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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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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的过早到来的严冬,而免于在进攻或包围之下被征服的命运。

    (52)但是在罗马,皇帝的家族已经动摇了。现在,引起阿格里披娜的毁灭的一连串事件的头一桩,是对她的表姊妹克劳狄娅·普尔克拉 注 的控诉。控诉者是多米提乌斯·阿菲尔。阿菲尔是不久之前才交卸了行政长官职务的一个没有什么地位的人物,但是为了飞黄腾达,他不惜采取任何罪恶的手段。他控告她的罪名是不贞,和福尔尼乌斯通奸,还想用毒药和邪术谋害皇帝的性命。一向性情暴烈的阿格里披娜听到了自己亲属的危险处境十分焦急,于是她便飞快地赶到提贝里乌斯那里去。她恰巧发现他正向他的继父 注 奉献牺牲。这一点使她有了责难提贝里乌斯的借口。她说,“一个人不应当既向圣奥古斯都奉献牺牲,同时却又迫害他的后人。奥古斯都的圣灵并没有被变成不能讲话的石像:她 本人就是他真正的化身,是神裔贵胄;她深知自己的危险处境,所以才穿上了丧服。拿普尔克拉本人来作借口是没有什么意思的,普尔克拉倒霉的唯一原因,正是她十分不智地选择阿格里披娜做她的亲密朋友!她忘记了由于同样的原因而丧命的索西娅。 注 ”

    她的这些话使得提贝里乌斯这样一位神秘莫测的人物发表了一次少见的谈话。他拉住了阿格里披娜,用一句希腊语“一个妇女如果没有得到王位,她也未必就会受到伤害” 注 来忠告她。普尔克拉和福尔尼乌斯被定了罪。阿菲尔成了著名的辩护人,他的天才显露出来了,接着提贝里乌斯便称他是“一位天生的演说家”。后来,不管是给原告还是给被告进行辩护,他的口才总是表现得比他的德行更加出色。但是他的高龄使他的口才大大地退化了,他的高龄虽然削弱了他的思想能力,然而却未能消除他那不能保持缄默的习惯。 注

    (53)这时,皇帝来探视一直怒气未息和得了病的阿格里披娜。她先是默默地流泪,很久很久,随后她就带着谴责而又夹着恳求的语气说,“提贝里乌斯应该考虑到她的孤帏独守的情况而给她物色一个丈夫,她正当需要伴侣的中年, 注 而一个品德高尚的女人只有在结婚时才能得到安慰。罗马一定有愿意接受日耳曼尼库斯的遗孀和儿女的公民。”提贝里乌斯虽然知道她的这一请求的意图何在,但是他并不愿意表现出恐惧或愤怒的情绪。因此,尽管阿格里披娜一再坚持,他却没有答复她的请求。这一事件为那些自称是历史家的人们忽略了,但是我却在她的女儿,即尼禄皇帝的母亲阿格里披娜 注 的回忆录中发现了这一事件,她为后世记述了她的母亲的一生和她的一家的兴衰。

    (54)但是谢雅努斯表面上却装成朋友的样子,派他手下的人去警告阿格里披娜,说她颇有被毒死的危险,因此她最好是不要和自己的公公同桌吃饭;这样一来,本来内心已经很痛苦并且性格又急躁到不顾后果的阿格里披娜便更加感到手足无措了。阿格里披娜从不会装模作样。当她坐在提贝里乌斯的身旁就食的时候,她一直是板着面孔一句话也不讲,一动也不动吃的东西。最后,提贝里乌斯不知是出于偶然,还是有人告诉了他,才注意到了这种情况。于是他就故意对她进行了一次试探。他称赞放到他跟前的果物,并且把这果物亲手递给了她的儿媳。这种行动更为加重了阿格里披娜的疑心,她没有尝这一食品,就把它给了自己的奴隶。即使是看到这种情况,提贝里乌斯也没有什么公开的表示;但是他却到他的母亲那里去表示说,如果他决定用比较激烈的手段去对付一个指控他放毒的女人,那也算不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因此外面便又谣传说,皇帝正在准备把她除掉,不过他却不敢公开地,而只是正在偷偷布置这件事情。

    (55)为了避免外界的物议,提贝里乌斯照旧经常出席元老院的会议。他在好几天里都一直在听取亚细亚来的使节们辩论应在他们的哪个城市为提贝里乌斯修建神殿的事情。 注 十一个实力不等的城市同样都是野心勃勃地争取这样的权利。这些城市所持的理由不外是自己的城邦如何古老,以及在对佩尔谢乌斯 注 、阿里斯托尼库斯 注 和其他国王 注 的战争当中他们曾为罗马如何出力等等。但是叙帕埃帕 注 、特拉列斯 注 以及拉欧狄凯亚 注 和玛格涅西亚 注 被认为没有这种资格而不予讨论。甚至伊利昂,虽然它夸称特洛伊城 注 是罗马的母城,但是它除了光荣的过去以外,现在其实已是默默无闻的小城了。哈利卡尔纳索斯人所提出的理由并未引起人们多大的注意,他们说,他们的城市在一千二百年中间没有受过地震的破坏,因此神殿的基址可以建立在天然的岩石上面。培尔伽门人的主要证据反而使他们不能再坚持这样一个要求,原来他们已经有了奥古斯都的一座神殿,这一荣誉对他们来说已经很够了。以弗所和米利都两座城市的崇祀则被认为已分别集中在狄安娜和阿波罗两个神的身上。于是在这件事上便考虑撒尔迪斯和士麦拿这两座城市了。撒尔迪斯人宣读了一项法令,证明撒尔迪斯和埃特路里亚有亲属关系。他们说,“由于它们人口众多,这样国王阿图斯的两个儿子第勒努斯和吕都斯才把全国分开。吕都斯留在他的祖先的国土上,第勒努斯的任务则是要去开辟一个新的移民地;在亚细亚和意大利的两支人民于是就从他们的领袖的名字那里各自取得了自己的名字。吕地亚人则由于在希腊那后来因伯罗普斯而称为伯罗奔尼撒半岛的地方开辟了一些移民地而扩展了自己的势力。”同时撒尔迪斯人还引用了罗马统帅的书信,引用了在马其顿战争时期同我们缔结的条约;他们还着重提到了他们的大量的河流、温和宜人的气候以及城市周边土地的肥沃。

    (56)另一方面,士麦拿的代表首先回溯了他们自己城市的历史:它的建立者也许是约维 注 的儿子坦塔路斯,也许是也是神的后裔提谢乌斯,也许是一名亚马孙人。随后他们就提出了表现出高度自信的论据。他们曾为罗马人民提供过忠诚的服务;他们不仅派遣舰队帮助我们进行国外的战争 注 ,而且还帮助我们在意大利进行的内战 注 。在玛尔库斯·波尔奇乌斯 注 担任执政官的时候,罗马的国运确乎是蒸蒸日上,但是还不到如日中天的程度,因为那时布匿战争还在进行,而且在亚细亚还存在着很有势力的国王。然而就在这样的时候,士麦拿人第一个为罗马城建立了一座神殿。同时苏拉的话也被引用来作证:“当他的军队由于酷寒的冬天和缺少衣服而处于极为危急的状态时,在一次公开的集会上听到了宣布这个消息的士麦拿人立刻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送给了我们的军团士兵。”

    因此,元老院在听取了他们的意见之后,便把这一权利赠给了士麦拿。维比乌斯·玛尔苏斯建议把一位特任的副帅派到亚细亚行省总督玛尼乌斯·列庇都斯那里去,负责这一神殿;由于列庇都斯谦逊地表示不想自行选择这样的一个人物,结果就在前任的行政长官当中用抽签的办法任命了瓦列里乌斯·纳索,并把他派出去了。

    (57)这时,在长期考虑和几经推迟自己的计划之后,提贝里乌斯终于到康帕尼亚去了。在表面上,他是为了在卡普亚把一座神殿献给朱庇特,在诺拉把一座神殿献给奥古斯都。 注 但实际上却是,他已经决心定居到远离罗马的地方去。关于他这次从罗马退隐的动机,我同意大多数历史家的说法,也认为这是出于谢雅努斯的阴谋。但是考虑到这样一件事实,即在谢雅努斯被处死之后他同样地离群索居连续有六年之久,因而我就不禁常常怀疑,更可能的情况是,这是出于他自己的意思,目的是想借此来掩盖那由于他的行动而昭彰于世的残酷和淫乱。还有一些人认为,在他老年的时候,他对自己的外貌也特别敏感。他长得高,肩部下垂,却又瘦得出奇,脑袋上一根头发也没有,满脸又都长着脓疮,经常涂着各色各样的膏药。当他隐居在罗得岛的时候,他习惯于不和人们见面,而只是自己偷偷地享乐。

    还有一种说法,说他是由于他母亲专横的性格才被迫出走的,他不能容忍他母亲同他分享统治权,可是又不可能把她除掉,因为他的政权正是从她的手里取得的。因为奥古斯都过去曾考虑过是否让他姊妹的外孙日耳曼尼库斯这个受到普遍爱戴的人物担任罗马国家的首脑的问题,但是由于他的妻子的恳求,这才将日耳曼尼库斯过继到提贝里乌斯家来,再把提贝里乌斯过继到奥古斯都自己的家里来。年老的皇太后常常提起这个恩惠,并希望取得报偿。

    (58)提贝里乌斯是在少数几个人的陪伴之下离开的。一位曾担任过执政官的元老(法学家科凯乌斯·涅尔瓦) 注 、谢雅努斯,还有一位地位较高的罗马骑士 注 库尔提乌斯·阿提库斯 注 。此外就是一些文人,其中主要是希腊人,这是陪着提贝里乌斯聊天给他解闷的人物。占星术士说,从他离开罗马时行星相互间的位置来看,他绝不可能再回来。对于那些认为提贝里乌斯不久即会死去并且公开向大家表示了这样意见的许多人来说,这种说法简直是致命打击,因为他们并未能预见到这样一件不可相信的事实,那就是,他从罗马自我放逐竟然持续了十一年之久。人们不久就会发现,真实情况和诈骗之间的界限是多么接近,而掩盖真相的面纱又是多么神秘莫测! 注 说他永远不会再回到罗马来,这话没有说错,但预言者却没有看到所有其他方面,因为他时而到城市郊区,时而到附近的河岸以及常常就在城墙脚下,他活到很大的年纪。

    (59)那时恰巧提贝里乌斯遇到了一件十分危险的偶发事件,这件事引起了人们的各种各样的谈论,并且使皇帝有理由更加相信谢雅努斯的友谊和忠诚。当他们正在一座名叫“洞窟”的别墅(这座别墅修建在阿米克莱湾 注 和富安狄山 注 之间的天然洞窟里面)吃饭的时候,洞口的岩石突然塌陷下来,压死了一些仆人,结果引起了一场普遍的惊恐,在场的客人都逃掉了。但这时只有谢雅努斯一个人全身跪伏在提贝里乌斯身上,遮盖着他不受落下来的石块的侵害。前来救援他们的士兵到这里来时,发现他正在采取着这样的姿势。这件事更为增加了他在提贝里乌斯眼中的分量,因为提贝里乌斯把他认成是一个公而忘私的人物,故而不管他提出了多么有害的意见,提贝里乌斯对他总是言听计从。

    对于日耳曼尼库斯一家人,谢雅努斯开始采取了法官的姿态。他收买了一批歹徒担任控告者的角色,这些人攻讦的主要对象就是皇位的直接继承人尼禄。尼禄这个年轻人尽管是年轻而谦逊,但他却还是往往表现得不识时务。他的那些急于攫取权力的被释奴隶和食客,则撺掇他要他振作起来并表现出信心。他们说,“这样做正是罗马所希望的,正是军队所期待的,而且那既践踏老年人的耐性而又践踏青年人的驯顺的谢雅努斯是不敢加以反击的!”

    (60)在听到诸如此类的话时,尼禄心里并不怀有任何恶意。但是他有时却说出未经考虑的、大胆的话来;当这类的话被暗中安置在他身边的奸细们听到,并且被加油加醋地报告上去的时候,他却得不到给自己申辩的机会,因此人们又表现出了另一些形式的顾虑。有的人回避他,有的人向他例行地打过招呼之后就匆忙地躲开,许多人突然中止了和他的任何交谈;但是,另一方面,如果当时恰好在那里有谢雅努斯一派的人,他们便站在那里对他加以冷嘲热讽。至于提贝里乌斯,他对尼禄的态度不是哭丧着脸,就是堆着一脸假笑。尼禄这个孩子说话时是有罪,不说话时也是有罪。甚至就是夜间也不安全,因为不管他是醒是睡,还是叹息,这一切一切都由他的妻子 注 报告给她的母亲里维娅,再由里维娅传到谢雅努斯那里去。谢雅努斯实际上甚至通过许以皇位的手段把尼禄的兄弟杜路苏斯也拉到自己的一面来了,只要杜路苏斯能把他那处境已经岌岌可危的兄弟搞掉就行。品行恶劣的杜路苏斯这样做除了由于贪图权力和兄弟之间常见的不和之外,还有另外的原因,那就是他这个生性残忍的人非常忌妒母亲阿格里披娜对尼禄的偏爱。谢雅努斯尽管对杜路苏斯表现得很关心,其实他心里甚至已在盘算着将来用怎样的办法来除掉他了,因为他知道,杜路苏斯的那种轻率鲁莽的性格是特别容易使自己遭到陷害的。

    (61)这年年底,又死了两位著名人物:一个是阿西尼乌斯·阿格里帕 注 ,一个是克温图斯·哈提里乌斯。阿格里帕出身于光荣但并非古老的家族,他的一生不曾玷辱这个家族。哈提里乌斯出身于元老家族,他的辩才虽名闻当代,但是后世对他的这种才能却不那样重视。他所以取得演说家的声名,老实讲,与其说是由于在修辞炼字方面下过苦功,毋宁说是由于音调的抑扬顿挫而将演说表现得铿锵有力。 注 别的人在演说本身方面刻苦钻研,因而在死后反而声誉日隆,哈提里乌斯的演说当时听起来虽然悦耳流畅,但是他一死,这些特点也就无影无踪了。

    (62)在玛尔库斯·李奇尼乌斯 注 和路奇乌斯·卡尔普尔尼乌斯 注 担任执政官的一年里,一件意想不到的灾害竟而引起了像是大规模战争那样的灾难。这场灾害的开始和结束都是一刹那间的事情。一个名叫阿提里乌斯的被释奴隶在费迪纳 注 修建了一座表演剑斗之用的半圆形剧场。但是他的这座剧场的地基并不坚固,而且上面的木架结构接合得也不结实。原来他搞这个工程并不是因为他太有钱,也不是为了向当地的市民讨好,而是在于贪求不正当的利益。喜好在提贝里乌斯统治时期被禁止的这种娱乐的人们,不分男女老幼,都拥到这里来。由于剧场离城很近,所以来的人就特别多,这样发生的惨剧便变得更加严重了。里面挤满了人的庞大建筑物向里或是向外倒塌下来,结果把大量观众和站在四周旁观的人摔下来,压到下面了。那些在惨剧刚一发生就立刻被摔死的人倒是摆脱了痛苦的折磨,人们遇到这类的灾祸也只能是这样的命运。更可怜的是那些被砸断了肢体但还没有死亡的人。他们知道他们的妻子或儿女也在那里,但是他们在白天还可以辨认出他们的妻子儿女,在夜里他们就只能靠着他们的妻子儿女的尖叫声和呻吟声来分辨了。这个消息使那些不在事故现场的人都赶来了。他们为自己的兄弟、亲戚或父母而痛哭。甚至那些有朋友或亲属因别的什么原因而离开了家的人也感到大吃一惊,因为人们还不知道罹祸的都是哪些人,而这种未能确定受害者的情况使得受惊的范围更加扩大了。

    (63)当人们开始清理倾圮下来的断墙残壁时,四周的人便冲到他们亲人的尸体那里去拥抱它们,和它们亲吻,他们时而甚至发生争吵,因为尸体的面貌已经看不清楚,但是体形和年纪的类似却使人们错认了亲人。在这次惨祸中,负伤残废或是被砸死的有五千人之多。 注 元老院于是作出决定,在今后,财产在四十万谢司特尔提乌斯以下的人不得举办剑斗比赛,而半圆形剧场不能建筑在坚固程度未经试验过的地基上。阿提里乌斯遭到放逐的处分。最后还应当提到的一点是,在惨祸的第二天,罗马的显赫家族全都打开了大门。他们为所有前来求援的人提供包扎用品和医疗;在那些日子里,罗马的景象尽管十分凄惨,但是还能令人联想到我们祖先的那些做法,他们过去在大规模战役之后,对于负伤者是从不吝惜给以赠赐和照顾的。

    (64)在人们对这次灾祸记忆犹新的时候,罗马城又遭到了一场非同寻常的大火,结果整个凯利乌斯山 注 被烧光了。人们开始议论说,这一年是多灾多难的一年,皇帝作出离开罗马的决定的那一天是不吉利的一天,就像在群众中常常会发生的情况那样,这样就给偶然发生的事件找到了一个负责者。这时提贝里乌斯按照人们遭到的不同损失发放了恤金,这才算把外面的这些议论制止住。人们对他表示感谢;显贵是在元老院里对他感谢,人民群众的代表则是在外面街道上向他公开表示感谢:因为这次的赠赐是不认人的,也无须亲属的请托,甚至对于那些受到他本人的鼓励而来提出请求的不相识的受害者,他都给了慷慨的赠赐。还有人建议在今后把凯利乌斯山改称为奥古斯都山,因为当着四面八方火焰纷飞的时候,只有一件东西没有受到损伤,那就是在元老尤尼乌斯家中的提贝里乌斯的一座胸像。人们说,“过去克劳狄娅·克温妲 注 也遇到过同样的事情。我们的祖先曾把她的两次逃脱了火灾厄运的胸像献给了诸神之母的神殿。克劳狄乌斯家族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是上天特别嘉佑的,因此对于上天表示破格垂顾皇帝的地方是应当特别加以崇敬的。”

    (65)在这里说一下下述事件是合适的,那就是,这座山在先前由于上面的橡树很多而被称为“克维尔凯图拉努斯” 注 ,直到后来才因埃特路里亚的一个名叫凯列斯·维本纳的首领而得名为凯利乌斯山;维本纳由于帮助过罗马而从塔尔克维尼乌斯·普利斯库斯或是从我们的另一位国王手里取得了这个地方作为定居地。作家们在这一点上有种种不同说法。然而在其余的方面却是无可怀疑的:维本纳的人数众多的军队也曾定居在山下的平原地带和罗马广场附近。图司库斯街的名称结果就是从这些移民那里得来的。

    (66)但是当贵族们表示的善意和皇帝的慷慨得以减轻因事故而受到的损失的时候,那变得越来越猖獗、越有害的告密者却依旧进行着疯狂活动,丝毫也没有减弱。提贝里乌斯的一个富有的亲戚克温提里乌斯·伐鲁斯 注 也受到了那个格涅乌斯·多米提乌斯·阿菲尔的控告,结果阿菲尔使得他的母亲克劳狄娅·普尔克拉也被判了罪。在多年的贫困之后又可耻地挥霍了不久之前获得的赏金 注 的阿菲尔又准备干新的罪恶勾当了,这是不值得大惊小怪的。不过令人吃惊的却是,普布里乌斯·多拉贝拉成了和他一同控告的伙伴。这是一个显贵家族出身的人物,又是伐鲁斯的亲戚,这样一来,他就开始玷辱了他自己的高贵身份和血统。但是,元老院却坚持了自己的主张,决定等待皇帝的裁决,而且也只有这样一个办法可以暂时延缓一下迫在眉睫的恐怖。

    (67)这时,提贝里乌斯在康帕尼亚奉献了一些神殿。他曾发布敕令,不许人们打搅他的私生活,并且把军队配置在外面相应的地方,阻挡从陆地上各个城市前来的大群的人们。但是,他还是十分讨厌那些自治市、移民地,以及陆地上的一切,因此他才躲避到卡普利埃岛 注 上来,这个小岛以三英里宽的一道海峡同苏尔伦提努斯海角 注 的尽头相对峙。我认为提贝里乌斯选取这个地方,主要是因为它有偏僻这样一个优点。它的四周没有一个海港,有一些临时的碇泊处甚至连小船都几乎无法接近,但哨兵在上面却可以俯瞰所有停船的地点。冬天气候温和,因为山脉 注 把冷风都挡住了。在夏天,柔和的西风吹到岛上来,这样在大海的环绕下,就成了一个宜人的胜境。它所面临的海湾极其美丽,但后来这一景色由于维苏威火山喷火而改变了。 注

    传统记载说,康帕尼亚曾经掌握在希腊殖民者的手里,卡普利埃则被提列波伊斯人 注 占据着。但是提贝里乌斯住在这里时,卡普利埃岛上有十二座雄伟广大的别庄,每个别庄都有它自己的名字; 注 提贝里乌斯过去曾是专心于国事的,但是现在却同样热心地沉溺于罪恶的私生活和荒淫无耻的享乐了。提贝里乌斯这时依然是疑心极大而又轻信人言;谢雅努斯甚至在罗马的时候便已习惯于煽动他的这种疑心,现在则进一步加深搅乱他的头脑。谢雅努斯不再掩饰他对阿格里披娜和尼禄的阴谋。紧盯在他们后面寸步不离的士兵们,就像编年史家那样精确地记录了他们的来往信件、他们的会见、他们公开的和秘密的行动。谢雅努斯的那些密探甚至劝他们到日耳曼的军队那里去避难,或者是在广场上人最多的时候,抱住圣奥古斯都的胸像,呼吁元老院和人民的帮助。他们拒绝这样做,但他们仍然被加上了打算这样做的罪名。

    (68)在尤尼乌斯·西拉努斯 注 和西里乌斯·涅尔瓦担任执政官的一年里,一开头就遇到了可耻的事件。一位著名的罗马骑士提齐乌斯·撒比努斯就因为跟日耳曼尼库斯是朋友而被拖进了牢狱。原来他始终非常关心死者的未亡人和孩子们,照旧到他们家里去,在公开的场合也陪伴着他们。在过去他们的食客当中,只有这一个人对他们保持着始终如一的态度,这种做法便引起了好人的赞赏和坏人的忌恨。他是被四个曾热衷追求过执政官职位和担任过行政长官的人选中为陷害对象的:这四个人是拉提尼乌斯·拉提亚里斯、波尔奇乌斯·加图、佩提里乌斯·路福斯和玛尔库斯·奥普西乌斯。因为只有通过谢雅努斯,他们才有担任执政官的希望,而只有通过罪恶手段,他们才能讨得谢雅努斯的欢心。他们四个人暗中所做的安排是:由同撒比努斯比较熟识的拉提亚里斯设圈套,其他三人则出头作证;而只有这样做,这次控诉才能站得住脚。因此,拉提亚里斯在同撒比努斯谈话时,先是随便谈了几句,然后就称赞起撒比努斯对朋友的始终如一的品质来,因为撒比努斯和其余的人不同,他在这个家族正得势的时候和他们在一起,但在这个家族背运的时候依旧没有背弃他们;与此同时,拉提亚里斯还带着崇敬的口吻谈到了日耳曼尼库斯,又带着怜悯的口吻谈到了阿格里披娜。撒比努斯就由于那心情悲痛的人惯常具有的弱点,一面哭一面抱怨起来。他越说胆子越大,接着就狠狠地责骂起谢雅努斯来,他责骂他残酷、狂妄、野心勃勃。甚至提贝里乌斯也没有被他饶过,而被视为交流内心深处的不敢表露的思想的这样一些谈话,看起来像是亲密的友谊。此后,撒比努斯自己就主动去和拉提亚里斯交朋友,常常到他家里去,把自己心里的痛苦倾诉给这个看来好像是忠诚的朋友。

    (69)我上面所提到的那些伙伴现在又在考虑用什么办法能使更多的人听到他们的这些谈话了。因为约会的地点必须是一个僻静的地方。而且,如果他们站在门后面的话,他们也要冒着被人看见、被人听到的危险,或是有偶然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的危险。于是这三个元老就钻到天花板和屋顶中间的空隙里面去把耳朵贴到裂口和有空隙的地方。他们这种偷听做法之可耻犹如他们的阴谋之可鄙。就在这个时候,拉提亚里斯在街上找到了撒比努斯。拉提亚里斯借口有刚刚得到的消息要告诉他,就把他拉到他家里去,一直到了他的寝室。在这里,拉提亚里斯把过去和现在所遭到的绝非少数的痛苦重述了一遍,又把新近发生的恐怖事件加了上去。撒比努斯于是就同一个话题接着说了起来,不过说得更加仔细:因为内心的痛苦一旦发泄出来,那就更加难以抑制了。控诉立刻就赶忙着手进行了;在阴谋者写给提贝里乌斯的一封信里,他们陈述了他们安排的这一阴谋的始末以及他们在这当中担任了怎样的可耻角色。这一行动在罗马引起了极大的忧虑和惊恐,人们对他们最亲最近的人都表示了彻底的沉默;人们回避见面,不愿交谈,同样害怕朋友的以及陌生人的耳朵;即使是无声的,没有生命的东西,诸如墙壁和屋顶,也都被人投以怀疑的目光。

    (70)但是,在元旦那天在元老院宣读的一封信里, 注 提贝里乌斯在例行的新年祝福之后,便转到撒比努斯身上来,指控他贿赂过他的几名被释奴隶和阴谋伤害他的性命。这封信以绝不可能被误解的口气要求报复。元老院立刻发布命令进行报复;于是这个命运已被注定的人就被拉去处死。尽管外衣蒙住了他的头,而绞索又套在他的脖子上,然而他还是用尽力量呼喊说:“新年的仪式就是这样,这些就是奉献给谢雅努斯的讨他的欢心的牺牲!”然而不管他向着哪个方向看,不管他的话讲给什么人听,结果看到的却只是四散奔逃和空无一人,人们都逃离了街道和广场。然而却也有人重新走了出来,因为他们想到自己刚才表现的惊恐情绪因而就更加惴惴不安。 注 “在习惯上禁止讲甚至是一句不吉利的话的日子里,甚至在奉献牺牲和祈祷之际都有给人带上枷锁和绞死犯人的事情发生,那么人们哪一天才能免除被处死的恐惧呢?提贝里乌斯完全是有意招来这种憎恶的:这是一个事先经过周密考虑的、有一定目的的行动,这就是说,任何人都不要认为,新当选的高级官吏不会为地牢举行开幕仪式, 注 就像他们为神殿和祭坛举行开幕仪式那样。”

    随后皇帝又写来了一封信:元老院处决了危害国家的这个人,对于这一点他是十分感谢的。他还说他自己的生活充满了惊恐,而且他担心他的敌人会搞杀害他的阴谋。不过他并没有指出任何人的名字。毫无疑问,他的这些话指的是阿格里披娜和尼禄。

    (71)我并不打算把这一年里的每一件事情都记载下来,但我愿意预先谈一谈并且立刻记载下拉提尼乌斯和奥普西乌斯以及其他谋划这件恶事的人的结局,这不仅仅是盖乌斯·恺撒即位以后的事,而且是提贝里乌斯生前的事情。 注 提贝里乌斯虽然不愿意看到他自己行凶作恶的代理人毁在别人手里,但是他本人对这些人干下的勾当却往往感到厌倦,因此当在这方面又有新手出现的时候,他就除掉那些使他感到讨厌的旧人。但是,对于这类罪行累累的人的惩罚以及其他诸如此类的事件,在适当的时候我还要提到。

    这时阿西尼乌斯·伽路斯(阿格里披娜是他的孩子们的姨母 注 )建议皇帝把他所害怕的事情告诉元老院,以便消除这些心事。在提贝里乌斯引以自诩的全部本领当中,他自己最欣赏的是他的作伪的本领;因此要他把他特意藏到内心的想法说出来,这是他最感恼火的。但是谢雅努斯却使他的心情缓和下来,不过不是因为喜爱伽路斯,而是为了要皇帝在反复考虑之后再作出自己的决定:因为谢雅努斯知道,提贝里乌斯对于问题考虑得很慢,但是他一旦作出决定,那么他那不吉的言语立刻就变成了残酷无情的行动。

    大概就在这个时候,优利娅 注 去世了。由于犯了通奸罪,她曾被她的外祖父奥古斯都判罪,并立即流放到离阿普里亚海岸不远的特利美路斯岛 注 上去。她在那里度过了二十年的亡命生活,靠着奥古斯塔的周济活了下来。奥古斯塔在她的继女一家兴盛时在暗中陷害他们,却又在他们倒霉时故意在世人面前公开对他们表示怜悯。

    (72)同年,莱茵河对岸的一个部族弗里喜人 注 挑起了战争。战争的动机与其说是受不了屈辱之苦,毋宁说是出于贪欲。由于他们国内的资源贫乏,杜路苏斯加给他们的贡赋并不重,这种贡赋只不过是缴纳军用的牛皮。过去任何人都不曾对牛皮的质量或尺寸作过什么特别的规定,后来才有一个名叫欧伦尼乌斯的高级百人团长,指定弗里喜人的领导方面要缴纳一种欧罗克野牛 注 的皮,作为贡赋的标准。对于任何一个部落来说,这都是一项苛酷的要求,而在日耳曼就更加难以忍受了:因为在那里的森林中虽然有许多巨大的野兽,但驯养的牲畜却都不是很大的。弗里喜人最初失去的只是他们的牲畜,随后他们又失去了土地,最后连他们的妻子儿女也遭到了奴役。他们气愤、抱怨,但是他们的处境并没有得到改善,于是他们便诉诸武力。被派来监收贡物的士兵被逮捕并在绞刑台上被处死。欧伦尼乌斯看到受害的弗里喜人会发起火来而在事先逃到一个叫做佛列乌姆的要塞去,在那里有相当大的一支罗马的和行省的士兵守卫着北海的海岸。

    (73)下日耳曼的长官路奇乌斯·阿普洛尼乌斯 注 听到了这个消息,便把上日耳曼军团的一些小队,还有精锐的辅助步兵部队和骑兵部队都召了来,并且派遣这两支军队同时沿着莱茵河下行到弗里喜人的地区去。在那里,叛变的弗里喜人已经撤走了包围佛列乌姆的军队,而保卫他们自己的财产去了。他于是穿过附近的河口地区修了堤路,架了桥梁,以便利他的大军的通行;但这时人们发现了一个渡口,于是他就下令坎宁尼法提斯人 注 的骑兵部队,连同在我们的军队中服役的全部日耳曼步兵去抄敌人的后方。这时已列成战阵的弗里喜人击退了辅助骑兵部队 注 ,又击退了前去增援的军团骑兵部队 注 。于是就派出了三个轻武装步兵中队,随后又派出了两个,最后,在间隔不久之后,又把全部辅助骑兵部队 注 都投入了战斗。如果把这些军队同时投向敌人的话,那么这的确是一支相当强大的力量。但是,这样一批一批地派了出去,这不但远远不能使那已经被打败的军队重新坚定起来,反而被卷到仓皇退却的士兵洪流里去了。

    于是阿普洛尼乌斯便把第五军团的副帅凯提古斯·拉贝欧统率之下的最后一批辅助军队派了出去。看到自己一方面的紧急情况而感到十分危险的拉贝欧,把使节派出去迫切要求增援大批正规军队。第五军团的士兵冲到其他军队的前面去,在一次激烈的战斗中打退了敌人,这就挽救了那因负伤而已经筋疲力尽的步兵中队和骑兵中队。罗马统帅并没有报复的意思;他也没有掩埋自己方面的阵亡者,尽管许多著名的军团将领、指挥官和百人团长都阵亡了。不久之后,从逃跑的人们那里听说,一直坚持斗争到第二天的九百名罗马士兵,在所谓巴杜痕那树林 注 里被杀害了。同时另一支四百人的队伍占领了曾在我们军队中服役的一个叫克鲁普托里克斯的士兵的别墅,但是后来却由于害怕被出卖而相互杀死了。

    (74)由于这些行动,弗里喜人在日耳曼取得了荣誉。提贝里乌斯不但没有委派任何人去领导战争,反而把我方遭受损失的消息给封锁了。

    元老院这时也正在为着另一些更加迫切的事情焦虑着,而没有注意到在帝国边境那里受到国耻的问题。所有的人都感到内心的惊恐,人们正在企图用阿谀谄媚的办法来摆脱这种恐怖情绪。虽然他们正在集会讨论完全不相干的事情,但他们却决定为仁慈和友谊修建祭坛,而且在友谊祭坛的每一面有恺撒和谢雅努斯的像;他们还不断地请求这两个人保证自己和他们见面。但是,他们两个人没有一个肯来到罗马或是来到罗马的附近:他们认为离开他们的小岛并且站在康帕尼亚离岛最近的海岸上望一望已经足够了。元老和骑士以及大批的人民群众都来到康帕尼亚,急不可待地想见到谢雅努斯。

    现在要想接近谢雅努斯是更加困难了。只有通过阴谋和参加他的罪恶勾当的办法才能见到他。十分明显,在看到人们这样公然地表示出来的令人作呕的奴才相的时候,他的横傲情绪大大地增长起来了。在罗马,大家已经习惯于看到人们来来往往地进行活动,城市的规模使大家无法知道人们熙熙攘攘地都在做些什么事情。但是在康帕尼亚那里,他们却乱糟糟地拥挤在陆地上或是海岸上,不分昼夜地侍奉谢雅努斯的门卫的神气十足的恩人面孔或是忍受他们的横傲态度。最后,他们连这样一个特权也被取消了,于是他们就回到了首都罗马。那些没有听到他的一句好话或是没有看到他的好脸色的人害怕得战栗起来,还有一些人从他那里得到了不祥的友谊,心里竟然错误地欢喜了一番,但他们没有料到这种友谊不久便引起了致命的后果。

    (75)此外,提贝里乌斯本人还把日耳曼尼库斯的女儿阿格里披娜嫁给了格涅乌斯·多米提乌斯。 注 他并且命令在罗马举行婚礼。他所选择的这个多米提乌斯不仅出身古老的名门,而且和恺撒们有血统关系。因为屋大维娅是他的外祖母,而由于屋大维娅,奥古斯都就成了他的外舅祖父。

    * * *

    [1] 参见本书第1卷,第24章;第3卷,第72章。

    [2] 埃特路里亚的十二个城市之一,在卡西亚大道(via Cassia)旁,现在叫波尔塞那(Bolsena)。

    [3] 参见本书第1卷,第7、24章。从那时起他被提升为埃及的长官(参见狄奥·卡西乌斯,第57卷,第19章),而他那被过继给一个叫埃里乌斯的人的儿子则成了唯一的近卫军长官。

    [4] 原名玛尔库斯·伽维乌斯;“阿披奇乌斯”是他的外号。阿披奇乌斯是古时最讲究饮食的人,他被奉为罗马厨师的祖师爷。塞内加说:“在那座哲学教师被放逐的城市里,这个以烹饪为业的人通过他的烹饪技巧使当时的风尚堕落了。”长时期的挥霍和大吃大喝使他陷在很深的债务里,最后只能自杀。一部据说是他写的讲烹饪的书Coelii Apicii de re coquinaria 实际上是孔莫都斯以后才出现的。

    [5] 谢雅努斯当是被玩弄的对象。

    [6] 作者的意思是说,从本书后面可以看到谢雅努斯当权之后的有害后果,但另一方面在谢雅努斯被处死后,皇帝的猜忌心更重了,从而无端受害的人也就更多了。

    [7] 三个中队在罗马,其他的中队驻守在罗马附近的城市(参见苏埃托尼乌斯:《奥古斯都传》,第49章)。

    [8] 这时共有九个中队,每一中队由一个将领率领,人数是一千人并且有补充的骑兵队(cohortes miliariae equitatae)。从公元41年,他们把克劳狄乌斯拥戴为皇帝。到公元306年他们宣布玛克森提乌斯为皇帝为止,皇帝的立废大权一直在他们手里。六年之后,在穆尔维乌斯桥上几乎被康司坦丁消灭的近卫军被解散,而在城东不远的军营也被摧毁了。

    [9] 皇帝家族中的男子除提贝里乌斯本人之外,有(1)杜路苏斯(iuvenis filius);(2)日耳曼尼库斯的儿子:尼禄·杜路苏斯(nepotes adulti)和十一岁的年幼的卡里古拉;(3)杜路苏斯的孪生儿子:提贝里乌斯·盖美路斯和日耳曼尼库斯(约四岁)。

    [10] 这是说,不可能连续进行谋杀行动,否则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11] 或称里维拉。她是奥古斯都的姊妹屋大维娅的孙女,又是杜路苏斯的表姊妹和妻子。

    [12] 参见本书第1卷,第47章;第3卷,第47章;苏埃托尼乌斯:《提贝里乌斯传》,第38章。

    [13] 这里所写的是从公元115年图拉真当政时期帝国扩大到波斯湾和两年之后哈德里亚努斯当政时期的后退之间的事情。从奥古斯都以来,主要的兼并是玛乌列塔尼亚(公元40年),不列颠(公元43年),达奇亚(公元101——106年),阿拉伯·佩特莱亚(公元105年),亚美尼亚和美索不达米亚(公元114年)。

    [14] 现在的佛列优斯(Fréjus)。

    [15] 它们是公元前19年被阿格里帕征服的。

    [16] 努米地亚的优巴一世的儿子,继塔普苏斯之后他被带到罗马并在这里受教育。他娶了安托尼乌斯和克利欧帕特拉的一个女儿,以博学闻名,普利尼和阿提纳乌斯等作家都多次引用过他的作品。

    [17] 一个军团是常备的,但是由于对塔克法里那斯的战争,西班牙第九军团从潘诺尼亚调到了这里(参见本书第3卷,第9章)。

    [18] 高加索和亚美尼亚之间的小王国。阿尔巴尼亚临里海,伊伯利亚和黑海之间则隔着科尔齐斯。

    [19] 参见本书第2卷,第64——67章;第3卷,第38章以次。

    [20] 虽不如近卫军步兵中队著名,但是番号却和近卫步兵中队相接(第10,11,12),还有第四个城市步兵中队驻留在里昂(参见本书第3卷,第41章;《历史》,第1卷,第64章),随后更有所增加。

    [21] 公元前90——前89年内战结束时罗马公民权扩大之前,拥有“拉丁权”的城市。

    [22] 指意大利本土的移民地。因此奥托把近卫军称为Italiae alumni et Romana vere inventus(参见塔西佗:《历史》,第1卷,第84章)。但这种限制不久就被突破,最后到谢普提米乌斯·谢维路斯时期,他们便从军团士兵中来选拔了。

    [23] 这就是说,皇帝避免在自己的宫寝里(in camera)审问通常是政治的并涉及重要犯人的案件,这种案件应当正式交付元老院来审理,因为元老院是审理罪犯的高等法庭。

    [24] 其实进入帝国时期以后,执政官只是形式上的,早已没有实权了。

    [25] 这里指fiscus(这个词到克劳狄乌斯时期才有我们通常所理解的“国库”的意义)和司库官或财务代理官(procurator)。

    [26] 海上风暴会影响从阿非利加运粮到罗马来的船只。

    [27] 即玛尔斯广场上的大剧场(theatrum magni),这是罗马的第一座石造剧场,正式建成于公元前52年,但在这三年之前已开始使用。关于胸像的事,参见本书第3卷,第72章。

    [28] 谢雅努斯的女儿嫁给克劳狄乌斯的儿子(参见本书第3卷,第29章和附注)。

    [29] 这里是说泄露给他的妻子的情夫谢雅努斯。

    [30] 执政官本应当坐在高级长官专用的象牙座椅上。

    [31] 这时提贝里乌斯六十五岁,他的母亲八十岁(根据狄奥·卡西乌斯的说法)。

    [32] 这里指两个最大的,卡里古拉因年纪太小而未来。

    [33] 阿图斯·克劳苏斯是阿庇乌斯·克劳狄乌斯·萨比努斯·列吉连西斯的萨比尼的名字。根据传统的说法,他是公元前495年的执政官和贵族的克劳狄乌斯族的建立者。参见本书第11卷,第24章;第12卷,第25章。关于他的传统历史可参阅李维:第2卷,第16、21、23章等。

    [34] 指杜路苏斯。

    [35] 在阿皮卡塔的丈夫和孩子被处死之后,她就在自杀之前把这件事书面报告了提贝里乌斯(参见狄奥·卡西乌斯,第58卷,第11章)。

    [36] 里维娅·杜路西拉最初是提贝里乌斯·克劳狄乌斯·尼禄的妻子,后来又是奥古斯都的妻子。她和前者生了提贝里乌斯和老杜路苏斯。关于她和阿格里披娜的敌对关系,参见本书第1卷,第33章和第2卷,第43章。

    [37] 这里如以原文的haec为阴性,则应指里维娅,而aviae指奥古斯塔,即里维娅的祖母。本书便采用这样的理解。法译者Burnoff用il,这就是指谢雅努斯了。

    [38] 大奇比拉(Cibyra Magna)在大普里吉亚(Phrygia Magna)的南端,为生铁贸易的中心。

    [39] 现在的沃提札(Votizza),临科林斯湾。

    [40] 参见本书第2卷,第30章;第4卷,第28——30章。

    [41] 公元前25年以来分为巴伊提卡和路西塔尼亚。这里指前者,它是元老院的一个行省。

    [42] 公元前8年的优利乌斯反暴行法(lex Iulia de vi publica)禁止对向皇帝求助的罗马公民施加笞打、拷问、监禁或死刑,否则便要受到被断绝火与水的处分。流放的岛可以自由选择,但要离大陆五十英里(只有四个岛是例外)。因此,流放到一个特定的地点去在这时是一种加重的处分,但后来这种流放方式就成为正常情况了。

    [43] 参见本书第1卷,第53章。

    [44] 参见本书第6卷,第27章。荷拉提乌斯:《诗歌集》,I,26;III,17;《书信集》,I,14、6。

    [45] 或称近邻同盟会。指住在神殿附近的各族为保卫神殿而结成的同盟,每年开会两次。

    [46] 公元前88年。当时许多圣堂(至少其中有另一座埃司库拉披乌斯神殿)在大屠杀时期全部被毁。

    [47] 康帕尼亚的业余的笑剧,即所谓阿提拉戏(fabulae Atellanae)具有固定的角色和乡间的布景。它是在汉尼拔战争之后才被介绍到罗马来的,而经过文学上的加工后就由职业的演员来表演了。在帝国初期,这种戏作为余兴(exodia)十分流行。戏里常常十分露骨地讽刺当代皇帝的缺点,如提贝里乌斯在卡普利埃的暴饮暴食的行为、尼禄的杀害生母、伽尔巴的贪欲和多米提安的离婚等等(参见苏埃托尼乌斯《提贝里乌斯传》,第45章;《尼禄传》,第39章;《伽尔巴传》,第13章;《多米提安传》,第10章)。

    [48] 从公元前6年到公元2年路奇乌斯·恺撒去世的时候。

    [49] 原文sensorium funus,也可以说是国葬(publicum funus)。

    [50] 这里指皇帝私人事务(res privata)的代理人,即财务代理官。

    [51] 参见本书第3卷,第66章以次。

    [52] 参见本书第3卷,第58章注。

    [53] 罗马的正式婚姻主要有三种:(1)男女二人同居已有一年时间者称时效式(usus);(2)视婚姻为一种买卖双方的交易行为者称买卖式(coemptio);(3)最古老的、也是最主要的一种,即此处所说的“麦饼式”或“共食式”(confarreatio),这个名称即从麦饼(panis farreus)而来。举行婚式时须有证人至少十名在场,新婚夫妇必须在人祭司和朱庇特祭司面前食用供神的麦饼。

    [54] 里普西乌斯版本在这里标明有脱漏的地方。

    [55] 在1月3日;在元旦则是vota pro incolumitate rei publicae,这是为着共和国的安全而发愿的。

    [56] 公元14年他是上日耳曼的行政长官身份的副帅(legatus pro praetore)(参见本书第1卷,第31章);公元21年他击败了撒克罗维尔(参见本书第3卷,第42章以次)。关于他在公元15年所取得的凯旋的勋记和这一荣誉的性质,参见本书第1卷,第72章注。

    [57] 参见本书第3卷,第43章。

    [58] 提贝里乌斯这里用了过去 senatus consultum ultimum 的这样一个提法:执政官应注意使共和国不致受到任何损害(viderent consules ne quid detrimenti res publica caperet)。元老院曾利用这种提法先后对付过盖乌斯·格拉古、卡提里那等人。在危机时期,这种决定授予执政官以类似独裁官的权力,又类似今天的宣布非常状态。

    [59] 按照一般的规定(虽然也有例外),在定罪之前自杀的人本来可以保全自己的财产(参见本书第6卷,第29章)。

    [60] 他是著名的玛尔库斯·瓦列里乌斯·美撒拉·科尔维努斯的儿子,又是奥维狄乌斯的保护人,在财富方面和慷慨的作风方面几乎是尽人皆知的(参见优维纳尔:《讽刺诗》,第5章,第109行;第7章,第95行)。在《编年史》中,他的性格仍然是可疑的(参见本书第2卷,第32章;特别是第5卷,第3章;第6卷,第5章)。

    [61] 参见本书第2卷,第34章。

    [62] 参见本书第1卷,第72章注。

    [63] 即福利乌斯·卡米路斯(参见本书第2卷,第52章),路奇乌斯·阿普洛尼乌斯(参见本书第3卷,第21章)和尤尼乌斯·布莱苏斯(参见本书第3卷,第72章)。

    [64] 看来他是在前一年继承了他的父亲的王位的,并一直统治到公元40年。在这一年里他被召到罗马,被他的表兄弟卡里古拉处死了(参见苏埃托尼乌斯:《卡里古拉传》,第26章)。

    [65] 在费赞(Fezzan),参见本书第3卷,第74章。

    [66] 到潘诺尼亚去(参见本书第3卷,第9章;参见第4卷,第5章注)。

    [67] 玛乌列塔尼亚边界撤尔达伊(今天的布日伊〔Bougie〕)附近的图布苏克图(今天的提克拉特〔Tiklat〕)。

    [68] 参见本书第2卷,第52章注。

    [69] 今天的奥玛尔(Aumale)。

    [70] 凯旋的托迦袍:袍为紫色,上缀以金星。在托勒米的硬币的背面上有一只象牙权标和座椅,这些当然也是礼物(参见李维:第30卷,第15章;第42卷,第14章)。

    [71] “这里所指的是大所有主在阿普里亚和卡拉布里亚的大牧场(saltus)上拥有的武装的骑马的牧民队伍(Pastores)。早在卡提里那时代,这些牧民队伍就十分出名(参见撒路斯提乌斯:《卡提里那的阴谋》,第46章)。在提贝里乌斯时期,在南部意大利专门设置了一名财务官来对付他们的各种越轨行动,特别是当着他们沿着从低地通向高地牧场的牧道(Calles)移动的时候”(培拉姆)。

    [72] 关于意大利的偏僻的财务官“行省”,可参阅尼佩尔第(Nipperdey)或福尔诺(Furneaux)的作品。里普西乌斯(Lipsius)认为 calles应作 Cales(蒙森同意此说),他们假定是,康帕尼亚的这第一个拉丁移民地卡列司(Cales)(今天的卡尔维)起初颇为重要,以致被认为是从半岛的一边到另一边海岸的财务官管区的大本营所在地,这样就把卡拉布里亚的城市布伦地西乌姆也包括进来了。

    [73] 关于父亲,参见本卷第13章;关于儿子,参见本卷后面第36章。

    [74] 从巴伊提卡(这是他父亲的行省),时间则是在撒克罗维尔发动叛乱的时候。

    [75] 参见本书第1卷,第27章注。

    [76] 日耳曼尼库斯的副帅,参见本书第2卷,第20章。

    [77] 指Tullianum地牢,撒路斯提乌斯曾经描写过这个地牢(参见《卡提里那的阴谋》,第55章),它现时还存在。

    [78] 这里指塔尔培亚岩石,参见本书第2卷,第32章;第6卷,第19章。

    [79] 即所谓 poena cullei;犯杀父之罪的人要同一只狗,一只公鸡,一条毒蛇和一只猿猴一道被装在一个袋子里,然后被投到海里去;参见优维纳尔:《讽刺诗》,第8章,第214行和西塞罗:《为罗司奇乌斯·科美都斯辩护的演说》,第70章。

    [80] 即玛尔库斯·司克里波尼乌斯·里波·杜路苏斯,参见本书第2卷,第27章以次。

    [81] 即在笞打之后枭首,这种惩罚以棍束(fasces)和斧头(secures)作为标志。执政官的权标就是棍束中间的斧头。

    [82] 参见本书第3卷,第68章注;多奴撒岛如果即是司提诺撒岛(Stenosa)的话,那么它就位于纳克索斯以东。

    [83] 普布里乌斯·苏伊里乌斯·路福斯是科尔布罗的异父兄弟;他娶了奥维狄乌斯的第三个妻子的一个女儿为妻;在克劳狄乌斯时代是一个臭名昭著的告密者(参见本书第11卷,第5章);公元58年通过塞内加之手而被放逐到巴列亚尔群岛(参见本书第13卷,第42章以次)。

    [84] 参见本书第2卷,第27章。

    [85] 但是后来在多米提安的当政时期,却发生了类似的事情。参见塔西佗:《阿古利可拉传》,第2章;苏埃托尼乌斯:《多米提安传》,第10章。

    [86] 一部奥古斯都的历史的作者。塞内加的《对玛尔奇娅的慰词》(为了丧子)是写给他的女儿的。

    [87] 根据普鲁塔克的记载(《布鲁图斯传》,第44章),把死去的卡西乌斯称为最后的一名罗马人的正是布鲁图斯本人。

    [88] 这次审讯是由皇帝本人主持,在元老院进行的。

    [89] 斯奇比奥是庞培的岳父,阿弗拉尼乌斯则是他的副帅。斯奇比奥是自杀的,阿弗拉尼乌斯是在公元前46年塔普苏斯惨败之后被追击和被俘之后死的。

    [90] 奥古斯都时代的著名文学家和政治活动家(公元前70——前4年)。他所著的历史从公元前60年的三头时期开始。

    [91] 他先后追随过卡西乌斯、安托尼乌斯和奥古斯都。

    [92] 对于加图·乌提肯西斯的一篇颂词(已佚),恺撒在两卷的 Alnticatones里曾对这篇颂词进行了答辩(参见苏埃托尼乌斯:《恺撒传》,第56章)。

    [93] 玛尔库斯·福利乌斯·比巴库路斯的著作的很少的残篇(主要保存在苏埃托尼乌斯的著作里)可以参看巴伊伦斯:《罗马诗人残篇》(Fragmenta Poetarum Romanorum )第317页以次。

    [94] (恺撒指出)瓦列里乌斯·卡图路斯由于写了关于玛木尔拉(Mamurra)的诗(参见卡图路斯,第57章)而使自己的名字蒙受永久的污点;不过当他谢罪时,恺撒就在当天请这位诗人吃饭,并且继续对卡图路斯的父亲采取友好的态度(苏埃托尼乌斯:《恺撒传》,第73章)。

    [95] 只是以删节后的形式发表的。在老塞内加的著作中保存了一个片断。

    [96] 在有历史记载的时期里通常每年4月在阿尔巴山上举行的一个节日。这个节日是从古时拉提乌姆各部落的一个联合节日演变下来的。罗马主要高级长官都参加这个节日,这时他们只把一位临时的荣誉市长留在罗马城内执行任务。

    [97] 日耳曼尼库斯的儿子。关于市长这一职位,参见本书第6卷,第11章。

    [98] 参见本书第6卷,第19章;有一两个证据证明撒尔维亚努斯也是西班牙人。

    [99] 在小普里吉亚。公元前74——前73年,对它的围攻以米特利达特斯的惨败告终。参见普鲁塔克:《路库鲁斯传》,第9——11章。

    [100] 这里指小维比乌斯·谢列努斯。

    [101] 参见本卷第28章以次。

    [102] 参见本卷第15章。这实际上是一种类似中国封建王朝时期修建生祠的举动,其目的不外是谄媚当权者。

    [103] 参见本书第3卷,第63章注。这座神殿建成于公元前29年,并且被提贝里乌斯举例认为是在行省开始皇帝崇拜的一个标志。参见苏埃托尼乌斯:《奥古斯都传》,第52章;狄奥·卡西乌斯:第51卷,第20章;波瓦谢(Boissier):《罗马的宗教》(Religion Romaine ),第1卷,第129页以次。

    [104] 按照提贝里乌斯的看法,只有人类的亲切的怀念才真正是不朽的,因此为被憎恨的皇帝所建立的神殿并不是一个活着的神的殿堂,而只是一个死人的坟墓。比较阿米亚努斯·玛尔凯里努斯(第22卷,第11章,第7节)。

    [105] 从当时的一两个铭文来看,他对这一点实际上也不是始终十分坚持的。

    [106] 罗马的酒神,即巴库斯。

    [107] 他原来是萨比尼人部落的地方神。这个部落并入罗马之后,他和朱庇特、玛尔斯并列为罗马的国家神。

    [108] 参见本书第3卷,第29章注。

    [109] 即优利娅(参见本书第1卷,第53章注)。

    [110] 这里指骑士出身的元老,如迈凯纳斯、撒路斯提乌斯·克利司普斯(参见本书第3卷,第30章)和其他诸如此类的人物。

    [111] 奥古斯都的亲密的朋友,在阿克提乌姆一役之后曾代表他到安托尼乌斯和克利欧帕特拉那里去(参见普鲁塔克:《安托尼乌斯传》,第77——79章);优维纳尔在《讽刺诗》中把他和迈凯纳斯相提并论(第7章,第94行),但荷拉提乌斯却把他和撒路斯提乌斯·克利司普斯相提并论。

    [112] 把文件从罗马送出去的是speculatores,这是近卫军的一支特殊的骑兵队伍,而且是在谢雅努斯的直接控制之下的。

    [113] 纳尔波的演说家。

    [114] 这个人是本年度的执政官科尔涅里乌斯·科苏斯的弟弟;他是一个讽刺短诗的作者,也许还是一个历史学家(苏埃托尼乌斯;《卡里古拉传》,第8章)。后来他曾统率过下日耳曼的军团(参见本书第6卷,第30章);卡里古拉当政时期曾因谋叛被诛(参见狄奥·卡西乌斯:第59卷,第22章;苏埃托尼乌斯:《克劳狄乌斯传》,第9章)。

    [115] 关于优利乌斯法所规定的惩罚,参见本书第2卷,第50章及注。这里所说的放逐包括没收罪犯的财产并剥夺他的公民权。

    [116] 参见本书第1卷,第72章注。

    [117] 尼顿河上游边界地区的一座神殿,美塞涅和拉科尼亚两地的人都崇奉它;依照传统的说法,引起第一次美塞涅战争的争吵就是在这里发生的。

    [118] 指马其顿的菲利浦二世。

    [119] 公元前337年,继凯罗尼亚之后进攻拉科尼亚的时候。

    [120] 马其顿国王安提戈努斯·多松(公元前229——前220年当政)。这一决定应当是他在塞拉西亚(Sellasia)战败斯巴达的克列欧美尼斯三世(公元前222年)之后作出的。

    [121] 路奇乌斯·穆米乌斯。

    [122] 以五百八十四票对十六票的多数,赠赐的条款(公元前135年)保存下来了。

    [123] 这是由于塞盖斯塔(Segesta)和埃律克斯(在西西里西北部)同特洛伊、埃涅阿斯和优利乌斯家族之间的关系。但真正的修复看来却是在克劳狄乌斯当政时期,“由罗马人民的国库出钱”(ex aerario populi Romani)进行的(参见苏埃托尼乌斯:《克劳狄乌斯传》,第25章)。

    [124] 今天的法国马赛。

    [125] 参见本书第1卷,第27章注和本卷第29章。

    [126] 即路奇乌斯·多米提乌斯·埃诺巴尔布斯,皇帝尼禄的祖父。

    [127] 即屋大维(奥古斯都)。

    [128] 公元前48年夏天,在这一决定性的战役中,恺撒打败了庞培。

    [129] 安托尼娅两姊妹是三头之一的安托尼乌斯和奥古斯都的姊妹屋大维娅二人所生的。但是作者在这里以及在本书第12卷第64章的叙述都不正确,因为嫁给路奇乌斯·多米提乌斯的是大安托尼娅,而嫁给提贝里乌斯的兄弟杜路苏斯的才是小安托尼娅。

    [130] 他是安托尼乌斯和福尔维娅的儿子;但他是由继母屋大维娅在罗马抚养大的;公元前2年被处死。

    [131] 参见本书第1卷,第53章注。

    [132] 在北方,安敦(参见本书第3卷,第43章注)是一座拉丁大学;在南方,马赛则是一座希腊大学,其名声足以与雅典的大学比美。

    [133] 指半岛的东部和北部。特尔美斯部落的首都特尔美斯是今天的提耶尔美斯(Tiermes),在乌尔比昂山(Sierra de Urbión)的杜埃罗河(Duero)河源附近。

    [134] 尼禄的情妇和妻子波培娅的外祖父(参见本书第1卷,第80章;第2卷,第10章和第6卷,第39章)。

    [135] 皇帝的行省,大约相当于旧塞尔维亚和保加利亚。

    [136] 在莱茵河一带征募的四五个辅助步兵中队中的一个。

    [137] 作者的这一名句 Nox aliis in audaciam,aliis ad formidinem opportuna,形象地传达了混战中人们的不同心理状态。

    [138] 她是奥古斯都的侄孙女,先前她是克温提里乌斯·伐鲁斯的妻子。

    [139] 他是以奥古斯都祭司团(sodalium Augustalium)的成员的身份向奥古斯都奉献牺牲的(参见本书第1卷,第54章)。

    [140] 参见本卷第19章。

    [141] 苏埃托尼乌斯把这句话译为:Si non dominaris,inquit,filiola,iniuriam te accipere existimas? (《提贝里乌斯传》,第53章。)现在流传的希腊原文,显然是16世纪时从拉丁文重新译回去的。

    [142] “在我有幸认识的所有演说家当中,多米提乌斯·阿菲尔是远为突出的一个人物。我看到他时他已经是耄耋之年了,但他每天都要失去一些他过去获得的声望。……这样就使得有人不怀好意地指出,他与其说是结束,毋宁说是在衰退。”(克温提里亚努斯,第12卷,第11章,第3节。)

    [143] 根据蒙森(Mommsen)的计算,这时她的年龄是四十左右。

    [144] 关于这一回忆录,在其他地方只有一处提到了它,即普利尼的《自然史》,第8卷,第8章,第46节;普利尼提到这一回忆录是为了证实有关尼禄的出生的一个说法。

    [145] 参见本卷第15章。

    [146] 对佩尔谢乌斯的战争,即所谓马其顿战争结束于公元前168年的披德纳一役。

    [147] 培尔伽门的埃乌美尼斯二世的私生子阿里斯托尼库斯的起义是被玛尔库斯·培尔佩那和玛尔库斯·阿克维里乌斯镇压下去的(公元前130——前129年)。

    [148] 这里所指的大概是本都的米特利达特斯、帕尔纳凯斯和帕尔提亚的阿尔撒奇达伊家族的国王。

    [149] 在吕地亚;今天土耳其的厄代米什附近。

    [150] 在卡里亚;今天的阿伊登。

    [151] 在普里吉亚;今天的拉塔基亚。

    [152] 不是西皮路斯河上的玛格涅西亚(参见本书第2卷,第47章),而是迈安德罗斯河上的玛格涅西亚(参见本书第3卷,第62章);其地在吕地亚,今天的玛格尼撒(Magnisa)。

    [153] 伊利昂即特洛伊。

    [154] 约维(Jove),即朱庇特。

    [155] 对叙利亚的安提奥库斯三世的战争(公元前191——前188年)。

    [156] 公元前90——前87年间的同盟战争,即意大利本土诸同盟市为争取罗马公民权而进行的战争。

    [157] 担任监察官的大加图,即玛尔库斯·波尔奇乌斯·加图。他和路奇乌斯·瓦列里乌斯·佛拉库斯是公元前195年度的执政官。

    [158] 这里奉献的就是奥古斯都去世时住的那座房屋(参见狄奥·卡西乌斯: 第56卷,第46章)。

    [159] 他是未来的皇帝涅尔瓦的祖父;关于他的死亡,参见本书第6卷,第26章。

    [160] 参见本书第2卷,第59章注。

    [161] 奥维狄乌斯的朋友,奥维狄乌斯曾有两封信是写给他的。他后来由于得罪了谢雅努斯而丧命(参见本书第6卷,第10章)。

    [162] 作者对此事的态度可参见本书第6卷,第20——22章。

    [163] 今日意大利的特腊契纳湾。

    [164] 今天的丰迪。斯特拉波注意到这个地区的巨大洞穴提供了宽阔而奢华的住所(第5卷,第3章)。这个别墅的名称(Spelunca,洞窟的意思)目前还保存在斯培尔隆迦(Sperlonga)这个名称上面。

    [165] 杜路苏斯的女儿优利娅(参见本书第3卷,第29章)。由于在本书第6卷第27章里提到她时作者并没有谴责的口气,所以尼佩尔第善意地认为她所泄露出去的话是丝毫没有恶意的。

    [166] 两年之前的执政官(参见本卷第34章)。这里提到他的家族是指他的两位著名的祖父辈人物:玛尔库斯·阿格里帕,出身微贱;阿西尼乌斯·波里欧,出身也并非显贵。

    [167] “当代最著名的演说家克温图斯·哈提里乌斯的快速讲话,我认为是正常的人所不取的。他从来不犹豫,从来不中断,他只开始一次,停下来也只一次”(参见塞内加:《书信集》,第40章)。大塞内加和吉罗美表示过和这相似的看法。

    [168] 即玛尔库斯·李奇尼乌斯·克拉苏斯·福路吉;人们认为,这是小披索在被过继以后所采用的名字(但是保留了旧姓,即cognomen),荷拉提乌斯的《诗学》就是呈献给他的。

    [169] 路奇乌斯(原为格涅乌斯)·卡尔普尔尼乌斯·披索(参见本书第3卷,第17章注)。

    [170] 离罗马大约五英里的城市,今卡斯提尔·吉犹比列欧(Castel Giubileo)。原来是萨比尼人的一座城市,后来败落成一个小村子了(Sabiis desertior atque/Fidenis vicus,荷拉提乌斯:《书信集》,第1卷,第11章,第7节)。

    [171] 根据苏埃托尼乌斯的说法(《提贝里乌斯传》,第40章),死亡人数在两万以上,这显然是过分夸大了的。

    [172] 这是罗马在公元前10年的被奥古斯都分成的十四个市区中的第二个市区(Coelimontium)。

    [173] 她大概是阿庇乌斯·克劳狄乌斯·凯库斯的孙女,也可能是一位维司塔贞女。在奥维狄乌斯的《岁时记》(Fasti)里(第4卷,第247行以次),用一百行诗来记述公元前204年诸神之母从佩西努斯到达时证实了她的贞节的奇迹。

    [174] 本章是这个名称的唯一依据。关于这座山和图司库斯街(vicus Tuscus)(在卡庇托里努斯山和帕拉提努斯山之间)的错综复杂的传说可以参见尼佩尔第的著作。唯一的另一个稍有参考价值的说法是克劳狄乌斯的一个说法,参见他在论述高卢人的荣誉权(ius honorum)时所发表的演说的片段。

    [175] 奥古斯都的一位不幸的统帅伐鲁斯的儿子,曾一度同日耳曼尼库斯的女儿订婚。关于他母亲同皇室的关系,参见本卷第52章。

    [176] 这里指控告者依法取得的赏金(参见本卷第20章)。考古学家发现了他的一个比较正当的生财之道,这就是他的大砖厂。手工业和农业被视为具有同等的地位,因此元老是可以经营的。砖厂后来成了玛尔库斯·奥列里乌斯的母亲的财产。

    [177] 今天的卡普里岛。公元前29年奥古斯都用伊司奇亚(Ischia)从那不勒斯换来了这个岛,从此它就成了皇帝的私产(参见苏埃托尼乌斯:《奥古斯都传》,第92章;狄奥·卡西乌斯,第52卷,第43章)。

    [178] 今天的索伦托。

    [179] 是指对岸大陆上的山脉。

    [180] 指公元79年的那次大喷火,在这次喷火时庞培城和赫尔库拉涅乌姆城全部毁灭。

    [181] 阿卡尔纳尼亚沿岸海上埃奇纳狄斯群岛(Echinades)上的居民。味吉尔在《埃涅阿斯》第7卷第735行中曾顺便提到了这个传说。

    [182] 里普西乌斯认为,这十二座别庄大概是依照十二神的名字命名的。其中一座别庄的名称肯定叫做约维斯别庄(villa Iovis,参见苏埃托尼乌斯:《提贝里乌斯传》,第65章)。

    [183] 阿庇乌斯·尤尼乌斯·西拉努斯可能是盖乌斯·西拉努斯的儿子,后来则是美撒里娜的继父(参见狄奥·卡西乌斯,第60卷,第14章)。他的死亡(公元42年,参见本书第11卷,第29章)是克劳狄乌斯统治初期的丑闻之一(参见苏埃托尼乌斯:《克劳狄乌斯传》,第37章)。

    [184] 参见本卷第17章注。

    [185] 因为他们恐怕被人发觉有害怕的表现,从而被认为是有罪的。

    [186] 即第一次处死人。

    [187] 关于拉提尼乌斯·拉提亚里斯,参见本书第6卷,第4章;关于加图,从佛隆提努斯那里我们知道,在公元38年,他做过一个月的司水官(curator aquarum),他的任期很短,原因只能从不利的方面去推测了。

    [188] 她和提贝里乌斯的第一个妻子维普撒尼娅是同母姊妹。维普撒尼娅同提贝里乌斯离婚之后就嫁给了伽路斯(参见本书第1卷,第12章)。

    [189] 她是玛尔库斯·维普撒尼乌斯·阿格里帕和老优利娅的女儿,因此是阿格里披娜的姊妹。由于和戴奇姆斯·西拉努斯的阴谋而被放逐的事情(参见本书第3卷,第24章),是和奥维狄乌斯的放逐同时发生的。

    [190] 今天的亚得里亚海上的特里米提岛(Tremiti)。

    [191] 北海沿岸的一个民族,他们在卡乌奇人的西面,住在沮伊德湖和艾姆斯(弗里斯兰)之间。自从公元前12年他们降服于提贝里乌斯的兄弟杜路苏斯以来,他们对罗马一直是忠诚的。

    [192] 一种在欧洲已经绝种的野牛。这种野牛在立陶宛一直存在到16世纪。

    [193] 参见本书第1卷,第56章;第3卷,第21章。

    [194] 坎宁尼法提斯人住在北荷兰的坎尼玛尔(Kennemar)地区(参见塔西佗:《历史》,第4卷,第15章)。

    [195] 即坎宁尼法提斯的骑兵部队(ala C)。

    [196] 军团的正规骑兵队伍。阿普洛尼乌斯统率的下日耳曼的四个军团每个军团都有每支各由三十人组成的四个骑兵小队。

    [197] 坎宁尼法提斯人的骑兵部队只是这全部辅助骑兵部队的一部分。

    [198] 根据格林(Grimm)的说法,这可能是一位女战神的名字。

    [199] 他和小阿格里披娜生了皇帝尼禄,而根据苏埃托尼乌斯的记载(《尼禄传》,第5章),“在他的生活的每一方面都是可鄙的”。关于他同皇族的关系,参见本卷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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