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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从婴儿期向童年期过渡:言语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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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母在教育方面之努力的一致性和明智

    在婴儿后期,父母(尤其是母亲)越来越努力地完善婴儿的社会化或开始社会化。在这一社会化的过程中,我想强调一下婴儿经验中的频率(frequency)要素,无论是在发展相对不充分的人类对复杂实体的学习过程中,还是在获得复杂行为模式的过程中————这越来越成为婴儿实际所处的情境,频率要素都非常重要。除频率要素之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要素是一致性(consistency);我们可以将一致性视作频率的一种功能,因为一致性意味着一种特定事件模式的重复,就好像不一致性(inconsistency)意味着某一事件模式的出现频率在减少,或者事件模式发生了较大改变。婴儿自出生第一年末起所表现出来的许多困难,都可以证明是业已适应文化习俗的父母在教婴儿认物认人等努力方面所出现的不一致所累积的结果。如果父母不能提供一成不变的事件模式,那么,到了儿童把言语作为其杰作时(比如在3岁时),这种不一致性便会表现出极大的意义;但是,那时极不一致的父母影响,犹如1周岁末时完全一致的影响一样,都是不可能的。因此,我们很难说清楚人际事件的一致性与频率的偏差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影响人格的发展的。

    现在,除了婴儿所经历的人际事件中的一致性或不一致性、频繁或不频繁等要素之外,还有一个要素必须加以考虑,在找不到更好的词语来描述的情况下,我姑且先称之为教育努力的明智(sanity)。所谓明智,我的意思是指父母为了与婴儿在某一既定时刻的观察、分析和经验表达等能力相一致而修改自己的教育努力。请允许我举几个反面的例子,它们将能论证我要说的问题。

    第一个例子,我们可以将其描述为意志论(the doctrine of the will),这是父母给出错误信息而导致的结果,即在这个文明社会中,所有过于容易而无法习得、保持的东西。现在,我不能在此详尽地讨论意志的根源(从这些根源之中,我们会产生这样的错觉,即我们或多或少有着某种强有力的,或者至少是神奇的潜力)。不过,我真的希望你们能够注意一下这种对待1岁婴儿的方式(好像他故意让大人烦恼一样)所产生的灾难性后果。不管我们当中有些人怎样看待这种意志,我始终认为,我们当中的大多数人并不会把这种强大的意志观点推而广之,以至把才12个月大的婴儿的表现也包括在内。不过,有些父母却正是这样做的,他们好奇地(如果不是亚精神病的话)进行着一切尝试:引导、指导、改变、控制这个倔强任性的婴儿。

    我要说的第二个有关婴儿12个月以后在社会化影响过程中所遇到的不明智对待的例子,不那么明显地以有关人格发展之难以形容的误解为基础。不明智的对待会使婴儿受制于一个人,也即受制于养育者,她对于婴儿必将长大这一事实深感懊丧,并想方设法鼓励婴儿保持现状。于是,她以阻止其后代成熟过程的方式提供体验、奖赏和焦虑。除非他们的关系中发生了某种根本的改变,否则她将设法让孩子一直保持幼稚。

    我想考察的另一个有关缺乏明智之教育努力的例子是这样一种观念,即婴儿满15个月大时必须保持整洁、干净,并将此视作一种不胜骄傲的成就。我就曾在许多患有严重————实际上是非常绝望————障碍的人身上,看到过有关这种早期训练的相当可靠的证据。我认为我这样说是对的,即能够使得15个月大的婴儿既整洁又干净的唯一办法,就是在“我的身体”(my body)这一概念及其与“我”(me)这一概念之所有关系的演化过程中,建立起严重的焦虑屏障,以阻止婴儿发展出任何有关会阴区的实用、有益、有助的感觉。

    我在大量出现了障碍、失调的人格中发现了另一种早期训练所导致的后果,这种早期训练我们可以视之为不明智的————对此,我已做过讨论;它就是我们过去常说的原始的生殖器恐惧:父母被婴儿摆弄外生殖器的表现弄得焦头烂额。在婴儿期结束以前,即还没有出现任何言语行为的时候,所有让人难以置信的矫正手段————例如,在睡衣裤内放弹子、绑绷带,以及这样那样的东西————有时候都会被用来防止婴儿用手探索外生殖器这种让人非常讨厌的行为。因为这种训练往往发生在生殖器感觉被整合进经验之前,所以,它显然与那些对我们后来的生活有用的事情毫不相干。即使它发生在特殊的生殖器感觉出现之后————我们必须记住,这种感觉在情欲动力机制成熟之前还是十分有限的————它也似乎仅仅代表着在“我体内”凿好的一个洞,并且得为后来生活中所遭遇到的一些怪癖负责,如希望由他人来实施手淫,如果自行手淫的话,就会感觉很糟糕,等等。这些容易让人误解的有关后来所谓性生活的复杂观点,便是人格发展严重偏离(这种严重偏离发生于童年期之前)所导致的结果。

    现在,我呈现在你们面前的这些“不明智”的例子可以归在一个标题之下(我在前面曾谈及过这个标题),即父母对婴儿的期望,这些期望是存在于育儿者身上的婴儿人格化的一部分。即使在父母的纯粹期望这个领域里,在婴儿期快结束时(此时,婴儿在某种程度上已经习得了面部的表情姿势,即所谓的愉悦和不愉悦等表情,并且已经丧失了出生时以及出生后几个月处于支配地位的很多特殊的面部轮廓特征),一种特殊的恶意有可能会出现。在一些家庭中,以及在一些养育者身上,情况就是如此,关于婴儿的预期此时开始以以下两点为基础而呈现出特定的色彩:一是其他人断言婴儿看上去像谁;二是其他人此时已经察觉出婴儿所表现出的“性格像谁”的迹象。这个被假定与婴儿在外貌或性格方面很相像的人,可能是他的亲生父母,也可能是亲属,甚至可能是一位虚构的祖先。在某些情境里,这些设想的外貌或行为雏形方面的相似,在养育者对行为的系统阐释方面,要比科学公正的观察者可能观察到的婴儿外貌或行为要重要得多。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父母的预期导致了这种情境,一些偶然事件就真的会开始优先于某些已经开始的学习过程,并因而干扰这些学习过程,对此,我马上就会谈到。

    外显过程和内隐过程

    现在,我想进一步展开我在讲述过程中尚未充分展开的论点。就像我在前面讨论回忆和预见那样,这里的讨论也围绕着过去经验对生活的影响,如果过去经验出现得够频繁的话————或者其重要性得到充分证明的话————因为,这样它就会被组织成信号。在当前的行为中,这一组织经验的功能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被称作回忆与预见方面的信号过程的表现。到第九或第十个月时,观察者对这种组织经验的重要性的认识,还只能靠推理来进行。这种重要性虽然没有得到明确、客观的论证,不过可以根据所观察到的东西来推导。

    在这一点上,我想持久性地区分一下参与性观察者所观察到的东西与观察不到但通过所观察到的东西可以推断出来的结果————从婴儿期一直到生命结束,这一区分都非常重。这就是人际关系中的外显过程(overt processes)与内隐过程(covert processes)之间的区分。注83

    我到目前为止所描述的内容中有很大部分都涉及内隐过程,并已经得出结论认为这是推断的结果。言语行为一出现,它便成为永久的东西,这对于正确推理的可能性来说,是一个极为理想的指标。此外,在婴儿期的后几个月里,由于延迟行为(delayed behavior)现象开始显现,关于内隐过程的某些推断就有了较为可靠的依据。我在前面曾讲到过焦虑的紧张是如何在与需要相对立的直接矢量(direct vector)中起作用的。现在,我们有可能在年幼的孩子身上观察到,需要本身会相当明显地表现出一种特定的层级组织(hierarchical organization)。有时候,饥饿优先于其他正在发生的事情,行为就会旨在满足饥饿————或者干扰其他正在发生的事情;但是,当饥饿得到满足(而非伴发睡眠)时,这种受到干扰的活动会再次出现,并且显然以某种休眠的状态一直等候着,直至强大的动机自己得到解决或得到了满足。人们偶尔也会看到,当这种受到干扰的活动再次出现时,其情境模式真的会发生某种变化。从这一观察中我们可以推断,与延迟的或受到干扰的动机相联系的某件事情肯定正在进行,同时强大的动机正在趋向满足。这种推理活动,我称之为内隐活动,与明显表现出来的活动形成了鲜明对比。注84

    因此,我认为,到了婴儿期结束和童年期开始时,人们所能看到的只是能够被解释为幕后的符号操作的继续,人们可能会说,幕帘就是正呈现出来的活动,即与一种更为强烈的需要的满足相联系的能量转化。这就好像是某些信号加工已经在进行,期间满足某种并发需要的行为处于运作状态,而且整个事情都已以内隐的方式进行。这类事情,人们在自己的身上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最明显的例子很可能就是这样一种现象了,即人们可能对下午或晚上的某个问题大惑不解,一夜醒来,对这同一个问题可能就全然明了。

    现在,这些内隐过程可能会被视作极为私人的,也绝非完全直接地受制于社会模式或教育变化的影响,这种社会模式或教育变化无疑主要适用于1岁婴儿大量的外显行为。不过,归根结底,不管婴儿对他人的人格化是多么少,这些内隐过程都源于本质上具有人际性质的经验组织。也许,只有这个时候,即当不可能把内隐过程视作人际现象的时候,才是人际事件的综合得以发生的时候————就好像这些过程中经常发生的那样————这时,人们通过一种新的方式把原有的经验加以结合,得出了诸多新的结论;这种现象发生时,似乎与特定的人际事件并无直接联系。

    我相信,随着自我系统及其功能这一主题的进一步展开,有一点会变得越来越明显,即对于1岁婴儿来说完全恰当的内隐过程,主要借助焦虑指导下的学习,此时已经完全从成人的信息库里被驱赶了出来;而且,这些内隐过程出现的可能性会迅速引发某种程度的焦虑,这种焦虑足以干预内隐过程的显现。

    姿势与语言的学习

    在从1 岁末起进行的学习中,直接而又非常重要的累积是外显行为的习得,这种外显行为通常属于我们可以称之为人际交往行为的两大类,即姿势(gesture)的人际交往行为和语言(language)的人际交往行为。注85 为了表明言语之姿势操作(gestural performance of speech)的重大性,我想指出一点,将姿势成分从语言行为中剥离出来,只是生活中相当受限的领域————例如,当一位科学家正在成为一位优秀的科学家时。大多数人都会发现,这样刻板界定的语言行为比交往行为更令人昏昏欲睡。

    婴儿所表现出来的姿势学习(包括对面部表情的学习),当然发生在1岁以前,人们也许会称此为对言语姿势的最初学习。这种学习充其量是通过对人类榜样所进行的试误学习来进行的。前不久,我观察到了在我极其有限的阅历中最为令人惊异的例子。跟随我的一位全职护士大约在11个月以前生了一个强壮的婴儿,上个月,出于对婴儿的兴趣,我第一次见到了他。在这次拜访期间,我非常惊异地注意到,在我们对话时,这个婴儿一直在进行着一种非常有趣的、属于他自己的对话。我发现,引起我注意的是他那优美的语调模式。可以说,声音中很可能只有50%符合英语中的规则音位,但音调,即调型(the pattern of tone),却是言语;在言语没有清楚表达出来的情况下所发出来的声音,便是我们的言语的真实样子。换句话说,婴儿在不到1岁时,就已经开始对所听到的东西进行试误学习————他是在一个充满语声的家庭里被抚养长大的————在他的能力范围内,在对言语音调的学习方面取得了很大的进步,以至于他在这方面毫无明显的婴儿气。它与言语是如此相像,以至于我只有仔细聆听,并且在听了一会儿之后才能区分开来,然后我才能说,这个婴儿的反应包括许多绝非英语词汇的东西。这便是对大量姿势言语之早期习得的一个例子。

    我想提出一点,通过对人类榜样的试误学习来习得言谈举止,绝不仅限于生命早期。表现出模仿行为的成年人(尤其对言语之姿势方面的模仿),数量大得惊人。精神病医生经常会看到,患者有时候会学医生那样发声;不过,如果仔细分析,就会发现,即使他们所用的音素完全不同,但他们的语调、音调等却与精神病医生的十分相像。举例来说,尽管过去我很轻易就能辨认出打电话给我的是两个人中哪个人的声音,但现在我却再也分辨不出来他俩在电话里的声音。有一个特别的例子,我有一位老朋友(由于某种原因,我从未有空对他进行调查研究),他在其职业生涯中很早就习得了一个习惯,即他能够控制自己的微笑就像操作电钮一样,按一下就能打开,按一下就能关上。我观察过他的一些同事,他们在职业生活中都能在某种程度上习得这种让微笑瞬现即逝的技能。因此,我提出,婴儿期最后阶段开始的有些东西并不会终止在那个时候。

    甚至在童年时代以前,对言语之姿势方面等的学习就已经显现;而且,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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