门。戒令勿喊,但以锐斧犯之。……士殊死斗,入其阵,刀斧乱下。……自辰至申,敌败。递以拒马木障之,小休。……食已,撤拒马木,深入砍敌,又大破之。”

    无何,有误传令者,令少却。官军遂稍引后。贼众并拥逼濠,而致(官军)溺水者二百余人。而选锋统制韩直身被一枪二箭,几至溺死。赖有一虞侯挟以上马而归。虞侯与马皆中箭,被血淋漓,余勇尚未衰也。其余中伤稍轻可者,犹欲再出接战。

    《要录》一三六:“统制官赵樽、韩直皆被数矢,战不肯已。锜遣属扶归。士殊死斗,入敌阵中斫以刀斧,至有奋手捽之与俱坠于濠者。敌大败,杀其众五千。”

    是日西风怒号,城土吹落;尘霾涨天,咫尺不辨。贼毙尸倒,马纵横枕藉掩入沟壑,间及堕井者,不知几何。旗号器甲火麻,苇竹山积。○方其接战时,郦琼、孔彦舟、赵提刀等。

    《汪书》:作孔彦舟、赵荣等,《要略》一三六同。

    皆单骑列阵外。有河北签军告官军曰:我辈前是左护军,本无斗志。所可杀者,止是两拐子马。

    按“两”字下脱去“翼”字,《要录》并同此误,遂不可通。今据《本传》校补。

    故官军力为破之。皆四太子平日所倚仗者,十损七八。○当其败衄时,城上见有官军归城,军马自塞而北,复渡河而去。贼初涉濠,耀兵张势,云吓城。既而官军归城,直欲夺取钓桥,望城放箭。箭落如雨,至有用响箭与窄柳箭者。城上悉以破胡弓及神臂弓临下射之。人马自退,从东而南,转而之西,连亘西北。薄城而营,长十五里,阔十余里。

    《汪书》:“血战自辰至申,虏乃败走。……刘亦敛兵入城。兀术大怒,亲拥三千余骑直扣东门射城上人,(矢)着城上炮架皆满。又被城上军以劲弩射走。兀术既大败,乃移寨于城西……自西南至西北约十余里。”

    至晚发雷(按:谓敌营中发声如雷),声振山谷。(《本传》作“每暮鼓声震山谷”,点窜之误。)父老皆言是生以未来之或闻。然贼营中嗥呼喧哗,自夜达旦。时有金人傍城属耳以听。城中肃然,鸡犬无闻。以是自见胜负之兆。四太子帐前以甲兵环卫,持烛照坐。贼徒皆分番假寐马上,深惧官军夜击之至。○初十日,大雨倾注。贼于营外埋鹿角栅,栅外开小濠,深阔各五尺许。正尔督工,雨亦稍止。太尉出百余骑挠之,贼众悉皆挂甲挽弓以护。雨后大作,官军劫之,昼夜不得休息。

    《要录》一三六:“是夕大雨,平地水深尺余。锜遣兵劫之。上下皆不宁处。”

    十一日早,十贼发雷,听如昨日。

    此次与前次之发雷,盖皆以火药造成之轰炸声。是时金人已有火药,而尚无火炮。

    太尉遍诣诸营,抚劳官军,及安慰中伤之人。盖家至户到,人人皆得其欢心。且虽被伤中,犹欲抵死报答太尉。俄报四太子作筏系桥甚急(原注:金人到此,日给炒麦数合,疲困已极,皆思北归),至晚不辍。抽摘人马过河,然不复发雷声,只击锣数声而已。○十二日早尚立炮架,置推牌,斤斧不绝。虚立旗帜,以疑城上。盖缘颍河暴溺,冲激桥筏,人马数十随亦被溺,遂复系桥,连夜以济。两日之间,收集尸首,随处焚化。至有数十人作祭者,亦有烧半残者。或入颍河为水漂泛,或半为鸟鸢所食,杂以马尸牛头弥望遍野。及晚,拔寨尽走。即具解围奏闻。贼营中炮架、推牌、云梯、拒马木、败甲、破车,积堆如山。弓、刀、枪、槊,亦委之而去。然犹有潜匿山林间以向袭,至十三十四日,悉出境上复合于陈州。○四太子反怒三路都统韩、翟二将军人,以柳条挞之数十下。如千户氏毛可等皆挞之百十下。

    《汪书》:“虏自言入中原十五年,尝一败于吴玠,以失地利而败。今于刘某,以战而败。疑是外国借来人(天?)兵。兀术至泰和,因复气疾,黄肿下血。居县门楼,临两日。至淮宁府,龙虎者始敢献言,以为不当南来,亦犹南人深入我地。兀术怒诸酋之败,挞韩将军九十柳条,翟将军八十柳条,其余或一百或二百,哭声彻天。韩将军颇出怨言,曰:我只为你于和尚原坏了。”

    寻以三路都统守南京,韩将军守颍昌,翟将军守陈州,四太子、龙虎大王各以所辖人马同之东京。○初龙虎与诸酋既败,遣银牌大使告急于四太子。大使才到,就龙德宫见之。得报,即索靴上马。出门报告,士卒顷刻而集。经由陈州一宿,措划战具粮食而行,自东京至顺昌往复千二百里,首尾不过七日。何其神速如此。而太尉在围城时,奏术援于朝,得报差行营左护军统制王德躬率全军来顺昌策应。

    《要录》一三六:“上命淮西宣抚使张俊遣德以所部授刘锜。俊既不乐锜,而德复惧拨隶刘光世军,迁延未行。建康留守叶梦得谕德曰:朝廷颁赏格,能立奇功者,使节度使,皆即军中书告,旧未闻也。且刘锜名素出君下,今且奋身报国。君能救锜,则可谓奇功矣。德遂行。”

    十四日

    《要录》一三六引郭乔年《顺昌破敌录》作十二日。

    金人既退之后,王德方且以移文来,问贼势动息。至二十三日卯时,以数千骑至城下,太尉邀入具饭。饭已,则卧憩于子城楼上。至申时即出门。乃遣人致意曰:不果奉别,今且复回。又报,数日,传闻德申枢密院:某已解顺昌围矣。○方金贼在城下,得递到御笔:刘某择利班师。

    《要录》一三六:“兀术之未败也,秦桧奏俾锜,锜择利班师。”原注:“此据郭乔年《顺昌破敌录》修入。乔年云递到御笔云云,其实宰相所拟也。”

    太尉以方御敌,未敢轻为进止。既且贼退,十日后,又被旨:“先发老小往镇江府驻扎。遂津遣老小辎重,并被伤将士,船载而行。以左军统制杜杞、右军统制焦文通两军,防护东下。俄闻王德申宣抚司云:某以全军裹送刘太尉老小出颍河矣。其诞谩皆类此。敌国相去未远,万一事或蹉跌,为害不细。然太尉恬若无闻,未尝略介怀也。○顺昌古城,且素无备。迨兹贼已来,陈守始令居民筑牛马墙。(《本传》作羊马墙,义同,谓墙高可遮牛马或羊马者也。)贼既退,方置炮座,比之军中(军上脱“敌”字)所放炮,争五十步先。○军中令牌:每遇出战,除守御人外,非带号挂甲者,不得登城。虽顺昌官军土豪不许预分毫事。城中居民各阖户守家,内外肃静,无有犯者。

    《汪书》:“有王山者,兀术之(之字衍)旧用知顺昌府,至是携来,欲令再守顺昌。……刘某自金贼犯顺昌,见陈、蔡以西,皆望风投拜,又见……王山在城下,恐城中苟求性命,有卖我于外者,更不敢用顺昌府官吏军民充守御。既分兵于城上,又分其兵于城中,逐巷口摆列。每遇令牌一过,即百姓寂无一人敢出户者。”

    初破金贼,陈守送到煮酒十数石,门首犒劳,战士一杯而已。再战退贼后,市户以面六千余斤,猪百口来献,随即分付诸军,人不得面半斤,肉数两。至第三战,太尉不免谕陈守略与犒劳。官军但各人给粟米一石。及赴仓请之,有止得蛀麦五斗者。其间不愿请者甚多。

    李心传曰:“按(陈)规守顺昌,正当金人根括钱帛之余,朝廷蠲免租税之始,未及一岁,而战士二万不致乏粮,斯已难矣。若责其厚赏犒军,恐无此理。”(见《要录》一三六)按陈规则为南宋初期殊不可多得之贤吏与名将,《宋史》有传。(而此录对之多诋,心传之解辨甚久。此录篇首言其主弃城,未必非当时因恐其赏薄而生之蔑词也。)

    事定,陈守先具奏,乞推本府官属守城恩赏。且言措置守御,贾(?)率将佐,犒赏战士,遂至成功。虽太尉依应保明奏闻,将士颇誓不平。

    《要录》一三六:闰六月十六日,“知顺昌府陈规充枢密院直学士,录守城之劳也。既而规言:敌人败盟,臣仓皇措置,数日之间守具略备。而刘锜将士,每出每捷,致敌不敢逼近府城。此皆锜之功,臣何力之有!望追寝成命。诏不许。”规非争功之人明矣。

    方围城时,太尉晓夜城上,寝食皆废。阅月之间,略不以家事经意。故能激励军心,皆为之用。遇临敌,则躬亲鼓旗,贾作士气。先下令不得斫级夺马,及掠取一物一件。至有效命如游奕统领田守忠、中军正将李忠之徒,恃勇洋入,率皆手杀数十人而后死。悉取前后阵亡将士,凿土埋瘗,作大塚,傍作屋数间,命僧主之,作水陆道场。以至资荐,仍复存恤其家种种。○顺昌北门外初有居民瓦屋数十间。

    《要录》一三五作“数千家”。

    恐为贼窠,前期爇之。贼退,即访元主,酬以价值。自始及终,无毫发扰民者。城门四启,每得奸细,即审问。情状详悉,而众所不容者,抵之。遣回使(此处有讹夺),未尝轻戮一人。○虽金贼亦谓自过南朝来,十五年间,无如此战,必是外国起鬼兵来,我辈莫敢当也。

    《吕中大事记》:“洪皓、燕山之奏,谓顺昌之役敌震惧丧魄,欲捐燕以南弃之。又谓敌已厌兵,朝廷若乘胜进击,再造犹反掌耳。”(《要录》一三六注引)

    后以生擒到女真阿赫杀并契丹等五十余人解赴阙下。前项有妨功者,移书权贵:顺昌城下无金贼,止是两河与诸路签军耳。顾虽力诋,奈此公议何。○太尉初领兵不满二万。当其围城时,城上备御,及防护老小营寨,遇敌则又把路龊巷,至于子城仓库等处皆分兵守之。其实出战之士不过五千人,当十万余众。

    《汪书》作“约十五万”,《要录》一三六作“凡十余万”,前引《朱子语类》作“十二万”,《本传》作“数十万”。

    自非明于料敌,果于制胜,安能以应不虞之变。韩文公作《裴相平淮西碑》所谓“凡此蔡功,惟断乃成”者,某于太尉亦云。○自捷奏到,朝廷宠以鼎州观察使。

    《要录》一三六:六月“戊申(初五日)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济州防御使、东京副留守刘锜为鼎州观察使,枢密院副都承旨,沿淮制置使”。

    再被制命,建武泰节钺。

    《要录》一三六:同月“庚午(二十七日)……刘锜为武泰军节度使,侍卫亲军马军都虞侯。前一日,上谕大臣曰:用兵之际,赏罚欲明。锜以孤军挫敌锋,乌珠遁去。其功卓然。当便除节钺,即日降制”。

    皆恳辞至于再三,不欲先战士而被赏。继而王人踵至,使者沓来,抚问宠贲,优渥有加。

    按内侍陈腆劳军刘锜于顺昌,锜以例书送银五百两,例外又以六百五十两遣之。腆不以闻。后发觉送大理寺治罪,事在七月丙辰。详《要录》一三七。

    宸翰奖谕,且有“卿之伟绩,朕所不忘”之语。咸谓主上酬报非常之功,夐出前此。仍降告身千百轴,俾就军前书填。随即缴纳,以谓不若自朝廷给之为荣。累得旨,索本军功状。校定两日,方得具奏。盖缘节次出战,更番守御,分别功过,不容或差。至闰六月二十七日,淮安排全军功赏,逐队列单申姓名,一一核实。

    按是日以刘锜兼权知顺昌府,陈规知庐州。详《要录》一三六。

    统兵官立功者,以前降到金带及金碗赏之;其有过者,则面疏其失,劳绩亦减。将佐立功者,以金带及金碗赏之;其有过者,则杖责之,降而入队。至于战士,悉以前后所赐银二十万两,绢二十万匹,第功赏之。

    《要录》一三六:“遂以犒军银帛十四万匹均给将士,军无私焉。”

    初田守忠、李忠辈陷阵,本军将佐不即救援,亦皆免死,而被责。其能致力策应者仍给赏。且出钱千缗揭榜,许军中论告,有侥冒战功者,按以军法。如阵殁之家,亦各优厚周恤。斯又见太尉信赏必罚,出人意表此者。○某随轩而来,偶遇虏寇。迨兹平宁,敢以围城前后所见,叙为纪实。笔墨荒涩,甚无文采。且将过江,贻诸亲旧。

    按据此,则本录乃撰于杨氏随军渡江南归之前。考《要录》一三七,锜以是年九月还至江南太平州。是本录至迟当选于九月之前也。

    至于解严之后,以迄班师,述事赞功,当俟大手笔者。

    《圣政》二七:绍兴十一年正月,高宗谓大臣:“朕于诸帅,听其言则知其用心,观其所为则知其才。人皆言刘锜善战,朕谓顺昌之胜,所谓置之死地然后生,未为善战也。锜之所长,在于循分守节,危疑之中能自立不变,此为可取。”

    附:

    顺昌战前之刘锜

    刘锜,字信叔,秦州人(秦州在宋属陕西秦凤路)。父仲武,神宗熙宁中试射殿庭异等补官,累为边将。徽宗崇宁三年,河湟羌结西夏入寇,陇右都护知鄯州高永年发兵往御,时仲武知河州,永年用为充制。师出遇敌,仲武欲固垒,永年易敌,迎战,遂大败,被执。仲武引咎自劾,坐流岭南。命未下,仲武与夏人战伤足,朝庭闵而贷之,以为西宁都护。童贯招诱羌王子臧征仆哥,收碛石军,邀仲武计事。仲武曰:王师入,羌必降;但河桥非仓卒可成,若禀命待报,虑失事机。贯乃守便宜。仆哥果约降,而索一人为质。仲武即遣其子锡往。河桥即成,仲武帅师渡河絜与归。童贯掩其功,亦不自言。久之,徽宗召劳之,称其策高永年之事,与降仆哥之功,悉官其子九人。仲武累官泸州军节度使,以老奉祠再起,知熙州。卒年七十三,谥威肃。(《宋史·刘锜传》《刘仲武传》及《西夏传》)(考异一:《宋史·刘仲武传》以为秦州人,《刘锜传》以为德顺军人,父子异籍,当有一误。今从秦州说。德顺军亦属陕西秦凤路。)

    锜,仲武第九子也。美仪状,善射,声如洪钟。尝从仲武征讨,牙门水斛满,以箭射之,拔箭水漏,随以一箭窒之。人服其精。徽宗推恩授仲武诸子官,史不详锜得何职。宣和间,用高球荐,特授閤门祇侯。高宗即位,录仲武后,锜得召见。高宗奇之,特授閤门宣替舍人。差知岷州,为陇右都护。与夏人战累胜,夏人儿啼,辄怖之曰:“刘都护来!”(《宋史》本传)

    张浚宣抚陕蜀,一见奇其才。建炎三年九月,擢为泾原经略使,兼知渭州;同时任其兄锡为熙河经略使,兼知熙州。四年九月,张浚集诸军与金人战于富平,败绩。是役也,刘锡实为统帅,而锜以师会。战之日,敌三千骑径赴乡民小寨,乡民奔窜不止,践寨而入,诸军惊乱。遂薄泾原军,锜身先士卒御之。自辰至未,胜负未分。敌更薄环庆军,他路军无与援者。而环庆军帅赵哲擅离所部,将士望见尘起,惊遁,军遂大溃。张浚归罪赵哲而诛之。十月,哲部将慕容洧(考异二:《本传》作慕洧,误)叛,攻环州。浚命统制官李彦琪以泾原兵救环州。洧附于西夏,浚又遣锜追之。锜留统制官张中彦,干办公事承务郎赵彬守渭州。二人素轻锜,又闻浚已还秦州,恐金人至,乃相与谋逐锜而据泾原。锜至环州,方与洧相拒。金以轻兵破泾州,次潘原县。锜留彦琪捍洧,而亲率精锐还渭州,至瓦亭而敌已迫渭城。锜进不能追洧,退不能入渭,遂走德顺军。彦琪以孤军无援,亦惧,遁归古原州。张中彦、赵彬闻之遂通款于金。[考异三:《熊克中兴小历》“锜留统制官张中孚、李彦琪捍洧,亲率精锐还,而渭城已陷,退屯瓦亭。中孚与弟中彦送款,降敌。彦琪以余兵遁归古原州。中孚等又引金人劫之。锜至花石峡,赵彬又劫其军与金帛降敌。”又《要略》引杨氏《圣政编年》:“浚遣李彦琪救环州。金自凤翔犯泾原。刘锜遁去,统制官张中孚、张中彦降。……刘锜至花石峡,赵彬劫其军与金帛降敌。”《要录》云,“以赵甡之(中兴)遗史考之,当洧及中彦继叛时,金人犹未大入也。”甡之以为张中彦、赵彬同谋逐锜,此为得之,今依《要录》。]其后李彦琪亦降。彦琪及中孚本在羁管中,锜起以为将而叛。十一月金人入德顺军,锜走归。锜坐环渭事,贬秩知绵州,兼绵威茂州石泉军沿边安抚使。(按此事不详年月,亦不知是出朝命,抑张浚承制为之。)绍兴三年,复官为宣抚使统制官。是年十一月金人攻拔和尚原,乃以锜分守陕蜀之地。(以上据《传》及《要录》)

    绍兴四年八月,高宗以新笔召刘锜赴行在,命川陕宣抚使津发,因使者自蜀归以锜名上闻也。宣抚使王似等数言锜守边不可遣,乃稍缓其行。五年二月,川陕宣抚副使卢法原选精锐五千,令锜统押出蜀赴行在。诏将兵不须起发,令锜疾速赴行在。七月锜至岳州,时张浚宣抚荆湖,以锜暂摄岳州事,且上言朝廷若于锜未有差委,欲正差知岳州。诏趣赴行在。十二月锜至行在(临安),诏为江南东路马步军副总管,带御器械,以其亲兵遥隶侍卫步军司。(考异四:《本传》云,“召还,除带御器械,寻为江东副总管”,有误。)六年二月,绍锜以带御器械兼权提举宿卫亲兵。十月擢浙西、淮东沿海制置副使。(《要录》)

    绍兴七年正月,高宗驻跸平江,诏锜权主管侍卫马军司并殿前步军司公事。(按:宋代禁军分侍卫殿前两司,又各分马步司。)初,行营前护军都统制王彦镇金州,其使臣某亡去,至是在权主管马军公事解潜军中,彦遣将执之。两军之士,交斗于通衢。中外汹汹。会平江民居火,潜所部兵乘机劫掠,侍御史某论潜罪。先是,张浚屡荐锜文武两器,真大将才。(考异五:《要录》以为浚荐锜在解潜得罪后,今从《北盟会编》。)乃以锜代解潜职。解潜既罢,王彦亦不自安,因乞持余服,高宗许之。二月,诏以彦所部前护副军(即有名之“八字军”)并隶刘锜。彦闻之,喜甚,曰:所付得人矣。三月,高宗次建康,锜以所部扈从。四月,锜奏以前护副军及解潜所部马司兵,并已原有部队,通为前后左右及游奕凡六军,每军少壮正甲军千人,共为十二将。诏从之。前护副军原有万人,解潜所部原有二千六百人,锜自蜀带到军马亦有五千人,今六军十二将止共管少壮正甲军六千人者,则老弱数多故也。是年六月,锜奉命以所部戍庐州,兼淮南督府咨议军事。八月以锜兼淮南西路制置副使,置司庐州。九月,以锜知庐州,主管淮南西路安抚司公事,仍兼制置副使。盖是时淮西之守全寄于刘锜一军矣。八年六月,锜移屯镇江府。九年二月,被召还朝,为龙神卫四都指挥使,主管侍卫马军司公事。时朝廷以与金和议成,弛江防也。(《要录》及《本传》)

    原载《清华大学学报》第13卷第1期,1941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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