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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安 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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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1)问“止至善”①之旨。

    (2)曰:“‘明明德’以立体,‘亲民’以达用,体用一致,阳明先师辨之悉矣。”②

    (3)“但谓‘至善为心之本体’,却与‘明德’无别,恐非本旨。”

    (4)“尧舜执中之传③,以至孔子,无非明明德亲民之学。独未知‘安身’一义,乃未有能止至善者。

    (5)故孔子悟透此道理,却于明明德亲民中,立起一个极来,又说个‘在止于至善’。

    (6)‘止至善’者,‘安身’也,‘安身’者,立天下之大本也。本治而末治,正己而物正也,大人之学也。

    (7)是故身也者,天地万物之本也。天地万物,末也。知身之为本,是以明明德而亲民也。身未安,本不立也。‘本乱而末治者否矣’④,本乱末治,末愈乱也。故《易》曰:‘身安而天下国家可保也。’⑤

    (8)不知‘安身’,则明明德、亲民却不曾立得天下国家的本,是故不能主宰天地、斡旋造化。立教如此,故‘自生民以来,未有盛于孔子者也’。”⑥

    今译

    (1)学生问心斋“止于至善”的意思。

    (2)心斋先生说:“‘明明德’,是树立本体,‘亲民’,是达致发用。本体和发用是一致的。这一点,我去世的老师阳明先生已经辨析得非常详尽了。”

    简注

    ①《礼记·大学》:“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②阳明解释“明明德”、“亲民”关系的文字很多,此处仅举出最为人所熟知的《传习录》的第一条:

    爱问:“‘在亲民’,朱子谓当作新民。后章‘作新民’之文似亦有据。先生以为宜从旧本‘作亲民’,亦有所据否?”先生曰:“‘作新民’之‘新’,是自新之民,与‘在新民’之‘新’不同。此岂足为据?‘作’字却与‘亲’字相对,然非‘亲’字义。下面‘治国平天下’处,皆于‘新’字无发明。如云‘君子贤其贤而亲其亲,小人乐其乐而利其利’‘如保赤子’‘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恶恶之,此之谓民之父母’之类,皆是‘亲’字意。‘亲民’犹孟子‘亲亲仁民’之谓,亲之即仁之也。百姓不亲,舜使契为司徒,敬敷五教,所以亲之也。尧典‘克明峻德’便是‘明明德’。‘以亲九族’,至‘平章’‘协和’,便是‘亲民’,便是‘明明德于天下’。又如孔子言‘修己以安百姓’,‘修己’便是‘明明德’,‘安百姓’便是‘亲民’。说亲民便是兼教养意。说新民便觉偏了。”

    实践要点

    1.根据阳明的解释,“明德”就是人心中本有的良知,“明明德”就是把良知发挥出来,依照良知而行。也就是在自己身上“存天理,去人欲”。比如见到父亲,良知自然知道要尽孝,那就去尽孝,这就是明明德。明明德的过程也就是亲民。因为只要我们显明我们的明德,我们就在亲爱身边的人,同时也在感化身边的人。

    2. 朱子认为亲民应该作“新民”,也就是更新人民、“教”人民。而阳明则认为亲民既是感化人民(教),又是亲爱人民(养),并且首先是亲爱人民(养)。所以阳明认为自己对亲民的解释是“兼教养义”,而朱子则偏于教。

    3. 同时,按照阳明先生的解释,明明德和亲民是同一件事,在朱子那里则是两件事。明明德是从这一件事情的根子上来说,亲民是从这件事的效用上来说。而“止于至善”,在阳明看来就是明明德做到极致,也就是亲民做到极致,所谓“明德亲民之极则”。

    今译

    (3)“但是阳明老师说‘至善是心的本体’,和‘明德’的意思没有区别,恐怕这不是《大学》的本意。”

    (4)“尧舜圣圣相传的‘允执厥中’,一直到孔子,传的无非是明明德亲民之学。唯独没有提到‘安身’这一层意思,所以孔子以前都没有止于至善的功夫。

    (5)所以孔子悟透了这个道理,在明明德亲民的基础上,确立起了一个要点,也就是‘在止于至善’。”

    简注

    ③《尚书·大禹谟》:“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实践要点

    1. 按照阳明的解释,明德是本体。明明德是树立、彰明本体。而明明德到极致,就是至善。所以至善也是本体。这样明德与至善的意思就是一样的。

    2. 心斋先生认为尧舜以来,儒家都在讲这个体用一源的学问,讲一个明德亲民的本体。而到了孔子,在这个明德亲民之学的基础上,儒学开出了“安身”的面向,也就是“止于至善”的面向。在心斋看来,孔子开展出儒学的新面向,也就是“安身”,也就是“止于至善”。止至善具体是何意呢?且看下文。

    3. 泰州一系,认为《大学》是孔子所发明,由曾子所传承,而非直接由曾子所创作。理由是,心斋、近溪认为除了孔子,没有人能说出如此的义理。这个理由并非是推理论证,而是一种内在的、在外人看来有些神秘的“体认”。

    今译

    (6)“‘止至善’的意思就是‘安身’,‘安身’的意思就是树立天下的根本。根本合于明德,枝叶也合于明德,通过端正自己来端正他人,这是大人的学问。

    (7)所以我们的身是天地万物的根本,我之外的天地万物则是末梢。知道己身是根本,因此我只去明自己的明德,同时也就做到了亲民。如果己身没有先得到安顿,根子就没有确立稳当。‘根子乱的,末梢能调治好是不可能的’,如果根子先没有确定,就去调治末梢,那么越调治就越错乱。所以《周易》说:‘己身真正安顿好了,天下国家都可以保全了。’”

    简注

    ④《礼记·大学》:“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

    ⑤《周易·系辞》:“君子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乱,是以身安而国家可保也。”

    实践要点

    心斋先生说的“安身”,并非是安顿好我自己个人的身。大学是大人之学,大人就是与天地万物普遍关联的人。对于小人来说,别人人生困顿了,与我无关;而对大人来说天下有一人不得其所,都与我息息相关。天地万物便是一个有机的生命体。这个万物整体就如同一棵大树。从我的角度看,因为我担负天地万物,那么这棵树的根子就在我身上,而这棵树的末端、枝叶,就是家国天下。所以说,身心家国天下是一体之大身,而此大身的根本是吾身。安身就是把握自己在天地万物中的位置,全然承当自己的身份,让这棵大树生生不息。

    具体到功夫论上,心斋告诉我们:

    1. 阳明说明明德是本体,亲民是发用。明明德、亲民在实际做功夫上是一回事,也就是实实在在发挥自己的良知。比如见到父亲,我就知道要孝顺。见到弱者受到欺凌,我的良知就发动了,我就去帮助弱者。见到地上有垃圾,我的良知发动了,我就去捡起来。

    2. 我们在世上致良知,有那么多事情要我们去致良知,我先去致哪一个良知呢?难道说我良知在哪里发动我就去致那里的良知吗?我在路上遇到一个走失的痴呆老人,我带他去找家人,一去便是半个月,这半个月,我落下了不少事情。

    如果把止于至善解释为明明德亲民的极致,那么初下手做功夫时,是很难措手的,不知道该如何做。

    3. 《大学》讲“物有本末”:身为本,然后是家,然后是国,然后是天下。所以明明德,首先当在己身上做。先安顿好己身,而后再推及家国天下。这也是人情之自然。对我们恩情最为重的,莫过于父母,很多人,在父母这件事上先不去致良知,却先在工作上、男女朋友上致良知。这会导致本乱而去治末的情况。这种情况十分危险,也十分常见。

    很多人原生家庭并不理想,父母对子女就比较功利、刻薄。等到子女长大了,一方面也有很深的功利心,不那么重感情,另一方面,有要改变自己的意愿。所以他在学校中、在单位中、在和父母分开的场合中尽力去致良知,去做君子,不计较、不贪小便宜、讲道义、待人热心。这时,身边的人也这么认定他,他自己也这么认定自己。可是,一回到家中,过不了几天,立刻透露出功利、刻薄。这会让他非常痛苦。

    他三十岁的年纪,大部分生命是和父母度过,父母是他最重要的人(“这是厚”)。而他改变人生的努力只落脚在认识一两年的同事身上(这是“薄”),连他的老同学见到他,还是用原来的方式与他相处。一个人在厚的方面摆脱不了过去的恶习,而要在薄的方面重新安身立命,他就仿佛放弃了不美满的大陆,而乘坐一艘新的小船,去海上重新开始他的人生。这就是大学所说的“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

    4. 所以,阳明先生的《大学》解释,其修行上的导向是:我们每一个念头都去致良知,念念存天理。而心斋先生的《大学》解释,其修行上的导向是:我们先在自己身上去致良知。有的念头暂时放过,有的念头绝不放过,要有个轻重厚薄。所以阳明的《大学》要我们持志如心痛,把握每一个当下;而心斋的《大学》要我们先知道己身在天地中的位置。

    今译

    (8)“不知道‘安身’,那么做明明德、亲民的功夫,却没有树立己身为天下国家的根本,所以我们就不能主宰天地、掌握造化。而孔子讲出个‘止至善’(‘安身’),如此立教。所以说‘从有人以来,没有比孔子更盛大的了’。”

    简注

    ⑥《孟子·公孙丑篇》:“出乎其类,拔乎其萃,自生民以来,未有盛于孔子也。”

    实践要点

    1. 对阳明《大学》而言,我只要在事上去致良知,致良知于事事物物就好。究竟遇到什么事,这是由上天决定的。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都是发挥自己的良知。

    2. 对心斋《大学》而言,我首先在己身密切相关的事情上致良知,抓大放小,该轻的轻,该重的重。自己是根本,家国天下是末,先本后末。所以心斋是有选择地去致良知。

    3. 以下棋为喻,阳明下棋,核心在于没有意必固我,只是一颗纯明的心去应对,步步为营。心斋下棋,则是从第一步开始就布局全局。所以心斋说这种理解下的《大学》可谓掌握了天地的主宰,斡旋着造化。当然,心斋觉得这是《大学》的本意,并非自己的借题发挥。

    4. 就字面上看,“至善”,阳明理解为本体,理解为明德和亲民的极致。而心斋则理解为己身在天地间最好的位置。心斋认为《大学》中“为人君止于仁,为人臣止于敬,为人子止于孝,为人父止于慈,与国人交止于信”就是说“止至善”。这些都是在说把握住己身的身份。例如,作为一个父亲,首先做到慈爱孩子,这就是安身,安顿己身。所以说,阳明理解的“至善”是人的本性,是绝对的本体;而心斋理解的至善是己身在天地间的最好的位置。心斋认为《大学》中“《诗》曰:‘缗蛮黄鸟,止于丘隅’,子曰:‘于止,知其所止,可以人而不如鸟乎?’”就是说“止至善”。鸟恰如其分地停在它的位置上,这就是安身。孔子说,在知道止这件事情上,知道止于当止之地,人难道还比不上鸟吗?所以至善之地,也是天地对万物最好的安顿。心斋说“安身”,也就是安于天地对己身的安排。

    二、修身,立本也;立本,安身也。引《诗》释“止至善”曰:“缗蛮黄鸟,止于丘隅”,知所以安身也。孔子叹曰:“于止,知其所止,可以人而不如鸟乎?”①要在知安身也。《易》曰:“君子安其身而后动。”②又曰:“利用安身。”③又曰:“身安而天下国家可保也。”④孟子曰:“守孰为大?守身为大。失其身而能事其亲者,吾未之闻。”⑤同一旨也。

    今译

    修身,就是要树立人生的根本;树立根本,就是要安顿己身。《大学》引用《诗经》来解释什么是“止于至善”。《诗经》说:“鸣叫的黄鸟,停在小丘的一角”,黄鸟是知道安身之所的。孔子感叹道:“在止这件事上,知道要停止在什么地方,人难道还能比不上鸟吗?”关键就在知道安身。《周易》说:“君子先安身,然后再有所作为。”又说:“顺着宇宙的流行发用,安顿好自己的人生。”又说:“己身安顿了,那么天下国家也就得以保全。”孟子说:“人生的诸多坚守之中,哪一个最为重大?守身最为重大。如果不能安顿好己身,却能侍奉好父母,我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

    简注

    ①《礼记·大学》:“《诗》云:‘缗蛮黄鸟,止于丘隅。’子曰:‘于止,知其所止,可以人而不如鸟乎?’”

    ②《周易·系辞》:“子曰:‘君子安其身而后动,易其心而后语,定其交而后求。君子修此三者,故全也。危以动,则民不与也;惧以语,则民不应也;无交而求,则民不与也;莫之与,则伤之者至矣。《易》曰:“莫益之,或击之,立心勿恒,凶。”’”

    ③《周易·系辞》:“尺蠖之屈,以求信也;龙蛇之蛰,以存身也。精义入神,以致用也;利用安身,以崇德也。过此以往,未之或知也。穷神知化,德之盛也。”

    ④《周易·系辞》:“子曰:‘危者,安其位者也;亡者,保其存者也;乱者,有其治者也。是故君子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乱,是以身安而国家可保也。《易》曰:“其亡其亡,系于苞桑。”’”

    ⑤《孟子·离娄》:“事,孰为大?事亲为大。守,孰为大?守身为大。不失其身而能事其亲者,吾闻之矣;失其身而能事其亲者,吾未之闻也。”

    实践要点

    1. 安身(止于至善)并不难做到,它是功夫的下手处。人在天地之间本有一个妥善的安排,所以安身只是安于天地的安排。心斋说,圣人就是肯安心的常人,常人就是不肯安心的圣人。人人都可以为尧舜,关键就在能否安身。安身并不难,不安身不是因为做不到,而是不愿意做。鸟都可以做,更何况人呢?

    2. 《周易》说:“精义入神,以致用也。利用安身,以崇德也。”精义入神,即是对自己的心灵有个极为精细的把握,使得心灵完全合于道义。这时候我的心和天地之心(也就是纯然至善的仁心,也就是绝对的天地精神)就完全一致了。这就是精义入神————精察此心,使之纯乎道义,如此天地精神便贯穿入我之心灵。儒家讲致用,并不是在外在的事功上求功用,只在自己心中精义入神。自己的心纯乎天理,而无一毫人欲,那么我以这颗心来做事情,自然能够发而中节。此即“精义入神,以致用也”。这个用,不是人为去求的事功,而是天地造化的妙用。如我精义入神,则见父自然知孝。知孝,进而父慈子孝,家庭和睦,这就是致用。这个致用,不是我的私心发挥的作用,而是我的良心发挥的作用,是天地精神发挥的作用,是天地对我们做出的最好的安排。这就是发而中节之和。

    “利用安身”的用,就是“致用”的用,也就是天地对我们最好的安排,也就是“止于至善”的至善之地。利就是顺的意思,利用就是顺着天地对我们最好的安排,就是“止于至善”,就是“缗蛮黄鸟,止于丘隅”,就是安身。我们崇尚道德,落实在行动上,正是要止于至善之地,顺于天地对我们的安排(“天命之谓性”,也就是顺着本性),所以说“利用安身,以崇德也”。

    三、立本,安身也。安身以安家而家齐,安身以安国而国治,安身以安天下而天下平也。故曰:“修己以安人,修己以安百姓”①,“修其身而天下平”。不知安身,便去干天下国家事,是之谓失本。就此失脚,将烹身割股②,饿死③结缨④,且执以为是矣。不知身不能保,又何以保天下国家哉?

    今译

    树立人生的根本,就是要安顿好己身。通过安顿己身来安顿家庭,那么就能做到《大学》所说的“家齐”。通过安顿己身来安顿邦国,就可以做到《大学》所说的“国治”。通过安顿己身来安顿天下,就可以做到《大学》所说的“天下平”。所以说:“通过修己来安顿他人,通过修己来安顿百姓”,“修己身,以至于天下太平”。不知道安顿己身,便要去做天下国家的事情,这是做事失去了根本。在这一点上做错了,很有可能作出割股事亲、不食周粟、结缨而死的事情,并且认为这是正确的。殊不知,己身不能保全,要拿什么来保护天下国家呢?

    简注

    ①《论语·宪问》:“子路问君子,子曰:‘修己以敬。’曰:‘如斯而已乎?’曰:‘修己以安人。’曰:‘如斯而已乎?’曰:‘修己以安百姓。修己以安百姓,尧、舜其犹病诸!’”

    ②烹身割股:指传统故事中,割股奉母的愚孝故事。孝子郑兴,自幼很有志向,终日勤劳耕作,侍奉父母,但家境贫寒。父亲去世后,郑兴守孝三年。母亲久病不愈,郑兴服侍床前,从不解衣,不离母亲半步。母亲想吃肉丸汤,郑兴因无钱买肉,于是割下自己的肉煮汤奉母。

    ③饿死:指的是伯夷叔齐不食周粟的故事。武王伐纣成功,天下一统为周。伯夷、叔齐是殷商的臣子,两人决心不做周臣,不食周粟。最后饿死在首阳山。

    ④结缨:子路在战争中,帽缨被割断了,于是子路说:“君子死,冠不免。”死前最后一刻把帽子戴好,“结缨而死”。之后子路的尸体被蒯聩之党剁碎。

    实践要点

    1. 安身何以能安家?

    心斋所说的身,是身心家国天下一体的身。这个身,就是作为儿子的父亲、妻子的丈夫、弟弟的兄长、父母的儿子的这么一个身。而安身,就是安顿好作为父亲、丈夫、兄长、子女的自己,也就是止于慈爱孩子、止于爱护妻子、止于帮扶弟弟、止于孝顺父母。也就是止于至善之地。所以安身同时也就是安顿这个社会。

    2. 在心斋看来,己身和天下国家是一体的,而非冲突的。不需要毁伤己身来保全大身(比如割股事亲)。心斋讲“明哲保身”,保的是一体的大身,而这个大身的根子是己身。所以心斋的功夫导向是爱身、惜身,自尊自重。这种爱惜己身,不是自私自利,而是因“任重而道远”,所以不得不爱惜。爱惜己身,目的是为了保全万物一体之大身。

    四、知本,“知止”也。如是而不求于末,“定”也;如是而天地万物不能挠己,“静”也;

    如是而“首出庶物”①,至尊至贵,“安”也;

    如是而知几先见②,精义入神③,仕止久速④,变通趋时,“虑”也;

    如是而身安如黄鸟⑤,“色斯举矣,翔而后集”⑥,无不得所止矣,“止至善”也。

    今译

    知道身为本,就是“知止而后有定”的“知止”。知道身为本,家国天下为末,那么我们遇到事情只在根本上求,不在末端上求,这就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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