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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章 西方学术之输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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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玛窦等之来也,一以传西方之宗教,一以传西方之学术。既贡地志、时钟,兼自述其制器观象之能,明其不徒恃传教为生也。

    《上神宗疏》(利玛窦):“谨以原携本国土物,所有天主图像一幅、天主母图像二幅、天主经一本、珍珠镶嵌十字架一座、报时自鸣钟二架、《万国图志》一册、西琴一张等物,敬献御前。”“臣于本国,忝与科名,已叨禄位。天地图及度数,深测其秘,制器观象,考验日晷,并与中国古法吻合。倘蒙不弃疏微,令臣得尽其愚,披露于至尊之前,斯又区区之大愿。”

    《清朝全史》(稻叶君山):“利玛窦入北京后,不四五年,信徒至二百余。观李之藻、杨廷筠、徐光启等名士之归依,则加特力克教之成功,可概见矣。然彼等名士之入教,非绝对信仰教宗,要皆利玛窦诱引法,与中国固有思想不甚背驰,当时士人对于西洋科学需要颇急,致使然也。利玛窦既译几何学[1],又著多种科学书,公布于世。”

    然利氏译书教学,初未大用,洎明季因历法之舛,召用其徒,而历算之学始兴。

    《明史·历志》:“黄帝迄秦,历凡六改,汉凡四改,魏迄隋十五改,唐迄五代十五改,宋十七改,金迄元五改。惟明之《大统历》,实即元之《授时》,承用二百七十余年,未尝改宪。成化以后,交食往往不验,议改历者纷纷。……崇祯中,议用西洋新法,命阁臣徐光启、光禄卿李天经,先后董其事,成历书一百三十余卷,多发古人所未发。时布衣魏文魁上疏排之,诏立两局推验。累年校测,新法独密,然亦未及颁行。”“(万历)三十八年,(钦天)监推十一月壬寅朔日食分秒及亏圆之候,职方郎范守己疏驳其误。礼官因请博求知历学者,令与监官昼夜推测,庶几历法靡差。于是五官正周子愚言:‘大西洋归化远臣庞迪峨、熊三拔等,携有彼国历法,多中国典籍所未备者。乞视洪武中译西域历法例,取知历儒臣率同监官,将诸书尽译,以补典籍之缺。’先是,大西洋人利玛窦进贡土物,而迪峨、三拔及龙华民、邓玉函、汤若望等先后至,俱精究天文历法。礼部因奏:‘精通历法,如邢云路、范守己为时所推,请改授京卿,共理历事。翰林院检讨徐光启、南京工部员外郎李之藻,亦皆精心历理,可与迪峨、三拔等同译西洋法,俾云路等参订修改。然历法疏密,莫显于交食,欲议修历,必重测验。乞敕所司修治仪器,以便从事。’疏入,留中。未几云路、之藻皆召至京,参预历事。云路据其所学,之藻则以西法为宗。四十一年,之藻已改衔南京太仆少卿,奏上西洋历法,略言台监推算日月交食时刻亏分之谬。而力荐迪峨、三拔及华民、阳玛诺等,言:其所论天文历数,有中国昔贤所未及者,不徒论其度数,又能明其所以然之理。其所制窥天、窥日之器,种种精绝。……乞敕礼部开局,取其历法,译出成书。礼科姚永济亦以为言。时庶务因循,未暇开局也。……崇祯二年五月乙酉朔日食,礼部侍郎徐光启依西法预推顺天府见食二分有奇,琼州食既,大宁以北不食。《大统》《回回》所推顺天食分时刻,与光启互异。已而光启法验,余皆疏。帝切责监官。……于是礼部奏开局修改,乃以光启督修历法。光启……举南京太仆少卿李之藻、西洋人龙华民、邓玉函,报可。九月癸卯,开历局。三年,玉函卒,又征西洋人汤若望、罗雅谷译书演算。光启进本部尚书,仍督修历法。……四年正月,光启进历书二十四卷。……又进历书二十一卷。……是年,又进历书三十卷。明年冬十月,光启以病辞历务,以山东参政李天经代之。不逾月而光启卒。七年……天经缮进历书,凡二十九卷,并星屏一具,俱故辅光启督率西人所造也。……天经又进历书三十二卷,并日晷、星晷、窥筒诸仪器。八年四月,又上乙亥丙子七政行度历及参订历法条议二十六则。……是时新法书器俱完,屡测交食凌犯,俱密合,但魏文魁等多方阻挠,内官实左右之。以故帝意不能决。……十一年正月……进天经光禄寺卿,仍管历务。……十六年八月,诏西法果密,即改为《大统历法》,通行天下。未几国变,竟未施行。”

    满清因之,遂用新法所制之历,曰《时宪历》。

    《东华录》:“顺治元年六月,修正历法西洋人汤若望启言:‘臣于明崇祯二年来京,曾用西洋新法厘正旧历,制有测量日月星晷定时考验诸器,尽进内廷,以推测屡屡密合。近闻诸器尽遭贼毁,臣拟另制进呈。今先将本年八月初一日日食,照西洋新法推步京师所有日食限分秒并起复方法图像,与各省所见日食多寡先后不同诸数,开列呈览,乞敕该部届期公同测验。’摄政睿亲王谕:‘旧历岁久差讹,西洋新法屡屡密合,知道了。此本内日食分秒时刻起复方位,并值省见食有多寡先后不同,具见推算详审,俟先期二日来说,以便遣官公同测验。其窥测诸器,速造进览。’”“七月丁亥,礼部启言,定鼎燕京,应颁宝历。据钦天监咨称新法推注已成,请易新名,伏候钦定,以便颁行。摄政睿亲王谕:治历明时,帝王首重,今用新法正历,以迓天休,诚为大典,宜名为《时宪历》,用称朝廷宪天乂民至意。自明岁顺治二年为始,即用新历,颁行天下。”

    而汤若望、南怀仁等均授官掌历,

    《畴人传》(阮元):“汤若望,字道未,明崇祯二年入中国。次年五月,征若望供事历局。顺治二年十一月,以若望掌钦天监事,管钦天监印信,累加太仆太常寺卿,敕赐通微教师,康熙五年卒。”“南怀仁,字勋卿,一字敦伯,康熙初年入中国。九年为钦天监副,十二年擢监正。”[2]

    虽经吴明烜、杨光先等攻讦,尝罢西法,仍用《大统历》,然其推测至精,中法及回回法均所不及,故其后仍用《时宪历》,一依西法行之,迄于清末焉。

    《畴人传》:“顺治十四年四月,回回科秋官正吴明烜疏言若望舛谬三事。命大臣等公同测验,议明烜诈妄之罪。康熙四年,徽州新安卫官生杨光先上言若望新法十谬及选择不用正五行之误。下王大臣等集议,若望及所属各员,俱罢黜治罪。于是废西法,仍用《大统历》。至康熙九年,复用新法。”“康熙初年,吴明烜、杨光先等以旧法点窜新历,以致天道不协。康熙七年十二月,命大臣召南怀仁与监官质辨。越明年丁酉正月,诸大臣同赴观象台测验立春、雨水、太阴、火星、木星,怀仁预推度数与所测皆符,明烜所指不实,大臣等请将康熙九年《时宪书》交南怀仁推算,从之,遂以怀仁为监副。”

    测候天象,必资仪器。明代钦天监所用仪器,多沿元旧,

    《江宁府志》:“观象台,元至正元年建,明改为钦天台。刘树声云:幼时犹见有小方铜架,中插方柱近丈,为量世尺;又有大方铜架,悬浑球,又有矮铜架,锁断足铜龙。”

    《南京天文台记》:“1280年11月,元世祖诏修正历法,钦天监诸臣具奏:开封府先朝遗留天文仪器甚多,然无一足裨实用。帝于是重造浑天仪、日规及其他仪器[3],并命每器一式制十三分,分赐各行省。南京天文台之建筑,盖即规画于是时。其地发现之仪器,亦即此十三分之一。……使南京官书之纪载为可信,则南京天文台之建筑,动议虽在于1280年世祖之朝,而实施则直在百年之后,即1381年也[4]。台之遗址,在山巅之平原,地形长方,广约二十五粎至三十粎,长稍过之。其间有平房一所,门南向,为占星者居室,又有稍高之台,形四方,则所以陈列仪器,其器皆置于露天之台上。……仪器凡四事,利玛窦及其弟子辈,尝考察此四仪器,有所传述,颇足为后人所利赖。……第一仪器为一铜制球,径长约一粎又二分之一。球面止刻子午线及平行线,无他标记;其下安一铜制之立方体。立方体之顶,有一圆穴,球半陷其中。其旁有一小门,人得入其内,以旋转球。……第二仪器为浑天仪,其质及直径,皆与第一仪器同。上有纬线及极线,纬线凡三百六十五度又若干分;下支一金属之管,形如枪,可以自由拨动,以示星之高距。……第三仪器为日规,约高三粎,安于一长方大理石之南端。石之四周,围以沟,所以验水平也。石上亦刻有分数。……第四仪器最大且最备,亦测量之器,有三大环,制以铜,直径各长一粎又五十粉,所以象赤道、黄道、子午线;又有一环可活动,附一管,盖用以示星之位置。器之安放,在一平面大理石桌上,四周亦绕以沟。……据利氏所述,此种仪器,制作皆极精妙,所用材料皆甚耐久。利氏见此器时,在1600年,距制作之时,已二百五十年,而其器犹焕然若新,其作工之巧可以想见。惟在科学上之价值则殊逊,其所分三百六十五度又若干分,无论于天象不相干,即其所分亦殊不平均。是足以见当日天文家智识之陋矣。”

    徐光启修历,首请造器。

    《正教奉褒》(黄伯禄):“崇祯二年,徐光启奏请造象限仪六,纪限仪三,平悬浑仪三,交食仪一,列宿经纬天球一,万国经纬地球一,平面日晷三,转盘星球三,候时钟三,望远镜三。报允。”

    汤若望续成之,旋毁。

    《正教奉褒》:“崇祯七年,汤若望进呈历书星屏,其时日晷、星晷、窥筒诸仪器,俱已制成。奏闻,上命太监卢维宁、魏国徵至局验试用法,旋令若望将仪器亲赍进呈,督工筑台,陈设宫廷。”

    清初,复命南怀仁制之。

    《清通考》:“康熙八年六月,令改造观象台仪器。先是七年七月,钦天监副吴明烜言,推历以黄道为验,黄道以浑仪为准,今观象台浑仪损坏,亟宜修整。下礼部议,寻以取到元郭守敬仪器于江南[5],不果行,至是南怀仁为监副,疏请改造,从之。”“十三年正月,掌钦天监事南怀仁,以新制天体仪、黄道经纬仪、赤道经纬仪、地平经仪、纪限仪告成,将制法用法绘图列说,名《新制灵台仪象志》,疏呈御览。得旨:仪象告成,制造精密,南怀仁勤劳可嘉,下部优叙。”

    清之制历,所以测验精密而分秒无差,恃此也。其后又制有仪器多种。

    《清通考》:“康熙二十年二月,制简平仪、地平半圆日晷仪。”“三十二年四月,制三辰简平地平合璧仪。”“五十二年二月,命监臣纪利安制地平经纬仪。”“五十三年二月,制星晷仪,制四游表半圆仪,制方矩象限仪。”“乾隆九年二月,制三辰公晷仪,制看朔望入交仪,制六合验时仪,制方月晷仪。”“十九年,三辰公晷仪成,命名玑衡抚辰仪。”

    盖清代诸帝,饫闻西人之学说,亦究心于历算天文之学,故奕世制作,不厌求详。其为德国掠取而复送回者,即观象台所陈、南怀仁等所制诸器也[6]。

    元与西域交通,已知所谓地球。

    《元史·天文志》:“世祖至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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