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第一章 历史的考察

首页书架加入书签返回目录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nbsp;  格伦德威正确地认识到,《圣经》不可能抵御怀疑的入侵,但他却没有看到,其根源在于,攻击和辩护同时存在于一种近似之中,这种近似居于永远持续的斗争之中,它对于人们把永福建基其上的无限的决断而言是非辩证性的。由于他没有辩证性地注意到这一点,他纯粹靠运气身处这些假设之外,而《圣经》理论的巨大价值和值得敬佩的学术意义恰好在这些假设之内。对辩证性的关系而言,运气是不可思议的。就这一点而论,他和他的教会理论处于同样的假设之中就更为可能。一度地,他的确以对《圣经》的毁谤言辞冒犯了那些老路德派,当然了,毁谤之言、发号施令而非思想只能满足那些崇拜者,而且是在超凡的意义上。(38)任何他人都会轻易看到,当吵闹的谈话缺少思想性时,轻率就会在散漫的表达之中恣意行事。

    就像从前《圣经》将客观地决定何为基督教一样,现在教会成了可靠的客观根据。尤其是教会中流传下来的“活泼的圣言”、信经以及圣礼经文。(39)

    直到此时一切才明晰起来,论题是以客观方式加以处理的。谦卑的、直接性的、完全非反思性的主体天真地确信,当客观真理牢牢树立起来之时,主体就可以随时准备好进入其中。我们在此直接见证了青春(老格伦德威引以为豪),它对于那个微妙的苏格拉底式的小秘密毫无知觉,那秘密就是————难点就在于主体的关系。(40)假如真理是精神,那么真理就是内心化,它不是直接性的精神与一组命题之间的直接的、完全随意的关系,尽管如今人们令人困惑地用主体性最具决定性的表达————信仰来称呼之。在向着目标的努力中,非反思的方向总是向外的、趋向于、冲着客观性而去。苏格拉底式的秘密在于,运动是向内的,真理就是主体在其身内的转变;除非基督教想成为一种无限的后退,这个秘密在基督教中只能通过向内心的更深的沉潜而被无限化。一个对希腊无与伦比的未来做出预言的天才恰恰不熟悉希腊文化。(41)对希腊怀疑主义的研究将被强烈推荐。人们会彻底习得,但理解它总要花费时间、练习和训练方法(直白之言的窄门!),感性确定性是非确定性————更别提历史确定性了,它只是一种近似;而肯定性以及与它的直接性的关系则是否定性。(42)

    关于《圣经》的第一个辩证性的困难在于,它是一部历史文献,它一旦成为根据,那种导入式的近似就登场了,主题被导入括号之中,其结论人们将永远等待。《新约》是某种已然过去的东西,因此在严格的意义上它是历史性的。这正是迷惑人的地方,它阻止人们以主观的方式、而要以客观的处理难题,后者却根本不会使之出场。《哲学片断》第四、第五章通过取消理应间隔1800年的同时代弟子和最后一代弟子之间的差别的方式,集中处理这个难题。这一点意义至关重大,以免该难题(神以人的形象存在的矛盾)与该难题的历史、也就是总共1800年所生的见解相混淆。(43)

    于是,《哲学片断》以试验的方式提出了这个难题。如今,关于《新约》作为已然过去的东西而生的难点看似被教会消释了,这的确就是目前的情形。

    在这一点上格伦德威的理论是有其长处的。尤其经过了林伯格以娴熟的司法敏锐性的发展之后,教会清除了所有的证明以及就《圣经》所要求的证明,因为《圣经》是某种已然过去的东西,而教会存在着,是一个现存物。林伯格说过,而且是正确地说过,从“教会存在着”当中要求一个证明是荒谬的,就像要求一个活人做出“他本人存在着”的证明一样。[7](44)在这个方面,林伯格完全正确,他的优点在于坚定性和清晰的确定性,以至他牢牢地抓住了某种东西。

    于是,教会存在着;通过教会(作为现存的、与问话者同时同在的教会,以之难题被赋予了平等的同时共在性)人们得以获知,在本质上何谓基督教;因为这就是教会所宣称的。

    正确。不过,即使林伯格也无法让问题停留在这一点上(我更愿面对一个辩证法家,而把无与伦比交给格伦德威)。也就是说,在说了教会存在着、人们通过教会得以获知何谓基督教之后,又有宣称说,这个教会,这个现存的教会,就是使徒的教会,它与已经存在了1800年的教会是同一个。于是乎,定语“基督教的”就大于“现存的教会”;关于“现存教会”的断言指示出它已然成为过去,即它是历史,其意义与说《圣经》是历史相同。所有的优点顷刻化为乌有。唯一超出证明的历史是同时的存在,而每一种对过去的规定都要求证明。因此,如果有人对另一个人说“证明你的存在”,那人回答“荒谬”就是完全正确的。相反,如果他这样说,“我目前存在着,我与400年前就已经存在的我在本质上是同一个人”,那么第一个人就会正确地说,“这里需要一个证明”。一个如林伯格那样擅长做逻辑推导的辩证法老手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真是奇怪。

    就在人们借助“活泼的圣言”强调连续性之时,问题被带到了《圣经》理论当中完全相同的地方。反对意见就像小精灵,人迁移,小精灵也随之迁移。有时这在当下是具有欺骗性的。通过突然地改变行动计划,如果人们仍然足够幸运,结果无人对新的防御工事发起攻击,那么,一个如格伦德威般的天才很容易在这样的看法中感到幸福之至,即在其无与伦比的发现的帮助下,目前一切皆好。就让教会理论像《圣经》不得不做的那样抵挡住正面冲撞,就让所有的反对意见试图扑灭它,那又怎样呢?与前面完全一致的是(因为任何其他行为都将毁灭教会理论本身,并且将论题移置主体性之内,论题在那里适得其所,只是它未被客观的格伦德威所认可),一种导论科学将成为必需,这门科学要证明信经的原创性,它在1800年间的任何地方、任何时刻的同义性(批判工作在此将会遭遇《圣经》理论一无所知的困难[8]),于是人们就会在故纸堆中翻腾。(45)“活泼的圣言”毫无用处,它自然也不会帮格伦德威指明这一点。因此,这一点不会怀着某种希望出现,毋宁说它只会带着某种错误的愿望出现。“活泼的圣言”宣告了教会的存在。千真万确,撒旦本人都无法剥夺这一点。但是,“活泼的圣言”并没有宣告,教会已经存在了1800年,它在本质上是同一的,它完全未经改变,等等;一个辩证法新手都能看透这一点。作为存在之显现的“活泼的圣言”与同时在场者的直接的、不可证明的存在彼此呼应,但是,就像过去是不可证明的一样(也就是说,它高于证明),“活泼的圣言”并不与之相呼应,因为增加的谓词所指示的只是直接性的存在。就历史已然成为过去这一规定性而言(出自死者的“活泼的圣言”),格伦德威向那些未能理解“活泼的圣言”的有福的或者决断性的力量的人们发出的诅咒,既不能证明格伦德威在思考,也不能证明他的对手没有在思考。

    林伯格博士的头脑过于出色,以至于他无法忍受年复一年地拉响警报,正是他本人使此事发生了转折。只要人们对“我相信基督教会”或者“我相信基督教会存在”哪句最准展开争论,他本人就会求助于旧书,以便当错误的说法出现时进行证明。(46)当然,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可做的了,除非人们新增一种对基督教信经的拒斥,即一种与无与伦比的发现和“活泼的圣言”的咒语相关的对所有合理思想的拒斥。[9](47)

    沿着这条道路,近似再次开始,括号摆好,而人们不知道它何时结束,因为这是、且只能是一种近似,其奇特性在于,它想要多长就能有多长。

    相应地,与《圣经》理论相比,教会理论的长处就在于它清除了后期历史,并且把历史变成了现在。(48)可是,一旦详尽的规定出现,这种长处立刻就会消失。

    其他偶然提及的信经在抵御攻击方面比《圣经》所具有的优越性相当晦暗。《圣经》是本大书,而信经只有几行,这说法是一种虚幻的安慰,它实际上只对这样一些人有效,这些人未曾发现,思想的复杂并不总与语词的冗长呈正比。攻击者只需改变一下进攻方位,也就是说对准信经,于是一切将再次活跃起来。假如攻击者为了拒绝圣灵的人格尝试去解释《新约》的话,他们可以坚持林伯格做出的区分,即在信经中应该称“神圣之灵”还是“圣灵”。(49)这只是一个例子,因为毫无疑问,在历史问题上我们不可能找到一个如此客观的决断,以至于任何怀疑都无法挤入其中。这一点也指示出,论题应该以主体的方式被提出,而想要以客观的方式使自己确信不疑、并以此躲避风险则是一个误解,正是在风险之中,激情才做出选择并且在激情中坚持这选择。假如后世的人安全地、也就是客观地步入基督教,并且因此参与到第一代人冒着主体所可能经历的生命危险才换得的、并且在同样的危险之中用整个一生才获得的东西之中,这是极不公平的。

    如果有人说,简短的陈述更容易坚持且难于攻击,此人隐瞒了一点,即在简短的陈述当中包含的多重思想。相应地,其他人同样有权说,冗长地展开(在此情况下,两者出自同一些人,这里就是使徒)更为清晰,因此它更容易坚持且更难攻击。(50)不过,在这个方面所说的一切,赞同的和反对的,都只是一种近似的怀疑主义。(51)

    教会理论被充分赞美为“客观的”。在我们这个时代,“客观的”一词是在宣称荣誉,以之思想家们和预言家们认为他们在告诉对方某些重要的东西。遗憾的是,人们在何处才能做到客观,在严格科学的意义上人们极少能做到这一点;因为具有敏锐的亲历的博学之士是极罕见的。反之,在与基督教的关系上,客观性是一个极端不幸的范畴;一个心怀客观的基督教而别无其他的人,他正因为如此而是异教徒;因为基督教事关精神、主体性和内心性。现在,我不会否认教会理论是客观的,相反我将做出如下展示。如果一个对自身的福祉有着无限的、充满激情的关切的个体与教会理论相关联,结果他将自身的福祉建基其上的话,此人就会显得滑稽可笑。他显得滑稽不是因为他对激情充满无限关切,这一点正是他的优点;相反,他显得滑稽可笑是因为客观性与他的关切之间是不协调的。假如信经的历史性(它出自使徒之手等)将成为决定性因素,那么每一个音节都应该被无限地坚持。可是既然信经只能以近似法获得,个体就会陷入矛盾之中,即他要、也就是想要将自身的永恒福祉与信经相关联,但又无法做到,因为近似永无终结。(52)由此,他永远都不会把自身的永恒福祉与信经相关联,而是与某种没有那么激情洋溢的东西相关联。如果人们达成一致意见使用信经而非《圣经》,那么,与焦虑的、因解经而生的狂热相类似的现象就会产生。个体因其激情而成为悲剧性的,因其将激情抛向某种近似物而显得滑稽可笑。————假如有人想强调洗礼之圣事,并且将自身的永恒福祉建基于人们受洗的事实之上,这人还是滑稽可笑的;不是因为充满无限关切的激情是滑稽的,相反,激情恰恰是令人尊敬的,而是因其对象只是一个近似的对象。我们所有人都心安理得地活在这个信念当中,即我们都已接受了洗礼。但是,假如洗礼要成为决定性的因素,对于我的永恒福祉具有无限的决定意义的话,那么,我以及所有不是以客观方式而有福的人,所有没有把激情当作儿戏的人(这样的人根本没有把永恒福祉作为根基,因此他很容易将之建基于些微小事之上)都应该要求确定性。唉,不幸的是,就与一个历史事实的关系而言,我只能获得一种近似。我的父亲曾说过此事;教会有登记;我有证明文件,[10]诸如此类的东西。我放心了。但是,如果一个人拥有充足的激情去理解永恒福祉的意义,如果让他尝试把永恒福祉与受洗相关联,他会陷入绝望。沿着这条道路,为了确保自身,教会理论不得不直接导向洗礼运动,或者导向重新洗礼和重复圣餐式,假如教会理论确已产生某种影响的话,假如并非一切都已客观化了的活。(53)

    恰恰因为格伦德威是诗人,他在直接性的激情之中颠簸摇荡,这正是他身上值得赞扬之处,他感觉到了一种需求,而且在直接的意义上深刻地感觉到了这种需求,他需要某种坚实的、以至他可以把辩证法排除在外的东西。但是,这样的需求是对一种迷信的支柱的需求,因为如前所述,任何欲将辩证法排除在外的界限正因为如此就是迷信。正因为格伦德威在直接性的激情之中摇荡,他不会不知道何为诱惑。就诱惑而言,人们在走捷径,他们抓住了某种有魔力的东西,然后获得了充足的时间去关切世界历史。不过矛盾恰恰在此:在与自身的关系方面,人们信任某种有魔力的东西,但又忙于整部世界史。当诱惑以辩证的方式贴近的时候,当胜利持续地以辩证的方式被建构起来的时候,一个人自己就会有足够的事情可做。当然,如此一来,人们也就不会用无与伦比的景象造福整个人类了。

    在事关个人的永恒福祉的问题上,从受洗这样的确定性当中获得安宁,就像犹太人把割礼和身为亚伯拉罕的后裔作为他们与上帝的关系的决定性证据,这一点在其他方面是否是非基督教的,对此我不打算做出评判。(54)也就是说,人们不是在与上帝的自由的、精神性关系的当中获得安宁(我们这才真正地处于主体性理论之中,真正的宗教范畴隶属于此,这里每个人只应拯救自身并且专注于此,因为拯救持续地越来越困难————在内心性之中沉潜得更深,个体越来越有意义。在主体性理论当中,扮演世界历史性的天才、并且作为一个超凡之辈世界历史性地与上帝建立友谊,这就像花花公子与道德生活之间的关系一样),而是在某种事件之中,也就是通过那种有魔力的洗礼[11]而把诱惑排除在外,不愿让信仰穿透洗礼。(55)我根本没有什么见解,只是以试验的方式引出论题。

    * * *

    就《圣经》理论而言,尽管本书作者对于隐藏起来的辩证的歪曲越来越深信不疑,他仍将怀着感激和崇拜之情想起在命题范围内取得的杰出成就,想起那些以罕见的学识和彻底精神写就的著作,想起那种努力所带来的有益影响,这种努力体现为一种文学,对其整体情形本书作者丝毫不敢宣称拥有特殊的学识。就格伦德威的理论而言,本书作者在分歧的瞬间既未感到丝毫痛苦,也没有因与这个思想家产生分歧而生出被遗弃的感觉。任何希望确切地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且不愿身处喧闹之中的人,并不想与格伦德威为伍,尤其当喧闹成为人身在何处的唯一具体规定性之时。就林伯格博士而论,他是一个学识渊博的人,因此也是一名有经验的辩证法家,作为同盟,他总能带来巨大的收益;作为敌人,他总会使斗争变得困难。不过他也是有趣的,因为他是一名训练有素的剑客,他总在出招儿,但却不是绝对地刺杀,结果幸存者很容易就能确信,被杀死的并不是他,而是某种巨大的绝对性。我向来认为林伯格没有得到公平的待遇,当格伦德威牧师每年享受着一定数目的出自敬重的捐献以及来自崇拜者的杂费的时候,林伯格博士却不得不身居幕后。(57)不过说实在的,对于林伯格我们的确可以说,他的脑子好使。而说格伦德威是先知、游吟诗人、古斯堪的那维亚诗人和预言家那些话倒值得怀疑,他以一种几近无与伦比的目光注视着世界历史,同时用另一只眼睛寻找着深刻的东西。(58)

    §3 数百年来对基督教真理的证明

    论题以客观的方式被提出了。那位可信赖的主体这样想:“就让基督教真理成为确定的、清楚的吧,我会像男子汉一样接受它,这一切是自然而然的。”不过不幸在于,基督教真理因其悖谬形式[12]而与荨麻有着共同之处:如果这位可信赖的主体想以那种免予进一步考察的方式来掌握它的话,他只会刺痛自己。或者更准确地说(因为这是一种精神关系,“刺痛自己”只能在比喻的意义上理解),他根本就没有掌握它,他以客观的方式抓住其客观真理,结果他本人却居于真理之外。

    这种争论根本不可能以真正的辩证方式加以处理,因为它一开口就会转变成假设。一个假设可以通过存在3000年的方式变得更真实,但它却永远不会成为能够决定一个人的永恒福祉的永恒真理。伊斯兰教不是已经存在了1200年了吗?(59)1800年的可靠证据,说基督教已经渗透了各种生活中的关系,说它再造了世界,等等,这可靠性只是一种幻象,以此那些下定决心的、选择性的主体陷入了题外话之中。就决定永恒福祉的永恒真理而言,1800年并不比一天具有更强大的证明力。相反,1800年以及这一切,一切在此方向上被告知的、言说的和重复的东西,都有一种极度分心的力量。所有人本性上都志在成为思想家(荣耀和赞美归于上帝,他按自己的形象造了人!)。(60)这并不是上帝的错,是习惯、例行公事、缺乏激情、矫揉造作以及与左邻右舍的闲谈逐渐腐蚀了大多数人,结果他们变得毫无思想,他们把自己的永恒福祉建立在这个、那个或第三个东西之上。他们并未察觉此处的奥秘,因为缺乏激情,他们关于永恒福祉的言谈都是虚假做作的,因此之故,这言谈才能建立在“火柴棍论证”之上。(61)

    于是,争论只能以修辞手法加以处理。[13]如今,真正的雄辩实属罕见,真正的雄辩一定会三思而后行,或许这一点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们时常听到争论。最大限度上,争论不会寻求以辩证的方式向前推进(因为只有浅尝辄止者才会以此方式开始,然后他转而抓住修辞手法),它只想给人留下深刻印象。讲话人先将观察的或者怀疑的主体从其与他人的关联中孤立出来,然后他用无可计数的先人、用成千上万的人与这可怜的罪人直接对抗。他会说:现在你还有胆否认真理吗?你敢、你还敢自认为真理在你手中,而1800年间无可计数的先人和成千上万的人都生活在错误之中吗?你敢说,你这可怜的单个的人,你敢把这些成千上万的众人————其实就是整个人类————都推向毁灭吗?看吧,他们从坟墓中爬出来了。看,他们从我的思想面前走过,那些一代又一代在基督教真理当中找到了慰藉的信徒们,他们的目光将评判你,你这胆大妄为的反叛,直到审判日的分离阻止你看他们,因为你被发现有所亏欠,你被丢在外边的黑暗中,远离了永福,等等。(62)在这个巨大的阵形背后(成千上万的众人),这个懦弱的讲话者在使用论证的时候会颤抖,因为他感觉到,他的全部行动是矛盾的。

    不过,他没有伤害罪人。从1800年的高度倾泻而下的修辞沐浴相当振奋人心。讲话者将会受益,尽管不是完全以他所意味的方式。他是通过把主体与其他人分开的方式而受益的。唉,这是一项伟大的服务,因为只有少数人能够靠自身做到这一点,而在这个姿态上的尝试是步入基督教的一个绝对条件。这1800年所引发的恰恰是恐怖。作为赞同证据,对于单个主体决断的瞬间而言,这1800年等于零;而作为反对的恐怖,它们是上乘的。问题只是,演说家能否成功地把罪人带入这种沐浴之中;他对于罪人是不公正的,因为罪人其实并没有肯定或者否定基督教真理,而只是思考他与基督教真理之间的关系。就像故事中的冰岛人对国王说的那样:“太过分了,陛下”,因此罪人也可以说:“太过分了,尊敬的牧师,这些成千上万的人有什么用呢?”(64)人们脑子糊涂了,他们不知道何去何从。如前所述,正是基督教本身才赋予了单个的主体以巨大的意义;基督教只希望与单个的人建立关联,并且与每个个体建立关联。在某种意义上,对这1800年的使用是违背基督教的,人们以之想诱惑或者吓唬个体步入基督教,但他并没有进入。如果他要步入基督教,他这样做是不管这1800年是支持他还是反对他。

    这里透露的意思在《哲学片断》当中已经得到了充分的强调,也就是说,不存在径直的、直接性的向基督教的过渡。因此,所有企图借助修辞学的助推力或者甚至用抽打的办法帮助人们步入基督教的人,他们都是骗子。不,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65)
上一页目录下一章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