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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工商进步之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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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历也。盐百升而釜,令盐之重升加分强。釜五十也,升加一强;釜百也,升加二强;釜二百也,钟二千。十钟二万,百钟二十万,千钟二百万,万乘之国,人数开口千万也。禺策之商,日二百万,十日二千万,一月六千万,万乘之国,正九百万也。月人三十钱之籍,为钱三千万,今吾非籍之诸君吾子,遂有二国之籍者六千万。”

    《汉书·吴王濞传》:“吴有豫章郡铜山,即招致天下亡命盗铸钱,东煮海水为盐,以故无赋,国用饶足。”《汉书·食货志》;“东郭咸阳、孔仅为大农丞,领盐铁事。……元狩五年,仅、咸阳言:‘山海、天地之藏,宜属少府,陛下弗私,以属大农佐赋。愿募民自给费,因官器作鬻盐,官与牢盆。浮食奇民,欲擅斡山海之货,以致富羡,役利细民。其阻事之议,不可胜听。敢私铸铁器鬻盐者,釱左趾,没入其器物。’使仅、咸阳乘传举行天下盐铁,作官府,除故盐铁家富者为吏,吏益多贾人矣。”

    而言盐法者,多推刘晏。

    《新唐书·食货志》:“乾元元年,盐铁铸钱使第五琦初变盐法,就山海井灶近利之地置监院,游民业盐者为亭户,免杂徭。盗鬻者论以法。及琦为诸州榷盐铁使,尽榷天下盐,斗加时价百钱而出之,为钱一百一十。自兵起,流庸未复,税赋不足供费,盐铁使刘晏以为因民所急而税之,则国足用。于是上盐法轻重之宜,以盐吏多则州县扰,出盐乡因旧监置吏,亭户粜商人,纵其所之。江、岭去盐远者,有常平盐,每商人不至,则减价以粜民,官收厚利,而人不知贵。”

    盖管子、孔仅及第五琦等,皆用官专卖法。而晏则用就场征税之法,视盐与其他商货相等。粜之商人,听其所之,故盐商之业甚盛。天下之赋,盐利居半。

    《新唐书·食货志》:“晏之始至也,盐利岁才四十万缗。至大历末,六百余万缗。天下之赋,盐利居半。宫闱服御、军饷、百官禄俸皆仰给焉。”

    而淮、浙之盐利,迄今远过于齐、鲁、晋、蜀者,亦自晏开之焉。

    《新唐书·食货志》:“(晏)随时为令,遣吏晓导,倍于劝农。吴、越、扬、楚盐廪至数千,积盐二万余石。有涟水、湖州、越州、杭州四场,嘉兴、海陵、盐城、新亭、临平、兰亭、永嘉、大昌、侯官、富都十监,岁得钱百余万缗,以当百余州之赋。”

    其四曰互市。自汉以降,久与外国通商。

    《汉书·地理志》:“自日南障塞,徐闻、合浦船行可五月,有都元国;又船行可四月,有邑卢没国;又船行可二十余日,有谌离国;步行可十余日,有夫甘都卢国。自夫甘都卢国船行可二月余,有黄支国,民俗略与珠崖相类。其州广大,户口多,多异物。自武帝以来,皆献见。有译长,属黄门,与应募者俱入海,市明珠、璧流离,奇石异物,赍黄金、杂缯而往。所至国皆禀食为耦,蛮夷贾船转送致之。”

    《后汉书·西域传》:“大秦王常欲通使于汉,而安息欲以汉缯彩与之交市,故遮阂不得自达。至桓帝延熹九年,大秦王安敦遣使自日南徼外献象牙、犀角、玳瑁,始乃一通焉。”

    《梁书·诸夷传》:“孙权黄武五年,有大秦贾人字秦伦,来到交趾。太守吴邈遣使送诣权……权差吏会稽刘咸送伦,咸于道物故,伦乃径返本国。”

    交、广诸州最称富饶者,以有互市之利也。然其商市率掌于地方官吏,未有专官司其事者,至隋始有互市专官。

    《唐六典》:“汉、魏以降,缘边郡国,皆有互市,与诸蕃交易。致其物产也,并郡县主之,而不别置官吏,至隋诸缘边州置交市监。”

    《隋书·职官志》称四夷使者各一,掌其方国及互市事。其属有监置、互市监、参军事等。监置掌安置其驼马车船,并纠察非违;互市监掌互市;参军事掌出入交易。唐亦设互市监,掌诸蕃交易。

    《唐六典》:“诸互市监各掌诸蕃交易之事,丞为之贰。凡互市所得马、驼、驴、牛等,各别其色,具齿岁、肤第以言于所隶州府。”

    而广州复有市舶使,

    《国史补》(李肇):“南海舶外国船也,每岁至安南、广州。师子国舶最大,梯上下数丈,皆积宝货。至则本道奏报,郡邑为之喧阗。有蕃长为主,领市舶使籍其各物,纳舶价,禁珍异。”

    《文献通考》:“唐有市舶使,以右威卫中郎将周泽为之。”[4]“唐代宗广德元年,有广州市舶使吕太一。”

    知岭南商业尤盛于诸边矣。西历九世纪,阿剌伯人伊宾戈尔他特宾(Ibn Khordabeh)著一书,曰《道程及郡国志》,中述唐代商港凡四。

    《伊宾戈尔他特宾所述支那贸易港考》(桑原骘藏):“唐时支那与大食之间,海上之交通,极其繁盛。当时模哈麦特教徒之来航于支那之贸易港者尤多。西历九世纪之半顷,阿剌伯地理学者伊宾戈尔他特宾尝记之于《道程及郡国志》。此书之著作年代,颇多异说。英国学者认为西历八百六十四年顷之作,德国学者认为西历八百四十六年之作,法人认为西历八百四十四年乃至四十八年之作,要之必在西历九世纪之半顷也。……其书之关于支那之贸易港者,略曰:支那之最初贸易港曰龙编[5],有支那上等之铁器、瓷器及米谷等。次则广府,距龙编海程约四日,陆行约二十日。此地所产果实及野菜、小麦、大麦、米及甘蔗等甚夥。自广府行八日而达胶府[6]。其地之物产,亦同于广府。自胶府行六日至扬州,其产物亦与前两地相同。此等支那之贸易港,外人皆得航行,其城市皆临大河之口,而河水通流,亦不受潮水涨落之影响。河中多鹅、鸭及其他之鸟类云。”

    今人所拟定者,曰广州,曰扬州。于广州,则知其地有犹太、波斯人等十余万。

    《中国历史研究法》(梁启超):“九世纪时,阿剌伯人所著《中国见闻录》[7]中一节云,有广府Gonfu者,为商舶荟萃地。纪元二百六十四年[8],叛贼黄巢Punzo陷广府,杀回、耶教徒及犹太、波斯人等十二万。其后有五朝争立之乱,贸易中绝。”

    于扬州,则以文宗德音证之。知南海蕃舶,可直达扬州也。

    《全唐文》卷七十五“文宗大和八年疾愈德音”:“南海蕃舶,本以慕化而来,固在接以恩仁,使其感悦。其岭南、福建及扬州蕃客,宜委节度观察使常加存问。除舶脚收市进奉外,任其往来通流,自为交易,不得重加率税。”

    然《唐书》称边境走集最要者七:

    《新唐书·地理志》:“入四夷之路与关戍走集最要者七:一曰营州,入安东道。二曰登州,海行入高丽、渤海。三曰夏州,塞外通大同、云中道。四曰中受降城,入回鹘道。五曰安西,入西域道。六曰安南,通天竺道。七曰广州,通海夷道。”

    则中外之商业,亦不仅广东番舶一途。唐之京师,贾胡荟萃。

    《通鉴》:“大历十四年,诏回纥诸胡在京师者,各服其服,无得效华人。先是回纥留京师者常千人,商胡伪服而杂居者又倍之。县官日给饔饩,殖产赀,开第舍,市肆美利皆归之。日纵贪横,吏不敢问。或衣华服,夸取妻妾,故禁之。”

    怀柔远人,至给饔饩,使殖赀产,不徒官吏存问仅收市脚而已。盖当时之政见,以天朝上国自居,不屑与外夷较利害。故待之极宽大,不似今之讲国际商业者,以国家为商贾之行为,而外商遂辐辏于吾国之通都大市,迄今犹称中国人曰唐人,知唐人所以来远人者,感之深矣。

    * * *

    [1] 其详见《汉书·食货志》。

    [2] 参诸史及《文献通考》。

    [3] 以钱少之故。

    [4] 见柳泽《劾庆立疏》。

    [5] 即安南之河内。

    [6] 此译音,尚不知何地。

    [7] 即桑原氏所译《道程及郡国志》。

    [8] 此回教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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