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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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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宓教授谈文学与人生[1]

    去年武大在乐山时,聘吴先生到校讲学,讲“文学与人生”并引著《红楼梦》人物为证,一时听者颇众,武大乐山的大礼堂几成剧场,据统计每日听众平均在千人以上。此次吴先生来到武昌,任武大外文系主任。记者因驱车珞珈山,特往专访。承吴先生客气招待之余,答复了记者以下的询问。

    问:先生研究《红楼梦》之经过如何?有何心得?

    答:予有一贯综合之人生观及道德观。予之讲《红楼梦》,只是借取此书中之人物事实为例证,以阐明予之人生哲学而已。至于对此书之总批评,曾撰一文,登载《旅行杂志》第16卷第11期,可寻阅。

    问:吴先生将教授武大外文系何种课程?

    答:外文系课程,须俟新旧教授齐到校后方可决定分配,大体悉照旧年,不改动。至宓个人,近数年在西南联大及他校专授两课:(1)为“世界文学史”,(2)为“文学与人生”。“文学与人生”,乃述宓读书经验之心得,期与一部分高明诚挚之同学互相切磋讨论。其中有予一贯综合之人生观,而以古今东西圣贤哲士之著作教训为根据,以日常生活现今社会之事象为例证,就近取譬,深入浅出,其中根本义有二:曰一多,曰两世界。向例任何院系,二、三、四年级之同学,均可选“文学与人生”,但须先与予面洽,得予签字准许者,方可正式选修,旁听者欢迎。

    问:请吴先生指示学习外国语之方法?

    答:学习外国语,无一定之方法,而每一方法,各有利弊,要在各人自己精心努力而已。

    最后吴先生又申说,予半生精力,瘁于《学衡》杂志,知我罪我,请视此书。大体思想及讲学宗旨,遵依美国白璧德教授及穆尔先生之新人文主义。其所常持之口号曰:“汉字文言断不可废,经史旧籍必须诵读。” 而当记者问到吴先生对时局有何高见时,吴先生却截然谢绝曰“生平未入任何党,不愿谈政治”云。记者未便久扰,至此乃告辞而归。

    吴宓致王恩洋[2]书[3]

    化中道兄:

    多年虽未晤教,然于 兄,私心敬仰至极。所撰刊之书志,亦曾在友处或就书店中诵读若干种,弟既佩 兄之学,尤佩 兄坚信佛教,有救世拯俗之热心也。在昆明及成都,两奉惠书,带于行箧,终未及复。原望贵院移蓉,藉获长期聆教,今已矣。兹宓决赴武昌武汉大学任教授,从刘永济兄。现定八月二十日乘邮车赴内江,盼 兄赴城,以便一晤,俾得聆一夕之教,慰多年之怀。

    宓近年益趋向宗教,去年曾有到内江贵院住一年之意,友人尼之。总之,一切容面叙,幸勿以趋俗堕落相疑。又弟在各地讲《红楼梦》,原本宗教道德立说,以该书为指示人厌离尘世,归依三宝,乃其正旨。尊论痛斥大学中人讲《西厢记》者,弟极赞同尊论,但弟非其伦,所讲“貌同而心异”, 兄可勿怪弟讲《红楼梦》而拒不见,弟亦不因此而忸怩不敢见 兄也。诸俟面谈,即颂

    文安!

    弟 吴宓上

    (1946年) 八月十六日 成都

    吴宓致周汝昌[4]书[5]

    汝昌先生:

    赐诗及《红楼梦新证》一部,均奉到,拜领,欣感无任。恒于道新[6]仁弟处得悉 雅况,曷胜神驰;寒假切盼来渝碚一游,藉获畅叙并资切磋,兹不赘叙。赐诗甚为 光宠,和诗祈稍假时日,定必作出, 来时请带 锦册,当题写于上。未 奉颁赐以前,已读《红楼梦新证》一过,考证精详,用力勤劬,叹观止矣。佩甚,佩甚。宓不能考据,仅于1939撰英文一篇,1942译为《石头记评赞》,登《旅行杂志》十六卷十一期(1942年十一月),自亦无存。近蒙周辅成君以所存剪寄,今呈 教(他日祈 带还)。此外有1945在成都燕京大学之讲稿,论宝、黛、晴、袭、鹃、妙、凤、探各人之文若干篇,曾登成都小杂志,容检出后续呈,但皆用《红楼梦》讲人生哲学,是评论道德,而无补于本书之研究也。其他所知有关《红楼梦》之时人文字,容后面谈。惟王季真应作王际真,其人与宓相识,济南农家子,清华1923级校友,一向居美国,仅1929夏回国,在京与宓晤谈二三次,当时宓曾在《大公报·文副》中介绍其人与其书。…… 宓诗集蒙 赐读,甚感。若京中故妻处尚有存,容函询托必当另以一部奉 赠。屡承 索寅恪兄与宓抗战期中之诗,容后时时钞上,久迟为罪。兹寄上(一)“五十生日诗”,奉 赠,祈 留存;(二)“梦觉”等诗四页,系在成都燕京时所印,只此一份。故望 带还。诸诗皆“思想改造”以前之作,幸恕其愚妄,而勿罪焉。书不尽意,即颂

    文安!

    弟 吴宓顿首

    1953十二月二日

    《谈艺录》承 示,与《余生随笔》有关,又与宓诗集中如卷十三17页亦有关,特默存博学,非宓所可及耳。

    吴宓题周汝昌锦册诗、曲[7]

    题诗:

    题陈慎言所作虚无夫人小说连载《上海时报》,

    时在一九三六年一月

    太虚幻境红楼梦,乌有先生海上花。《海上花》,清末小说名,所谓“虚无夫人”,时居上海 ,其书所写,即宓忏情诗本事。连登三旬后,以故辍止,未成书。我写我情情自美,人言人事事终差。巨灵天外伸魔掌,锦字机中织乱麻。家国如斯说不得,陈慎言君所撰小说名《如此家庭》,又一书名《说不得》,登载一九二五至二六年《北平晨报》。芙蓉诔罢赋怀沙。

    附录:

    红楼梦新谈题辞一九一九年春,时同在美国哈佛大学,宓注陈寅恪

    等是阎浮梦里身,梦中谈梦倍酸辛。青天碧海能留命,赤县黄车虞初号黄车使者。更有人。世外文章归自媚,灯前啼笑已成尘。春宵絮语知何意,付与劳生一怆神。

    题曲:

    新红楼梦曲之七

    [世难容]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昔当一九三四年春,在清华园古月堂宴叙。同人以《石头记》中人物方今之人。刘文典教授(叔雅,合肥)口诵此二句,曰:宓应比槛外人妙玉。此乃本曲所托始,否则宓何敢自比妙玉,更何敢掠用此二句之原文乎?天生成孤僻人皆罕。你道是唯物论腥膻,白话文俗厌。却不知行真人愈妒,守礼世同嫌。可叹这,危邦末造人将老,此曲乃宓一九三九年初春在昆明作(解放前十年)。辜负了,名园清华园丽景春色阑。到头来,依旧是风尘碌碌此四字用《石头记》开卷自叙“今风尘碌碌,一事无成”,盖伤宓著作“人生哲学”及长篇小说之未成也。违心愿。只赢得,花落无果空枝恋。又何须,高人名士叹无缘。此言宓立志奋发,而终局如此。天下后世类似宓或不如宓者,更不当自辄悲叹其蹉跎不遇矣。

    郭斌龢君评云:此曲感怀身世,幽约怨悱之致,可与汪容甫自序及吊马守真文相伯仲。宓按,实不敢当,改窜字句,掠美而已。

    西南师范学院讨论《红楼梦》研究中的错误问题座谈会发言

    1954年12月12日 上午9——12:30 下午2:30——4:30

    一、胡适与乾嘉学派之关系。

    二、曹雪芹世界观之局限性。

    三、汉军旗之受满旗人压迫。

    四、曹雪芹与高鹗之一致性。

    此运动之重要性(意义),方敬教务长总结:

    Ⅰ.现实之阶级斗争,反映在……以及俞平伯之《红楼梦》研究中。今此过渡时期,引周扬语,引毛主席语“批判地接受”。苏鸿昌引列宁语。胡适之资产阶级唯心论,今犹有广大势力……“女性崇高”……对《红楼梦》“不用马列主义必误”。

    Ⅱ.思想改造。在祖国进步之情形下,迫不及待,应速续完成。胡适思想:实验主义,唯心论,急须批判整体。如俞平伯著《红楼梦研究》。思想改造今应深入至学术研究、教学内容、古典文学研究之实践工作中。任何唯心论之研究,烦琐之考证,皆所屏弃。神秘主义、个人兴趣亦皆须清除。

    Ⅲ.就本校言,教学改革尤重在思想体系与教育体系之改革(或移转)。此次批判俞书,为辅助教学改革与教学工作之开展。

    考证————有其目的、范围、意义,但必须用马列主义为之。

    讨论会————与资产阶级唯心论划清界限(观点、立场,首须以马克思主义方法);何去何从……然后方可发见古典文学、《红楼梦》之真正意义和价值。自由讨论、自由争辩,即其理论与自我批评。

    发言提纲

    吴宓 (录自吴宓所书纸片)

    壹、对此会及本运动之认识————引郭沫若说。“这一次的讨论,是富有教育意义的,是马克思主义对资产阶级唯心论的严重的思想斗争,是思想改造的自我教育的继续开展,是适应当前国家过渡时期总任务的文化动员”————引自郭沫若之三点建议(12月8日在中国文联、中国作家协会主席团扩大会议上之发言。1954年12月11日《重庆日报》第三版登载)

    贰、我自己之检讨————1951思想改造文。

    叁、《红楼梦》研究之补充材料(入肆中)。

    1.高语罕(附41)。2.黄乃秋(附51)。3.王昆仑等之人物评论。4.解放前报纸杂文(附4)。

    肆、我对《红楼梦》之旧认识。

    1.小说,而非自传。

    2.世界最(伟)大小说之一。

    3.写实主义“全体如真”。未及封建社会之将崩溃。中国社会与文明全部之缩影。结构整密,范围广大,而字字俱精。中国文学艺术各体之综合。

    4.观点之确定,爱情之分明。真假金玉。晴雯、袭人。俞说之误。中乡魁之又一解(1929黍谷□文)。 未及阶级斗争,反封建向人民之立场。

    5.“续书”之妄说。以荷马、莎士比亚为例,彼所据之片词只语(寻记丛谈)之不可靠,应就书论书。结构之完整,八十回不成体统,最多只补辑而非续。

    6.作成之三段:(一)石头自传。(二)曹雪芹著小说。(三)高鹗修补————其痕迹似可表现于人物中,如凤、妙等。此亦假定,初未敢自信,唯心论主观之错误。

    1967年对以往举办红楼梦演讲情况的说明[8]

    1967二月一日写成,二月二日晨缴上。

    1942——1947年,我曾在昆明、成都、武汉各地,多次为人讲说《红楼梦》。大学、学院中的教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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