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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辽夏金之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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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后梁开平元年,辽太祖安巴坚称帝,而契丹立国于吾国之东北,传九世,二百一十九年。宋仁宗宝元元年[1],夏景宗曩霄称帝,而西夏立国于吾国之西北,传十世,百九十年。宋徽宗政和五年[2],金太祖阿古达称帝,而女真遂灭辽而与宋平分中夏,传九世,百二十年。宋宁宗开禧二年[3],蒙古太祖铁木真称成吉思汗,而其后遂灭夏、金,入主中国,国号曰元,传十四世,一百六十二年。故自五代迄元末,为汉族式微,西北诸族崛兴之时[4],其祸且甚于晋、隋之际。观于宋人之衰弱,几疑中国之文化实足为国家种族之害,反不若野蛮人种之尚武,可以凌驾文明国人之上。然试考诸国之历史,则其事殊不尽然。凡异族之以武力兴者,率多同化于汉人之文教,即其文字有特创者,亦多出于华文,此则文化不以种族而分之证也。蒙古之事,具于后篇。兹先述辽、夏及金之梗概。

    契丹虽兴于元魏之时,而进化甚迟,至唐季始有城邑。

    《辽史·太祖本纪赞》:“懿祖生匀德实,始教民稼穑,善畜牧,国以殷富,是为玄祖。玄祖生撒剌的,仁民爱物,始置铁冶,教民鼓铸,是为德祖,即太祖之父也。世为契丹遥辇氏之夷离堇,执其政柄。德祖之弟述澜,北征于厥、室韦,南略易、定、奚、霫,始兴板筑,置城邑,教民种桑麻,习织组,已有广土众民之志。而太祖受可汗之禅,遂建国。”

    太祖之立,实本汉人之教。

    《新五代史·四夷附录》:“契丹部族之大者曰大贺氏,后分为八部。……部之长号大人,而常推一大人建旗鼓,以统八部。至其岁久,或其国有灾疾而畜牧衰,则八部聚议,以旗鼓立其次而代之。”“某部大人遥辇次立时,八部之人,以为遥辇不任事,选于其众,以阿保机代之。”“是时刘守光暴虐,幽、涿之人多亡入契丹。阿保机乘间入塞,攻陷城邑,俘其人民,依唐州县置城以居之。汉人教阿保机曰:‘中国之王,无代立者。’由是阿保机益以威制诸部,而不肯代。其立九年,诸部以其久不代,共责诮之。阿保机不得已,传其旗鼓而谓诸部曰:吾立九年,所得汉人多矣,吾欲自为一部,以治汉城,可乎?”“汉城在炭山东南滦河上,有盐铁之利,其地可植五谷。阿保机率汉人耕种,为治城郭邑屋廛市如幽州制度,汉人安之,不复思归。”

    用兵四方,恒用汉字刻石纪功,

    《辽史·太祖纪》:“三年夏四月乙卯,诏左仆射韩知古,建碑龙化州大广寺,以纪功德。”“五年三月,次滦州,刻石纪功。”“神册元年八月,拔朔州,擒节度使李嗣本,勒石纪功于奇冢南。”[5]

    且自矜其能汉语。

    《新五代史·四夷附录》:阿保机谓姚坤曰:“吾能汉语,然绝口不道于部人,惧其效汉而怯弱也。”

    则其机智绝伦,所以能弹压诸部者,自有吾国文教之关系矣。据《辽史·本纪》,当时三教并崇,

    《辽史·太祖纪》:“神册三年五月乙亥,诏建孔子庙、佛寺、道观。”

    然以《义宗传》证之,则太祖实独尊孔教。

    《辽史·义宗列传》:“太祖常问侍臣曰:‘受命之君,当事天敬神。有大功德者,朕欲祀之,何先?’皆以佛对。太祖曰:‘佛非中国教。’倍曰:‘孔子大圣,万世所尊,宜先。’太祖大悦。即建孔子庙,命倍春秋释奠。”

    义宗既好汉籍,

    《新五代史·四夷附录》:“突欲好饮酒,工画,颇知书。其自契丹归中国,载书数千卷。枢密使赵延寿每假其异书、医经,皆中国所无。”

    其立国东丹,一用汉法。

    《辽史·义宗传》:“太祖改渤海国曰东丹,名其城曰天福,以倍为人皇王主之。仍赐天子冠服,建元甘露,称制,置左右大次四相及百官,一用汉法。”“太宗既立,见疑,以东平为南京,徙倍居之。倍既归国,起书楼于西宫。”

    自后辽室诸帝,皆通汉学,

    《辽史·圣宗纪》:“帝幼喜书翰,十岁能诗。既长,精射法,晓音律,好绘画。”《兴宗纪》:“善骑射,好儒术,通音律。”《道宗纪》:“咸雍九年十月丁丑,诏有司颁行《史记》《汉书》。”“大安二年正月癸丑,召权翰林学士赵孝严、知制诰王师儒等,讲《五经》大义。”“四年四月癸卯,召枢密直学士耶律俨讲《尚书·洪范》。五月辛亥,命燕国王延禧写《五子之歌》。”

    不独太宗置宫立制,皆依中国也。

    《新五代史·四夷附录》:“契丹以幽州为燕京,改天显十一年为会同元年,更其国号大辽。置百官,皆依中国,参用中国之人。”

    五代之时,中国多有契丹人,

    《新五代史·四夷附录》:“德光遣秃馁、萴剌等,以五千骑救王都。又遣惕隐赫邈,益秃馁以骑七千。”“明宗斩秃馁等六百余人,而赦赫邈,选其壮健者五千余人,为契丹直。”“长兴元年,突欲自扶余泛海奔于唐。明宗因赐其姓为东丹,而更其名曰慕华。”“其部曲五人,皆赐姓名。罕只曰罕友通,穆葛曰穆顺义,撒罗曰罗宾德,易密曰易师仁,盖礼曰盖来宾,以为归化、归德将军郎将。又赐前所获赫邈姓名曰狄怀惠,捏列曰列知思,萴剌曰原知感,福郎曰服怀造,竭矢讫曰讫怀宥。其余为契丹直者,皆赐姓名。”

    而契丹尤喜用中国人。

    《新五代史·四夷附录》:“当阿保机时,有韩延徽者,幽州人也,为刘守光参军,守光遣延徽聘于契丹,阿保机奇之,遂用以为谋主。阿保机攻党项、室韦,服诸小国,皆延徽谋也。”“阿保机僭号,以延徽为相,号政事令,契丹谓之崇文令公。”“张砺,明宗时翰林学士。德光重其文学,仍以为翰林学士。砺常思归,逃至境上,为追者所得。德光责之,砺曰:‘臣本汉人,衣服饮食言语不同,今思归而不得,生不如死。’德光顾其通事高唐英曰:‘吾戒尔辈善待此人,致其逃去,过在尔也。’因笞唐英一百,而待砺如故。”

    太宗之入晋,尤乐晋之仪制。

    《新五代史·四夷附录》:“德光胡服视朝于广政殿。”“被中国冠服,百官常参起居,如晋仪。”“德光服靴袍御崇元殿,百官入阁,德光大悦。顾其左右曰:汉家仪物,其盛如此,我得于此殿坐,岂非真天子耶!”

    故辽之制度,有国制、汉制之别。

    《辽史·百官志》:“太祖神册六年,诏正班爵。至于太宗,兼制中国。官分南北,以国制治契丹,以汉制待汉人。国制简朴,汉制则沿名之风固存也。”

    用以招徕中国之人,

    《辽史·百官志》:“辽有北面朝官矣。既得燕代十有六州,乃用唐制,复设南面三省、六部、台、院、寺、监、诸卫、东宫之官,诚有志帝王之盛制,亦以招徕中国之人也。”

    甚至以汉人、汉儿名其职务。

    《辽史·百官志》:“汉人枢密院,本兵部之职。”“太祖初有汉儿司,韩知古总知汉儿司事。太宗入汴,因晋置枢密院,掌汉人兵马之政。”“汉儿行宫都部署院,亦曰南面行宫都部署司。圣宗开泰九年,改左仆射。某宫汉人行宫都部署,某宫同知汉人都部署。”

    其南面军官大抵用宋人。

    《辽史·百官志》:“南面军官。”“《传》曰:‘虽楚有材,晋实用之。’辽自太祖以来,攻掠五代、宋境,得其人则就用之。东北二鄙,以农以工,有事则从军政,计之善者也。”

    盖纯用契丹之人、契丹之法,决不足以为国也。《辽史》诸志,备详汉制。

    《辽史·礼志》:“太宗克晋,稍用汉礼。今国史院有金陈大任《辽礼仪志》,皆其国俗之故,又有《辽朝杂礼》,汉仪为多。”《乐志》:“辽有国乐,犹先王之风;其诸国乐,犹诸侯之风,故志其略。”“自汉以后,相承雅乐,有古《颂》焉,有古《大雅》焉。辽阙郊庙礼,无颂乐。大同元年,太宗自汴将还,得晋太常乐谱、宫悬、乐架,委所司先赴中京。”“自汉以来,因秦、楚之声置乐府。至隋得西域七声,由是雅俗之乐皆用之。晋高祖使冯道、刘煦册应天太后、太宗皇帝,其声器、工官与法驾,同归于辽。”“今之散乐,俳优、歌舞杂进,往往汉乐府之遗声。晋天福三年,遣刘煦以伶官来归,辽有散乐,盖由此矣。”《仪卫志》:“辽国自太宗入晋之后,皇帝与南班汉官用汉服;太后与北班契丹臣僚用国服。其汉服,即五代晋之遗制也。”“太宗皇帝会同元年,晋使冯道、刘煦等备车辂法物,上皇帝、皇太后尊号册礼。自此天子车服,昉见于辽。太平中行汉册礼,乘黄令陈车辂,尚辇奉御陈舆辇。盛唐辇辂尽在辽廷矣。”

    至谓辽之所重,以汉仗为大端。

    《辽史·仪卫志》:“金吾、黄麾六军之仗,辽受之晋,晋受之后唐,后唐受之梁、唐,其来也有自。”“大贺失活入朝于唐,娑固兄弟继之,尚主封王,饫观上国。开元东封,邵固扈从,又览太平之盛。自是朝贡岁至于唐。辽始祖涅里立遥辇氏,世为国相,目见耳闻,歆企帝王之容辉有年矣。遥辇致鼓纛于太祖帐前,曾何足以副其雄心霸气之所睥睨哉。厥后交梁聘唐,不惮劳勚。至于太宗,立晋以要册礼,入汴而收法物,然后累世之所愿欲者,一举而得之。太原擅命,力非不敌,席卷法物,先致中京,蹝弃山河,不少顾虑,志可知矣。于是秦汉以来帝王文物,尽入于辽。周、宋按图更制,乃非故物。辽之所重,此其大端,故特著焉。”

    中原文物,为异族所歆羡如此,非惟可以觇辽国之风化,抑亦可以见元代修《辽史》者之心理焉。

    契丹太祖时,尝制契丹大字,

    《辽史·太祖纪》:“神册五年正月乙丑,始制契丹大字。”“九月壬寅,大字成,诏颁行之。”

    突吕不实赞其事,

    《辽史·列传第五》:“突吕不,字铎衮,幼聪敏嗜学。事太祖,见器重。及制契丹大字,突吕不赞成为多。”

    字体亦本汉文,

    《书史会要》(陶宗仪):“辽太祖用汉人,以隶书之半增损之,制契丹字数千,以代刻木之约。”

    字数虽不多,然已敷翻译汉籍之用。且自成其为辽文。

    《辽史·义宗传》:“工辽、汉文章,尝译《阴符经》。”又《萧韩家奴传》:“欲帝知古今成败,译《通历》《贞观政要》《五代史》。”

    是契丹亦能食中国之文化而自成其文化矣。第辽族以文学著者,多以工汉文得名。

    《廿二史劄记》(赵翼):“辽太祖起朔漠,而长子人皇王倍已工诗善画……藏书于医巫闾山绝顶。……其浮海适唐也,刻诗海上,曰:‘小山压大山,大山全无力。羞见故乡人,从此投外国。’情调凄惋,言短意长,已深有合于风人之旨矣。平王隆先,亦博学能诗,有《阆苑集》行世。其他宗室内亦多以文学著称,如耶律国留,善属文。坐罪在狱,赋《寤寐歌》,世竞称之。其弟资忠,亦能诗。使高丽被留,有所著,号《西亭集》。耶律庶成,善辽、汉文,尤工诗。耶律富鲁,为牌印郎君,应诏赋诗,立成以进。其父庶箴,尝寄《戒谕诗》,富鲁答以赋,时称典雅。耶律韩留,工诗。重熙中,诏进《述怀诗》,帝嘉叹。耶律辰嘉努,遇太后生辰进诗,太后嘉奖。耶律良,重熙中,从猎秋山,进《秋猎赋》。清宁中,上幸鸭子河,良作《捕鱼赋》。尝请编御制诗文曰《清宁集》,上亦命良诗为《庆会集》,亲制序赐之。耶律孟简,六岁能赋《晓天星月诗》,后以太子浚无辜被害,以诗伤之,无意仕进,作《放怀诗》二十首。耶律古裕,工文章,兴宗命为诗友。此皆宗室之能文者。按道宗长子浚,幼而能言,好学知书。铎卢斡,好学,喜属文,尝作《古诗》三章见志。当时名士,称其高情雅韵,不减古人。萧韩家奴,博览经史,通辽、汉文字。耶律昭,博学善属文。萧文,笃志力学,喜愠不形。皆辽人之以文学著者。若耶律俨,好学,有诗名,则汉人之入辽赐国姓者也。”

    其以工辽文著者,仅义宗及萧韩家奴、耶律庶成三数人耳。《辽史》无艺文志,清卢文弨《补辽金元三史艺文志》,载辽人著作,寥寥无几,仅僧行均《龙龛手镜》四卷;耶律俨《皇朝实录》七十卷;萧韩家奴、耶律庶成同撰《遥辇可汗至重熙以来事迹》二十卷;王鼎《焚椒录》一卷;耶律庶成、萧韩家奴《礼书》《辽朝杂礼》,无卷数;无名氏《七贤传》;王白《百中歌》,亦无卷数;耶律纯《星命秘诀》五卷[6]。

    叶氏《语石》,统计辽碑不过数十通,且谓其绝无佳迹:

    《语石》(叶昌炽):“辽碑文字,皆出自释子及村学究,绝无佳迹。”“余著录辽幢五十余通,中多唐、梵两体。惟刘李河白氏两幢,结构尚可观。”“此外行列整齐者,如今刻书之宋体字;潦草者,如市中计簿。满幅题名,皆某儿某郎妇之类,北伧乔野之风,于此可见。”

    则契丹所得于中国之文化之成绩,亦至鲜矣。惟涿州刻经,远续隋、唐之绪。

    《金石萃编》(王昶):“涿州白带山云居寺东峰,续镌成四大部经记。幽州沙门释静琬,精有学识,于隋大业中,发心造石经一藏,以备法灭。遂于幽州西南白带山上,凿为石室。以石勒经,藏诸室内,满即用石塞户,以铁锢之。其后虽成其志,未满其愿。以唐贞观十三年奄化归真,门人导公继焉,导公殁,有仪公继焉,仪公殁,有暹公继焉,暹公殁,有法公继焉。自琬至法,凡五代焉,不绝其志。”“圣宗皇帝委故瑜伽大师法讳可元提点镌修,勘讹刊谬,补缺续新。兴宗皇帝重熙七年,出御府钱委官吏贮之,岁析轻利,俾供书经镌碑之价。自太平七年至清宁三年,中间续镌造到《大般若经》八十卷,计碑二百四十条,以全其部也。又镌写到《大宝积经》一部,合一百二十卷,计碑三百六十条,以成四大部数也。都总合经碑二千七百三十条。”

    虽非创造,亦不可谓非文字之巨工也。

    西夏出于拓跋氏,世为唐、宋官,故亦通汉文。元昊之兴,尤以兼通内外典籍,始能创制物始。

    《宋史·西夏传》:“曩霄本名元昊……性雄毅,多大略,善绘画,能创制物始……晓浮屠学,通蕃、汉文字。”“案上置法律,常携《野战歌》《太乙金鉴诀》。”

    设官置吏,亦多本于唐、宋。

    《宋史·西夏传》:“其官分文武班。曰中书,曰枢密,曰三司,曰御史台,曰开封府,曰翊卫司,曰官计司,曰受纳司,曰农田司,曰群牧司,曰飞龙院,曰磨勘司,曰文思院,曰蕃学,曰汉学。自中书令宰相、枢使、大夫、侍中、太尉已下,皆分命蕃、汉人为之。”

    谅祚继世,慕向中国,易服求书,益重文治。

    《宋史·西夏传》:“谅祚,景宗长子也。”“嘉祐六年,上书自言慕中国衣冠,明年当以此迎使者,诏许之。”“表求太宗御制诗章隶书石本,且进马五十匹,求《九经》《唐史》《册府元龟》及宋正至朝贺仪。诏赐《九经》,还所献马。”

    乾顺以降,兴学养贤,崇祀孔子,奕世不衰。

    《宋史·西夏传》:“建中靖国元年,乾顺始建国学,设弟子员三百,立养贤务,以廪食之。”“绍兴十三年,夏改元人庆,始建学校于国中,立小学于禁中,亲为训导。”“十五年八月,夏重大汉太学,亲释奠,弟子员赐予有差。十六年,尊孔子为文宣帝。十七年,改元天盛,策举人始立唱名法。十八年,复建内学,选名儒主之,增修律成,赐名鼎新。”

    盖夏虽以武力背宋,其于文化,未尝背宋也。即其创制之文字,形式虽殊,仍不出汉字系统。

    《宋史·西夏传》:“元昊自制蕃书,命野利仁荣演绎之,成十二卷。字形体方整类八分,而画颇重复。教国人纪事用蕃书,而译《孝经》《尔雅》《四言杂字》为蕃语。”

    以今世所传西夏书考之,其字之分行、楷、篆各体,亦犹汉字之有行、隶、篆诸种也。

    《西夏国书略说》(罗福苌):“西夏国有楷书,有行书,有篆书。”“《宋史》蕃书字体方整,类八分,而画颇重复,此谓楷书也。今传世石刻及《掌中珠佛经》等,皆是。”“西夏之有行书,前籍所未载。日本西本愿寺所得西夏人书残经数纸,书迹至草率,与石刻及他写经不同。以汉字之名定之,则为行书,无可疑也。”“《宋史》但言元昊制蕃书,方整类八分,不言有篆书。《金史·西夏传》与《宋史》同,而云又若符篆,《隆平集》亦称元昊自为番书十二卷,文类符篆,均似谓西夏蕃字,既若隶书,又若符篆者。惟《辽史·西夏传》,则言之颇明析,曰李继迁子德明[7],制番书十二卷。又制字如符篆,盖如隶书者谓楷书,如符篆者谓篆书也。今其传世篆书,有《感通塔记碑》额,盖就其楷书略变为婉曲,可以其楷书推知。惟又有传世西夏铜印,其文则填委屈迭,与其楷书甚远,与《感通塔记》之额亦迥殊。是西夏篆书,亦有二种,殆犹篆书中有模印诸体之别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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