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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思辨的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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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辨的考察把基督教理解成一种历史现象。因此,关于基督教真理的问题也就意味着用思想来贯穿基督教,结果最终基督教本身成为永恒的思想。

    思辨的考察有一个良好的性质,它没有任何假设。它来自无,没有设定任何东西,不从“请求”开始。(66)因此,我们肯定不会遇到前面提及的那些假设。

    不过仍然有一样东西是假定的:基督教是被给定的东西。人们认定,我们所有人都是基督徒。唉,唉,唉,思辨思想太客气,世界的进程太奇怪!一度地,承认自己是基督徒是有生命危险的;如今,怀疑一个人是否是基督徒则要谨慎了,尤其是当这种怀疑并非叫嚣着要取消基督教的时候,因为那样的话这事还真会引起注意。不然。假如有人直截了当地说,他对自己有些担心,觉得称自己为基督徒有些不恰当。他并不会被放逐或处死,但是人们会向他投以愤怒的目光并且说:“无事生非的人真无聊!为什么他就不能像我们其他人一样呢?我们都是基督徒。这就像某某先生一样,他不愿和我们其他人一样戴帽子,偏要当怪人。”假如他已结婚,他的太太会对他说:“亲爱的,你从哪儿得到这个念头的?你怎么会不是基督徒呢?你难道不是丹麦人吗?地理书上难道没有写着,基督教路德宗在丹麦占统治地位吗?你不是犹太人,也不是伊斯兰教徒,那你能是什么呢?异教在1000年以前就被扑灭了,因此我知道,你绝不是异教徒。你难道不是像一个优秀的公务员那样在办公室好好工作吗?难道你不是一个基督教国家的、基督教路德宗国家的良民?那么你当然是基督徒了。”看吧,我们变得多么客观,即使一名公务员的妻子也是从整体、从国家、从社会观念、从地理科学出发推论至单一者。于是,自然地,单一者就是基督徒,他有信仰……因此,在这个问题上无事生非就是轻浮的,也是异想天开的。既然这一点总是令人不快的,即不得不承认自己并未拥有所有人理所当然认定已经拥有的东西,或者只有当人们愚蠢到暴露自己弱点的时候才会公正地获得某种特殊意义的东西,那么,没有人愿意承认就不奇怪了。人们更容易承认预设了某种技能和类似的东西的事物。只是,对象越无意义,也就是说,因所有人都拥有而无意义,承认也就越令人尴尬。“令人尴尬”,这其实就是担心自己不是基督徒的现代概念。因此之故,我们都是基督徒,这是被给定的。

    但是,思辨思想或许会说:“这都是些半瓶子醋和通俗哲学家提出的通俗简单的看法;思辨思想与之毫无关系。”(67)噢,被思辨高超的智慧排除在外是多么可怕呃!不过在我看来奇怪的是,人们总是谈论着思辨、思辨,仿佛它是人,或者说某人就是思辨思想。思辨成就一切,思辨怀疑一切,等等。另外,思辨者变得非常客观,他都不会说他自己了。因此,他不说他怀疑一切,而是说思辨怀疑一切,而且他这样说是出于思辨————别的就不说了,就跟说私事时一样。难道我们不应该达成一致意见吗:要做人!众所周知,苏格拉底曾说过,如果假定长笛演奏,我们同时必须假定长笛手的存在。(68)同理,如果我们假定思辨思想,我们必须同时假定一名或者多名思辨者的存在。“因此,可贵的人,最令人尊敬的思辨先生,我至少敢以主体的说话方式接近您。亲爱的朋友,您怎么看待基督教呢?也就是说,您是否是基督徒呢?这里不是问您是否超越了它,而是问您是否是基督徒。那么可能的是,就思辨者与基督教的关系而言,‘超越’意味着停止为人曾经之所是,一桩真正的明希豪森的伟业,一桩或许对思辨思想而言可能的伟业————我并没有掌握那种巨大的力量,但是对于作为人的思辨者来说,这桩伟业肯定是不可能的。”(69)

    于是,思辨者(假如他不像那位公务员妻子那样客观)也想来考察基督教。他并不在乎他人是否接受了基督教,类似的关切是留给师范生和外行的,当然也留给了真正的基督徒,他们绝非不在乎自己是否为基督徒。他考察基督教,以便用思辨的、真正的思辨的思想来贯穿它。假设整个事业只是妄想,假设它不可能完成;假设基督教就是主体性、是内在性;再假设,只有两种类型的人才能对之有所了解:一种是那些对自身的永恒福祉充满无限的、热情的关切的人,他们在信仰之中将自身的永恒福祉建基于与信仰的关系之上;另一种则是那些在相反的激情之中(但却仍在激情之中)拒绝自身的永恒福祉的人————幸福的与不幸的恋人。再假设,那种客观的漠不关心认识不了任何东西。只有同类才能相互理解,那句老话“凡被认知的,都以认知者的方式被认知”也可以做如下展开,即存在着这样一种方式,以此认知者什么都不认识,或者说他的认识等同于幻象。(70)有一种观察,观察者身处的确定状态意义重大,而当他不在那种状态的时候,他什么都无法认识。于是乎,他可以欺骗他人,说他处于那种状态之下,尽管他并非如此。但是,假如事情顺利,他本人宣称自己并未处于那种必需的状态之下,那么他就没有欺骗任何人。设若基督教在本质上是某种客观的东西,那么观察者理应是客观的;但是设若基督教在本质上是主体性的,那么观察者是客观的就是个错误。就认知对象即为主体的内在性的认知而言,认知者理应处于这种状态之中。但是,主体性最大的努力表现为对自身的永恒福祉的无限的、充满激情的关切。即使在世俗之爱当中,观察者也应处于爱情的内在性之中。只是关切的意义在这里并不十分重大,因为所有的爱情都是幻想,正因为如此它才拥有某种客观的面向,从而使得对二手经验的谈论成为可能。反之,如果用神人关系来穿透世俗之爱,不完美的幻想,残存的客观性的表象就会消失;那个未能处于此种状态下的人,他的观察不会为他赢得任何东西。怀着对永恒福祉的无限的、充满激情的关切,主体处于最大限度的努力之中,处于最极端处,并不是说那里没有客体存在(一种不完美的和非辩证性的区分),而是说上帝以否定的方式临现于主体之中,在这种关切之中成为永恒福祉的形式。

    思辨者把基督教视为一科历史现象。但是,设若基督教根本不是这个样子。“这是何等的愚蠢,”我听到有人说,“何等无与伦比的对原创性的追求,尤其在思辨思想已经掌握了历史必然性的时代还说出这样的话来!”是啊,思辨能够掌握些什么呢?假如有思辨者说他已经掌握了历史现象的必然性,我会请求他停留片刻,梳理一下在《哲学片断》第4章和第5章之间的“间奏曲”当中坦陈的重重疑虑。因此,现在我要提及那个部分,我一直都很乐意把它作为进一步的辩证展开的基础,如果我有幸与一位思辨者、与一个人打交道的话,因为我不敢去招惹思辨思想。现在看看这个无与伦比的对原创性的追求吧!让我们采用一个类比。我们以一对夫妇为例。看,他们的婚姻在外在方面留下了鲜明的印迹,它构成了生存中的一个现象(在较小的程度上,就像基督教在世界历史的层面上对整个生活留下了印迹一样)。但是,他们的夫妇之爱不是什么历史现象;现象是无足轻重的,它们只有通过爱才对夫妻双方有意义,而从其他方面观之(即客观地),现象就是欺骗。基督教也是如此。基督教真的那么具有原创性吗?与黑格尔“外在的就是内在的、内在的就是外在的”原则相比,基督教是最具原创性的。(71)但是它将会更具原创性,假如黑格尔的原则不仅被同时代人所崇拜,而且在历史的长河之中获得一种反作用力,从而取消在可见的和不可见的教会之间做出的区分。(72)不可见的教会绝非历史现象,它不允许以客观的方式加以看待,因为它只存在于主体性之中。唉,我的原创性看起来如此平庸,尽管我曾追求原创性,不过我对它并无意识,我所说的是任何一个小学生都知道的,尽管他们并不知道如何将之表达清楚,在这一点上小学生与伟大的思辨者之间是相通的,所不同在于,小学生太不成熟,而思辨者则过于成熟。

    思辨的观点是客观的,对此我并不否认;相反,为了更清楚地表明这一点,我将重复我的努力,即将之置于与主体对自身的永恒福祉充满激情的无限关切这种关系之下,随后,一切将昭然若揭,思辨的观点就是客观的,而主体因此变得滑稽可笑。他之所以滑稽并不是因为他的无限投入,(相反,那种不是无限地、充满激情地有所关切、但却让人觉得他关切自身的永恒福祉的人才是滑稽的);不,滑稽存在于客观事物的错位之中。

    假如思辨者同时是信仰者的话(这一点也曾被宣称),那么他早该意识到,思辨之于他的意义永远都不会与信仰相同。正是作为信仰者,他才对自身的永恒福祉充满无限关切,并且在信仰中对之确信无疑(注意,信仰者获得确信的方式可能是这样的,即并非一劳永逸的,而是每天怀着无限的、个体性的、充满激情的关切获得信仰的坚定精神)。(73)他没有把永恒福祉建基于思辨之上,相反,他以怀疑的态度对待思辨,不让思辨把他从信仰的确定性之中骗出来(这种确定性在每个瞬间都在其身内拥有无限的不确定性的辩证性),从而步入那种漠不关心的客观知识之中。从单纯的辩证角度出发,事情就是这样。因此,如果他说他要把自身的永恒福祉建基于思辨之上,他就是滑稽地自相矛盾,因为思辨思想在其客观性中恰恰对他的、我的、你的永福全然漠不关心;永恒福祉存在于主体通过最大的努力所获得的不断削减的自我尊重之上。而且,在自我标榜为信仰者的问题上他撒谎了。

    或者,思辨者不是信仰者。思辨者自然并不滑稽可笑,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探问自己的永福,只有当满怀激情和无限关切的主体将自身的永福与思辨相关联的时候,滑稽才会出现。思辨者甚至并没有提出此前讨论的问题,因为作为思辨者,他过于客观,结果他不会关切自身的永福。但是我还要说一句,为了使这一点清楚明了,即假如有人误解了我众多的言论,那么是他要误解我,我是无辜的。荣誉归于思辨思想,每一个真正沉浸其中的人都将受到赞美。在我看来,否认思辨的价值(尽管他们会希望把在教堂庭院等地的银钱兑换人作为渎神者驱逐出去)就是在出卖自己,对于那些几乎倾其生命、尽其全力服务于思辨的人,尤其是对于那些崇拜古希腊的人们来说,否认思辨的价值是愚蠢的。(74)人们应该知道,亚里士多德在讨论幸福的时候把最高的幸福置于思想之上,令人联想到那些不朽的神祇把思想当作有福的消遣。(75)进一步说,对于学者无所畏惧的热情和服务于理念时的坚韧,人们应该既理解,又尊敬。只是对于思辨者言,关于其个人永恒福祉的问题根本不会出现,因为他的任务是不断地远离自身并且客观化,以之他与自身分离,成为了思辨的观照的力量。(76)对于所有类似的东西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不过要看到,那些不朽的神祇,那些思辨者的伟大原型,他们根本不关心自身的永福。因此,这里的论题从未在异教思想体系当中出现。若要以同样的方式处理基督教,其结果只能是混淆。既然人是时间和永恒的综合,那么思辨者所能享受到的思辨的幸福就是一种幻象,因为他想在时间当中不朽。思辨者的谬误正在于此。因此,比思辨的幸福更高的就是对于自身的永恒福祉充满激情的和无限的关切。说它更高正是因为它更真实,因为它确定地反映了人的综合性。

    如是观之(在某种意义上甚至无须解释,对自身永恒福祉的无限关切是否更高,因为这里的主旨在于,永恒福祉就是被问及和被讨论的),滑稽性就会轻易在矛盾之中显现。主体充满激情地投入对自身的永恒福祉的无限关切之中,而现在他想借助思辨的帮助,也就是说借助他自己的思辨。但是为了从事思辨,他必须走上一条相反的道路,他要在客观性之中放弃自身、丧失自身,从他自身之中消失。这种不一致势必会阻止他开始,并且对沿此道路所获得的所有断言做出滑稽的评判。反向观之,这与前面所说的观察者与基督教的关系完全相同。基督教是不能被客观地观察的,而这正是因为它欲将主体推向极端;而当主体以此方式被正确树立的时候,他就不能把永恒福祉与思辨联结起来。我想用一个比喻来说明充满激情和无限关切的主体与思辨之间的矛盾,假如后者想要对他有所帮助的话。人们锯木头的时候不应死命地压住锯子;手上使的劲越小,锯子工作得越好。假如有人把全部的力量都压在锯子上,他根本就没法锯木头。同样地,思辨者要使自己在客观的意义上轻,而充满激情的、对自身的永恒福祉表示无限关切的人则要尽可能地使自己在主体的意义上重。正因为如此,他不可能从事思辨。假如基督教要求单个的主体拥有这种无限的关切(这一点已被假定,因为论题即围绕于此),那么很容易看到,在思辨当中他是不可能发现他所追求的东西的。————这一点也可以这样表述:思辨根本不可能让论题显现,因此,它做出的全部回答只不过是令人困惑的东西。

    注释

    (1)“给定的事实”原为拉丁文res in facto posita。

    “毫不迟疑”原文为德文ohne weiter。

    (2)“最终”原文为德文am Ende。

    (3)“讽刺”原文为Epigram,指浓缩为一个句子的精练韵文,用以表达讥讽、讽刺等,还可译为“格言”、“警句”、“隽语”。

    (4)“所有的脑袋都悬在一个脖子上”语出罗马皇帝卡利古拉,参见斯维顿(Sveton)的传记《卡利古拉》(Cajus Cæsar Caligula)第30章。

    (5)参卡尔·罗森克朗兹(Karl Rosenkranz)在《神学百科全书》(Encyklopädie der theologischen Wissenschaften)中对《圣经》所做的历史和神学研究,包括考察经书中神启的成分,辨析经书真伪和可信性,包括内容的真实性、意义的完整性(即自成书后未做过修改)和作者的可靠性(即未受不相关动机的支配)三个方面。文中的“灵感”(Inspiration)一词原指受神的启发。

    (6)“英国人挖隧道”指泰晤士河底的首条隧道。工程始于1825年,由法国工程师M.I.Brunel负责,在解决无数事故和技术难题后,隧道终于修成,并于1843年3月开放。该隧道的建成被视为当时伟大的技术成就之一。

    (7)“批判神学”(kritiske Theologie)可能指19世纪新教中出现的对《圣经》的保守诠释,代表人物有德国神学家奥斯豪森(H.Olshausen)和丹麦神学家沙林(C.E.Scharling),他们反对以鲍尔(F.C.Baur)和施特劳斯(D.F.Strauβ)为代表的图宾根学派的激进观点。

    (8)可能指古典语言学家麦德维教授(Johan Nicolai Madvig,1804——1886),他曾因整理出版多部西塞罗著作而享誉欧洲。

    (9)“悬置状态”原为拉丁文in suspenso,“故此”原为拉丁文ergo。

    (10)路德曾指出,《雅各书》不属于《新约》。他的论据是,该书并非出自第一代基督徒之手,因为它所强调的“人称义是因着行为,不是单因着信”(2∶20——24)与保罗在《罗马书》中所说的亚伯拉罕是因信而非因其行为称义(4∶1——6)的观点相矛盾。

    (11)“魏瑟说过,他要把自己置身于拥挤的人群之外”很可能指魏瑟(Johan Herman Wessel,1742——1785)的戏仿式悲剧《没有袜子的爱情》(Kierlighed uden Strømper)中的台词。

    (12)“赞同的和反对的”原文为拉丁语pro et contra。

    (13)“结束题外话”原文写为Claudatur,指拉丁——希腊短语claudatur parenthe-sis,其中Parenthesis为“插入语”、“题外言论”、“题外话”、“括号”,短语意为“结束或终止题外话”。

    (14)“从认可的东西出发”原文写为e concessis,正确的拉丁文写法应为ex con-cessis。

    (15)“沿着这条错误的道路与真正的对象越来越远”原文为et Menneske gaaer i Farer hvor han gaaer,语出 H.A.Brorson 的赞美诗“Jeg gaaer i Farer,hvor jeg gaaer”(1734)。

    (16)“漂亮马”原文为法文Paradeur,指外表漂亮、精力充沛而动作标准的马匹;“穿过括号的快马”原文为Parenthes-Durchløber。

    (17)“无所不在又无处存在”原文为拉丁语ubique et nusquam。

    (18)“信仰的能量和力量”(Troens Kraft og Styrke)以及后面的“恐惧与颤栗”(Frygt og Bæven)语出《哥林多前书》2∶3——5,保罗对哥林多人说:“我在你们那里,又软弱,又惧怕又甚战兢。我说的话、讲的道,不是用智慧委婉的言语,乃是用圣灵和大能的明证,叫你们的信不在乎人的智慧,只在乎神的大能(Guds Kraft)。”

    “在信仰的门前”(ligger ved Troens Dør)指《出埃及记》4∶7中,耶和华对该隐说:“你若行得好,岂不蒙悦纳?你若行得不好,罪就伏在门前;他必恋慕你,你却要制伏他。”

    (19)“师傅”(Tugtemester)一词可能语出《加拉太书》3∶24,保罗写道:“这样,律法是我们训蒙的师傅,引我们到基督那里,使我们因信称义。”

    (20)“信仰的徒然”对应于Troens Forfængelighed,意指信仰的表面化、世俗化,指《出埃及记》20∶7中的“十诫”之一:“不可妄称耶和华————你的神的名(Du skal ikke tage HERRENS din Guds Navn forfængeligen);因为妄称耶和华名的,耶和华必不以他为无罪”。《哥林多前书》15∶17,保罗写道:“基督若没有复活,你们的信便是徒然,你们仍在罪里。”

    《约翰福音》5∶44:“你们互相受荣耀,却不求从独一之神来的荣耀,怎能信我呢?”

    (21)“贫儿培尔·埃里克森”(Fattig Peer Eriksen)是一个固定短语,因贺伯格的喜剧《好事之徒》(Den Stundesløse)而为人所知。

    “渔夫成为使徒”指《马可福音》1∶16——20中所讲的耶稣收西门、安得烈、雅各、约翰四位渔夫为第一批门徒的故事。

    “高山挪移”语出《马太福音》17∶20。耶稣对门徒说:“是因你们的信小。我实在告诉你们,你们若有信心,像一粒芥菜种,就是对这座山说:‘你从这边挪到那边’,它也必挪去;并且你们没有一件不能做的事了。”

    (22)“狂热”(Zelotismen)一词来源于耶稣时代的激进犹太组织“奋锐党”,由犹太下层民众组成,他们狂热地宣称弥赛亚即将来临,主张用暴力实现犹太民族的解放。

    (23)“当草生长的时候,考察者已经饿死了”(medens Græsset groer,saa døer Betragteren)是对丹麦谚语medens græsset gror,døer horsemor eller koen(草生长的时候,马或牛已经饿死了)的戏仿,意为“提供帮助要及时”,还有“诺言的实现拖时太久”。

    (24)“归为荒谬”原为拉丁文in absurdum,源于短语reductio in absurdum,即逻辑学中使观点陷入自相矛盾的“归谬法”。

    (25)“调和”原文为mediation,该词是丹麦黑格尔主义哲学的核心概念,它对应于黑格尔著作中的Vermittlung或Versöhnung。

    (26)就“怀疑”或者“否定性”作为辩证运动的驱动力而言,黑格尔哲学可被归为一种无休止的怀疑主义,驱动力中的每一个因素都要通过矛盾被扬弃。

    (27)“印刷许可证”原为拉丁语Imprimatur,指新闻检查机构签发的书籍印刷许可证。在贺伯格喜剧《艾拉斯姆斯·蒙苔努斯》(Erasmus Montanus)第三幕第三场,剧中人培尔·戴根自信地展示他少得可怜的拉丁语知识,他把imprimatur理解成了一个人物,而非哲学系的许可证,他问:“谁是今年的Imprimatur?”

    (28)参希罗多德《历史》第1卷第32章。富有而强大的吕底亚国王克罗索斯认为自己是最幸福的人。他问希腊哲人兼政治家梭伦,这是否偶然,后者立刻回答,这个问题不可回答,因为他尚不知克罗索斯是否会幸福地死去。在一个人生命终结之前,没有人敢自称是幸福的。

    (29)“你我之间”原文为德文unter uns。“黑格尔主义者之间的秘密”可能指Fr.Richter最早于1833年在其著作中所指出的,黑格尔体系否定个体灵魂不死,因而否定了整个基督教。之后,怀斯(C.H.Weiße)、哥舍尔(C.F.Göschel)、小费希特(I.H.Fichte)、费尔巴哈(L.Feuerbach)等都参与了讨论,引起了黑格尔主义的左右之分。

    (30)这里所说的“逸事”在《普卢塔克道德论文》一书中两个不同的地方出现过。普卢塔克(Plutark,约50——125),希腊哲学家、历史学家。欧达米德一世(Eudamidas),公元前331至前305年任斯巴达领袖。“学园”为柏拉图始创于公元前387年,他死后由其外甥斯彪西波(Speusippos)掌管,公元前339年斯彪西波去世后,由希腊哲学家塞诺克拉底(Xenocrates,公元前395——前314)掌管。公元529年贾斯廷皇帝勒令关闭“学园”。

    (31)“平静”原文为Ataraxie,指不受外界影响的、与世无争的心态。它是希腊哲学学派犬儒主义、斯多噶主义和怀疑主义共同推崇的重要美德。

    (32)保罗·马丁·缪勒(Poul Martin Møller,1794——1838),丹麦作家、语言学家、哲学家,曾任哥本哈根大学哲学教授。他的三卷本《遗著》于1839年至1843年出版,三位编辑之一奥尔森(F.C.Olsen)著有《缪勒的生平》(Poul Møllers Levnet),与第三卷同时出版。文中“令人尊敬的编辑”即指奥尔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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