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倡言以齐家为治国之本,而齐家治国又以《周礼》的宗法制为“遗典大法”;认为《周礼》可以“经世淑民”,行于今日。

    与方氏同时而稍后的曹端,是明初北方大儒,开“河北之学”。其理学多是宋人的议题,好“翻出古人一段公案”,讨论周惇颐提出什么是“孔颜之乐”的问题,把程颢所说道德修养的精神境界,从玄远的天人一体,拉到现实的道德实践中。尤其是他的《戾说》一篇,提出理气“一体”,“未尝有间断”,委婉地不同意朱熹所谓理与气如人之乘马;由此提出了新的论题。当时罗钦顺、王廷相谓曹端提出的理气无“间断”,是“深有体认”,但又嫌其不足。他们发挥曹端理气“一体”之说,提出“理气为一物”,“理出于气”,将理气颠倒过来,引向唯物主义,因而越出曹端本意,但问题却是曹端引起的。在曹端之后,“闻风而起”者是薛瑄。

    薛瑄学宗程朱,读《性理大全》,作《读书录》,开山西“河东之学”,门徒遍山西、河南、河北、关陇一带,蔚为北方朱学大宗。其理学发挥曹端理气“一体”之说,谓理散于气,故“气中有理”,理气无“缝隙”。同样,在道与器、性与气的关系上,他认为也是道散于器,性赋于气,故道器不相离,性气相即。由此在心性修养方法上,为求得“一个性字”,他主张当于气中求性。而气即万事万物、日用人伦。所以学道者在日用酬酢的道德实践中,即可获见此性,达到“复性”。于是认为道德实践、恭行礼教本身,就是“复性”。这在朱学中是偏于“下学”,而不重视心悟的“上达”工夫,致使他的理学思想“悃愊无华”,趋于偏枯。其学传至吕柟,又开明代关中之学。关中之学的形成,已进入明代中期,适与王学同时,故吕柟曾与王学有所辩论。但吕柟为首的关中之学,亦以“躬行礼教为本”,同薛瑄一样,也只重视道德实践。在理学上虽然有所议论,但其大端并无新义,故其学没有生气,最后默然无闻,而为王学所淹代。

    与北方薛瑄差不多同时的吴与弼,在南方开“崇仁之学”,亦称朱学大宗。吴与弼与重视下学工夫的薛瑄相反,他是“兼采朱陆之长”,“寻向上工夫”,其学只重上达一路,强调“静中体验”“静中思绎”的“静观”。其徒陈白沙和娄谅,或“得其静观涵养”,或“得其笃志力行”,俱流衍为王学的“发端”和“启明”。明中期王学的产生,与明代前期理学思想的变化不无关系;虽然王学的产生还有其他的原因,不能仅仅归之于康斋之传。

    通观有明一代前期一百多年的历史,虽然有三部理学《大全》的钦定,独尊程朱,但就程朱理学思想来说,宋濂的“佞佛”,方孝孺的戆迂,曹端的《戾说》,在他们对朱学的“体认”中,与朱学往往不能合辙,有的甚至对朱学是“得其半而失其半”。后来薛瑄与吴与弼也是各走极端。薛瑄只重朱学的下学工夫,以至“困于流俗”;吴与弼只重朱学的上达工夫,强调“静观”“洗心”,以至成为王学的肇端。在明代前期的理学中,由宋濂、曹端到薛瑄、吴与弼,所出现的这些思想变化,致使程朱理学的思想体系,被弄得“支离破碎”,这不能不说是王学得以风靡一时的重要原因之一。

    可以看出,由北宋兴起的理学,到明代前期又是一大变化。一方面是程朱理学真正成为统治阶级的统治思想,另一方面就程朱理学的思想来说,却是不景气,走下坡路。自此以后,直到清中期的汉学出现为止,所谓程朱理学,尽管仍然是统治思想,但已没有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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