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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河流漕运及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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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国各地河流,自《禹贡》以来多有迁徙,而黄河之溃决迁徙为最剧。自周、汉以迄元、明,黄河决溢之事,无虑百数。

    《全河备考》(叶方恒):“周定王五年,河徙砱砾,始失故道。汉文帝时,决酸枣,东溃金堤(在河南延津、荥阳诸县至大名、清丰一带,延亘千里)。武帝时溢平原(属德州),徙顿丘(今清丰县),又决濮阳(瓠子口开州界),注巨野(即大野,属济宁州),通淮泗,盖河始与淮通,尚未入淮也。元帝时,决馆陶(属临清,汉灵鸣犊口,今高唐州)。成帝时,决东郡金堤,决平原,溢渤海、清河、高唐州一带。唐玄宗时,决博州(今东昌),溢魏州(今大名)、冀州。五代时,决郓州(今郓城县)、博之杨刘(今东平之东阿县杨刘镇)、滑之鱼池。宋太祖时,决东平之竹村,开封之阳武,大名之灵河、澶渊。太宗时,决温县、荥泽、顿丘,泛于澶、濮、曹、济诸州,东南流至彭城界(即今徐州),入于淮,自此为河入淮之始。真宗时,决郓及武定州,寻溢滑、澶、濮、曹、郓诸州邑,浮于徐、济而东入淮。仁宗时,决开州、馆陶。神宗时,决冀州、枣强、大名州邑,一合南清河以入淮,一合北清河以入海。南渡后,河上流诸郡为金所据,独受河患。其亡也,始自开封北卫州决而入涡河,南直寿、亳、蒙城、怀远之间。元初,决卫辉之新乡、开封之阳武、杞县之蒲口、荥泽之塔海庄(归德、封丘诸界)。其时专议疏塞而已。自至元二十六年,开会通河以通运道,而河遂与运相终始。”

    要其大者,周定王五年一徙,王莽始建国三年再徙,宋仁宗庆历八年三徙,金章宗明昌五年四徙,元世祖至元二十六年五徙。自宋以前其患疏,自宋以降其患数。

    《禹贡锥指》(胡渭):“周定王五年,河徙。初,大禹导河,自积石、孟津,过洛、汭,及至大伾,乃酾二渠。北过降水,至于大陆,又北播为九河,同为逆河入于海。帝尧八十载,告厥成功。至是凡一千六百七十六年,河始决宿胥口,东徙漯川,径长寿津,与漯别行;东北至成平,复合于禹故河。此黄河大徙之始。”“自定王五年己未,下逮王莽始建国三年辛未,而北渎遂空,凡六百七十二岁。自王莽始建国三年辛未,河徙由千乘入海,后五十九岁,为后汉明帝永平十三年庚午,王景治河功成。下逮宋仁宗景祐元年甲戌,有横陇之决。又十四岁,为庆历八年戊子,复决于商胡,而汉、唐之河遂废,凡九百七十七岁。”“自仁宗庆历八年戊子,逮金章宗明昌五年甲寅,实宋光宗之绍熙五年,而河决阳武,出胙城南,南北分流入海,凡一百四十六岁。”“自金明昌甲寅之徙,河水大半入淮,而北清河之流犹未绝也。下逮元世祖至元二十六年己丑,会通河成,于是始以一淮受全河之水,凡九十五岁。”

    降及明代,全河注于一淮。

    《禹贡锥指》:“元末河复北徙,自东明曹濮下及济宁,而运道坏。明洪武初,命徐达自曹州东引河自鱼台入泗,以通运。永乐九年,又命宋礼自黄疏河经濮州东北入会通河,是北流犹未绝也。迨迁都之后,仰给于会通者重,始畏河之北,北即塞之。弘治中,两决金龙口,直冲张秋,议者为漕计,遂筑断黄陵冈支渠,而北流于是永绝,始以清口一线,受万里长河之水。”

    而河、淮间之工程,几为全国之一大事,治河之法,惟以堰闸为务。

    《禹贡锥指》:“黄淮既合,则惟以堰闸为务。堰者高家堰,闸者淮南诸湖闸口也。堰闸以时修固,则淮不南分,助河冲刷黄沙,使海口无壅。”

    东南之人,受其害者数百年。至清咸丰五年,河决铜瓦厢[1],由大清河入海,东南始无河患。

    宋都大梁,恃汴河为运道,以黄河、惠民河、广济河辅之。

    《宋史·食货志》:“宋都大梁,有四河以通漕运:曰汴河,曰黄河,曰惠民河,曰广济河,而汴河所漕为多。”

    靖康以后,南北分立,河、淮之间,墟为战场,故无取其交通也。元、明都燕,以北方控制东南,聚南方之金帛粟米,供给北方之政府,而漕运乃为国之大事。至元二十六年,开会通河,

    《元史纪事本末》(陈邦瞻):“至元二十六年,开会通河。从寿张县尹韩仲晖等言,开河以通运道,起须城县安山渠西南,由寿张西北至东昌,又西北至临清,引汶水以达御河,长二百五十余里,中建闸三十有一,以时蓄泄。河成,渠官张礼孙等言:‘开魏博之渠,通江、淮之运,古所未闻。’诏赐名会通河。 ”

    二十九年,开通惠河。而江淮之粟,直达燕都。

    《元史纪事本末》:“至元二十九年,开通惠河。以郭守敬领都水监事……导昌平县白浮村神山泉过双塔榆河,引一亩、玉泉诸水入京城,汇于积水潭,逾年毕工……自是免都民陆挽之劳,公私便之。”

    明代复修会通河,运道益便。

    《大学衍义补》(邱濬):“会通河初开,岸狭水浅,不能负重。每岁之运,不过数十万石。洪武二十四年,河决原武,漫过安山湖,而会通河遂淤,往来者悉由陆以至德州下河。永乐初,运粮由江入淮,由淮入黄河,运至阳武,发山西、河南二处丁夫由陆运至卫辉下御河,水运至北京。厥后济宁州同知潘叔正因州夫递运之难,请开会通旧河。朝廷命工部尚书宋礼发丁夫十余万疏凿,以复故道,又命刑部侍郎金纯自汴城北金龙口开黄河故道,分水下达鱼台县塌场口,以益漕河。十年,宋尚书请从会通河通运。十三年,始罢海运,而专事河运。明年,平江伯陈瑄又请复淮安、庄闸一带沙河,自淮以北,沿河立浅铺,筑牵路,树柳木,穿井泉,自是漕法通便。”

    盖自隋炀开通济、永济二渠,虽已使南北之舟可以直达,然其运道迂远,自修武至馆陶,皆偏于西方,而临清、东昌以南之路未通也。自元、明开此一途,而南北之运河始联络而成一线。论者徒谓隋炀开掘运河,盖未详其始末也。

    漕运之道,即通商之路。运河开通,商业自因之发达。观元代商贾多造大船以运货物,即可推见其概。

    《元史纪事本末》:“仁宗延祐二年二月,省臣言:江南行省起运诸物,由会通河以达于都,多逾期不至。诘其故,皆言始开河时,止许行百五十料船,近来权势之人,并富商大贾贪嗜货利,造三四百料或五百料船于此河行驾,以致阻滞往来舟楫。今宜于沽头、临清二处,各置小石闸一,禁约二百料以上之船不许入河,违者罪之。”

    由明迄清,运漕之卒,又多带货物,以供给南北人之需要。

    《明史·食货志》:“自英宗后,漕政日弛,军以耗米易私物,道售稽程。比至,反买仓米补纳,多不足数。”

    《田漕弊议》(清姚文):“从前运道深通,督漕诸臣,只求重运如期到通,一切并不苛察。各丁于开运时,多带南物,至通售卖,复易北货,沿途销售,即水手人等携带梨枣、蔬菜之类,亦为归邦时糊口之用。”“又如以前商力充裕,军船回空,过淮时,往往私带盐斤。众意以每年不过一次,不甚穷搜。”

    盖商业兴而关征重,商民所运之货,必有因捐税而增加价值者。而漕卒则夹带私货,无捐税之累,其价廉而利厚,执政者亦姑息而不问,故始则以为私弊者,继则公然承认之矣。

    《明史·食货志》:“宣德四年设钞关,税商船,于是有漷县、济宁、徐州、淮安、扬州、上新河、浒墅、九江、金沙洲、临清、北新诸钞关,量舟大小修广而差其额,谓之船料,不税其货。惟临清、北新则兼收货税,各差御史及户部主事监收。自南京至通州,经淮安、济宁、徐州、临清,每船百料,纳钞百贯。”[2]

    吾国东南滨海,故自陆路交通外,多有海上往来者。

    《日知录》(顾炎武):“海道用师,古人盖屡行之矣。吴徐承率舟师自海入齐,此苏州下海至山东之路;越王勾践命范蠡、舌庸率师沿海溯淮以绝吴路,此浙东下海至淮上之路;唐太宗遣强伟于剑南伐木造舟舰,自巫峡抵江扬趋莱州,此广陵下海至山东之路;汉武帝遣楼船将军杨仆从齐浮渤海击朝鲜,魏明帝遣汝南太守田豫督青州诸军自海道讨公孙渊,秦苻坚遣石越率骑一万,自东莱出右径袭和龙,唐太宗伐高丽,命张亮率舟师自东莱渡海趋平壤,薛万彻率甲士三万自东莱渡海入鸭绿水,此山东下海至辽东之路;汉武帝遣中大夫严助发会稽兵浮海救东瓯,横海将军韩说自句章浮海击东越,此浙江下海至福建之路;刘裕遣孙处、沈田子自海道袭番禺,此京口下海至广东之路;隋伐陈,吴州刺史萧遣燕荣以舟师自东海至吴,此又淮北下海至苏州也;公孙度越海攻东莱诸县,侯希逸自平卢浮海据青州,此又辽东下海而至山东也;宋李宝自江阴率舟师败金兵于胶西之石臼岛,此又江南下海而至山东也。”

    战时借海道以运兵,平时亦资海舟以转饷。

    《日知录》:“唐时海运之事,不详于史。盖柳城陷没之后,至开元之初,新立治所,乃转东南之粟以饷之耳。及其树艺已成,则不复资于转运,非若元时以此为恒制也。”“《旧唐书·懿宗纪》,咸通三年,南蛮陷交趾,征诸道兵赴岭南。时湘、漓溯运,功役艰难,军屯广州乏食,润州人陈磻石诣阙上书,言江西、湖南溯流运粮,不济军师,士卒食尽则散,此宜深虑,臣有奇计,以馈南军。天子召见,磻石因奏臣弟听思曾任雷州刺史,家人随海船至福建,往来大船一只,可致千石,自福建装船,不一月至广州。得船数十艘,便可致三万石至广府,又引刘裕海路破卢循故事。执政是之,以磻石为盐铁巡官,往扬子院专督海运,于是康承训之军皆不阙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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